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得瑟的抖抖腳
為什麽是介紹個媳婦,不是除掉天恩呢,很簡單,第一,天恩是南宮無憂難得願意親近的人,第二,天恩是白爵在意的人,如果南宮煒對她動手,那就是直接得罪了自己的好友和弟弟,他不想因為一個外人而和自己的親人有隔閡。第三,從內心深處來說,他壓根就沒想過要傷害天恩。再加上他是老怪物的徒弟,他既不能也不敢動手!
不過再一想,南宮煒就釋然了,這感情的事,可不是一個人說了算的,照剛剛的情形來看,那小子壓根就不搭理白爵,那他就用不著操心了。
南宮煒腦中百轉千回,總算放心下來,吩咐著傷勢較輕的人照顧重傷的人,現在黑怪被除掉了,今天晚上應該安全了,他們也可以暫時休息一下,商量一下對策。
一想到見到毒醫時會出現的情形,南宮煒就忍不住頭痛,現在隻希望她老人家心情好點,否則別說老怪物他們,就連他們隻怕也難逃厄運。
相對於南宮煒等人的憂心忡忡,天恩就要輕鬆許多了,簡單的為夜一等人包紮了傷口,確定他們沒有大礙之後,天恩便伸伸懶腰,坐在天榮的身邊,抱著雙膝,迷迷糊糊進入夢鄉,睡了多久,天恩不知道,夜裏有沒有發生什麽,天恩也不知道。
她隻知道自己現在渾身不自在,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不因為別的,隻因為她醒來的地方不對,天恩不是在她睡覺的地方醒來,而是窩在病秧子的懷裏被晃醒的,睜開眼第一眼見到的就是病秧子戲謔、欠扁的笑容,嚇得天恩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最後,天恩在眾人各種複雜的眼神中淡定的從木椅上跳下來,快步的走到老頭的身邊,狠狠的掐了一把壞笑的老頭,不停的在心裏安慰自己,他們隻是看自己睡著了,而老頭和三哥都知道自己起床氣大,他們又急著趕路,所以才勉為其難的讓自己坐了一回轎子。
當然了,病秧子是病人,不能因為她睡覺他下來走路,加上椅子不夠寬,所以她睡在病秧子的懷裏是逼不得已的,對,一定是這樣,天恩在心底不停的對自己說著。
好一會才平複好心情,隻是每次看到他們的眼神,笑容,天恩都是下意識的一陣惡寒,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天恩總覺得他們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不過,天恩沒時間理會這些,因為老頭已經讓大家原地休息了,天恩聽到老頭的安排,忍不住嘴角直抽,她剛從睡夢中醒來不到一個時辰,就要休息了,他們到底是多早就開始趕路了,現在還不到正午就休息,那要多久才能穿過這片食人穀啊,天恩哀怨中。
老頭為了防止天恩又自作主張發生危險,便先一步告訴天恩,他們接下來要路過的地方。
“前麵那個峽穀就是食人穀的真實所在,在那片峽穀中長滿了一種叫著食人花的妖豔花朵,以動物和人為生,如果不慎落入食人花叢中,便會屍骨無存,而它們的荊條最喜歡吸食鮮血,隻要聞到鮮血的味道,便會窮追不舍,除非那人速度夠快,能先一步出了峽穀!”
聽完老頭簡單的描述,天恩第一次生出了逃跑的心思,想趕緊逃離這個變態的地方,食人花?還能聞到血腥味?真是太詭異了,哪有正常人會住在這種變態的地方,天恩不由自主的懷疑起老頭說的話來,懷疑那個毒醫是不是真的有能力救治自家大哥。
“那要怎麽過去?”想歸想,已經走到這裏了,還殺了個怪物,讓三哥付出了血的代價,天恩是絕不可能退縮的,在她的世界裏,從來不會做這麽賠本的事,隻是這峽穀該怎麽過去呢,他們總不能變成小鳥飛過去吧,那也太異想天開了!
“要不,咱們一把火把這些食人花都燒了吧!那樣不就安全了嗎?”不等老頭回答,天恩先提議到,話還沒說完,便得來了老頭的白眼。
“出什麽鬼主意呢,食人花是那麽容易滅的麽?”老頭沒好氣的擠兌天恩,看到天恩的不樂意,老頭又解釋到,“食人花的根係很發達,又長在濕潤的沼澤地裏,用火根本就燒不死它們,反而將他們的根部暴露出來,隻要人走過,便會刺入人的皮膚中吸血,直到將人血吸幹為止!要不然,你以為這麽多年,會沒人試過麽?”
