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6章:皇後駕崩
第096章:皇後駕崩
阿精正要回話,燕洵撩開簾子對著使節說道:“正是本王,未能前去迎接公主,多有失禮之處,還望公主見諒。”
“燕世子無須多禮,”一個溫和的聲音緩緩響起,對麵車駕的簾子被緩緩撩起,女子帽冠之前擋著一層麵紗,看不清楚臉孔,隻聽聲音溫柔如水,和傳聞淩厲果斷的長公主風範不大相同。
“當年一別,竟達十年之久,世子風采依舊,紅葉深感欣慰。”
“一別十載,公主殿下還記得本王,真是另本王受寵若驚。”
納蘭紅葉淡淡一笑,說道:“隻要見過世子金麵的人,都很難將你忘記,世子又何必妄自菲薄呢?”
燕洵恭敬回禮:“公主過獎了。”
納蘭紅葉點了點頭,就放下車簾,侍從走上前來說道:“我們公主請燕世子的車駕先走。”
燕洵搖頭道:“遠來既是客,公主身份尊貴,燕洵怎敢先行。”
一會,那侍從又上前來說道:“我們公主說謝謝燕世子,有機會再當麵致謝。”
說罷,好一會那馬車才緩緩離去。
楚喬說道:“那懷宋公主客套話還真多。”
燕洵搖頭:“諸子家皆出於宋地,懷宋向來是禮儀之邦,極重禮教。”
楚喬不以為然:“我看她是對你另眼相看。”
燕洵一笑,也不回話,隻是命馬車繼續前行,和前麵的車駕保持一定距離。
就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叫喊聲,楚喬和燕洵齊齊眉頭一皺,隻聽尖銳的呼喊從身後傳來,明顯帶著破聲的沙啞音質:“前麵的馬車,等一等!”
阿精探頭進來,麵色陰沉,緩緩說道:“殿下,姑娘,李太子後麵呢。”
楚喬眉頭頓時皺緊,燕洵也是麵色難看,楚喬剛要出聲,燕洵一把按住她的肩膀,沉聲說道:“你這等我,我下去會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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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這麽長時間沒,我生病,前幾天住院,之前是不斷的嘔吐,現眼睛也出問題了,目前沒辦法上網,現的都是我寫紙上然後托人打上來的。其實我早就寫完了,隻是實找不到人給我打字,對不起大家了。楚喬等了一會,不見燕洵回來,未免有些著急。一會,阿精撩開車簾,說燕洵上了李太子的車駕,要楚喬不必等他,自己先走。
紅川高原的春天總是來得很晚,此時的卞唐懷宋早已是夏日暖陽鳥語花香,大夏的國土上卻仍舊春寒料峭,偶爾有一絲冰冷的風從遠處吹來。
車馬到了玉華門就不能繼續前進,楚喬下了車,跟前來引路的宮人之後,進了前沿廊,一路轉向著前殿而去。
也許是時間還早,聖金宮一片安靜,天空有白色的飛鳥翱翔而過,天空瓦藍,涼風吹衣衫上,大袖飄飄好似蝴蝶。
“白公公!”
一個小太監突然從香樟殿的方向跑來,對著引路的年邁公公氣喘籲籲的說道:“白公公,淑儀局的秦淑儀歿了!”
“什麽?”白公公一愣,大驚失色,手的拂塵頓時落地,結結巴巴的說道:“怎麽回事?”
