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劈腿後,我閃婚了殘疾大佬

第243章 唇瓣柔軟

時易最後這句話,也指自己。

為了對付陸萬霖,對付陸家,他不惜利用一切,包括她和她的家人。

到那一天,他不會心軟,因此隻有她自己退出,才能保證安全。

這是他對她額外的仁慈。

見她一臉苦相,時易不以為意道:“不就一個男人麽?別跟死全家一樣。”

“……”

童桑很想打他嘴巴,誰讓他說話這麽欠。

“外麵冷,先上車。”時易去拉她的手,童桑避開。

但最後還是被他弄上車。

他到附近的飲料機買了一杯熱牛奶,遞給她。

和她坐在車上,靜靜望著窗外的噴泉和來往的病患。

此時天已經很黑了,整片天幕暗沉沉的。

住院部大樓每一個窗口都亮著燈,燈火闌珊。

時易喝了一口熱咖啡,望著窗外道:“我喜歡一個人安靜地坐在車裏,可以思考很多事。”

“思考怎麽害人?”童桑來了句。

時易被惹笑,斜睨她一眼,“你是懂得煞風景的。”

童桑身心俱疲,小口喝牛奶。

往事曆曆在目。

結婚不過五個月,她卻覺得和陸萬霖共度了半生。

可惜隻是她一廂情願,她不過是他人生中的一個小片段,白初晚才是歸宿。

失落的眸子垂落下來,睫毛間透出幾分苦澀。

“沒想到這種時候給你送熱牛奶的人是我吧。”時易淡淡地笑。

他自己也沒想到。

他習慣了掌控命運,而她是那個意外。

他討厭意外,可他並不討厭她。

他飲了口咖啡,問:“你是不是很憎惡我?”

他倒有自知之明。

“其實我也並非天生就是壞人。”

是陸家和這個肮髒殘忍的社會造成了現在的他。

“而且,或許壞人也有柔軟的一麵。”

一如此刻。

習慣了在車內獨處的他,第一次和別人分享他的私人空間。

童桑以為他指的是另一個人。

“你家那個紅頭發的女人,就是你養父的女兒,你的青梅竹馬?”

“你愛她嗎?”

她問了個奇怪的問題。

愛分很多種,憐憫的愛,感激的愛,家人的愛……

時易無法單純用愛與不愛來回答。

隻說,“我的命可以給她。”

童桑心中一動,沒想到有一天她竟然會羨慕時易的感情。

他性格極端,愛也是極端的百分之百。

不像陸萬霖……

自嘲一笑。

不能怪他,隻怪自己無能得到他的愛。

他對白初晚不就很長情麽?

童桑知道愛情不能用輸贏來衡量,可她此刻仍覺得自己是個一敗塗地的輸家。

忽然希望手中的熱牛奶變成酒,能夠醉一場,暫時忘卻煩惱。

時易看穿她的心思,“想借酒澆愁?”

童桑否認了。

她不誠實。

時易:“你一直繃得緊緊的,謹小慎微,不累麽?”

“活得你這麽小心翼翼,沒意思極了,真是白活一場。”

童桑從小到大都是乖乖女,不允許自己犯錯、冒險,甚至不允許自己任性、發脾氣。

偶爾想想,確實挺乏味的。

今晚或許是壓抑到了極點,隻想一醉解愁。

她看向他問,“哪裏有酒賣?”

五分鍾後。

附近的便利店。

童桑坐在靠窗位,落地窗倒映出若有所思的麵容。

時易將兩罐雞尾酒、兩罐啤酒放到她麵前。

童桑回神。

她以為他會帶她去酒吧之類的地方,沒想到是這,不像他。

他拉開一罐粉色白桃雞尾酒給她。

童桑不接,細眉上揚,“你瞧不起我?”

才3.8°。

“口氣還挺大。”時易一笑,換了一罐藍色啤酒。

事先說道:“這是你自己要的,到時候別賴我灌你。”

童桑接過酒仰頭灌了幾口。

啤酒嗆得喉嚨好疼,寒意上頭,冰得腦子都凍住了。

好冷。

她打了個哆嗦。

時易問她要不要換成常溫的。

童桑搖頭,又喝了一大口。

凍住腦子,也許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她很快喝完了一罐。

因為喝得急,酒精上頭快,迅速紅了臉,瞳孔染上醉意。

微醺地把玩著啤酒罐,纖纖玉指在瓶蓋上摩擦……

癡癡一笑,“半年……我被背叛了兩次……是不是很可憐?”

她打開了話匣子,自嘲道:“不是可憐,是我蠢。被騙一次後,還是毫無保留地相信他……”

“可他說的那麽真,而且對我那麽用心,我不相信是假的。”

時易緩緩往嘴裏送雞尾酒。

深瞳噙著淺笑,低聲喃喃,“確實不是。”

否則她就沒價值,他也不會費盡心思接近她。

隻是陸萬霖那個人,太重情義,不夠狠,這是他的軟肋。

童桑又喝了半罐,臉比剛才更紅,眉眼一片醉意,“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到現在還相信他……”

“我還在想,這也許是個誤會。就像那些狗血偶像劇,是白初晚看到我來了,故意投懷送抱,他沒來得及推開。”

“又或者,這是他們分別前最後一個擁抱,電影裏麵的誤會不都是這樣麽?”

“我不應該走,應該找他問清楚的,是不是?”

童桑被這個突然產生的念頭支配著,就要往外走。

時易抓住她的大臂一把拉回,“別繼續犯蠢。”

“可萬一是誤會呢,他剛才想解釋的……”

時易輕笑著問道,“他解釋了,你真的會信麽?”

他的目光很深,直抵童桑心底。

她的唇囁嚅了一下,發不出聲音。

“即便你信了,他要留下白初晚,你們還會有下一次的爭吵。”

是啊……

症結並不在於一次兩次的誤會。

而是在於,他對白初晚的態度。

童桑苦笑,被抽光力氣,隻能繼續喝酒。

沒喝完兩罐啤酒,她就醉趴在小吧台上,紅紅的醉臉朝向時易。

時易輕嘲,“酒量這麽差還學人買醉,小菜雞。”

發絲散落在她通紅的臉頰上,臉隻有他的手掌那麽小,下巴尖尖。

時易凝視著她的臉,抬手輕輕撫摸。

她的皮膚細膩又柔軟,像光滑的玉,他愛不釋手。

指腹婆娑著她的臉頰,緩緩落到她紅唇上,唇瓣柔軟。

他仿佛被什麽牽引著,目光集中又迷離,俯身靠近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