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做他的女人
“最簡單的,比數字大小。誰大,誰贏。”
男狐狸打了個響指,保鏢送來一副撲克。
他拿給獅子男先抽。
童桑注意到他的手指很白,驚人地修長,且骨節分明,但上麵有很多傷疤。
這令她想到,這雙手必定沾染了很多鮮血。
愈發焦慮不安,不想他贏。
獅子男抽了一張。
男狐狸也抽出一張,送到童桑麵前,邪笑,“給我好運。”
語氣溫柔,帶著一絲誘哄,卻給童桑一種沉重的壓迫感。
她根本不想給他什麽好運,但她不敢違抗。
朝著牌吹了一口氣。
獅子男先亮出牌,臉色鐵青。
竟然是3!
這幾乎是最小的數字,隨便一張牌都比它大。
童桑正擔心,卻見男狐狸亮出自己的牌。
——2!
獅子男激動地一躍而起,“不好意思,K先生,今晚女人和油田都是我的了!”
在他歡呼雀躍時,男狐狸毫無預兆地抓起一瓶威士忌朝他頭上砸去。
“咣——”
厚厚的酒瓶竟被他硬生生砸碎,碎片四濺。
獅子男倒地。
男狐狸又抓起一瓶砸向他的頭。
他的動作快準狠,毫不留情。
一下,又一下!
越打越狠!
更恐怖的是,他全程眼神漠然。
血濺他一身也毫不在意。
童桑嚇呆了,一動不動。
鮮血濺在她臉上,溫熱的觸感和濃濃的血腥味才叫她恍惚回神。
意識到眼前這個男人就是極度病態、危險的瘋P!
直到滿桌的酒瓶都被砸光了,男狐狸才過足了癮,笑了一下,扔掉酒瓶。
此時他已滿身血腥。
童桑尖叫,逃跑。
男人卻追上來,用那雙血淋淋的手,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放開我,放手——”
童桑使勁扭動著手腕。
想去咬他,但見他滿手是血,又惡心恐懼。
“跟我,不比跟那個野蠻人強?”
“知道之前那個女人是怎麽消失的麽?”男狐狸滿眼冷笑。
言下之意,是剛才的獅子男所為。
童桑掙紮,“我寧願死也不跟你!”
“那試試看。”
他隨即將她拖出船艙,掐住她的脖子,一把摁在郵輪扶手上,往上一推。
童桑半個身子被推出去郵輪,漫漫黑夜,冰冷的海風吹得她頭發亂飛,隨時可能吞噬她。
“啊——”
失重的恐懼讓童桑止不住地尖叫,緊緊抓著男人掐她脖子的手,害怕摔下去。
但他偏要折磨她,又猝然往外推了幾分。
“啊——”
“你不是想死麽?”
“死,和跟我,你怎麽選?”
漆黑的夜色裏,那雙眸子閃爍著瘋狂且病態的笑意。
“跟你!跟你!別放手!”童桑嚇哭了,眼淚“嘩嘩”地流,順著臉頰流進海裏。
男狐狸又故意折磨了她半分鍾。
才滿意地笑了,將她甩到船板上,“我說過,我不喜歡強迫女人。”
童桑抱緊冰冷的身體,抽泣不止。
她被帶回剛才的總統客艙。
“這副裝扮不適合你。進去,洗幹淨。”
童桑麻木地走進浴室,將自己清洗幹淨。
仰臉對著蓬頭,捂唇,無聲哭泣。
她很害怕,但她必須撐住,等陸萬霖來救她。
洗完後她穿上他的白襯衫,情緒已經冷靜了許多。
走出浴室。
房內隻留了一盞壁燈。
幽暗的燈光中傳來一陣輕揚的鋼琴聲。
男狐狸十指流暢地在鍵盤上躍動,指尖流淌著舒緩的《致愛麗絲》,貝多芬的經典曲目。
旋律輕盈,溫柔而親切。
月光透過窗口流淌在他身上,一身白衣,如月中的王子。
他情緒甚佳。
轉頭,朝她微笑。
如果不認識他,童桑會覺得這一幕浪漫美好。
然而此刻,她隻覺得毛骨悚然。
剛做出那麽凶殘的事,還能如此平靜地彈鋼琴。
這個男人是精神分裂麽?
他的白襯衣上還沾染著血漬,猶如一朵綻放的紅玫瑰。
在月光下格外瘮人。
“還是這樣順眼。”男人輕笑。
黑發披肩,幹幹淨淨,純澈的雙眸隱忍著恐懼,猶如一隻即將獻祭的白羔羊。
不過,這種清純膽小的貨色滿大街都是。
他實在看不出有任何特別。
童桑忍著恐懼等他彈奏完。
曲終。
服務生推來了餐車,他準備了燭光晚餐。
房間最後一盞燈也滅了,隻剩下搖曳的燈火。
“坐。”
童桑乖乖坐下。
男狐狸坐到她對麵,剛伸手拿紅酒,她就嚇得一驚,哆嗦。
他笑,“我有這麽嚇人?”
童桑心想他自己不知道嗎?
見麵到現在,他已經動了三次手,她也挨了他一腳。
他就是一個有精神分裂的暴力瘋子。
“放輕鬆,別怕……”他溫柔低哄著她,卻更叫她汗毛直豎。
紅酒倒了一滿杯。
童桑酒量差,這種情況就更不敢喝。
可為了保住小命,隻能照他說的做,抿了一口。
男狐狸終於摘下麵具,放在桌上。
童桑立刻低下頭,不敢看他的臉。
她看電視裏說,看見對方的臉會被殺人滅口。
男人看穿她的心思。
光滑漂亮的下巴上,嘴角一挑,露出了標誌性的邪笑。
膽小如鼠的女人,他真失望。
不過,她倒懂得惜命,不算太蠢。
他喉嚨有點癢,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紳士地問:“介意我抽煙麽?”
童桑自然不敢說介意。
怕他用煙頭燙她。
“哢擦——”打火機亮起一簇火焰。
他叼著煙,歪頭點燃。
吞雲吐霧。
煙氣彌漫,更讓人看不清他究竟在算計什麽。
隻是那張臉生得邪魅俊俏,一雙桃花鳳眼,藍瞳深邃,似笑非笑。
童桑視線內隻能看到他骨感的手指落在桌麵上,兩指夾著香煙,剩餘三指懶散地把玩著打火機。
那隻銀色打火機看著已有些年代,獨特的圖騰被磨損得差不多了。
密閉的空間裏,煙味熏人。
童桑接觸得多的幾個男人都不抽煙,因此一聞到煙味就被刺激得難受。
根本就不是小說裏寫的淡淡煙草香。
她被熏得嗓子疼,很想咳嗽。
但她不敢,隻能硬憋著,臉都憋紅了。
“做我的女人,如何?”男人掛著邪笑,微眯雙眼。
帶著幾分無可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