“淑儀局的人說是吃了西膳房的棗泥糕突然病的,現內務院的人已經進宮了。”
“怎麽會這樣?”老公公眉頭緊鎖。
轉過頭來剛要說話,楚喬就說道:“公公有事管去好了,前殿的路我認得。”
“多謝楚芳儀。”老公公行了個禮,對小太監說道:“快走。”
楚喬是四品女官,官號芳儀,再加上宮生活多年,對這些娘娘公公們都是十分熟悉的。準確來說,大夏的皇帝並不好色,宮裏的女人們也向來沒有什麽人特別受寵什麽人備受冷落。她隱約記得那個淑儀局的秦淑儀,名喚婉婉,不顯山漏水,淑儀局的八十歌舞淑儀,向來是安靜恬和的一個人,經常來她們的尚義坊取書。想不到這樣凡事置身事外的人,也逃不掉喪身之禍。
不再多想,穿過了香樟殿,就是八渠明湖,兩岸的楊柳都已抽枝,清脆油綠的一片,微風徐徐,湖麵上碧波蕩漾。楚喬站八渠廊橋上,衣帶當風,飄飄欲飛,不免生出幾絲開闊之心。
快步經過榮華閣,再往前就是前殿的福門,她走的是側路,比較安靜,向來少有行人,走一排朱漆金瓦的廊下,遠處假山碧水,柳樹花,女子白衫墨,顯得十分清雅。
然而就這時,一聲淒厲的慘叫陡然傳來,頓時打亂了少女前進的步伐。
楚喬站住腳步,仰起頭來,隻見一隻雪白的大雕從天而降,嘭的一聲摔地上,胸腹處被一隻利箭洞穿,鮮血淋漓。
雜亂的腳步聲頓時逼近,少女眉頭一皺,伸手就推開回廊邊的一扇宮門,閃身就躲了進去。
然而,房間的門剛一光上,一股大力頓時襲來,掌間帶風,淩厲如刀。
對方力量極大,楚喬不查之下竟被人所製。她反應極快,來不及看對方是誰,轉身回拿腕,一個盤蛇手就扣住了對方的咽喉,然而就她得手的一瞬間,一隻修長但卻冰冷的手掌,緊緊的捏住了她雪白的脖頸。
出手如電,勢均力敵。
門窗都緊閉著,沒有一絲光線,屋子裏一片昏暗,看不清彼此的眉眼。兩人的臉孔身形隱藏黑暗之,隻有銳利的眼神閃爍著幽幽的光芒,像是兩隻狹路相逢的野獸。
縱然製住,卻沒有下狠手。幾乎是同時,雙方默契的張開了一個手指,見對方也有同樣的舉動,他們繼續放手,終於,相對而立,卻仍舊無法掩飾空氣裏的劍拔弩張。
“雲姐姐,你又何必如此。”
溫柔的聲音突然庭院裏響起,女子一身藍錦彩鳳朝服,紫金雕花頭冠,水袖如雲,纖腰盈盈,麵若桃李春花,眼若月蘭湖,一群宮人的簇擁下,緩緩走上前來。
“你我姐妹一場,妹妹怎能忍心看你犯下大錯?”下人們抬上來一隻楠木躺椅,舒貴妃一撫衣袖,緩緩的坐了下來,笑容淡淡的接過從白雕身上解下來的信件,拆開細細看了一眼,說道:“後宮女子和宮外人私相傳遞是大罪,姐姐掌管宮多年,難道不知?為何會犯下如此錯誤呢?”
昔日皇朝尊貴的女子站庭院當,穿著一身深紫色的彩金華服,脖頸挺直,身後跟著兩名宮女,仍舊不減華貴的雍容之色,隻是麵容清減,略顯蒼白。穆合那雲看也不看舒貴妃一眼,對身後的兩名宮人沉聲說道:“我們走。”
“站住。”
穆合那雲恍若未聞,繼續前行。幾名內侍頓時走上前來,攔穆合那雲身前,沉聲說道:“皇後請留步,貴妃娘娘有話要說。”
“啪!”的一聲脆響登時響起,穆合那雲一個巴掌狠狠的抽內侍的臉上,大夏皇後鳳目一挑,冷然喝道:“你是什麽身份?也敢擋本宮的去路?”
內侍一愣,頓時噗通一聲跪地上。穆合那雲十年為後,多年的積威之下,竟嚇得這些下人們噤若寒蟬。
舒貴妃眼神一寒,淡淡說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姐姐鳳威不減,風采依舊,可喜可賀。”
穆合那雲臉容如冰,寒聲說道:“你我從不相熟,也並無交情,以前本宮從未怕過你,現也沒打算將你放眼裏。宮裏的女人盛衰榮枯本也平常,大家既然是敵非友,你也不用姐姐妹妹叫的嘴甜。”
舒貴妃一笑,說道:“雲姐姐性如烈火,口直心快,妹妹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不敢當,本宮還有事,不陪你閑聊賞花了。”
說罷,轉身就想離開。
“慢著!”舒貴妃俏臉一寒,緩緩站起身來,舉著手裏的信件,沉聲說道:“姐姐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穆合那雲冷哼一聲,緩緩說道:“你若是喜歡,大可以拿去交給皇上。皇上聖明,自會有一個英明的決斷。”
“可是,我想聽姐姐的解釋。”
穆合那雲緩緩轉過身來,鳳目如雪,冷冷的注視著舒貴妃,天家的雍容之氣撲麵而來。她高傲一笑,嘴角牽起,淡淡一笑:“我若是你,今日就絕不會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