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變夫君獵頑妻

第48章高興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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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白爵的話,天恩狠狠的鬱悶了一把,在心底把這位毒醫咒罵了無數遍之後。又暗自肺腑著,果然有什麽樣的師傅就有什麽的徒弟,毒醫的變態都是遺傳的,看到如今的毒醫,她就能想象得到當年的毒醫變態成什麽樣。

既然禁地機關重重,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天恩非常識時務的決定要攀上身邊這顆歪脖子樹,老實的呆在他身邊。

隻是不能一直呆在這不找出路吧,於是天恩喂了一聲,叫了一聲病秧子。

白爵苦笑著答應一聲,忍著傷痛想要站起來,可是本來內傷極重,加上剛剛為了保護天恩不受傷,跌落下來時又被猛烈撞擊著,現在是傷上加傷,連站起來都覺得困難。

聽到白爵壓抑著痛苦的回答聲,天恩下意識的皺起眉頭,踢了踢腳邊的身體,鬱悶的問著,“喂,病秧子,你怎麽了?”

白爵又是一聲苦笑,心中輕歎著,看來這個稱呼,會跟他很長一段時間了。

“喂,你怎麽不說話,難道現在發病了?”

等不到白爵的回答,天恩擔憂了,好不容易有個人找到她了,雖然這人隻是病秧子,不能直接帶著他飛離這兒,可好歹他是那個毒醫的徒弟,要想出去總有幾分把握吧,天恩原本還高興了一把,想著可以有法子出去了,可是好巧不巧,病秧子居然現在犯病,那她該怎麽辦?怎麽才能離開這?

要不直接把他留下?帶著個病秧子可不太方便走路啊,說不定他還會拖累他,更何況他是那個女人的徒弟,一樣討厭,所謂愛屋及烏,恨屋也該及烏?

或者她該讓那兩個狗熊帶她出去,貌似更不可能,那兩狗熊被病秧子一嚇,直接沒聲了,帶著他們豈不是找罪受!所以還是算了。

轉念一想,天恩又暗罵自己笨了,既然病秧子的毒醫的徒弟,那她如果將他平安的帶出去,這樣算不算賣了毒醫一個人情呢?不知道這樣那個女人會不會考慮將碧玉雪蛙借給她?

退一萬步講,如果毒醫不給她,也沒關係,反正她原本是打算說服病秧子幫她偷碧玉雪蛙的,這次如果將他安全的帶出去,那病秧子不是欠了她好大的人情?到時候她讓病秧子用那事來還,豈不是兩全其美。

天恩直接忽略掉白爵來這的原因,暗自興奮著,開心得笑出聲來,惹得白爵疑惑不已,好奇的問她在笑什麽。

天恩避而不答,反而蹲下來,沿著白爵的腳一點點往上摸。

天恩的手剛一碰到白爵,白爵便忍不住輕顫一下,原本因為傷痛而黯淡無光的眼睛一瞬間變得深邃起來,在天恩看不見的某個角落裏,散發著耀眼的光芒,隨著天恩的手一點點往上移,白爵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沉,喉嚨幹澀……為了防止自己頂著重傷化身為狼,白爵果斷的抓住天恩搗亂的手,沙啞著嗓音問到,“怎麽了?”

“沒事,我想扶你起來,咱們不能一直耗在這,得趕緊出去啊,我現在好餓好餓,再不吃東西,就要餓死了?”天恩鬱悶的說著,順著白爵的手,滑到他的手臂處,用力將他扶起來,站好之後,天恩才反映過來,覺得白爵的聲音很沙啞,後知後覺的問著,“你真的不要緊嗎?怎麽嗓子都啞了?”天恩一邊擔憂的問著,一邊又開始在白爵懷裏摸索著,“你身上有沒有帶治病的藥,要不要先吃一顆!”

白爵咬緊牙關無語望天,他這是得罪誰了,派個小惡魔來診治他,不僅要忍受身體的傷痛,還要忍受心理上的折磨,忍受這丫頭的煽風點火,這丫頭難道不知道自己的一番舉動對一個男人來說簡直有著致命的**麽?就算他現在有傷在身,可是對付一個小丫頭的力量還是有的,這丫頭感情這麽遲鈍,看來他的好好看著他,免得她被人占了便宜還不自知!

而天恩完全沒覺察到白爵的異樣!還在一邊摸索藥瓶,一邊埋怨著,“你說你,好歹也是一代毒醫的徒弟嘛,按理說也該懂點醫術才對,怎麽會把自己搞得這麽狼狽,簡直給你師傅丟臉,以後你還是別說你是毒藥的徒弟了,省得別人以為毒醫之名隻是浪得虛名……”

天恩嘮叨著,沒見到一直緊繃著身體的白爵,微微的勾了勾嘴角,因為天恩話裏淡淡的關心,心情變得愉悅起來,也不想著自己動手了,任由天恩折騰。

天恩一番摸索之後,終於從白爵懷裏掏出一個瓶子,問了白爵食用的數量,便倒了一顆摸索著喂進白爵的嘴裏。又將剩下的藥塞回白爵懷裏!為什麽不是塞進自己懷裏而是塞進白爵懷裏呢?因為迷糊的天恩總算還沒忘記自己是女孩子,為了防止白爵在她懷裏掏藥瓶,天恩明智的覺得應該將藥放他那兒,這樣他自己拿藥方便,她找藥也方便!

