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防狼噴霧
聽見房門有動靜，葉書馬上裝睡蓋好了被子。她不知道該怎麽和立說這件事，他肯定聽他的義父說了，現在不知道他是什麽心情，自己可不願去招惹他。
她麵前是一堵白牆，注意力集中在耳朵上，專注著身後的動靜。
房門關上了，腳步聲不輕不重，一點點再往裏走。
咦？好像是朝著自己的方向，聽著像是到了自己身後。他不睡覺走過來看什麽看？
葉書的右手放在枕邊，呼吸有些不穩：他好像在拉自己的被子？
啊，他碰到了自己的腿！
嘶嘶嘶……
“你幹什麽？”立捂著臉，怒吼了一聲，看清葉書眼裏的東西，又是嚎叫：“你拿的是什麽？”
防狼噴霧！
至於用這個對付他嗎？
“你要是好好的，誰會噴你？”她理直氣壯地在**坐了起來，立馬上扭過身去。
“你怎麽坐起來了？”立惱羞曾怒，背對著葉書說。
葉書捂嘴輕笑，現在看起來他又不像是色狼，看來自己是誤會他了。
“我穿著衣服呢。”葉書從**起來，“既然你以為我沒穿衣服，為什麽還跑過來？”害得她嚇了一跳，“我用噴霧算是對得起你了。”
“我怎麽知道躺著的人是不是你。”立揉了揉眼睛，覺得刺目得疼，“你睡吧，我去洗臉。”
“你……沒事吧？”她沒用過這東西不知道輕重。
立走到門口停下腳步。回身道：“除了這東西，你還有什麽？我不會對你怎麽樣的，根本沒必要
。”
“沒有了，什麽都沒有了。”葉書連忙搖頭，等他出去以後，才把枕頭邊的電棒和水果刀拿出來，“也就這幾樣。真的沒有別的了。”
大概真的是被葉書惹惱了，立穿著睡袍一聲不響地走進來，兩隻眼睛紅紅的，在黑眼圈裏麵，看起來特別滑稽。葉書捂著嘴不敢笑，看著他耷拉著一張臉躺下，然後就沒有再動過。
這個下馬威還是給的不錯的，至少她晚上能夠睡個安心覺……葉書胡思亂想著，漸漸地進入了夢鄉。
淩晨過後，立緩緩睜開了雙眼。他的確是睡著了，大概兩個小時。聽到葉書的酣睡聲才稍稍有了困意。一覺醒來，雖然依然是深夜，身體卻輕鬆了不少，頭腦也清晰了許多。
他掀被下床。來到客廳裏準備找點水喝。餘伯聽見動靜，穿著一身睡衣從樓下的房間裏走出來。
“少爺，又失眠了？”餘伯走過來從冰箱裏拿了存水瓶為他倒了一杯水，“跟葉小姐在一起也沒用嗎？”
“不，我睡得挺好。”立喝了兩口。“餘伯你也沒睡好？”自己離開房間葉書都沒發現，睡得死沉，但是走到客廳餘伯卻聽見了出來。
“老了覺少。”餘伯欲言又止。
“餘伯。有什麽話你就說吧，跟我還遮掩著？”
餘伯想了想，點頭道：“葉小姐是將來的夫人嗎？”他從第一天起就把她當成未來夫人看待，畢竟是少爺第一個帶回家的人，而且他看得出來少爺對這位小姐並不厭煩，已經是極其難得。
立笑了，笑得很開懷，“你也跟義父一樣的想法？”他真沒那樣的打算，“餘伯，你別操心了，如果真的有夫人，我肯定第一個讓你知道。你快去睡吧。”
餘伯不再多說，勸立也早點睡便回了房間。
……
葉書醒了以後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穿著衣服睡真的不太舒服，可是這個床真的很讓人不舍得起來。她打著哈欠斜眼看了看旁邊，立的**已經整理幹淨，人沒在
。
說隻要她在旁邊立就能睡個好覺，她不太相信。說不定又是整夜沒睡。
她下樓的時候隻看到餘伯自己在樓下。
“少爺一大早就出門了，我為您準備了早餐。馬上就可以吃了。”他本來想晚點再準備早餐的，但是少爺說葉書一向早起。他對少爺的話也一向是深信不疑。
“謝謝，他去幹什麽了？”話一出口，她便覺得有些奇怪。好像兩個人在一起過了一夜，第二天醒來男人就不在了，這種感覺很不好，雖然事實並不是這樣，“沒關係，他去幹什麽跟我沒有關係。”
葉書吃完早餐，找到餘伯問：“立真的淺眠嗎？總是睡不好。”
“是的。少爺很難睡著，就算睡著了也睡得很淺。”
“昨天他睡著了嗎？”葉書抬起了頭。
“睡著了，今早問了少爺，他說昨晚睡著兩次，前半夜睡了兩個小時，後半夜睡了一個多小時。質量有提高。今天看他的精神好像也不錯。”這件事他早晨已經跟巴鳴老爺報告過一次。