聽完老頭的話,天恩下意識的打著寒顫,揉揉起滿雞皮疙瘩的胳臂,心裏一陣陣的寒意湧上心頭,世上怎麽會有這麽變態的植物,天恩耷拉著腦袋,哀怨的盯著老頭,可不可以不要這麽打擊人啊,這隻是她的第一反應啊,按照她的經驗來說,隻要是植物,隻要被火燒過,那就是必死無疑的。
她還記得有一次玩火,不小心燒焦了四哥房裏一盆春蘭的葉子,結果她花了好多心思也沒能讓那株春蘭再活過來,就為這事,四哥足足有一個月沒理她,所以她才以為隻要是花,花朵葉子燒焦了,那一定玩完,誰知道這食人花這麽變態。
如果天正在這,知道天恩的想法,大概要狠狠的翻個白眼給她看看,天恩哪是養花嘛,分明是淹花,哪有人每隔一個時辰就給花澆一盆水的。這種方法,別說是一株被摧殘的受傷的花,就是一株長勢絕佳的花木,也會被淹死……
想起四哥,天恩便想起了爹娘、還有大哥、二哥,不知道爹爹知道她不見了會急成什麽樣,娘大概又會以淚洗麵了,也不知道大哥的毒性控製住了沒有,有沒有醒過來,也不知道二哥和四哥急成什麽樣,天恩想著想著,便獨自沉浸在思緒中,直到老頭吆喝大家上路。
“老頭,你知道過食人穀的方法為什麽不告訴我!”天恩怒瞪老頭,毫不客氣的指控老頭的不厚道。
老頭猛翻白眼,覺得自己這個徒弟越來越無賴了,他剛剛想說來著,不是叫了她好幾聲她都不回應麽,他以為她被嚇到了,所以不問,現在倒好,反而來怪他,簡直就是無賴,極品無賴。
“食人花雖然很恐怖,可是它們最害怕的便是陽光,尤其是夏日正午的陽光,所以想要穿過食人花叢,隻有正午那半個時辰!過了這個時辰,那些成熟的食人花就會慢慢蘇醒,花瓣也會打開,開始捕食獵物!而到了夜間,那片峽穀便是食人花的天下,任何活物靠近都會葬身花口。”
為了避免天恩又在他耳邊喋喋不休的嘮叨,老頭識時務的講解著剛剛未完的話題。
天恩聽完大喜,差點激動得鼓掌,“也就是說我們可以直接從花叢中走過去了!”
“錯!是飛!”不遠處的南宮煒也不知是出於什麽心思,無語的看了一眼天恩,蹦出三個字。
天恩這下疑惑了,老頭剛剛說這些的意思不就是說中午,食人花會緊閉花瓣,做休眠狀麽,那幹嘛要抽風的飛過去,而且她沒長翅膀,自認為沒有飛的能力。
“真是從來不知道你會這麽笨!”老頭氣急的敲了敲天恩的額頭,這丫頭明明挺機靈的,怎麽突然轉不過彎來了呢。
“酒兄,那食人花喜陰,暴露在陽光下的食人花會緊閉花瓣,那處在陰暗處的食人花就不會了,再加上食人花的根係發達,又隱藏在沼澤中……”
天榮見自家妹妹被批評,心疼了,不動聲色的走到天恩身邊提醒她,天恩猛地拍了一下額頭,不好意思的笑笑,腦袋突然沒轉過彎來,按照這說法,那肯定不能走下麵走了,可是這飛該怎麽飛?難道用輕功飛過去?
很快便證實了天恩的想法,果然是要用輕功飛過去,不過看著眼前那一眼都望不到頭,緊緊裹著花瓣的食人花,天恩倒吸一口涼氣。
這個未免也太多了吧,這可怎麽過去啊,兩邊的山壁全都長滿青苔,光滑無比,根本沒辦法借力,這距離少說也有上百丈遠,憑借她的能力做夢都飛不過去。
“小子,怎麽,害怕了?”老頭歪著頭壞笑著,一看這丫頭的眼神,他就知道她想什麽,不過也難怪,之前說了那麽多關於這食人花的事情給她聽,不被嚇到,他就該頭痛了。
嚇到?天恩怒瞪雙眼,強裝鎮定,死不承認,“開什麽玩笑,我會害怕?曾經被賭場的人圍攻我都沒害怕,我會怕這幾株小小的食人花!”天恩說到這,明顯有幾分底氣不足,人什麽的,其實不可怕,隻要是人,自然有弱點,有法子對付,可這變態的植物,她還真有點害怕,怕自己不小心淪落為花肥,到那時她都沒臉見閻王!
不過天恩話音剛落,老頭便幸災落禍的大笑起來,而天榮也因為這話差點摔倒在地,臉部不自然的抽搐著,詭異的看向天恩——這個他一向認為生活在將軍府,從沒私自踏出府的妹妹,之前他就猜到她去過賭場,可天恩沒親口承認,他還帶著幾分僥幸心理。
現在得到天恩親口承認,天榮才知道,這丫頭不僅去過賭場,居然還被賭場的人圍攻過,該死的,誰能告訴他,他沒做夢吧!這丫頭究竟瞞著他們做了多少事,該死的,該死的,看來回到家之後,他一定要多派些人好好跟著這丫頭,省得她闖出大禍,他們都不知道。
對於天榮那些心思,天恩還不知道,自以為隱藏的很成功的天恩得瑟的抖抖腳,炫耀著,“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大男人哪有不進賭場的!”
對,大男人都可以進賭場,可你是大小姐!天榮、夜一一致在心裏回答。
老頭憋笑著,輕咳一聲,掩下笑意,趕緊安排過食人穀的事宜,他擔心萬一惹得這丫頭發怒,錯過過穀的最佳時機,可就不妙了。
老頭剛分配完,天恩就老大不樂意了,嚴重懷疑老頭是不是收了病秧子好處,要不然怎麽能這麽有失公允呢,雖然那是病秧子,可是已經有四個人抬著了,為啥還要木頭煒跟在旁邊啊!那四個人的武功明顯比她還高,四個人保護個病秧子已經很誇張了好不好,哪還用得著那根木頭啊。
“老頭,這麽遠的距離,他們都有傷,能行嗎?”天恩憋著嘴指指昨晚受傷的那幾個人,話裏的意思在明顯不過,這幾個人是傷患,怎麽也該照顧照顧吧。不說讓那四個人來幫忙,木頭煒至少可以幫幫忙帶兩個人過去。加上自己和老頭可以帶著天榮和夜一,剩下的那兩個人傷勢較輕,應該可以自己過去了,這樣安排才合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