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十福晉

第二百五十一章 產業

第二百五十一章 產業

老十走後,其木格依舊忙碌。

京郊的莊子是沒什麽好『操』心的,所有權歸康熙,其木格就是想變賣也沒那資格。

不過,這幾年,因搞大棚種植,莊戶們的生活過的是紅紅火火,而且在弘暄和安安的助學基金的幫助下,莊戶人家的下一代雖然離知識分子還相差甚遠,但大部分孩童還是光榮的摘掉了文盲的帽子;而且還有免費羊『奶』供應著,身體素質那是可想而知,連那些一輩子沒出過遠門的、沒什麽見識的農『婦』都對未來充滿了期望,據說附近百十裏的村子都打破腦袋想與這些莊戶們結親,聽說那些未滿月的嬰兒也成了媒婆的目標客戶群。

因此,雖然如今的其木格對莊子的出產收益不怎麽看重,但要放棄自己親手打造的清朝新農村,其木格還是萬分不舍。

可是,縱是萬般不舍,其木格也隻能一聲歎息,祈求上蒼給他們安排一個好東家。

但璦暉城外的莊子卻是老十的私有財產,其木格自然不想白白的便宜了康熙。

因此,經過再三考慮,其木格便決定將這個莊子作為壽禮送給自己的親媽,就算自己老媽依舊吃不到璦暉的綠『色』蔬菜,至少手裏的私房錢會活絡些。

莊子更多的是情感上的割舍,而作坊卻關係著一家老小的吃喝用度。

雖然看著家裏的作坊沒幾個,但該怎麽處置還是讓其木格頗是為難。

變賣自是不能考慮的,其木格就是白癡也知道一旦作坊掛牌出售,自己就甭想踏出京師半步,老十還得由手腳腳銬歡送進京。

可若不做處置,其木格也不甘心,思前想後,其木格最終還是找到了九阿哥。

九阿哥沒給其木格好臉『色』,也是,九阿哥曾經還對其木格語重心長的交代過,叫她好好勸勸老十,可從結果來看,其木格壓根就沒買九阿哥的帳。

九阿哥不忍心破壞老十的心願和夢想,想衝老十發火,還不知道再見是何年何月,因此便順理成章的將怒氣、怨氣、火氣全遷怒到了其木格身上。

好在其木格一直也沒怎麽受到過九阿哥的殷勤款待,加之與老十呆久了,神經線條也有些粗,在九阿哥錢莊的辦公室裏,一口茶也沒見著,還猶自為難的請九阿哥伸出援手,“九哥,這事也隻有請你幫忙了。”

九阿哥『摸』了『摸』額頭,心想,怪不得十弟臉皮越來越厚,敢情都是跟這個蒙古福晉學的,思及此,九阿哥便淡淡的道:“十弟妹,你是個什麽章程,說來聽聽。”

其木格忙道:“九哥,你也知道我府上的開銷全靠這幾個作坊撐著,就這麽白白的丟了,確實舍不得,所以我想到時候請九哥暗地裏將作坊買了去…”

見九阿哥挑了挑眉,其木格忙解釋道:“九哥,你放心,我不會漫天要價的,九哥你看著給就是了,隻是請九哥過兩年,送一兩個作坊裏的師傅到呂宋…”

見九阿哥癟了癟嘴,其木格忙再次解釋道:“九哥,你放心,呂宋的作坊建起來後,產的東西絕不會銷到大陸來,我隻賣往南洋。”

九阿哥冷冷的笑道:“大陸,哼,看來十弟妹委實不想做大清人了啊。”

其木格知道自己人緣不好,對九阿哥的擠兌倒沒什麽特別的感覺,隻是訕訕的笑道:“是我用詞不對,九哥莫怪。”

九阿哥一拳打在棉花上,有力使不出,更是鬱悶,委實不知道這麽無趣的、相貌平庸的女人怎麽就能入了老十的法眼,“十弟妹,十弟雖奉皇命要在呂宋呆兩年,但中途也許會有變故,作坊的事,你也不要太著急了,從長計議吧。”

其木格心想,不對啊,老十不是說給九阿哥交了底,九阿哥不阻攔的嗎,於是便將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九哥,十爺說你知道他的打算,也由著他了…”

九阿哥一聽,氣就不打一處來,“我由著他了?我不由著他怎麽辦?跑到乾清宮叫皇阿瑪將他圈起來?還是我自己動手將他捆起來,鎖在屋子裏?你是他福晉都不知道好好勸勸他,我簡直不知道該說你什麽才好。”末了,九阿哥又加了一句:“我是說了不攔著他,可也沒說要幫他!”