葉書點點頭，“我一會兒也出去。”她不是有事非要出去不可，可是白天也待在這裏總感覺怪怪的。
“我給您備車。”不等葉書拒絕，餘伯已經轉過身去走了。
餘伯給她備了一亮奔馳，有司機。
她本來隻是想閑逛一下，現在卻不得不真的找點事做了。這司機肯定也是巴伯伯的人吧？她和立在上泉的事兒能知道，那麽在這個房子裏發生的事兒更能知道了。
不過這樣也好，她也有問題想問。
車子開下山以後，葉書找機會說：“這位小哥，開車多久了？一直在幫立嗎？”
司機沒有想太多，笑道：“您可以叫我小孟，開車有三年了，給巴老板打工還是半年前開始的。”
“嗯，巴伯伯的全名是什麽啊？上回見麵忘記問了，立也沒告訴我
。”
小孟有些驚訝，頓了下才說：“巴鳴。”語氣中透著股子謹慎。
巴鳴！葉書比小孟更加驚訝，那個其貌不揚身居陋室的老人就是巴鳴？傳言說巴鳴懷舊，原來是真的。哎，真正富足起來卻把心留在了曾經那些艱苦歲月。
葉書在北都不認識什麽人，蘇正豪是為數不多的一個，更不提他幫了自己，楊桐之所以幫忙肯定是因為他，雖然比賽沒有參加成，但是她還是得謝謝他的好意。
蘇正豪收到她的信息有些驚訝，隨即便約好了地點。
蘇正豪請完假剛走到大門口，卻見門口有一個熟人站著，看見蘇正豪走過來，大聲道：“蘇正豪！”
白晨，她怎麽來了？
“蘇正豪，我正想給你打電話呢。”白晨手裏提著一個小皮箱，不知道裏麵裝的什麽東西。
“你找我什麽事兒啊？”蘇正豪看了眼她提著的小箱子，“我正有事準備出去，有什麽事改天再說。”白晨是他大院裏的朋友，還是他的高中同學，交情不算淺。
“不行，今天就得說。”白晨把臉一板，“你去哪我就跟去哪，除非你先把我的事兒辦了。”
“一邊走一邊說。你車開來了嗎？”
“嗯，就在路邊停著呢。”白晨指了指一旁的白色小轎車，跟蘇正豪一起過去。
等他們快到和葉書約好的地點，蘇正豪把事情弄清楚了。
白晨的一個朋友欠了另外一幫人的錢，被關起來了。朋友聯係到白晨，因為不想家裏人知道，所以讓白晨幫忙他先還錢。可是白晨自己不敢去，這才找蘇正豪商量。
“那幫人什麽來路？”
白晨一臉不屑，“就是他最近新交的幾個朋友，交友不慎。”他們這些人花錢總是大手大腳，十來萬花出去眼睛都不眨一下
。
“江子川不是挺有錢的嗎？連五十萬都拿不出來？”
“他家裏把他的卡都給凍結了……”
“那幹脆報警好了。”蘇正豪並不像招惹這樣的麻煩。
“要是能報我早就報了，江子川肯定有把柄在那些人的手裏，說話一直吞吞吐吐，千叮萬囑不讓我報警。”他們雖然關著江子川，卻一定不敢動手，江子川根本沒有生命危險，報警其實是最簡單的辦法。
“他自己惹的禍就該自己承擔。”
“你跟我一起去送錢總可以吧？你不關心他，難道也不關心我？”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進了茶館。
葉書看到蘇正豪馬上站了起來，緊接著看到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女人，過肩發烏黑發亮，臉上沒有任何化妝的痕跡，雙眉緊皺，顯然帶著心事。
她迎上去打招呼，也對白晨笑了笑。
“這是我的朋友白晨。白晨，這是葉書。”
白晨沒有太多的心思注意葉書，點了點頭，便拽了拽蘇正豪的袖子，“你真不打算幫忙？”
“什麽事啊？”葉書問。
白晨這才真正注意到葉書，“他為了見你，都不幫我這個好朋友的忙了。”
蘇正豪斜了白晨一眼：“別歪曲事實行不行？”
白晨看蘇正豪不願把葉書攙和進來的樣子，便想了想，然後便滿臉帶笑拉著葉書坐下，“我把事情跟你說說，你來判斷究竟蘇正豪該不該幫。”
白晨拉著葉書一陣嘮，蘇正豪攔都攔不住。
葉書很快就聽明白了，脫口便說：“不就是跟著當個‘保鏢’嘛，為什麽不同意？”想起身邊還有蘇正豪，才換了語氣，“他應該有他自己原因的吧。”她是來還人情的，可不是來給他惹麻煩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