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劈腿後,我閃婚了殘疾大佬

第215章 陸家無寧日

陸景山沒想到他會提出這個要求,頓時麵有難色。

生硬地回答:“你傷得很重,去醫院要緊,這個以後再談……”

時易諷刺一笑,“你做不到,就別虛情假意地說彌補。”

陸景山連忙表明態度,“我是真心想彌補你,但我已經將陸氏交給萬霖……”

不想讓兒子生氣,他接著道:“如果你真的很想要陸氏,那我來想辦法。先去醫院。”

他一個人扶不動時易,“你別動,我去叫司機。”

急匆匆離去。

時易眼底透出一抹陰惻,冷冷扯唇。

這一切都是他的計劃。

陸景山是他複仇的對象,也是他複仇的棋子!

陸家,從此永無寧日!

……

童桑走出別墅,上車才發現已經是淩晨一點。

新的一年就這樣到來。

整座城市方褪去狂歡後的氣息,路邊都是倒數之後回家的人流。

車內氣氛沉抑。

陸萬霖沉默不語,臉陷在昏暗之中,看不清神色。隻能透過窗外隱隱映入的燈光,瞥見他緊抿的雙唇。

童桑不時投去關切的目光。

她幾乎從未聽他提過奶奶以外的親人,猜想他和父母的關係應該不是很親近。

現在又突然冒出一個私生子,還是為複仇而來的瘋子,他必定難以接受。

但此刻任何的安慰都無用,不如讓他安靜。

這一路停停走走,很漫長。

回到家後,陸萬霖回了自己房間。

童桑衝了個涼出來,未想到他坐在客廳等她,身旁放著一個白色小醫藥箱。

好一會兒,他才回神。

將投向窗外的目光拉回,緩緩落在她身上。

初始目光仍有些凝滯,逐漸才有了焦點,倒映出她的影子。

童桑上前,他接過她手裏的毛巾,靜靜幫她擦拭發絲。

空氣中隻有他的手指穿過發絲和毛巾的摩擦聲。

童桑從毛巾縫隙中,看到他堅毅的下巴和緊抿的唇線。

頭發擦到八成幹時,陸萬霖將毛巾放到茶幾上,拿起一支軟膏,用棉簽輕輕蘸在她臉上紅腫處。

“對不起,沒保護好你。”他心疼道。

隨即掠過一抹殺機。

如果時易真敢對她……就算是親弟弟,他也絕不放過。

不!他沒有弟弟!

即便兩人之間真有血緣關係,時易也不過是上不得台麵的異類。

他絕不會讓他進入陸家!

想到這,陸萬霖瞳孔愈是發狠。

童桑的手溫柔地覆在他手背上,無聲望著他。

陸萬霖搖頭,“不用擔心我,我隻是一時間有點難以接受,沒事。”

童桑知道他是一個內心十分強大的男人,但家庭總是每個人內心深處較為柔軟的一處,容易受傷。

即便是他。

他是一個家庭責任感非常重的人。

她心疼他。

但他此刻需要的不是這些,而是陪伴。

童桑淺笑著,“人家隻是好想你。”

說著,依入他懷中,擁抱著他,在他耳畔用軟糯的聲音輕笑。

“新年的第一個擁抱,老公,新年快樂。”

她總是如此善解人意,懂他的需要。

陸萬霖喉嚨滑過感動的熱流,將她摁入自己的胸膛,兩人的心緊緊相貼,“老婆,新年快樂。”

他之前從不許願,此刻,他許願兩人永遠相伴。

他已經離不開她了。

……

童桑一覺睡到九點,被門鈴聲吵醒。

醒來時枕邊空的。

她揉著眼睛走出房間,先從貓眼裏看了一眼,是陸景山。

童桑瞬間清醒,忙整理了一下頭發,開門。

陸景山在醫院陪了一個通宵,此刻有些憔悴。但看得出陸萬霖優越的五官是遺傳自他,尤其立體的輪廓和鼻梁。

他是一位充滿英倫氣質的中年紳士。

兩個尚還陌生的人見麵,彼此都有些局促。

尤其是陸景山,尷尬地說了聲,“抱歉,打擾了。”

隨即往裏麵望了一眼。

童桑:“他去公司了,您進來坐會兒吧。”

陸景山猶豫片刻,頷首,換鞋入內。

童桑倒了一杯熱茶,見陸景山坐在沙發上四顧,說道:“房子比較小。”

和陸家的豪宅是沒辦法比的。

陸景山搖頭說,“不錯,很溫馨。”

這裏沒有豪宅的空曠,真正有家的感覺。

他能理解兒子為什麽寧願在這兒,不願回家。

他心裏有些羨慕。

隻可惜他到了這個年紀才懂得什麽才是最珍貴的。

如果他早一點看明白,沒有為了家業和時易的母親分開,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一個兒子和他生疏,另一個兒子恨他。

無論作為丈夫,還是父親,他都是失敗的。

想到這,陸景山臉上露出黯然之色,心情有些沉重。

沉默了一會兒,問:“萬霖昨晚回來說了什麽?”

童桑搖頭。

陸景山苦笑,“也是,這孩子從小心思深,話少。隻有和他奶奶在一起,他的話才比較多。”

“這也是為什麽,他結婚都沒告訴我和他媽,我們也是後來才聽他奶奶說的。”

童桑說“抱歉”。

陸景山搖頭,“該說抱歉的不是你,而是我。陸家欠你一個體麵的婚禮,如果你們後期有這個打算,可以補辦。”

童桑:“我和萬霖想低調一些,就算補辦,也隻請最親近的人,不會大肆操辦。”

陸景山點頭表示理解,“按你們自己的想法來。他不喜歡我插手,尤其是這件事之後。”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還有個兒子,是不是很荒唐?”陸景山自嘲地搖頭笑著。

童桑沒說話。

豪門私生子這種事,並不少見。

隻不過時易的性格非常極端,而且是為複仇而來,必然會生出很多事端。

陸景山說:“時易受了太多難,我會想辦法彌補他。”

“哪怕以傷害萬霖為代價?”童桑問。

陸景山愣了一下,矛盾片刻後,為難地說:“這麽多年來,萬霖至少有一個完整的家,他比時易幸運得多。”

童桑頓時有些心涼。

護夫心切地反問:“我並不覺得萬霖在那樣的家庭裏成長會很幸運,而且當初的錯是您犯下的,為什麽要讓他來替您償還?”

“在您傷害了一個之後,還要繼續傷害另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