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手術結果
翌日,早晨。
進手術室前,童桑握住陸萬霖的手,深情而堅定地說:“我等你。”
“嗯。”他抬頭,在她右頰上輕輕一吻。
一旁的白初晚把臉別向窗外。
失去另一半的鴛鴦孤獨而焦躁地在湖上遊來遊去。
她嘴角不明顯勾起冷弧。
進了手術室。
陸萬霖躺在手術台上,聽著四周忙碌的聲音,心裏略有些發涼。喉頭上下滑動了一下,吞咽。
他更用力握緊了平安符。
白初晚溫柔的麵容出現在他視線中,被強烈的白光照得近乎透明。
她眼中柔情款款,像安撫嬰兒般輕聲呢喃:“我在,別怕。”
“我會治好你的……”
她希望他在手術前最脆弱的時候,最後看到的、記住的,是她,牢牢記住她。
但陸萬霖閉起了眼睛。
手術正式開始。
……
手術室外,童桑坐立不安,度秒如年。
漫長的四個小時,她不知道是怎麽熬過來的。
手術室的燈熄滅,陸萬霖被推了出來。
麻醉還沒過,他仍在昏迷。
童桑焦急地看向阿諾德。
阿諾德摘下口罩後說,“放心,手術很成功。”
隨即避開她的目光,快步離開。
童桑激動得紅了雙眼,更加用力握緊陸萬霖的手。
萬霖,你聽到了嗎?醫生說手術很成功!你能站起來了!
她激動地想讓他知道結果。
同樣激動的還有白初晚!
她雙眼發亮,體內每個細胞都在雀躍。
恨不得立刻推開童桑,取而代之。
但此刻,她隻能暫時忍耐。
她之前不確定結果,隻是稍作試探,並沒有用上全部心思。
從現在起,她會卯足全力奪回他!
很快,他就會重新回到她身邊!
……
回病房後。
童桑一直握著陸萬霖的手,守在床邊。
她的臉貼著他的手背,喜極而泣,眼淚沾濕了他的手。
她不斷抹淚,又哭又笑。
原來人在開心至極時,比傷心還哭得厲害。
一會兒他醒了,肯定會笑她傻。
她迫不及待等他醒來,分享這個好消息。
但他還沒醒,時易就來電話了。
童桑抹了把淚,走到窗邊,目光如炬地宣布:“你輸了!”
她眼中閃著堅毅的勝利者之光。
對方安靜幾秒,忽然低低笑起來。
那笑聲擾亂了童桑喜悅的心情,聽得她不安,臉色微僵。
剛要掛斷,他卻忽然說:“別高興得太早,我們的賭局還沒結束。”
童桑皺眉,摳緊窗棱,“手術很成功。”
“你確定?”
“……”她喉嚨微顫。
他一定是故意製造恐慌,她不能上當。
然而卻禁不住不安。
他不會無緣無故這麽說,難道……
心亂了。
不敢往下想。
手一抖,忙掛了。
……
下午三點,麻藥效果過後,陸萬霖醒了,但意識仍有些模糊。
童桑第一時間發現他睜眼,急忙起身,“你醒了。”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要不要叫醫生?”
她忙要去喊人,但陸萬霖拉住她的手,有些虛軟地說道:“我沒事,就是有點頭暈。”
“你打了麻藥,是這樣的。而且剛做完手術,身子很虛弱。”
童桑高興地說:“手術很成功!”
她突然想起時易的話,心一亂,但立刻將它拋諸腦後。
陸萬霖雖然不似她這麽激動,但眼裏也閃現出了亮光,扯動蒼白的唇,“太好了。”
“嗯!”童桑用力點頭。
抑製著激動,輕輕依入他懷中。
“你很快就能站起來了,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她不斷重複著,因為此刻再多語言也無法形容她的喜悅。
陸萬霖輕撫她的發絲,“謝謝你陪在我身邊。”
“你給了我很多力量。”
童桑聽著喉嚨又酸了,有些哽咽,濕紅了雙眼。
陸萬霖用指腹溫柔拭去她眼角的淚珠,笑她道:“傻瓜,怎麽開心還哭?”
“控製不住嘛……”童桑破涕為笑。
就知道他會笑她傻。
“恭喜陸先生,手術成功。”白初晚拎著粥走進來。
她笑吟吟地,一雙含情脈脈的眸子緊盯著陸萬霖,毫不掩飾。
比之前純潔柔弱小白花的模樣,多了一絲侵略性。
童桑感覺出這一點,但手術成功她心情很好,客氣地說了句,“謝謝,辛苦了。”
沒接她的白粥。
白初晚直接放在床頭,望著陸萬霖道:“不用道謝,手術成功,我也很開心。”
她的眼神直勾勾的,毫不掩飾眼底激**的情愫。
如此直接的態度,引起了童桑的不舒服。
她是不是忘了自己還有個未婚夫?
沒等她開口,陸萬霖先道:“感謝你們這段時間的付出,我會支付一筆相應報酬,下周送你們回英國。”
白初晚一愣。
他這麽著急趕他們走,是怕童桑不高興?
但現在手術成功了,她絕對不會這麽輕易被趕走。
理直氣壯道:“手術結束後一到三個月都是重點觀察期,需要定期檢查,我們不能這麽快走。”
陸萬霖料到她會這麽說,“我自有安排。”
“可其他醫生護士不如我們熟悉你的情況,萬一出什麽岔子,影響手術結果……”
童桑也有這個顧慮。
保險起見,阿諾德最好再留三個月。
但白初晚可以先回英國。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陸萬霖一臉冷漠。
白初晚繼續道:“陸先生,我們的醫護團隊是全球最頂尖的,而且也最清楚你的情況,交給我們最合適不過。”
“之後你還需要做半年的複健,我也是很專業的康複師,可以給您最好的協助。”
童桑越聽越無語。
她不僅想留三個月,之後還想再多待半年……
臉皮過於厚了。
而且還當著她這個陸太太的麵!
完全就是一副白蓮花著急上位小三的嘴臉。
童桑忍不住在陸萬霖再次拒絕前道:“感謝白小姐的毛遂自薦,但優秀的康複師很多,我們自有選擇。”
白初晚淺淺一笑,帶著挑釁說:“優秀的是很多,但最了解他的,隻有我。”
她滿滿的信心引起了童桑的疑慮。
聽這語氣,他們似乎認識很久似的。
難道他們早就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