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十福晉

第二百二十四章 希望

第二百二十四章 希望

不兩日,京城都知道老十的蒙古福晉病了,憂思過度。

康熙聽了太醫的稟報,沒好氣的小聲嘀咕道:“她也知道憂?”

四阿哥則命管家再去打探,如果那蒙古福晉因憂生病,太陽真是打西邊出來了。

十四則奇怪的問九阿哥,“九哥,十嫂有什麽好憂慮的?”十四本想問其木格是不是吃飽了撐得慌,又怕九阿哥說了出去,老十打上門來,隻好換了個說辭。

八阿哥也很是不解的問九阿哥,“十弟府上最近沒出什麽事啊?”

九阿哥不知道自己何時成了老十的發言人,隻好不做聲,轉身就跑到老十府上再問究竟。

老十也是一籌莫展,“我不是說過了嘛,我也沒問出來,她這段時間反正就瞅著不對。”

九阿哥試探道:“會不會是擔心皇阿瑪給府上指人啊?”

老十斷然否決道:“其木格才不是這種人。”

九阿哥翻了個白眼,心想你還真以為你福晉是個賢良大度的?

不想老十卻接著說道:“她就算把人打出府去,也不會自己躲一邊生悶氣。”

九阿哥楞了楞,取笑道:“嗬嗬,不知道誰早先誇口說十弟妹是個能容人的?”

老十不耐煩道:“她本來就是個大度的,隻是喜歡清淨。”

九阿哥還要打趣,見老十一臉的不耐,忙正『色』問道:“太醫怎麽說?”

老十一提起太醫就氣不打一處來,“能說什麽?翻來覆去都是說好生調養,多寬寬心,說來說去都是一大堆廢話。”

九阿哥陪老十冥想了一會兒,無果,便自個找樂子去了。

八福晉、九福晉也去探了幾回病,見其木格雖然半死不活的,可一時也咽不了氣,便也沒怎麽放在心上。

隻是苦了老十,天天充滿了擔憂。

安安本想輟學給其木格解悶,孰料其木格一見安安兩眼就發直,害得老十都想找人算算,其木格和安安的八字是不是犯衝,還好其木格見了弘暄也是唉聲歎氣的,這多少讓老十寬心不少。

其木格病了後,京城各府探病的絡繹不絕,因其木格與其他府的女眷都不怎麽熟絡,因此除了妯娌外鮮少有女眷上門,多是男士前來表示慰問,因此老十每天又平白多了許多接待工作。

本來眾人的心態都有些玩味,以為其木格是東施效顰,憂個兩天過過癮就好,可不想其木格纏綿病榻近一個月後,不僅沒好轉的跡象,反而越發嚴重起來,弄得太醫束手無策。大夥突然意識到,也許老十府裏離辦喪事不遠了,於是宗室的王公大臣皆絡繹不絕的前去安慰老十。

慈寧宮中天天有嬤嬤給太後匯報最新病情,康熙也大手筆的追加了兩個太醫常駐老十府上,老十的一幫兄弟也表現的甚是兄友弟恭,連一直閉門不出的十三也攜帶十三福晉前去探視,而一向冷清的四阿哥更是派四福晉二次登門。

可四福晉的再次登門與十三福晉難得的出宮也沒能成為一劑強心針,其木格身子不僅越發虛弱,還染上了咳嗽,病得越發重了,急得老十天天都睡不著。

弘暄也沒心思上課,家庭作業全鬼畫桃符,康熙訓了兩次也不見成效,隻好溫言相勸,“弘暄,你額娘身子本來就不好,若知道你這麽應付功課,豈不是更著急上火?”

