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劈腿後,我閃婚了殘疾大佬

第220章 大嫂,你終將屬於我

麵對老太太懇求的眼神,陸萬霖產生了一絲生理性的厭惡。

他一向敬愛奶奶,盡量滿足她的所有願望,因而更加難以接受她利用他的愛來逼他妥協。

陸萬霖麵色愈冷,“您是來征得我同意,還是僅僅告訴我一聲?”

“當然是希望你同意,隻有你接受時易,這個家才能……”

“那麽我不同意!”陸萬霖決絕地打斷,漆黑的冷瞳透出幾分敵意。

“但如果您隻是來告訴我一聲……”他的心微痛,嗓音微頓,“那麽,您的孫子隻有一個。”

話說到這份上,他的態度已經非常明確,老太太再多的話都隻能吞回去,臉上流露出失望之色。

但她不怪他,是自己為難人了。

歎了口氣,自責地喃喃:“是奶奶對不起你……”

這個話題就此打住。

吃晚飯的時候,老太太興致不高。

平時童桑做的飯菜能吃一兩碗,這次卻味同嚼蠟,喝了碗湯就吃不下了,話也比平時少很多。

陸萬霖更是全程沉默。

一頓飯,草草結束。

童桑送老太太下樓。

老太太忍不住問:“桑桑,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太自私了?”

童桑笑容淺淡,“站在您的角度,我能理解您的決定。”

哪有老人家不希望多子多孫,一家圓滿?

“但我是萬霖的妻子,自然最在意他的感受,您對他太殘忍了。”

殘忍這個詞叫老太太身子一顫,心裏亂糟糟的,滿是愧疚。

但她隻能硬著頭皮道:“你能不能幫我勸勸萬霖,他聽你的話……”

童桑搖頭,“這件事上,他態度很堅決,不會聽任何人。而且我支持他的做法,所以我不會勸他。”

老太太一臉難受。

童桑於心不忍,“先別想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嗯。”老太太失落地離開。

陸景山一直等在車裏,忙下車迎接。

上車後,陸景山迫不及待地問道:“他答應了嗎?”

老太太一臉愁苦,什麽都沒說。

“媽,您說話啊。他怎麽說的?”

老太太本來就心裏煩,被他一直催問,就更是煩躁,“你看我這樣,像他答應了嗎?”

“都怪你搞出這事兒,現在萬霖都生我氣了!”

“他連您的話都不聽了?哎,他怎麽這麽死腦筋,多個弟弟不是好事嗎?”陸景山不滿地說。

這話老太太聽了都來氣,“你說的什麽混賬話,如果你突然多了個弟弟,要和你分家,你高興?”

陸景山一下被問住。

他一直都隻站在自己的角度考慮,現在讓他換位思考,頓時就說不出話來了。

“你自己不能接受,憑什麽理所應當地認為萬霖必須接受?”老太太反問。

陸景山心虛,索性耍無賴,“媽,您到底是哪邊的?怎麽替他說話?”

“我是實話實說。再說,那是我寶貝孫子。你不心疼,我可心疼。”

陸景山急了,“那您的意思是不讓時易回家?他明天可就走了……”

“要我說,這事兒根本不需要他同意。明天先讓時易去宗祠,認祖歸宗,然後過段時間再告訴萬霖。”

老太太連忙說使不得,“萬霖知道了肯定生氣,說不定要和陸家斷絕關係。”

“他家庭觀念重,又在意陸氏,肯定不會。他現在隻是一時難以接受,過段時間想通了就好……”

“但時易不一樣,他性子強,走了可就不會回來了。您就少了一個親孫子!”

陸景山勸說個不停,加上他嘴巴厲害,老太太腦子又亂,倉促答應了。

陸景山高興不已。早知道就直接和老太太商量,不問他了。

他迫不及待地打給時易,說明天接他去陸家宗祠,正式認祖歸宗。

電話另一頭,時易靠在病**,蒼白的臉上劃出一抹陰惻的冷笑。

“你說服他了?”

陸景山沉默了一會兒,“還沒有,不過他遲早會接受的。”

時易早就料到,陸景山可遠沒陸萬霖的城府,加上自己接二連三逼他,他狗急跳牆,什麽都幹得出來。

每一步,都在自己的設計之中。

時易涼涼道:“那我可不敢,你兒子下手那麽狠,要了我半條命,萬一在宗祠把我打死怎麽辦……”

“他敢?!要是他敢對付你,我就不認他這個兒子!”

時易冷笑,紙老虎。

陸景山跟他約了明早八點,時易沒有拒絕。

掛電話後,他望向窗外的雨幕。

低冷輕喃,“媽,你放心,我一定把屬於我們母子的奪回來,讓陸家家破人亡。”

除此之外,他還多了一個目標。

眼前掠過童桑的臉。

沒有女人可以如此不屑他,她必須為此,為她是陸萬霖的女人付出代價。

“童桑……大嫂……嗬。”他譏諷地低低一笑,眼神銳利,“你終將屬於我。”

……

這邊。

童桑送走老太太後,回家收拾碗筷,打了個噴嚏。

她吸了吸鼻子。

誰在惦記她?

陸萬霖一直在臥室沒出來,她沒去打擾他,為明天上班做了一會兒準備,衝完涼才進臥室。

陸萬霖坐在沙發上,望著窗外失神。

童桑輕聲詢問:“十點多了,要不要早點休息?明天還上班。”

“你先睡吧。”陸萬霖沒看她,“如果開燈睡不著我去客廳。”

童桑搖頭,她先上床休息。

陸萬霖關了頂燈,隻開了台燈,調到最暗的那一檔。

昏暗的光線勾勒出他的側影,他又消瘦了些,下頜線緊繃著,眉眼間也籠罩著一層淡淡的煩緒。

童桑見過他生氣,但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憂鬱。

家人是他的軟肋,也是傷他的刺。

她心疼得胸口發悶。

世上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但若愛一個人,能感受到他的痛,隻遺憾自己不能為他分擔去一些。

茶幾上,屏幕亮起。

莫遠來電。

陸萬霖聽完後,失神片刻,才怔怔地說了聲,“我知道了。”

隨即掛了電話。

接著陷入漫長的沉默,直到最後,眼神徹底冷下來。

……

第二天早晨,兩人吃過早餐出門。

剛上車,陸萬霖就接到陸景山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