其木格見九阿哥發了火,心中也不怎麽痛快,心想,這老十前腳剛走,這茶就涼了?當下便爭辯道:“九哥,難道我還能將十爺鎖在家裏不成?”

九阿哥生氣的說道:“你是女的,一哭二鬧三上吊,法子多得是,再說了,你一吆喝,你府裏那些蒙古護院還會聽十弟的招呼?”

其木格哭笑不得的看著九阿哥,道:“九哥,我若這麽鬧,這日子可沒法過下去了。”

九阿哥沒搭理其木格。

其木格幹坐了一會兒,也覺得無趣,便灰頭土臉的起身告辭。

不想九阿哥卻攔住道:“十弟妹,作坊的事你先別管,該幹嘛幹嘛,若讓皇阿瑪察覺到什麽不對勁,十弟以後怕隻能在高牆大院裏度過了。”

其木格心想,我若不是清楚其中的厲害,幹嘛跑來找你啊,不過麵上卻還是一副受教的模樣。

九阿哥擔心其木格還沒開竅,又補充道:“就算你們真不回來了,隻要十弟在呂宋站穩了腳跟,皇阿瑪就絕不會汙了你們的產業,如果你們在呂宋無法立足,帶再多的金子也是便宜了旁人,還不如讓皇阿瑪充盈內庫呢!”

其木格對康熙的『操』守不抱希望,但事到如今,九阿哥不願提前介入,其木格也就隻能將作坊放任自流。

九阿哥想了想,還是交底道:“若真有什麽變故,我自然會說那些產業全是我的,做幾個假的文書還難不倒我。眼下你別心疼那幾個銀子,若被有心之人察覺了,十弟會吃不了兜著走。”

其木格笑道:“九哥,我知道輕重,原本也打算如果九哥不方便,作坊就不管他了,隻是可惜了那些手藝師傅。”

其實其木格壓根就沒想過九阿哥會不答應,畢竟這麽多年來,九阿哥一直就是老十的私人公關經理,專門替老十善後。

九阿哥沒一點深受信任的喜悅,還是板著臉,叮囑道:“你府裏的金銀和貴重器具,你收拾收拾,反正你要去前山寨,規整府裏的東西也正常,但別帶著一堆細軟南下,等你去了呂宋,我再派人悄悄運到我府上,找機會給你們送過去。”

府裏的金銀倒沒多少,其木格一直采取螞蟻搬家的策略,一點一點的朝前山寨運,京城裏的真金白銀都存在了九阿哥的錢莊了,全是九阿哥的員工開具的銀票,至於那些玉器、陶瓷,其木格就沒打算帶到呂宋去,反正老十又不講究,其木格又不識貨,就懶得費神了。

於是,其木格便老實交代道:“九哥,府裏沒留多少金銀,全存在你錢莊了,那些器具,就不管他了,顧不了那麽多。”

九阿哥點點頭,“如此以來,更好辦了,到時候隻需叫廣州的分號提錢就是,你到了南邊也別管,到時候我知道安排。”

其木格忙謝過九阿哥,卻賴著不走。

九阿哥奇道:“十弟妹,還有什麽為難的事?”

其木格掙紮了半天,才求教道:“九哥,我們在璦暉也有個莊子,產出還行,我打算將它送給我額娘,就權當是賀禮了,不知道合不合適,該不會讓人覺察到什麽吧?”

九阿哥一聽,火又上來了,“十弟妹,我知道十弟不管府上的銀錢進出,莊子也好,作坊也罷,都是你一手『操』辦的,可是,這些產業可不是你的私房,是十阿哥府的產業,不是你說送給娘家就送給娘家的,你問過十弟了嗎?”

其木格被訓的啞口無言,又不能說自己不願康熙占便宜,畢竟九阿哥可是康熙的兒子,就算讓老十來選擇,也不見得老十就要胳膊肘往外拐,隻好補救道:“今年正好我額娘過整壽,我一直不知道該備什麽禮,所以才…”

其木格想起自己剛才叫九阿哥買下作坊,臉就有些泛紅。

好在九阿哥倒沒將兩者聯係起來,思忖片刻,反而和顏悅『色』起來:“我也不是怪你貼補娘家,隻是這些事你應該和十弟商議商議,想來十弟也不會反對。”

