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九章 大國手
舊人難去夢一朝,未見當年舊時人。
他說的就是這句詩。
記者也非常貼心的給了一個特寫鏡頭。
“我和我愛人相識於二十年前,可就在結婚不久之後,我愛人查出來白血病,我賣掉了車子房子給愛人看病,可是事與願違,我愛人最終還是走了,我心灰意冷之下走遍了我們曾經走過的所有地方,看遍了我們曾經不曾看過的風景。
這才有了這幅畫的原作,這幅畫我師傅是知道的,當時,我拜師的時候就說過,我想完成這幅畫,可是沒想到今天,我的師傅,我這輩子最尊敬,敬重的一個人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讓我很是不能理解。
我的妻子,不是您用來取悅大家,不是您用來消費的工具,希望您能夠給我一個解釋,我也希望您能夠給我一個合理的說法。”
葉龍麟發了一條短信,讓遠在國都之中的玄鳥查一下龐雲的背景,順便拍了一張發給她。
不超過一分鍾,玄鳥便回了消息——收到!
“可是,我聽說民間傳言,夏家和周家矛盾已經有了很多年,並且在書畫展開始之前,民間便有傳言,說周濤肯定會在書畫展的動手,不少人都說,周濤肯定會讓夏老爺子身敗名裂,而這樣的傳言不止一句。
所以,我也很好奇,這樣的傳言到底是不是真的呢,對於你說的你手中這幅畫,我保持懷疑觀點,另外,今天有這麽多記者,我也很好奇,是不是你們安排的呢?”
葉龍麟突然開口,也吸引了周圍的一群人,所有人的目光之中都浮現出好奇之色,畢竟說到底,這件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麽,誰都不知道,隻是現在起了一個爭端。
“哼!汙蔑!你這是**裸的汙蔑!”
“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我從來沒有安排過這樣的事情,我也不可能安排這樣的事情!”
“誠然,我很想坐上會長的位置,但是現在夏明忠都已經退下去了,這個位置無論是資曆還是其他因數,都應該是我的,所以我也沒有任何必要做這樣的事情,得不償失。”
“你現在把我牽扯起來,到底是什麽心思?閣下可不要聽風就是雨,且,我很想知道,你一個外地人在這裏摻和什麽?你有什麽資格摻和進來?”
周濤冷哼一聲,冷冷的說道,目光之中都帶著寒光。
而這時候,在一邊的程義當即冷哼了一聲,陰陽怪氣的開口道:“這位小友可是大國手。”
圍棋分段其實很嚴格,分為業餘段和國家段位。
其中,業餘段1段到8段,專業段位從低到高依次是專業初段、專業二段、…、專業八段、專業九段。業餘段位分為級和段兩個階段。水平從低到高依次是:10級、…、2級、1級、業餘1段、業餘2段......業餘8段等段格。
而在之上便是國手,國手九段,國手就算也就隻有大國手了,大國手不分段,但是能夠達到這個程度的,目前而言,大夏也就隻有十位。
麵前這個看起來這麽年輕的男子居然是大國手之一,國家圍棋館中十位中的一位!
“大國手?!怎麽可能啊!他居然是一個大國手!十四億人中才出十位大國手,他居然就是其中一位,哪怕就是大國手,他估計也是最年輕的那個吧!”
“我的個乖乖,這樣的人物居然出現在這裏了,還真是為這次書畫展添彩啊,沒想到夏老爺子居然還認識這樣的人物。”
“是啊,大國手啊,那可是上過國際賽事的大人物,嘖嘖,這才是真正的大人物吧?”
葉龍麟:“......”
聽到他們的話之後,葉龍麟一時間也是無語至極。
當初學圍棋的時候,軍部那幾個老家夥整天說自己不務正業,甚至他還去了海外跟著一個金發碧眼的老外學咱大夏的圍棋。
至於是不是大國手,他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誰都下不過他,對圍棋分段的事情,他也不清楚,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誰都下不過他。
本身就是愛好之一,也沒有必要過多顯擺。
但現在被人顯擺出來,他就沒辦法了。
果不其然,周濤的臉色明顯的陰沉了下去,目光之中都帶著一絲不甘心,也都帶著一絲警惕,他怕這個小子破壞了他的計劃。
“哼!大國手又如何,就算他是大國手也不能破壞我們這裏的規矩吧?”
程義他認識,圍棋協會會長,他既然都已經說了葉龍麟是大國手,那就沒有什麽好爭辯的了,畢竟圍棋又不是他擅長的。
“規矩?你講規矩嗎?得到了你想要的位置的之後,還想讓夏老身敗名裂,你講的,是哪門子規矩?”
葉龍麟冷聲說道,盡管先入為主,因為有不少傳言都說周濤搞事,但現在沒有任何證據,他也不能拿他們怎麽樣。
“你們吵著有意思嗎?我就想讓師傅給我一個解釋,你們吵起來算什麽?”
龐雲冷哼一聲,惡 的看了一眼兩人,隨後,將矛頭再次對準了夏明忠。
“師傅,我希望您能給我一個解釋,我也想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記者轉身將話筒對準了夏明忠,夏明忠深深的看了一眼龐雲,直接開口道:“老夫一生光明磊落,從不屑於抄襲,至於你說的,有可能是巧合吧。
這幅畫,的確是我畫了幾十年才畫出來的,大家應該都已經注意到了吧,畫上這顆櫻桃樹是我夏家院子中的,至於上麵的女子,是我的女兒,夏書夢。”
夏書夢三個字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怔怔的看著夏明忠。
“長安地界不適合櫻桃樹生長,所以書夢小時候的果核全部都埋在了院子中,但是也就隻有一個種子發芽了,這些年也長的這麽大了,書夢是我的女兒,相信有很多人都還記得那年的夏天,我去了一趟國都。
我的女兒死了,作為父親,我沒有能力,亦沒有任何辦法阻止,所以我能做的,隻是讓她在我心中活著,僅此而已,這幅畫叫夢中人,因為現在隻有在夢裏,我才能見到我的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