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敵庶子

第142章 第一百四十二章相思之苦

韓春晚上回到韓府,練了一會兒刀法,不禁便想起了襄平,他已經有十來天沒看到襄平公主了。

但他現在最關心的一件事情,還是江虞美出家的事兒。

這件事情,他一直沒有跟乾龍護父子提起,是有原因的。

因為此事不同於別的事情。

江虞美畢竟是乾龍護的兒媳婦兒,如果她出家,乾家的確是很有麵子的,而且這件事情,已經有很多人知道了。

所以想要收回來並不容易。

因此,韓春一直都沒提。

就是為了等著他的計策奏效,然後才提出這個條件。

而倘若他一開始就以此事相要挾,又怕壞了小皇帝乾邕的大事兒。因此,隻能這樣子的處理。

而同時,他也知道江虞美出家的日子,沒剩下幾天了。

所以他現在必須回韓家一趟。

乾龍護的這個宅子,說是韓春的家吧,又不是,總覺得來的太容易,十分的不踏實。可要說它不是,這裏還有這麽多人稱呼他主人。

就連地契上寫的都是他的名字。

不踏實歸不踏實,可是不住也不行,那樣乾龍護就該不踏實了。

這會兒天剛剛黑,他想著應該去韓家點卯,順便把瑤琴和品書換過來,於是帶著侍棋和賞畫向韓家去。

可侍棋並不高興,白天她溫柔賢淑,循規蹈矩,最是得體,生的也板正,是最標準的賢良的小家碧玉,可是每到了晚上就會變成脫韁野馬,有時候白天沒人的時候,也會脫了衣服,抱著他的脖子,掛在他身上,興致總是沒個完,舍不得離開他半步。

“爺,我不想回去。”

見她情緒低落,韓春就說回去接了瑤琴和品書一起過來住,也不把她們兩個換回去了,她倆才高興起來。

賞畫說道:“奇怪,這些日子也沒看到月奴姐姐呢?”

韓春說道:“她家裏有事兒,請假了。”

襄平家裏的確有事兒,雖然殺身之禍已經暫時避開了,但乾邕剛剛登上皇位,又有喪兄之痛,她不得不在宮裏陪伴一段時間,估計這一兩天就應該回來了吧。

韓府今天顯得喜氣洋洋,仆人們都在忙裏忙外,掛紅燈籠,鋪紅地毯,打掃庭院,直到這個時辰還在忙活著。

這麽大的婚禮,沒有十天半月的準備是辦不好的,現在隻剩下五天的時間,其實已經顯得有些倉促了。

府裏的人照樣對他們非常冷淡,這點絲毫也沒有改變。

韓春也不放在心上,告訴侍棋和賞畫先去見六小姐,自己去三小姐那裏坐坐。

“要告訴小姐嗎?”侍棋覺得不太妥當。

“是,要告訴她。”

侍棋心裏沒往別的地方想,隻是覺得現在是晚上,而三小姐畢竟是個寡婦,似乎不是太好。

去了也就去了,為什麽要告訴六小姐呢?

其實韓春心裏有自己的想法,他就是想要跟江慕翎攤牌。

眼看著姓江的這一家人,都是親情淡漠的人,對於骨肉之間的踐踏,也毫不留情。

江虞美這個弱者,都快被她們欺負死了。

而江慕翎雖然沒有親自下場欺人,但也采取了完全無視的態度,人性之涼薄與欺弱的本性,在她們一家子身上展露無疑。

在這種情況下,也隻能跟這幫人談利益了。

他就是要通過江慕翎的嘴,告訴江家的人,你們打的那個算盤沒戲,兵部尚書的職位,已經給了侯莫陳崇了。

然後江風很有可能找乾龍護去鬧,這樣一來,他也就把水攪混了。

平日裏江虞美的大門總是關的嚴嚴實實的,她一個寡婦家家的,安分守己都免不了麻煩,若是開著門,更不知道有多少人欺上門來。

這座大宅子裏麵,少說住了有兩三千人,盡管規矩很嚴,但也是人多口雜。

尤其是侯莫陳羽淩事件之後,下人們見她好欺負,不招人待見,也都開始見風使舵,拿白眼兒瞅她。甚至於,最近有幾個不規矩的小廝,總是在他門口窺探,似乎有不軌之圖,因此門關的更嚴實了,就算有人敲門都不敢開。

往往也就是彩霞隔著門跟來人交流兩句。

彩霞幾次出去領月例銀子,買點東西什麽的,居然還被一些品行不端的小廝糾纏,甚至非禮,還問他三小姐需不需要男人陪陪,晚上可以留著門。

彩霞氣的罵他們是捧高踩低的狗東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結果被她們摸了幾把,揩了油,回到院子裏就哇哇的大哭起來。

可是江虞美也沒辦法,眼下她是徹底的無依無靠,叫天天應,叫地地不靈,隻好陪著彩霞一起哭。

真覺得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也就隻有韓春還是她的一個念想,所以每天就站在樓上瞅著牆頭外麵,看韓春是否從這裏經過,會不會忽然來敲她的門,一顆心就像是懸著的風箏,時刻沒有落過地。才短短的七八天功夫,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起初她還不知道這就是書上寫的相思之苦,可是昨天夜裏她突然明白了,又抹了半宿的眼淚,可韓春總是不來。

最可氣的是,因為她天天站在樓上等啊盼啊,被好事兒的丫鬟婆子看到了,她們就在背後編排,說她那是想男人要想瘋了,熬不住了。說這種女人即便是出了家,也會跳牆,玷汙出家人的名聲。

謠言傳到了彩霞的耳朵裏,又傳到她的耳朵裏,氣的她渾身哆嗦。

就因為最近幾日謠言傳的邪乎,昨晚居然有個叫韓六的小廝,大半夜的跑來砸她的門,說是要給她找點樂子,還說這是他做奴才的本分,讓三小姐千萬別跟他客氣。

他們是瞅準了三小姐無依無靠,肯定不敢聲張,所以就往死裏欺負她。

而江虞美還果然就是不敢聲張,因為她說出去也不會有人信,反而更加坐實了她不守婦道,勾引男人的名聲。

父母兄弟姐妹不但不會替她講一句話,還會犧牲她,為了把正麵留給大眾,借機抬高自己,樹立自己,再嗤之以鼻大仁大義的踩上幾腳,讓她永世不得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