弘暄忙爭取道:“皇瑪法,我這幾日不來上課行不行?府裏的先生也不錯的,我保證不拉下功課。”

康熙自是不應,弘暄隻好退而求其次,“那我把功課拿回家去做好不好?弟弟們太小了,妹妹又是女孩子,額娘處沒我照應是不行的。”

康熙道:“有你阿瑪在呢,你阿瑪這些日子又沒領差事。”

弘暄小聲道:“阿瑪這些日子也沒休息好,我在家也能換換手。”

看著弘暄可憐巴巴的眼神,康熙心中一軟,“嗯,這些天放了學你就直接回家吧,功課第二日再交上來給朕過目,若做得不好,朕就叫你在宮裏做到好為止。”

弘暄當即咧嘴笑道:“謝皇瑪法恩典。”

看著弘暄雀躍的跑遠,康熙不由暗罵其木格:沒腦子的人一天到晚瞎想什麽,淨會添『亂』!

鑽牛角尖的其木格卻繼續沉浸在自己構思的悲劇情節中,一會兒是老十獲罪後,安安被婆家灌了毒『藥』,一會兒是安安被人休了,一會兒是安安被婆家軟禁起來,一會兒是安安被『逼』自盡…這邊場景還沒結束,其木格仿佛又看到弘暄帶著三個弟弟跪在院子裏忐忑不安的聽太監宣讀聖旨…

弘暄進屋時正巧見著其木格滿臉的淚水,“額娘,你怎麽了?阿瑪和妹妹呢?”

其木格擦了擦眼淚,有氣無力道:“莊親王來了,你阿瑪去見客了,安安在小廚房,說是從先生處獲知一種湯的做法,正在教廚子做呢。你怎麽這麽早回來了?”

一口氣說完,其木格又狂咳不止,弘暄擔心的從烏雅手中接過白水,“額娘,喝點水潤潤喉。”

水還沒端到其木格麵前,就被回轉的老十接了過去,“你今兒怎麽放學這麽早?”

弘暄忙道:“皇瑪法準我回府做功課。”

老十沉著臉嗯了聲,道:“那趕緊去做功課。”

弘暄看了看其木格,道:“我去外間做功課。”

老十擺擺手,弘暄又得寸進尺道:“要不我就在這屋做功課吧,還能給額娘解悶。”

見老十拿眼瞪他,弘暄忙道:“額娘,我就在外屋,有事叫我。”

弘暄走後,其木格問道:“爺,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不多陪陪莊親王。”

老十伺候著其木格喝完水,又將其木格被子蓋好,方道:“他也沒什麽新鮮說辭,真是的,送『藥』材叫管事過來就好了,非要親自跑一趟,害得爺還得去招呼他。”

見老十有些不知好歹,其木格隻能苦笑,無力說什麽。

老十正準備繼續輕言細語的與其木格拉拉家常,就見翠青進來,道:“主子,徐公公派人來說,額駙策棱長子成袞紮布前來探病。

老十沒好氣道:“叫徐公公招呼了就是。”

其木格忙攔住,掙紮道:“爺,阿茹娜在信中說在那幕達大會上見過他,我想見見,再說了,雖說六公主過世了,可好歹也是親戚,怎麽能叫徐公公出麵招待?”

老十為難道:“你這身子能行嗎?”

其木格忙道:“沒事,我一會兒就洗漱好了。”

老十想了想,道:“行,我先去招呼他,你收拾好了,就派人到前院知會一聲,我帶他到後院來。”

大約過了兩盞茶的功夫,其木格終於見到了阿茹娜推薦的另一個候選人成袞紮布。

弘暄和安安也在一旁作陪,不過安安的神『色』卻不大高興,覺得成袞紮布打擾了其木格的休息。

成袞紮布13歲,比巴爾思高些,也壯些,長得比較粗獷,嘴巴有些大,長大後也沒法走偶像路線,應是實力派選手。

成袞紮布倒有幾分眼力勁,問過其木格病情後,就主動提及在漠北那幕達大會上見過呼和,還給其木格著重介紹了呼和的庶長子寶力德,說寶力德武藝出眾,給部落大大的長了臉,當然還適時提及呼和的嫡子因年歲太小,沒來參加大會。最後還說在聚會上也見過幾遭阿茹娜,說呼和和寶力德對阿茹娜很是關懷備至,叫其木格不用擔心。

