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四章:邪修被搞得懷疑人生了
“哇!”
張大膽被衝來的僵屍嚇得驚呼一聲,趕忙躲閃。
轟隆!
擋著僵屍的桌椅櫃子盡數被撞毀。
眼見僵屍越來越近,自己怎麽跑都躲不開,張大膽一咬牙,血氣上湧。
“拚了!”
回身一劍,桃木劍破空劈下,唰的一聲呼嘯,桃木劍劈砍在了僵屍身上。
驅邪符頓時亮起金光,桃木劍紅光一現!
吼!
僵屍慘叫一聲,頓時被劈飛了出去。
“哇!這麽猛!”
張大膽被桃木劍的威力嚇到了。
剛才那麽凶猛的僵屍,竟然被自己一劍劈飛了!
譚家後院裏,錢開身體拔地而起,身子向後倒飛了出去。
一記平沙落雁,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噗!不可能的啊!”
錢開人徹底麻了,不敢相信。
他的施法沒有問題,可是張大膽哪來的符咒和桃木劍的?
單是桃木劍對他是沒什麽作用的,最關鍵的是桃木劍上貼的驅邪符。
驅邪符加上桃木劍,克製一切邪祟鬼怪。
符籙一道,他跟師弟並不是很擅長,他們更擅長的是茅山寄打之術,換個稱呼,也叫神打!或者是請神上身!
這就是他們自稱茅山術士,而九叔是自稱茅山正道的,九叔是道士,他們是術士!
雖同屬茅山一脈,但本質不一樣,一個是正統正道!一個是旁門左道!
當然了,心向正道就是正道,即使自身是旁門左道的術士也是正道。
如果身為正統正道,做的確實歪門邪道之事,自然也是旁門左道!
此時的錢開就已經步入歧途,踏上了邪道!
“我就不信搞不死你!”
錢開一拍地麵,身子噌一下就彈了起來。
馬家祠堂裏,飛出去的僵屍猛地彈起,再次朝著張大膽衝來。
唰!唰!唰!唰!
每一個動作都快速迅猛,跟跳機械舞似得。
張大膽一點一點的往後退著,直到退無可退,再次出手。
手中桃木劍狠狠的劈出,僵屍轉身躲過,手臂猛地伸直一甩,尖利的指甲瞬間劃開了張大膽的衣服。
“哇!還好我收了口氣啊!”
張大膽向後一倒,雙腿高抬猛踹。
砰!
張大膽屁股著地的同時,腳已經踹在了僵屍的身上,重重的一擊給僵屍踹退了兩步。
緊接著,張大膽在地上翻了一圈,扶著地麵站起身,猛地一躍,雙腿在牆壁上一蹬,張大膽這個靈活的胖子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後空翻。
張大膽頭衝下的時候,蜷曲的雙腿伸直猛踹,直接踹中了僵屍的腦袋,然後就趴到了地上。
僵屍又被踹的向後退去。
張大膽咬著牙翻身站起,拎著桃木劍猛砍。
連續兩個猛踹,僵屍的動作似乎有了延遲,桃木劍狠狠地砍在了僵屍的脖子上。
驅邪符金光一閃,桃木劍劍身紅光照耀,嗡的一聲,有點類似星球大戰裏的光劍破空聲。
啪嗒,咕嚕嚕——
地上多了一顆滾動的死人頭。
正是僵屍的腦袋。
譚家後院,迷你小棺材瞬裏麵的布偶僵屍腦袋瞬間爆炸,冒起了青煙。
錢開也猛吐一口鮮血,整個人瞬間萎靡的癱倒在地。
由於這一次僵屍被錢開控製著,僵屍被滅後,他遭到了反噬。
“師父!”
錢開的小徒弟跑了上來,抱起錢開,緊張的不行。
錢開嘴裏還在吐血,這一次傷的有點厲害,一把推開徒弟,錢開盤腿坐在地上,雙手快速掐印,嘴裏念念有詞。
沒過一會兒,錢開身上汗水直冒,渾身升騰起一絲絲白霧,好半天,錢開又吐出一口淤血,人卻精神了很多。
這是茅山術中的華佗仙師法,可以緩解自身的傷患和法術反噬造成的內傷。
“喂,錢真人,到底怎麽回事啊?你口口聲聲說的小問題,怎麽搞成這個樣子了?”
柳管家走了過來,扇著扇子,看著狼狽不堪的錢開不爽道。
他可是在譚老爺麵前誇下海口的,說是手到擒來,結果這錢開也太廢物了,連個死胖子都拿不下。
錢開一臉尷尬,又有些無奈。
“柳管家,那個張大膽有高人相助,我的法術都被破解了,要不是我有些道行,現在已經被法術反噬害死了。”
“啊!有高人相助?”
柳管家頓時皺起了眉頭。
“那怎麽辦啊?對方會不會察覺到我們老爺?”
“應該不會。”
錢開底氣不足的訕訕一笑。
如果跟自己隔空鬥法的是自己師弟,那隻能期待他不認識柳管家。
因為柳管家去找他的時候,他把師弟徐真人叫了過去,想拉著他一起賺錢的。
結果徐真人義正言辭的拒絕了他,現在又來跟他搗亂。
弄得錢開現在後悔不已。
早知道就貼心吃獨食了,還想著拉師弟一把,現在好了,把自己坑慘了。
如果不是他師弟,錢開就奇怪了,到底是誰呢?
這附近有真本事的家夥沒幾個的,而且都不是他的對手的。
“什麽叫應該不會?我要的是萬無一失,你懂不懂?我們老爺可是給了你大價錢的,我想你不應該拿錢不做事吧。”
錢開陪笑點頭,“當然,當然。”
說完兩個當然,錢開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站了起來。
“柳管家,今天是沒辦法了,我的法術已經被徹底破開了,我看你還是想辦法弄到張大膽的生辰八字,我恢複一天,明天晚上做法,用降頭術咒死他。”
“哦!生辰八字!”
柳管家捏著自己的小胡子,奸笑兩聲。
“有,當然有了,不過現在不行,明天我再給你。”
柳管家看了一眼屋子裏,老爺和張妻已經休息了,畢竟現在已經是四更天了。
譚老爺雖然身體還挺硬朗的,但也架不住張妻的如狼似虎啊!
“好,明天我一定盡全力,殺死張大膽。”
錢開保證道。
柳管家打了個好奇,“最好如此,來人,帶錢真人去休息吧。”
院裏的下人走了過來,領著錢開回房間休息去了。
而馬家祠堂裏,張大膽氣喘籲籲的坐在地上,不可思議的看著手中的桃木劍。
桃木劍已經斷了,貼在桃木劍上的驅邪符也已經燒成了灰,好在被錢開控製的僵屍腦袋掉了,邪法破除,張大膽的命保住了。
一腳踹飛地上僵屍的腦袋,張大膽找到了之前吃剩下的燒鵝,抓起來又啃了起來。
大口啃食燒鵝,大口喝酒,等又吃喝的肚子發撐了,張大膽這才覺得心情平複了。
“奸夫,**.婦,你們給我等著,等我出去了,一定殺了你們!”
張大膽念叨著,扔掉酒壇,扯過草席就開始睡覺。
這草席就是卷屍體用的,有出戲就叫卷席筒,說的就是卷屍體的草席。
古時候人死了,有連口薄木棺材都買不起的,就隻好買一簾草席,給人卷起來,扔到亂葬崗了。
張大膽這膽子真是沒誰了,躺著這草席就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