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他的別無選擇
童桑開出停車場後，怨念地問：“去哪？”
好幾秒，後麵沒動靜。
從後視鏡看了一眼，才發現後座的男人閉著眼睛，似乎醉過去了，又好像睡著了。
童桑叫了幾句都不應，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裝聽不見。
無奈之下，她隻能往右拐，往四季雲頂方向開。
路上她似乎從後視鏡裏看到陸萬霖低笑了一下，但再看一眼，他臉色沒變。
童桑不確定是否是自己看錯了。
開回小區後，她叫保安幫忙一起扶陸萬霖上樓。
兩人一左一右架著他的手臂，緩慢前進。
“陸太太，好久沒見你們，你們搬走了？”保安大叔問道。
童桑沒否認，保安大叔一臉遺憾。
“那太可惜了，你們可是咱小區公認顏值最高的一對夫妻，每天看到你們心情就好。”
“你老公的腿是不是好了？那恭喜啊，終於苦盡甘來了。”
“不過你以後也多提防著點外麵的女人，尤其是那些年輕小姑娘，最喜歡撲有婦之夫了。”
“你老公再愛你，也擋不住外麵那麽多的**……哎喲哎喲……”
保安大叔話沒說完，肩上突然一沉，腿一軟，差點跪下了。
兩人費力地把陸萬霖扛到主臥**，童桑沒來得及道謝，保安就被一通電話叫走了。
童桑有潔癖，猶豫兩秒，還是沒忍住，走上去脫了陸萬霖的鞋子，放到一旁。
剛要走人，他突然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到**，一個轉身便將她擠到了牆角。
童桑以為他又想像剛才那樣強吻她，正要給他一耳光，他忽然睜開眼，緊盯著她。
“好想你……”
四目相對，一句深情的告白，瞬間酥軟了童桑的心。
扇向他的手顫了顫，手指一根根捏緊。
他總能一句話便輕易融化她所有的力氣，叫她變得很沒用，對他恨不起來。
“真的，很想你……”
他不斷重複、呢喃著這句話，每一句似乎都是從靈魂深處擠出來的。
捧著她的臉，充滿歉意地凝視她，“對不起，傷害了你……”
童桑鼻頭一酸，“如果不想傷害我，為什麽要這麽做？”
“我別無選擇。”陸萬霖低沉的聲音充斥著無奈，“如果有更好的辦法，我絕不舍得這麽做。”
“我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你傷心……”
可當童桑追問，他又不回答，隻是捧著她的臉吻她，千百次在她耳邊重複“對不起”和很想她……
緊緊擁著她的腰，一步也不讓她離開。
這些深情的呢喃不斷消融了童桑的力氣，不知不覺失去了意識。
這晚，童桑做了很多夢。
醒來時，熟悉的房間映入眼簾，她以為自己還在做夢，又重新閉上了眼睛。
可這次，她沒有轉入另一個夢境，而且空氣中傳來食物的香味越來越真實。
童桑坐了起來，意識逐漸清醒。
她昨晚竟然在這間房裏睡著了。
忙起身，出房間時看到陸萬霖正穿著她買的，露鎖骨的灰色純棉睡衣套裝，用砂鍋煮粥，熟練地攪拌著。
童桑恍惚又覺得自己在做夢。
還是個很離譜的夢。
“吃了早飯再走。”
廚房清晰地傳來他的聲音，將童桑從懷疑中喚醒，意識到此刻是真實的。
她反而加快了腳步。
但……
“你不在家吃，我就打包親自送去你公司。”陸萬霖端著兩碗粥從廚房出來。
童桑掙紮了一下，倒回去，坐到餐桌旁。
陸萬霖端出一碟綠油油的燙青菜。
“嚐嚐看味道怎麽樣。”他溫淡地對她一笑，很有居家好丈夫的感覺。
童桑聞著味道很香，真有點餓了。
“你什麽時候學會煮皮蛋瘦肉粥的？”
“就最近。一直都是你給我做飯，我從來沒給你做過一頓，覺得有些遺憾。”
所以這幾天他淩晨下班後對著視頻學，一遍一遍地煮。
但童桑未被打動，或者刻意不讓自己被感動，嘲弄道：“你這是良心不安，還是把我當成小白鼠？”
練好廚藝，以後做給白初晚吃。
陸萬霖沒有解釋，“嚐嚐。”
童桑嚐了一小口，香甜軟糯，鹹味恰到好處。
有些難以想象，連燒水壺都不會用的他，能在短短幾天內練成這樣的廚藝。
“怎麽樣？”陸萬霖期待地看著她，就像一個孩子盼望得到肯定。
“還行。”
童桑本想說難喝，但沒法昧良心到那個地步。
畢竟看到他手上有多處燙傷，肯定是煮粥時燙的。
這樣的回答，已經讓陸萬霖足夠欣慰。
溫柔一笑，“還行就多喝兩碗。”
他的柔情讓童桑心情很矛盾，又想起了他昨晚說的那些話。
哪怕會後悔，她還是忍不住問：“你昨晚說的別無選擇是什麽意思？”
陸萬霖拿勺子的手一頓，移開視線，“喝多了，說過什麽我忘記了。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童桑再次失望，心裏忽然湧起一股無名火，“那請你以後喝多了別再上錯車。”
“不會了。”
昨晚他借著酒精，讓自己放縱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能抱著她在這個家再睡一晚，他已經很滿足了。
以後，他會盡量不再打擾她的生活。
聽到他的保證，童桑更惱，心裏委屈，隻想立刻離開。
喝了半碗粥，陸萬霖囑咐道：“以後別和方睿走太近，他不是你看到的正人君子。”
童桑輕嗬，“所有男人都不是正人君子，就隻有你是？”
“我不是，但，他更不是。”陸萬霖認真看著她的眼睛。
但童桑認定他是出於個人占有欲，忍不住反唇相譏。
“他對我一向言行尊重，不像有些人，表麵不近女色，實際上交際應酬都有女明星作陪。”
這話，酸溜溜的。
陸萬霖承認，“昨晚的應酬，確實來了一個女明星。”
他說的好像根本不認識方錦似的。
要不是方錦親口炫耀他是她的靠山，童桑又要信他了。
不得不服他城府深，說謊麵不改色，難怪她以前那麽相信他。
陸萬霖問：“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麽亂七八糟的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