其木格又問了些細節,成袞紮布都應答得很是得體,態度不卑不亢,家教很好。

可在整個會麵過程中,成袞紮布除了最初與弘暄和安安見禮外,其餘時候連正眼也沒瞧過安安。

其木格雖然覺得成袞紮布過於老城,若真將安安托付與他,其木格肯定也放心不下,擔心他會為了家族利益而犧牲安安,可見成袞紮布對安安一點興趣都沒有,其木格依舊覺得備受打擊。

那些青梅竹馬是怎麽來的?要不就是兩小屁孩一見麵就看對了眼,要不就是一見麵就是仇人,可巴爾思和成袞紮布怎麽都對安安視而不見啊?安安就算不是美女,可也很可愛的不是?

其木格呆呆的看了看安安,又瞅了瞅弘暄,開始埋怨自己怎麽沒將安安的五官生得與弘暄一樣,於是當下一把將安安摟在懷裏,不住的道:“安安,是額娘對不住你。”

安安奇怪道:“額娘,你許久都沒凶過我了,你忘了?”

弘暄也上前勸道:“額娘,就算你罰妹妹罰得過了,妹妹也不會生氣的。”

本來老十挺高興的,畢竟其木格在談話中看著精神不錯,正在懊惱自己怎麽就沒想到其木格是思鄉了,正琢磨著以後叫巴爾思放學後多到後院來走走,或者派人請嶽母過來暫住一段時間,不想其木格又鬧了這一出,老十完全傻了眼,其木格到底是不是思鄉啊?

於是老十一晚上又開始苦思冥想,雖然其木格喝的『藥』帶有安神作用,可也被老十不停的翻身給弄醒了,“爺,你怎麽了?”

老十忙躺好,歎了口氣,道:“其木格,你到底在憂心什麽?若是想家了,爺派人去接嶽母到京來小住幾月,等你好了,給皇阿瑪說聲,送你回蒙古省親,這些日子也叫巴爾思多到後院給你講講蒙古的事…”

不等老十說完,其木格就搖頭道:“不用了,叫巴爾思專心上學就好,雖然他年歲還小,可畢竟也不能隨便來後院,而且我過兩天就沒事了,別讓我阿布憑白擔心。”

其木格對巴爾思不怎麽感冒,而且見他對安安也興趣缺缺,很擔心以後安安來個單相思,因此自巴爾思住進來後,其木格隻吩咐徐公公好生款待,但並沒借自己生病,給兩小孩製造見麵機會。

老十覺得自己腦袋都要炸了,“那你到底是怎麽了?怎麽瞧著安安就失神,看著弘暄雖說還好些,可楞不丁的也犯傻,聽著三個小的哭聲,你就跟著哭,沒聽到他們吵,你也哭,這到底是怎麽了?太醫都說了,你要開解不了心結,這病好不了,你到底有什麽為難的事,說給爺聽聽啊,就是天塌下來,也有爺在啊。”

其木格心想,可惜就是你這個天以後會塌啊,半響,才幽幽道:“爺,人人有事就想去算一卦,可有沒有人想過,知道了這輩子的命運並不是什麽好事。”

老十呆了呆,道:“是不是哪個和尚道士跟你胡說了什麽?”

其木格心想,若真是半仙的話該多好,可史書上白字黑字的寫著,叫自己怎麽騙自己。如今已經是康熙五十年了,雖然不知道康熙具體是何時過世,但最多也就再活個十多年,那時間,孩子們剛好是青春年少,意氣風發之時,卻要遭遇這等變故,其木格一想就心疼,“若沒生這幫孩子該多好。”

老十詫異道:“莫非相士說孩子們以後會惹禍?”

