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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回 青之首戰

“算了,不想了,我現在必須馬上走。”女子對身後的陰柔男說道。

“原來你也沒看明白啊?這小鬼自以為是,那個二愣子年紀不小了竟也跟著……”

“廢話我不想聽,你現在就去狂傲旅幫我安排下,跟他們的訓練師說,下一輪如果抽到與九色鹿對決,讓飛劍金出場,而且要解開天封全力以赴,勝了就獎勵他二重天封,輸了就死。”

聽到女子在下達命令,男子一改陰陽怪氣的模樣,正色道:“是!”

“還有,你留下繼續看下麵的鷹隼鬥,把鏡妖的戰況用這個向我匯報。”女子說著將一枚紫紅色的戒指交給了男子,轉身離去,但沒走兩步又不甘心地回頭望了一眼,輕蔑道:“哼,你可要活著見到飛劍金啊,到時候看你還哪樣地鬧。”

…………

其實很簡單,左砍衝上去的時候並不知道呂白會不會殺他,或者說他根本不在乎;也沒有想要將呂白打倒,或者說他明白此時此地那是不可能的。

左砍衝上去僅僅是為了發出另一個挑戰:就是你現在打死我,我也不會再扔白旗了,如果你害怕將來的我那就把我打死吧,反正我不怕死,要麽讓我有尊嚴的死去,要麽就讓我活下去變得強大,再次向你挑戰!

從此,左砍也找到了真正屬於自己的戰鬥之路。

所以,能懂的隻有伊太時、左砍、郝彩、張慶豐以及……隱在觀眾中的長孫晶瓊和習星。

“這個小崽子很煩,如果抽到和九色鹿的鬥技就安排我出場,我要親手殺了他。”

麵對習星命令似的口吻,長孫晶瓊卻還是撫媚一笑:“好啊,難得咱們將來的天星這麽有興致,不過說起來……你也不比他大幾歲呢,竟然叫人家小崽子……而且你還沒獲得鬥士資格呢,還是先想想後天的鷹隼鬥吧,隻有通過了鷹隼鬥才能與你的白鬥士再續前緣啊……”

“夠了!”

長孫晶瓊望著習星憤然離去的背影揚了揚輕眉,又將風情轉回場中的呂白,意猶未盡的回望著這個背影……

**

“慶豐…慶豐…快快起床……已經卯時一刻了…再不起床可就要錯過時機了啊……”

“別打擾我睡覺…你誰啊……”

睡夢中,張慶豐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但他隻覺非常的困倦,不想醒來。

“你說我是誰!再不起來我可要放芒虱了啊!”

芒虱?難道是老頭兒?

這芒虱其實是一種虱子大小的草籽,殼上帶著細小的尖刺,張一玄最喜歡用木行真氣操縱這些名為“芒虱”的草籽,成群結隊地鑽入張慶豐的被窩,去蜇刺這個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懶蟲。

“老頭兒——!”張慶豐一聲驚呼,終於從夢中驚醒,卻發現房間裏空蕩蕩,原來是一場夢。

這已經是張慶豐閉關修煉第十七天了,經呂白對真氣和陰陽五行進行了詳細地講解,使得本就徘徊在道人中期與後期之間的張慶豐突飛猛進起來,眼看就要有所突破。

可是這個時候,張慶豐卻遇到了瓶頸,貫通的經脈中再也無法容下更多的真氣,其中帶脈仍是薄弱環節,使得大周天總是欠缺火候,離靈根虛成的道人後期隻一線之隔,卻覺得無能為力。

又加上一連十多日的不停修煉,張慶豐已經疲憊不堪,沒想到竟然在修煉的時候睡著了,還夢見了張一玄。

其實張慶豐自從修成道人,睡眠已經可以借助修煉進行補充,好久都沒有這樣睡過覺了,看來自己確實是太累了。

做了這個夢,張慶豐也回想起了過去跟著張一玄剛開始修真的那段時光。

那時,張慶豐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凡人,每天都在張一玄的指導和鞭策下向著入道努力。

