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都天子

第一百七十五章、我便是靠山

杜雲此時的態度,可也算得上是咄咄逼人了。

這些看熱鬧的文武官員,雖然知道蕭景隆在這件事情上不占理。

但他們對於杜雲的做法也不能坐視不理,要知道現在杜雲還沒有當上官,他就如此囂張跋扈。可若真是受了天子寵愛,那以後自己這些人還用不用活了。

想到這裏,一些官員看不下去了,便紛紛跳下來指責杜雲。

但杜雲哪裏會吃這一套,兩隻手按住腰間長刀,他是來一個罵一個,這些讀書的文人吃虧也就吃在這裏了,打架他們打不贏,罵人他們也罵不過。

不過朝中的一些武將,卻也覺得杜雲做得有些過火了。

於是站在身後,頗為不滿地提點道。

“你小小年紀怎能如此猖狂呢?”

杜雲此時也懶得正眼去看人,他知道和這群高高在上的家夥是講不通什麽道理的。既然如此,那還不如徹底發瘋來得痛快。

“那放出來的狗也敢亂咬人?”

一石激起千層浪。

這些文武官員,一時也顧不得什麽談吐舉止了,其中一些人更是直接擼起了袖子,直奔杜雲而來。

杜雲哪裏會吃這一套,這些在朝為官的文臣武將,就算有些功夫在身,也不會太高。

因為妖族的隱患日益嚴重,但凡有些本事的,都留在浩然長城,建功立業去了。

至於朝中這些剩下的人,日常所做的無非是處理內政,以及督送糧草這些瑣事。

他們在政務上或許有著相當高的水平,可若是論打人的功夫,這些人加起來都扛不住杜雲一頓揍。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這文武群臣就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杜雲本就沒有奔著打死人的目的而去,所以有意無意之間也還是收斂了一些力氣。

可就算如此,這拳拳到肉也不是誰都能撐得住的。

場麵混亂,杜雲也懶得去分辨什麽有辜無辜,隻要敢湊到麵前的,都少不了要挨上一頓打。

那守門的小太監看到這幅情形之後,也知道杜雲這麻煩是闖大了,他不敢逗留,卻是直奔皇宮而去。

小太監也沒有權利直接麵見聖上,所以隻能把這事情傳稟給了皇帝的貼身太監魏紅豹。

在得知此事後,魏紅豹驚詫無比。

“你們都是死人嗎?怎麽能看著他們打起來呢!”

“老祖宗,您這話是怎麽說的?那些個可都是朝廷的大員,您說咱這當下人的,若是牽扯了哪一位能討得了好呢?”

“哼,油嘴滑舌有你們,一天天卻不見能做上什麽正事,快回去盯著,別讓他們把事情鬧大了,我這就去通稟聖上。”

吩咐完後,魏紅豹便直奔秦風的寢宮而去。

此時秦風正在用膳,看見火急火燎跑進來的魏紅豹,他就知道一定沒有什麽好事。

“看你急得那副模樣,又出什麽事情了?”

“回稟主子萬歲爺,打起來了!”

一聽到這話,秦風哪還有半點胃口?他把手中碗筷直接拍在了桌子上。

“打起來了,什麽地方打起來了?浩然長城出問題了,為什麽沒有折子來告訴朕?”

“主子萬歲爺您誤會了,不是浩然長城打起來了,是咱這宮門外打起來了。那杜雲現在正一個人毆打群臣呢!”

秦風似乎沒有聽明白這魏紅豹的話,他眉頭擰作一團。

“你說什麽?再給朕說上一遍!”

“主子萬歲爺,可能是大學士蕭景隆,出言譏諷了杜雲幾句,然後杜雲氣不過便打了這大學士一頓,他一邊動手嘴裏還一邊念叨著什麽匹夫之怒。其餘官員看不過去,紛紛跳出來指責杜雲。於是杜雲便見一個打一個,現在宮門外已經亂了套。”

聽到這番話之後,秦風的神情極為古怪,他沒有去做什麽安排,反而是又端起了自己桌上的碗筷。

“主子萬歲爺,接下來該怎麽辦?還請明示。”

“還能怎麽辦,他們願意打便讓他們打去唄,還能讓朕去拉架不成?讓人守在養蜂夾道,今天上朝的官員一律不準離開,就算被打殘了也得給我躺在大殿上。”

“奴才明白,奴才這就去安排。”

至於皇宮外,杜雲以寡敵眾,本著一視同仁的原則,多半是每個人臉上都給他們來了一拳。

年紀大的呢,就下手輕一些,年紀輕的呢,就下手重一些,總而言之,這滿朝公卿,但凡是能讓杜雲見到的,都已經讓他給得罪完了。

韓鞅緊趕慢趕,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看見那些倒地哀嚎不起的文武百官,他就感覺自己的頭皮一陣陣發麻,從轎子上走下來後,他直接來到了杜雲的身邊。

而後眉頭緊蹙地問道:“師弟,發生什麽了,怎麽會鬧成這樣?”

“師兄,有人侮辱先生,我聽不下去便動手了,其餘人跳出來指責我,他們的道理我講不通,我就隻能換一種,我能讓他們聽進去的道理了。”

韓鞅原本想責怪杜雲,可聽完他的話後,不由得朗聲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師弟,幹得漂亮。”

隨後他又轉過頭看著那些倒地的群臣。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杜雲是我的師弟,我就是他最大的靠山,你們日後若是想尋不自在,大可衝著我來!”

此言一出,四周瞬間鴉雀無聲。韓鞅是什麽人?他如今可是百官之首!再加上皇上對他器重至極,所以可能百官加在一起的分量都不見得有他重。

但也有一些骨頭硬的,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聲音膽怯,語氣局促,可還是指著韓鞅說道。

“你這是結黨營私,我一定要到聖上那裏參你一本。”

“嗬嗬,你既然認為我這是結黨營私,那老夫就告訴你們,我韓某人一生,無偏無黨,但我就是要包庇我的師弟,爾等若是不服,大可以向聖上諫言,免除我的宰輔之職!”

韓鞅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眾人此時也屬實是無話可說。

他們雖然氣憤不已,但這打碎的牙也隻能是硬生生的,咽到肚子裏去了。

而忽然隻見左右宮門兩邊洞開,原來是上朝的時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