其木格心想,禍肯定是有人惹的,不過卻是你和你的九哥,但嘴上去道:“沒有,我隻是擔心孩子們以後不曉得會怎樣。”

老十想了想,道:“弘暄肯定是繼承爵位的,那三個小的得靠自己本事了,不過弘暄應會好生照應他們,沒什麽好擔心的。”

見其木格沒出聲,老十想了想,又道:“眼下太子雖是複立,但位置畢竟不穩,也許八哥還真能成事,若八哥上了位,那三個小的也會得個好點的爵位…”

其木格一聽,心下大驚,若老十真為了孩子的前途公開支持八阿哥,那自己可真是弄巧成拙了,忙道:“你別瞎想,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別『亂』折騰。”

老十摟住其木格道:“你既然知道兒孫自有兒孫福,那你還擔憂什麽。”

其木格心裏真是憋得慌,自己固然知道兒孫自有兒孫福,可自己偏偏又清楚等待自己兒孫的是禍啊,叫自己這個當娘的怎麽能泰然處之,“爺,我是怕孩子們不成器,辱沒了祖宗。”

老十不大相信其木格這話,但還是道:“管得緊些就是了。”

見其木格還是悶悶的,老十又安慰道:“你別想那麽多了,若你身子受得住,爺明兒帶你去莊子上住些日子,免得你在府裏看著那幾個小子,總是胡思『亂』想。”

其木格自言自語道:“若能出洋該多好。”

老十楞了楞道:“都怪爺,當初在前山寨說好了要帶你去呂宋看看的,不想卻失了言,過幾年吧,等三個小的大些了,府裏能走得開了,爺帶你出洋瞧稀奇去。”

其木格聽了後,小心翼翼問道:“爺,皇阿瑪會準嗎?”

老十道:“有些難,但總會有法子的。”

其木格一下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忙問道:“爺,能將孩子們也一起帶上嗎?讓他們也長長見識。”

老十想了想,有些為難道:“怕是不行。”

其木格思忖了一下,道:“爺,能不能向皇阿瑪討個差事,出洋去宣揚我大清國威啊?”

老十好笑道:“就算討著了這差事,那也是爺一人去啊。”

其木格泄氣道:“爺,就不能想想法子?”

老十耐心的道:“爺找機會帶著你們娘幾個去江南玩好不好?”

其木格不死心的道:“我想帶他們出洋逛逛,最好能去洋人的地界看看。”

老十無奈道:“爺想法子吧,不過去洋人地界就別想了,也許能有法子偷偷去呂宋逛逛。”

其木格心想,能到呂宋也行啊,能走多遠算多遠,忙抓緊老十的胳膊,求證道:“爺,這麽說你是答應了?”

老十嗯了聲,道:“不過一時半會兒怕沒機會。”

其木格忙笑道:“沒關係,沒關係,哪怕拖個六、七年都沒關係。”

老十笑道:“爺還怕你不願等個三五載呢,不想你倒有耐心。”

其木格剛鬆了口氣,又擔心的問道:“可那時節,安安會不會嫁人了?”

老十很有底氣的說道:“不會,那時節,安安才多大,你別看秀女年齡都小,可皇家女兒多是等到十八、九歲才嫁人的,多留安安幾年壓根都不用進宮去求恩典。”

其木格總算放了心,就算宮裏指了婚,隻要沒辦婚事,怎麽也能將安安帶走。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其木格便要求老十保證,在十年內一定要帶著全家大小出洋見見異域風光,就差讓老十簽字畫押了。

見若再求證下去,老十就要出離憤怒,其木格忙轉了方向,“爺,既然如此,我叫人在南邊先做些準備如何?比方說悄悄找幾艘大海船啊…”

老十想了想,道“你幾艘大海船藏哪兒啊?想得出來,別擔心,爺到時候想法搞艘軍船。”

其木格心想,軍船上的人又不是心腹,便道:“我叫人置辦了藏在南洋吧。”

老十笑道:“多事,合著咱們到南洋給孩子們說,走,咱們到大海船上逛逛。”

見其木格又咳個不停,老十忙將其木格朝自己懷裏塞,“好了,別想這些有的沒的,趕緊好起來,別讓爺揪心了。”

