無敵庶子

第103章 第一百零三章有急事兒

盧辯說道:“今日長安城內四大書院的宗主也都會來到此地,於瑾也會帶著所有的太學生到來,為的就是害怕各國使節難為陛下。”

“他們難為朕?”乾邕覺得可笑了,這可是他的一畝三分地兒,外國人敢在這裏難為他?

“皇上不知道嘛?”盧辯猛地拍了一下額頭:“糟糕,老臣以為皇上知道,所以忘了交代了呀。”

“老大人,到底怎麽回事兒啊?”

盧辯說道:“是這樣的,大凡新皇登基,各國使臣來朝,為了彰顯國家新君才學,都會讓使節提幾個問題,但大都是提前安排好的,可是今年——今年齊國使者也來了,而且,其他各國,似乎也不友善啊。”

盧辯所說的南郊祭天大約就是個新聞發布會的感覺,而今年與以前不同,各國使節似乎有牆倒眾人推的意思。

其實也並不怪人家,乾龍護數年之間,連續殺了兩位皇帝,任誰也會感覺這個國家就快崩潰了。

因此各國使節在齊國使者的帶領之下就有不軌之意。而乾邕若是一旦丟臉,那丟的可就是大乾朝的臉,列祖列宗的臉了。這件事情自然是很嚴重的。

“快,速召韓師!”乾邕猛地說道。

“老臣派庾季才親自去請。”

盧辯本打算親自去,但是乾邕根本不可能放他走,此時此刻皇帝正乘坐禦用大駕,前呼後擁,軍隊夾持,冠冕如流,鼓樂喧天的趕往南郊,韓春不在身邊,他再走了,皇帝心裏就更沒底了,所以隻能讓庾季才去。

庾季才一直也跟著盧辯陪皇帝坐在車裏,聞言立即從馬車上跳了下去。襄平從後麵的車上看著庾季才火急火燎的跳下來,全然不顧體麵,不禁皺了皺眉頭,也不知道這老猴子玩什麽把戲。

韓春這幾天都在學宮授課,基本上沒怎麽回家,最主要的就是和侯莫陳羽淩胡搞,要不他早回家了。

這兩個東西,隻要一放學就鎖門,鎖了門就所謂的吟詩作對,是越做越露骨,越做越純熟。

越純熟才情發揮的還越好,侯莫陳羽淩本就是愛詩之人,雖然這種詩低俗吧,但卻另具一種特殊魅力,韓春的每一首詩,又都可以堪稱上上品,她反而覺得興趣盈然,拋去詩好不說,最起碼韓春每天讚她美貌,誇她冰肌雪膚那什麽的,她也感覺開心。

所以韓春就越發覺得這孩子可能心中缺愛,但是具體原因他就不知道了,也沒有深究的意思。

一匹石榴色的高大胡馬忽然停在了白鹿學宮的門前,胡馬身後還有四匹白馬,上麵坐著四名穿著黑衣手持橫刀的武士。

一個眼神獰厲枯瘦的老者翻身下馬,對牛弘說道:“請通報一聲,我要見韓師。”

“請問您是哪一位,韓師不是隨便想見就能見的。”

這時候,李銘和程龍走了過來,拱手施禮:“這位先生,學宮乃是清淨之地,不得帶刀入內。”

這時候,吳迪剛剛好從裏麵走出來,忽然眉毛一挑:“不得無禮,這位是前太史令庾季才庾大人。”

吳迪非常尊敬庾季才,因為庾季才也是飽學之士,而且是大師盧辯的弟子,所以趕緊上前行禮。

“庾大人,別來無恙。”

庾季才背著手狂傲的看了看吳迪:“原來是你呀,請速速通知韓師,就說我要麵見。”牛弘聽說來人是前太史令,大乾朝史學大家,大文豪庾季才來了,急忙深施一禮,轉身進去通報。

那些外門弟子也紛紛停下手中的活計前來圍觀,都覺得堂堂太史令親自來學宮見韓師,而且還需要通報,身為韓師的弟子,自己臉上也很有麵子。

韓春正在上課,聽說庾季才來了,下意識的站了起來,而且還挺猛,然後踩著鞋就出去了。

韓春是害怕乾邕可別出什麽事兒,但這些弟子卻誤會了,他們以為韓師是尊敬庾季才的官職與學問。

畢竟太史令官兒雖然不大,但代表的可是朝廷文官的學識地位。而且韓師一直以來,都沒有接觸過官府的人,這太史令和太學祭酒都屬於教育部的人,他們管著民間的書院和學宮,得罪他們可不是什麽好事兒。

楊素和蘇威等大族子弟,趕緊站起來跟在老師身後,若是庾季才來找茬兒,他們可不會跟誰客氣。

韓春風風火火的從二樓跑了下來,半路上鞋都跑掉了一隻,搞的侯莫陳羽淩又在後麵翻白眼看他笑話,心想,該,你也有害怕的人啊。

等他來到門口,隻見庾季才背著手焦急的站在院子裏,連忙問道:“到底出了什麽事兒了?”

因為如果不是出了大事兒,就應該是襄平來找他,而不是庾季才,所以韓春的心裏跳動的厲害。

“徒孫叩見師祖!”

韓擒虎和賀若弼站在韓春身後把刀都拔出來了,他們並不怕庾季才,不就是個退了休的太史令嘛,假如不考慮庾季才的受尊敬程度,以及社會影響力,不怕被網暴,以他們兩家的權勢,再加上八議製度,就算砍他兩刀,也不過就是罰點錢,沒什麽大不了的。

可誰能想到,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平時孤傲猶如泰山的庾季才居然噗通跪倒在韓春腳下:“師祖,有緊急大事,請師祖立即前往南郊。”

他沒有說具體,因為他覺得不能說,盧辯也告訴他,這件事情不能走漏風聲,否則隻怕節外生枝。

韓春知道今天是南郊祭天的日子,頓時他確定這件事情和皇帝和襄平有關,於是跟侯莫陳羽淩說:“把為師的鞋拿來。”

侯莫陳羽淩愣半天了:“不是,庾大人,你有毛病啊,你給他叩頭,你認錯人了吧?”

“侯莫陳大小姐——這有你什麽事兒,還不退下?”庾季才可不會給任何權貴麵子,他以前就服倆人,一個皇帝一個盧辯。

現在仨人,皇帝,盧辯,韓春。

“女流之輩,竟敢對韓師無禮,堂堂學宮,哪有你說話的份兒。”庾季才的臉拉的跟板磚一樣漆黑。

“不是,我,我不是為你好。”你別看侯莫陳羽淩跟被人橫,跟此人她還真有點不敢。頓時轉身去拿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