“十二時辰:子、醜、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分別對應十二正經:足少陽膽經、足厥陰肝經、手太陰肺經、手陽明大腸經、足陽明胃經、足太陰脾經、手少陰心經、手太陽小腸經、足太陽**經、足少陰腎經、手厥陰心包經、手少陽三焦經。”

“除此之外,又有奇經八脈:督脈、任脈、衝脈、帶脈、陰維脈、陽維脈、陰蹺脈、陽蹺脈。”

“凡人入道首先要遵照日月星轉之十二時辰,進行合理作息,以順十二正經,五髒六腑得養,精氣神可足。”

“之後,先天真氣日漸充盈奇經八脈,藏於其中,久而久之,八脈通真,這時才會在真氣層麵開始與十二正經相呼應,繼而形成任督、帶脈、五髒六腑等小周天,先天真氣與天地之氣的大周天才指日可待啊。”

“因此,早一刻把握好十二辰時,早一刻調順十二正經,也就是早一刻抓住入道修真之機緣;反之,晚一刻則可能半途而廢,錯過萬千天機啊!”

……

張一玄的話已經牢牢刻入了張慶豐的神識,給這困在瓶頸的少年指點迷津……

**

“各位觀眾——各位鬥迷——作為揭幕戰——為了表示感謝——特此安排三場鷹隼鬥——!!!”

經過呂白和左砍跌宕起伏的揭幕戰後,人們正在目送呂白退入甬道的背影,同時也紛紛打算離去了,甚至那些在呂白身上下了注的鬥迷已經跑去兌現獎金了,可聽到有鷹隼鬥,許多人又開始歡呼起來。

看來,有著這種獨特口味的鬥迷還不在少數,可是當他們聽到主持富有**的介紹之後,一些不打算看鷹隼鬥的觀眾又都擠了回來。

“第一場鷹隼鬥——是九色鹿——的新人——青——!!!龍門!!而與他對決的將是狂傲旅的新人——鏡妖!!!虎門!!”

“比賽即將在一刻鍾後開始,諸位敬請期待!!”支持說著退出了場地,留下一幫觀眾在那再起喧嘩。

“又是九色鹿的!這次是青!青鬥士!”

“你見過青嗎?就‘青鬥士’‘青鬥士’的瞎叫。”

“沒見過,不過既然是九色鹿的,就一定差不了!”

……

“喂!你看不看!我留下來看鷹隼鬥了啊!!”

“當然看啊!等我去兌了賭金就看!幸虧這次押了白鬥士,總算是回本兒了!幫我占住位置!”

“沒問題!分我一半獎金!”

“吃屎去!”

……

“一白一青,這九色鹿是情侶隊嗎?”

“就是!娘們兒氣氣的,到現在都沒殺一人!”

“還是狂傲旅猛!十有九殺!!!”

“我也支持狂傲旅!”

……

龍虎門一開,一個身著青衣的少年從龍門疾奔而出,移動之快速,讓人聯想到覺者,可他身旁飛繞著的幾個法器卻又讓人聯想到丹修。

見多識廣的鬥迷們隻是一愣,但還是瞧出了門道:是丹修,有著過人體術的丹修,可是他跑這麽快幹嘛,虎門並未有人出來啊。

不及那些人多想,隻見那青衣少年四周的法器似乎隔空發生著擊碰,不但聲音刺耳,甚至還飛濺著火星子!

事情就這樣怪異的發生著,場上除去快速移動的少年和那幾個與“空氣”碰撞出火星的法器,就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人和物了。

看不到,並不代表不存在。

那個青衣少年正感受並躲閃、回擊著一縷縷殺氣,每次躲閃和回擊都能引得這些殺氣更加盛大。但他絲毫不怕,因為他是張慶豐,他知道這些殺氣的成長不過是恐懼的外現。

嗖——

劈—劈—劈——

一道青影從張慶豐的袖子裏飛射而出,嗖的一聲飛至不遠處,然後開始不規則地移動,就好像追蹤著某個目標似的,一麵快速地飛著,一麵還噴出許多白霧,劈啪作響。

那是一根毛筆型的法器,白霧其實是由筆尖噴射出的水行真氣泛起,這些寒霧卻籠罩出一個物體,一開始看不清楚,但隨著那些劈啪的響聲,人們看到空氣中憑空生出幾道裂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