自從其木格見到了出洋的希望,雖然希望依舊有些渺茫,但人卻有了寄托,整個人一天天的好轉起來。

雖然即使輾轉去了西方,日子不見得就一帆風順,但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機會一家人過上幸福的生活,其木格也願意奮力一搏,總比呆在京城百分之百的被雍正修理強。

人隻要覺得生活有了奔頭,精神麵貌自然兩樣,讓給其木格把脈的太醫驚詫不已。

康熙聽說已經病得奄奄一息的十福晉轉眼又活蹦『亂』跳起來,越發斷定其木格就是沒事找抽…

四阿哥則覺得老十一家子就沒人正常,生個病都這麽奇奇怪怪,囑咐弘時少和弘暄來往…

十三得了信,隻微微笑了笑,一片雲淡風清…

八阿哥、九阿哥和十四則都盤問著老十,“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太醫說得那麽嚴重,怎麽一眨眼就好了?可是得了什麽『藥』材,還是尋了哪的高人?”

老十也不知道其木格怎麽一下就好了起來,雖然隱隱覺得與去南洋玩有關係,可其木格又不是小孩子,怎麽會聽說要帶她出門玩就歡天喜地的連病都沒了?

於是老十隻好道:“太醫醫術精湛…”

十四揭『露』道:“什麽啊,太醫都覺得奇怪呢。”

老十聽了,故作神秘的一笑,眼神一一掃過八阿哥、九阿哥和十四,慢悠悠道:“就不告訴你們。”

於是,書房裏便響起九阿哥的怒喝聲,可老十的嘴巴堵得死死的,就是不說。

第二日,九阿哥一人單獨過府,挽起袖子非要老十給他一個交代,老十無奈道:“給寺廟添了香油錢,府裏吃了幾天素,診脈的除了太醫就是你推薦的大夫,這些你都知道啊,還用得著我說什麽?”

九阿哥不相信的看著老十:“除了這些就沒了?十弟妹就這麽無緣無故的好了?”

老十點點頭。

九阿哥喃喃道:“十弟,我得見見十弟妹,讓她教教我,她這病怎麽裝的,將一幫太醫全瞞過了?”

立時老十的大嗓門從書房裏傳來,“來人,送客…”

而其木格好利索後,不等太後召喚,便帶著安安去慈寧宮請安。

“惹太後擔憂,都是我的不是。”其木格很是得體的對太後說道。

太後拉著其木格的手,道:“你啊,這次可把哀家嚇得不輕,好端端的,怎麽就憂思鬱結了呢,年紀輕輕的,心思別那麽重,你要都想不開了,這京裏各府的嫡福晉們都該抹脖子尋短見了,孩子,記著,這人啊,得惜福。”

其木格紅著臉,道:“謹記太後教誨。”

太後又拉過安安,埋怨道:“瞧瞧,安安都瘦了,你這當額娘的真是失職,早知道哀家就將安安接到慈寧宮來小住了。”

安安咯咯笑道:“太後,額娘病好了,我又會經常來給您請安的,您到時候別嫌我吵。”

太後衝其木格笑道:“連皇上都知道,隻要聽到慈寧宮嘰嘰喳喳的,肯定是安安來了,前幾天,你五哥家的四阿哥和三格格、四格格來宮裏玩,皇上趕巧遇到了,你猜怎麽著,皇上很是納悶的說,怎麽三個孩子在院子玩都沒安安一個人弄的聲響大?”

其木格不好意思的笑道:“安安這孩子給寵壞了,回府我一定好好教她規矩。”

安安則依偎在太後身旁,道:“太後,是他們太安靜了,不是我太吵了。”

太後笑著指著安安,道:“這孩子,說辭一套一套的。”然後又對其木格交代著:“天氣已經暖和了,你下次進宮時將三個小阿哥也帶進宮來,讓哀家好生瞧瞧。”

其木格笑著應了,正想說小孩子淘氣,就聽宮裏的嬤嬤前來稟告說策棱的祖母帶著重孫來給太後請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