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整座城市都憤怒了
紅瓷紀念碑在南省玄武區。
自從紅瓷紀念碑建立到現在,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在這麽威嚴,嚴肅的地方舉行任何活動,哪怕就算是活動在這一塊區域,不少人都會下意識繞開。
當年的這裏是一座天塹,在黑暗時期,這裏曾經也是無數先輩的喪命之地。
為了守住天塹陣地,無數人蜂擁而上,用自己的身體,用自己的鮮血守護這片愛得深沉的土地。
這裏是南省第一關!
如果當時攻破了這座陣地,南省成千上萬人都得受到小日子的殘害!
時至今日,狂風驟起,仿佛還能聽到當年那一聲聲怒吼。
不是我們願意拚命,而是在我們的背後有我們的家人,有我們的兄弟姐妹,如果退了,他們就得受到迫害!
其實,我不願為家國拚命,可我不得不拿著衝鋒槍衝在最前麵,因為我知道,我愛這片土地,並且愛的深沉,同時我是一名軍人,家國有難,我得替父老鄉親擋在前麵。
哪怕他們最終要死,也得跨過我的屍骨!
“彈盡,援絕,人無,城已破。職率四軍,扼守一屋,作最後抵抗,誓死為止,並祝勝利。”
“軍人戰死沙場乃是本分,沒有什麽值得悲傷的,隻是老母年高,請副隊予以照顧。”
“戰爭勝利之後,你最想做什麽?”
“那個時候,我已經死了。最想做的.....讓我的孩子們替我好好看看新大夏吧。”
一排排的墓碑之上寫著這麽一句句話。
這些花,戳人心,更讓無數人意識到黑暗年代的動亂,超過他們的想象。
整個黑暗年代,人民傷亡3120餘萬人,軍人死傷380萬人,總計傷亡3500萬人!
這一串串數字,應該被後輩銘記!
如今擁有的繁華盛世,是那一位位不要命的先輩用鮮血和身軀鑄就的鋼鐵長城!
可如今,在這樣的嚴肅的地方,居然被天一飛搞成了朝拜!
“這個畜生!這是在踐踏英靈,這是在辱我大夏英烈!畜生啊,畜生!!”
“可人家是天家的少主,你能怎麽辦呢?人家的權勢,你除了在這裏無能憤怒之外,還能幹什麽?”
“媽了個巴子的,英烈護我大夏,我們就這麽看著他們目空一切,淩駕英烈之上?我不服!操特麽的,老子今天就算是死也得把他拉下來!”
人群中,終於有人忍不住了,一個個男人女人開始出列,沉默登山。
可他們的眼神都是一樣的——血紅!
“畜生!滾下來給英烈贖罪!”
一道雷霆般的聲音驟然響起,天空之中都在這時候以肉眼可見的烏雲密布,仿若天威。
左邊一列,清一色退伍士兵,怒吼著朝著天一飛衝了上去。
天一飛坐在太師椅上,低頭俯瞰著這些愚民,嗤笑一聲:“就你們這樣的刁民還想讓我下來,可笑啊可笑。”
“天龍,讓他們知道什麽叫神威不可犯。”
身側一人緩緩點頭,邁步下了台階,一步踏出,龐大的武勁驟然炸裂,衝上來的那一列軍人的胸口就好像被擺錘砸中,直接從山巔墜落到中間平台,渾身鮮血,生死不知。
咚咚咚——
一道道人影就好像是下餃子一般從山巔墜落山腰平台。
砸下來的人影一口鮮血噴出,進氣多,出氣少。
“打120,快打120啊!”
不知道是誰吼了一句,在場所有人拿出手機撥打急救電話。
可更多的人,眼睛血紅了起來,一道道悍不畏死的人影開始登山。
咚咚咚——
絡繹不絕的人開始從山巔砸下,鮮血....染紅了半山腰平台。
“當初他們守護了我們,如今連他們死後的尊嚴都保不住,怎麽有臉苟活於世?”
“退役士兵於萬林登山!”
“退役士兵莫長河登山!”
“退役士兵....”
“退役龍察....”
更多的人從人群之中站出來,密密麻麻的人開始登山。
山巔之上,穩坐太師椅的天一飛嘲弄的看著這一幕,一隻手撐著腦袋,慵懶的看著下方的人。
在他的身前,天龍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誰來了都登不上台階。
可天龍的心中有些猶豫,沉默了許久之後,開口問道:“少主,我們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太好?我們會激怒整座城市的人的,天威易平,眾怒難熄啊。”
天一飛嗤笑一聲,玩味的目光看向天龍:“你在可憐這些人?或者說你覺得這群刁民有資格和我站在同一平台上?”
天龍低頭:“不敢,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天一飛哪裏又不知道他的心思呢,冷笑了一聲:“但凡有人闖過你的身邊,你也不用活了,你家裏人也都可以下去陪你。”
天龍無奈轉身,可轉身之後,眼神中的寒光一閃而逝,一雙拳頭握在胸前,也不知道是對這些人,還是對他身後那位可以一言決定他家庭生死的人。
天空逐步陰沉,仿佛有一場大雨在醞釀當中。
狂風呼嘯,那從山穀之中的一道道聲音仿佛穿過時間的界限,再次降臨在這片大地。
“殺!殺!殺!”
“弟兄們擋住啊,我們身後是萬千子民,絕對不能讓這群畜生跨過去,就算是跨過去,也得率先跨國我們的屍體!”
“第一梯隊,死戰!”
“報告,第五梯隊死完了,我們彈盡糧絕,守不住了啊!”
“狗日的,都給老子上刺刀!”
“守軍371最後一次向總部報告,守軍371共計八千人,死戰不退,彈盡糧絕,總指揮被敵人炸成碎片,我即將赴死,請諸君替我好好看看這片土地。”
這裏具有大量的石英石,石英石具有很強的傳導性,因此這片區域的聲音傳導能力是非常強的。而且石英石具備一種功能,那就是類似於錄音的功能。
如果在這裏曾經有過非常大的聲音或響動,那麽石英石就有可能將這些聲音以錄製的形式進行保存,從而在比較特殊的天氣中將這些聲音釋放出來。
這也是這裏能夠聽到那時候聲音的原因之一。
天一飛皺著眉頭,伸手,打了一個響指:“真是舌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