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今晚,她必須是童桑
商商打了個顫。
因為腿太軟,她無法邁開腳步,兩條腿反而夾得更緊了些。
時易回頭,見她仍緊張地站在門口,雙目不安地看著他,沉沉一笑,“不進來,就把門關上。”
他可沒空陪她玩什麽欲擒故縱之類的把戲。
商商聞言,忙驅動兩條發軟的腿入內。
門在她身後關上。
她望著男人漂亮的肩背線條,心砰砰跳得厲害。
緊張之際,更多的是期待。
會是今晚嗎?
她希望今晚發生些什麽,改變他們的關係,讓他們變得更親密。
她想要真正成為他的女人。
然而他的氣場太強,太過攝人,她內心期待卻又不敢輕易靠近。
時易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手拿酒杯,交疊長腿,姿態隨意又超凡。
燈光在他漂亮的棱角上勾勒出一道剪影,頭發略微濕濡的男人,性感得驚人。
明明沒有說任何話,隻是坐在那裏,身上都散發著一種男狐狸般勾人的氣息。
“你打算一整晚站在那?”時易搖晃著手裏的高腳杯,漫不經心地問道。
“你……你讓我來是……想要……”
在這樣封閉且安靜的環境中,商商緊張得連說話都結結巴巴。
“嗬——”時易扯唇,連嘲弄的笑聲都顯得無比招惹。
抬眸睨她,帶著淡淡的譏諷,“你來這,還不知道要做什麽?”
他可不喜歡故作純潔的女人。
裝。
他喜歡童桑那樣,幹脆的,不知死活的。
又想到她了。
明明麵前兩個女人身形和樣貌都有相似之處,可時易就能很清晰地感覺出兩人的區別,極難欺騙自己。
然而,他又偏要賭氣,自欺欺人。
“去洗幹淨。”時易仰頭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商商顫了顫,最終還是溫順地低著頭往浴室走去。
關上門,她才鬆了口氣。
望著鏡子裏的自己,緊張得整張臉通紅,就像一隻被獻祭的純潔羊羔。
他會不會覺得她很惺惺作態?
她不是那種矯情的女人,隻是他氣場太強,她才忍不住緊張。
在那方麵,他會喜歡什麽樣的女人呢?
畢竟是第一個晚上,商商還不清楚他的喜好,她希望能給他帶來其他女人都帶不來的震撼。
讓男人在身體之歡上對一個女人上癮,也是留住男人的方法。
商商搜索枯腸,不知道那個叫童桑的女人,在**是什麽樣子的。
她努力在腦中回憶著對方微小的表情,說話的語氣,揣度著她的反應。
模仿另一個女人去取悅的男人,是一種極大的侮辱。
但結果最重要,先拿下他,慢慢他就能將她和童桑區分開。
商商把心一橫,神色鎮定了許多。
她很幹脆地脫掉了身上的衣服,仔仔細細把自己從頭到腳清洗幹淨。
而且還噴上了自己特意帶來的,聽說能夠刺激男人欲望的香水。
在手腕、耳後和心口都噴上,準備妥當,再檢查了一遍,確定全身無不完美後,圍著一圈浴巾,走出了浴室。
一出去發現,房間內的燈光更暗了。
而且比剛才更安靜,讓人更緊張。
空氣中彌漫著煙草香味。
商商赤腳踩在地毯上,一步一步,走向隨性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他手指間夾著一根煙,正在吞雲吐霧。
煙霧模糊了他的五官,有些看不清楚。
也不知他是否在觀察自己。
如果是童桑,不會這麽扭捏和緊張。
想到這,商商鼓起勇氣,迎著他的目光上前。
她披散著頭發,遮住臉頰兩側還有一些年輕女孩嬰兒肥的輪廓,盡量露出與童桑相似的五官。
時易一眼就洞悉她這點小心思。
不過她本身就是一個替身,她能自己乖乖上道是最好的。
商商剛停下,就被時易一把扣住手腕狠狠一拉。
還沒來得及反應,整個人就已經穩穩坐在了他大腿上。
他的煙頭差一點就燙傷她,將她嚇了一跳,不敢亂動。
時易倏然靠近,商商以為他要吻自己,連忙閉上眼睛。
然而時易隻是停在她耳邊輕嗅,勾唇,低啞暗語,“‘罌粟之欲’?”
這正是商商用的那款香水的名字。
眾人皆知這是一款出名的催情香水。
她被他看透,猝不及防紅了臉,囁嚅著,“你……不喜歡?”
如果是童桑,應該會用淡雅一些的香水。
商商後悔了,怕畫蛇添足,掃他的性。
“裝得這麽生澀,實際很想我睡你吧。”
他總是出言犀利,毫不留情地諷刺她。
可即便這樣,她依然欲罷不能,甚至更迷戀他了。
壞男人的魅力在他身上展現得淋漓盡致,讓人不可自拔。
“我,我是第一次……我真的幹淨,我沒騙你。”商商連忙強調,“唔……”
時易的食指摁住她的唇,“噓,我不喜歡話多的女人。”
“去把你身上的味道洗掉,我不喜歡。”
童桑不是這種香味。
“嗯。”商商不帶遲疑地點頭,很順從地回浴室衝掉了身上的香水味。
再次回來,時易將煙頭按熄在茶幾上,起身一個公主抱將她打橫抱起。
幾步之後,將她狠狠扔在**。
他精壯的身體壓了上來,將她整個圈在自己臂彎之中,虎視眈眈地緊緊盯著身下的她。
他的呼吸盡數落在商商臉上、脖子上,灼得她全身發燙,蜷縮起身體,渾身充滿了虛軟感。
可她好希望好希望被他完完全全占據。
童桑比她成熟,應該不會像她這麽緊張吧。
思及此,商商大膽地伸出手臂,環住他的脖子,“愛我……”
她柔軟的唇一張一合,更多了幾分童桑的感覺。
也許是因為不斷地刻意催眠自己,也許是因為燈光太暗。有那麽一瞬間,時易的意識出現了錯亂。
商商的臉逐漸發生變化,變成了童桑的樣子。
“童桑?”時易有些迷亂地看著她,聲音中帶著一絲絲難以置信。
似乎連他自己都產生了疑惑,不敢確信是不是她。
他撫著她的臉,想要將她看得更清,但又害怕看清後不是她,讓自己失望。
今晚,她必須是童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