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槍擊案
潘凱在前麵拚了命的跑,林宥和齊凱在身後不斷地追。
畢竟這裏不是慈山市,是臨城,大家對這邊的道路並不是很熟悉,潘凱帶的路並不是很好走。
從大道鑽到了小路,從小路鑽進了小巷子,從巷子又跑出了大路。
別看潘凱那麽瘦,他的體能還是挺不錯的,即便是在齊凱這種高強度的選手的追逐下,他依舊沒有要被追上的架勢。
林宥幾次想要掏出別在腰間的槍,打一槍作為警示,幾次又都收了回去。
並不是因為林宥不敢,他是想要活捉了潘凱,把事情的原委弄清楚,不能讓案子一直都這麽懸著。
從見到潘凱的那一刻,追了足足有半小時的時間,林宥已經累得喘不上來氣,齊凱超越了他,繼續在前麵追逐。也不知潘凱哪兒來這麽好的體力,竟然還在硬挺!
齊凱在後麵喊了幾嗓子,讓潘凱束手就擒,潘凱連頭都沒有回,一直往前跑,根本不給齊凱一點麵子!
林宥停下來後,和在車上的雲碩匯報了一下情況,蹲在原地等齊凱的好消息。
很快,齊凱和潘凱兩個人都消失在他的視野中。
本以為,齊凱能順利把潘凱帶回來,林宥回到車上,是把齊凱等回來了,潘凱卻並沒有帶回來。
“什麽情況?”林宥從車上跳下來,衝到齊凱麵前,“他人呢?別說你跟丟了!”
“沒跟丟!不過……他……”齊凱頓了一下,麵色沉重,“他被擊斃了。”
“什麽?”林宥被嚇到了,“被誰擊斃了?臨城的同事麽?還是我們的人?他現在人呢?”
“不是同事,是有人站在製高點上對他進行了槍決。”齊凱仰頭看著,他看到了附近最高的那個樓,“我懷疑是那個樓,你要不要帶人上去看一下?”
雲碩也從車上走下來,和林宥一同仰視著最高的那棟樓,那地方還真是一個絕佳的蹲守點。隻不過,潘凱即便是罪大惡極,也不可能招惹有槍的人,除了他身上目前背負的罪名外,他身上究竟還隱藏著什麽秘密?
林宥帶著心中的疑問,叫上了幾個臨城的兄弟,直奔最高的那棟樓而去。
在路上,林宥問了一下身邊的兄弟,最高的那棟樓究竟是什麽來頭,有沒有監控可以拍攝得到那邊的情況。
臨城的兄弟們紛紛搖頭,想要進入那棟樓並非易事,那是臨城最高首腦的工作場所,並不是想進就可以進的。進入到那個地方,就相當於進入了一個監獄,他根本就是在找死!
“不,我的判斷絕對不會出錯!”齊凱和林宥打包票道,“我剛才追到的那個位置,隻有最高的那個樓才可以有角度把他槍決,其他樓的高度根本不夠!要知道,那一槍,幾乎是從後腦的頭蓋骨穿入他的身體,必死無疑!”
林宥確信,齊凱不會犯這種錯誤,那這個人究竟是誰,是怎麽進入到臨城政府部門頂樓?
臨城警方和政府部門溝通後,他們一同來到了政府頂樓進行查看。
在林宥的精心的調查下,他還真是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
即便現場已經被人仔細清理過,依舊可以看得到有槍架放置在頂樓的痕跡,地上有一些殘留的粉末,像是煙灰,又像是從牆上掉下來的細削。林宥采集了粉末,打算回去分析一下。
而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可以清晰地看到不遠處的一條街道上躺著一個人,而他周圍應被包圍起來,正有人對現場進行清理。
從案發,到找到製高點,發現槍擊潘凱的痕跡,即便隻有短短不到十分鍾的時間,卻已經很難再找到凶手了。
林宥唯獨能做的,就是和臨城警方溝通,讓他們盡快調取樓內監控,找到有嫌疑的“嫌疑人”。
不僅僅因為他是槍擊潘凱的嫌疑人,更因為這裏是政府部門,有一個帶著槍的家夥進入到這裏,很難保證政府官員的安全。臨城警方比林宥更加緊張,他們根本沒想過,為了抓一個小羅羅,會牽扯到這裏來!
雲碩和林宥,帶著慈山同事從政府樓撤出之後,臨城警方開始嚴密部署,希望可以快點找到嫌疑人。
可此時,雲碩肩上的擔子變得更重了,他臨走之前答應李局一定不能出亂子,結果,現在變成了他最不想看到的結果!
雲碩一再歎氣,把齊凱都弄得有些心煩了。
“雲隊,你就不能別再歎氣了!這也不是我們能控製的,誰知道潘凱那小子究竟是招惹了什麽人!”齊凱咧嘴哼著,“恐怕這次咱們隻能從長計議了!”
林宥一直低著頭抽煙,沒說一個字。
多說無益,再多的話,都不能表達他此時的心情。
林宥一直靠在車門上,內心亂成一團。
潘凱被人槍擊了,說明這小子身上不僅僅是有“綁架孩子”和“殺害孩子”兩個罪名,他得罪的可能是更強大的勢力,不然他不能落的這樣下場。
現在,林宥唯一的想法,是找到潘凱藏身之地,把他拿走鄧力華的一百萬先拿回來,贖金怎麽都要還給受害人家屬。至於後麵的事,那還真的是要從長計議。
林宥的手有些顫抖,他內心的“魔怔”又被勾了出來,他說不出是在害怕,還是在恐懼。
“林隊,你倒是說個話,下一步怎麽辦?”齊凱催促著。
林宥把他的想法和雲碩說了一下,現在來看,找到潘凱的藏身之地已經不難了。
雲碩開始部署工作,不能因為臨城警方這邊的安排,他們就停滯不前。
經過嚴密的部署之後,當天下午雲碩帶人就摸到了潘凱的住所,把他藏在小旅館裏的一百萬現金找了出來。
又經過對小旅館服務員的詢問後,得知到,潘凱並不是一個人,還有另外一個看上去很斯文的年輕人。隻是,從今天早晨潘凱離開後,那年輕人也再沒有出現過。
雲碩本想讓服務員給另外一個年輕人做個畫像,她卻早就被嚇丟了魂兒,說什麽都想不起來了,唯獨能記得的就他穿了一身的休閑服,總是帶著一個鴨舌帽,帶著口罩,至於長相什麽的,一概不清楚。
可見,這個人是有先見之明的,他本就是有預謀,不想讓任何人記得他的相貌才故意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