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田練武平天下

第一百一十六章 蛟劍

見池橋鬆堅持,塗山孑不再推辭。

它雙目之中隱隱有淚光閃現,一半真心一半表演:“池哥,你將來武道大成,進京問鼎,一定是天下蒼生之福。”

池橋鬆欣然道:“你老塗有識人之明啊。”

“隻盼那一天早日到來。”

“不會遠的。”

夢境時間即將到限,池橋鬆叮囑道:“老塗,別忘了調查五道眉身上的邪祟之氣。”

“你盡管安心。”

翌日一早。

池橋鬆默寫完《金光大寶誥》,就將稿紙塞進紅葫蘆裏。

隨即洗洗臉刷刷牙,等小青吞吐完紫氣之後,帶著它一起修煉《白虹劍》、《禹劍》。

再讓他旁觀《瘋牛大力拳》、《猛虎大力拳》、《十二路彈腿》、《潑風快刀》和《大力神拳》。

其中《大力神拳》尚未摸著門竅。

《潑風快刀》依然停留在12%進度,未曾寸進。

小青不學劍法以外的招式,但它能從這些武學中,尋覓靈感,然後推陳出新,豐富專屬於自己的劍法。

池橋鬆為它的劍法專門取了名字——《蛟劍》。

“哞。”

練完《蛟劍》,看完其它武學。

小青便鑽進新掛牌的甘露大棚,天氣漸熱,它已經受不了鳳棲梧桐木散發的熱量,所以開始盤踞在甘露茶樹叢周圍。

至於那隻呆呆傻傻的白玉宮,依然整天呆在梧桐枯木下麵。

據塗山孑交代,白玉宮是它意外撿到。

撿到時就有點呆傻,不跑不跳也不鬧,就是叫聲有點吵。因為知曉白玉宮有療傷奇效,便養在一處水潭中。

三五日帶點吃的去看它,它依然呆在小水潭裏,並不曾移動半步。

養了有七八年,沒見過白玉宮主動走出小水潭。

後來塗山孑準備渡劫,便將白玉宮丟出來,半路設計,以魘鎮之術引導蟹殼青叫雞子,往白玉宮方向奔逃。

成功將白玉宮丟給池橋鬆,試探出池橋鬆的善心。

“這隻白玉宮,一點蚊子不抓。”小姑父拎著一隻小雞仔走進來,喂給白玉宮吃,有些小小的抱怨。

說著,就啪嗒一下,拍在自己的小腿上:“夏天還沒到,蚊子就跟瘋掉一樣!”

池橋鬆沒有這個煩惱,他的皮膚韌性十足,蚊子就是把針嘴戳斷,都紮不進去。

他笑著說道:“也不能怪它不抓蚊子,它多大,蚊子才多大,上億隻蚊子也不夠它塞牙縫。養著它,就是討個吉利,指望它能招財進寶。”

白玉宮的療傷效果,池橋鬆親眼見證,自然明白這隻雪白大癩蛤蟆的價值。

萬一家裏有人受傷,讓白玉宮舔兩下,傷口就能快速愈合。

小姑父也笑著說道:“我就是隨口一說,真要我扔掉它,我可舍不得,這麽漂亮的蟾蜍,放在家裏當擺設也好啊。”

“哞!”隔壁大棚裏,傳來小青的叫聲。

小姑父扭身就走:“小青餓了,我再去抓兩隻雞來……小青最近食量大得驚人,又得去集市買雞了。”

吃過鬼夢蘭花的小青,正處在躁動期。

食量大增,體重一天比一天大,怎麽都閑不住,動來動去。

而且令池橋鬆驚喜的是,小青還時不時的蹭一蹭石頭,似乎又要迎來第二次蛻皮——這仿佛好幾包肥料在招手。

喂過小青,小姑父又拔了幾根胡蘿卜,再抓一把鬆子,去喂五道眉。

“還是不吃,水也沒怎麽喝。”他搖頭說道。

池橋鬆回道:“沒事,我會解決的。”

塗山孑並不在屋子裏,大約晚上出去調查邪祟之氣還沒回來。有這隻九十年道行的老狐存在,他不覺得有什麽值得擔心。

老狐有法術有經驗,配合自己的勇士境武力,什麽邪祟都能打死。

吃完早飯。

池橋鬆推著二八大杠下山,一家人都在忙著種樹、修路,孩子們也被帶去,跟在旁邊玩耍。池父留在山腳新房處,幫瓦匠們倒水、遞工具。

新房是本地常見的格局。

前麵是樓房,上下各四間標準房,一共八間房;中間是大院子,最後麵是一排瓦房。

院子的兩邊留著泥土地,用於栽種果樹,中間部分鋪上水泥,其中一角留了地方,等以後請人來打井。

再往後麵,蓋了一間旱廁,旁邊是沼氣池。

等以後還要在旁邊,陸陸續續蓋上雞鴨鵝籠舍,以及豬圈。然後還要挖一口魚塘,從路邊水溝引水進來養魚。

在農村蓋這些房子,要不了多少錢。

賣珍珠換來的十二萬錢,足夠蓋好幾個大院子並一應配套設施。

“小鬆。”池父將池橋鬆喊住。

“怎麽了爸?”

“我跟瓦匠們講好了,明天就上山頂去蓋小亭子,再把竹屋的根腳砌好。至於翻新田舍,等回頭我們自家動手。”

“行。”

“那我就定下來。”

“嗯。”

對與池父的安排,池橋鬆沒話說。

說起來池父今年才三十八歲,連中年人都算不上,正處於一生中最年輕力壯的時期。

池橋鬆不打算跟池父搶班奪權,這個家還是交給池父來掌舵,自己好偷得浮生半日閑,種田習武看書攢肥料。

到了講武堂,去檔案室轉一圈。

丁燦軍和另外兩名新學員,正在擦拭桌椅和書架。

“大師兄。”

見到池橋鬆進來,三名學員都停下工作,一一向他問好。

“嗯,你們忙你們的。”池橋鬆揮手。

這三人都是最近安排進來勤工儉學的,其中丁燦軍是池橋鬆塞進來,另外兩人是其他老師塞過來的。

丁燦軍是阿紅嬸家的兒子。

阿紅嬸跟池母是好姐妹,所以池母時常叮囑池橋鬆,多照顧丁燦軍。

“燦軍,你有日子沒回去了吧,阿紅嬸昨天才來我家,跟我媽講講話,看樣子是想你了。”池橋鬆端起桌上茶杯。

杯裏已經泡好了茶水,這是丁燦軍泡的。

小夥子十五歲,跟著孔宏才修煉《瘋牛大力拳》,練武非常刻苦,悟性也不錯,拳法進步速度在班裏能排到前幾名。

不過阿紅嬸家窮,沒錢買補品。

池橋鬆將他塞來勤工儉學,也僅僅能讓他吃飽肚子。

“我先不回去了,鬆哥,我答應孔老師,每天幫他整理宿舍,他泡浴剩下的藥水,可以讓我泡一會。”

“唔,不錯嘛,孔老師很看重你。”

“嘿嘿。”丁燦軍抓了抓後腦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好好努力。”

“嗯,我會的,鬆哥!”

“去忙吧。”

池橋鬆看著丁燦軍勤奮細致擦拭桌椅的背影,覺得池家村送來的這些學員中,丁燦軍應該能練出來。

孔宏才泡浴剩下的藥水,選擇留給他,顯然是好看他。

不過也難說,去年孔宏才泡浴剩下的藥水,也給了一名看好的學員,結果這名學員今年還在埋頭苦練《瘋牛大力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