其木格忙道:“是,我腦子裏隻想著怎麽將產業處理了,卻沒考慮那麽多,多謝九哥提醒,我今兒就給爺寫信。”見九阿哥反應如此大,其木格也驚覺自己做得有些過火,畢竟賤賣和白送是兩個概念,怎麽也該知會老十一聲。

九阿哥此時卻象變了個人似的,反而還笑眯眯道:“十弟妹,我知道你是個戀家的,若去了呂宋,這輩子可難得回趟蒙古,你到了那邊,可得好好勸勸十弟。”

英明一世的九阿哥再次打錯了算盤…

而不知道該怎麽高瞻遠矚的其木格剛踏進府門,小英子就跑來報喜,糖紙研究出來了,紙張用蜂蠟浸泡後,完全可以用來做糖果包裝。

其木格很鬱悶,想了半天才叫小英子正式生產,早日讓大白兔『奶』糖上市銷售,小英子見其木格不怎麽熱絡,便自以為是的以為其木格思念老十,沒心思管作坊,本著忠心為主的原則,小英子決定要賣力為其木格分憂解難。

因此,在『奶』糖隆重推出後的當天,小英子就給其木格打了個申請報告,請求追加羊膻味消滅小組的科研經費,其木格歎了口氣,最終還是在申請報告上簽上了自己的大名,一來,不好打擊小英子的積極『性』,二來,若攻關成功,國人喝羊『奶』總比以後吸食鴉片好,而蒙古部落也能改善生計,反正利國利民啊,其木格可不想讓後世將老十歸為叛國者。

而『奶』糖一問世,便受到了有錢人的歡迎,連康熙都忍不住嚐了兩顆。

九阿哥很是欣慰,看來這個蒙古福晉很是上道,於是,便主動要求幫著將『奶』糖推銷到江南市場。

這樣過了四個多月,連四川的客商也專門進京洽談銷售代理合同,作坊外等著提貨的夥計早就排起了長龍,其木格是大大的賺了一筆。

當其木格老爹烏爾錦噶喇普郡王收到要求追加牛『奶』粉子的信函,以及包裝好的『奶』糖後,興奮得不得了,嘰裏呱啦的將各路神靈全感謝了一遍,即使其木格在信中還說她將再次去南邊呆上兩年,其木格老爹也沒一絲傷感,反正都在大清地界上,信件往來也方便,不過對其木格提及的另一件事,心中多少有些不快。

原來,其木格此次也沒忘派人去科爾沁,太後的故鄉,與科爾沁親王簽署牛『奶』粉子的供貨協議,雖然科爾沁的供貨量要少些,但其木格老爹還是覺得有些不大舒服,倒不是怪罪其木格,畢竟太後在那擺著,其木格怎麽也得賣她幾分麵子,隻是覺得科爾沁親王憑白得了便宜,讓其木格老爹不大痛快,不過好在自己部落裏『奶』牛不多,倒也沒什麽損失。

烏爾錦噶喇普郡王眼光還是比較長遠的,決定不計較牛『奶』粉子的得失,畢竟羊『奶』粉子才是大頭,眼看康熙馬上又要北巡了,烏爾錦噶喇普郡王決定要趁此機會捍衛自己未來可能獲得的收益…

而京城裏,其木格也在給弘暄收拾著行裝,本以為弘暄會在出京的路上哭哭啼啼的送別其木格和幾個弟弟妹妹,不想,弘暄卻要被康熙先行帶著出京,去塞外旅遊一圈。

其木格就沒想明白,為什麽跟著康熙遊山玩水,就不怕耽誤學業了?

安安的腿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雖然走路還一瘸一拐的,但完全康複隻是時間問題,倒不用擔心安安變成長短腿。

於是,弘暄跟著康熙離京的那日,安安便在宮門外上演了一出水漫金山,生生演繹了一回女兒是水做的。

弘暄隻紅了眼眶,還拿出哥哥的派頭,叮囑安安要聽額娘的話,別忘了天天提醒弟弟們,他們還有一個哥哥在京裏呢,末了還威脅道,“如果他們到時候不認我,我可要找你要個說法。”

安安一邊抹淚一邊點頭,看得其木格眼淚也直往下掉。

送走弘暄後,沒兩天,其木格便帶著大隊人馬緩緩駛出了京城,即將見到老十的喜悅壓住了與弘暄離別的傷心,安安也重展笑顏,三胞胎依舊沒心沒肺的鬧著,一點也沒意識到他們的未來是否會與其他皇孫有所不同;嫣紅三個也是一副喜氣洋洋的模樣,隻有其木格,當馬車駛出老遠後,還在依依不舍的回頭看著敦郡王府門前的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