白爵吃完藥,胸口那股火辣辣的刺痛減淡了幾分,深吸一口氣,從懷裏拿出火折子,點燃,照亮四周。

第一眼,天恩當然是打量那兩摔下來的人,那兩人長得一臉粗狂,其中一人臉上還有道長長的疤痕,看起來有些猙獰,從他們的外貌上看,像是經曆過無數風霜的人,隻是此刻那兩人臉色的表情與他們的外貌十分不搭。

像他們這樣經曆過無數風霜的人本該在大難之前,麵不改色才對,可他們居然相互依偎在一起,瑟瑟發抖,兩眼驚恐的盯著天恩和白爵,仿佛擔心他們會隨時攻擊他們一樣。

對於兩人的防備和恐懼,天恩直接選擇無視,開始觀察四周的環境。

而白爵則深深的盯了他們一會,便錯開視線,開始借著微弱的火光檢查四周,也是直到此時,他們才看清楚自己所在的地方,隻是這一看清,天恩便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惡寒的將腳邊的東西踢遠一些,順便往白爵身邊靠了靠。白爵輕輕拍了拍天恩冰冷的手,示意她別害怕,嘴上說著沒事的白爵,心底也難免發怵,尤其是看到腳下鋪滿的一層層白骨,有些看起來已經風化了,白爵便忍不住添了幾分擔心。

看來那些曾經進入禁地的人都葬身此地了,白爵皺皺眉,打量起四周,這個看起來像囚牢一樣的地方,不過見方一丈距離,四周都是光滑的石壁,唯一的出口就在幾丈高的頭頂,而此刻出口已經關閉,開門的開關在囚牢外麵,如果沒人打開,他們是不可能出得去的。

“這裏不會是毒醫弄的監牢吧?”天恩努力的深呼吸著,好一會才平複好心情,心悸的問著。

白爵輕歎一聲,其實他很想說不是什麽監牢,應該是陷阱,不過為了讓天恩不那麽擔心,白爵便讚同的點點頭,在他看來,如果是監牢,離開的機會很大,可是如果是陷阱就很難說了,尤其是看到這麽多白骨之後,白爵便明白要離開肯定不易。

不過為了不讓天恩擔心,白爵揚起淡淡的笑容,示意天恩將他扶到牆邊去。

天恩挑眉,忍不住杞人憂天起來,“你不是說禁地很多陷阱嗎?靠近牆壁不是很危險,萬一有暗器射出來怎麽辦?”

白爵嗤笑一聲,無語的搖搖頭,這小丫頭平時看起來挺機靈的,可偶爾又容易犯糊塗,她難道就沒發現整個囚牢除了白骨,根本沒有任何機關暗器,白骨上也沒有被暗器劃傷的痕跡,這些白骨的風化程度不同,這些人自然是不同時間跌落下來的,如果有機關暗器,那之前的白骨肯定會有劃傷,甚至會被擊碎!可是他剛剛看得很清楚,整個囚室,除了正對著頭頂暗門那個地方的屍骨被壓壞之外,其他地方的屍骨都完整無缺,所以他很肯定這兒沒那些東西。

他們現在已經在陷阱裏了,按照他對他師傅的了解,如果敵人已經是困獸了,那麽她是不介意讓他多逍遙一段時間的,最好讓他們得意一陣,然後心身都受盡各種折磨,慢慢折騰而死,按照天恩的說法,毒醫門,就繼承了這樣變態的嗜好,絕不會讓人輕輕鬆鬆的死去,所以現在牆壁上是不會射出暗器來的。

天恩見白爵堅持,也沒辦法,誰讓她沒他熟悉這呢,於是,雙手並用,小心攙扶著白爵往牆壁靠近。

走到牆邊,白爵摸了摸石壁,心沉了沉,卻依舊下意識的敲敲牆壁,實心的,看來是他想多了,以為祖師爺會給石室裏的人留下一線生機。

“怎麽樣?”天恩滿懷希望的眨著眼睛,問著白爵。

白爵搖搖頭,“實心的!”

“你在這休息一會,我去旁邊看看!”天恩說著,鬆開白爵,自己則借著微弱的火光沿著牆壁,邊走邊敲,白爵靠著牆壁含笑的看著天恩。

心裏忍不住讚歎天恩的調節能力很強,要是一般的女孩子看到這麽多白骨,估計得嚇得哇哇大叫,又哭又鬧了,天恩卻僅僅隻在最初的時候臉色變了變,手冰冷了一會,經過一小段時間的調節,就已經開始想辦法了,果然不愧為他看中的女人。

沿著牆壁走了一圈,天恩鬱悶的回到原處,衝白爵搖搖頭,一臉憋屈。

白爵失笑著,安慰天恩,“不用擔心,我們先休息一會,看外麵的人能不能早點找到我們!”

等他們?可有得等咯,天恩癟癟著,掃了一眼四周,無比鬱悶的扶著白爵坐下,嘴裏忍不住抱怨起來,“你們那個祖師爺真是個超級大變態,將整個莊園建在沼澤中也就算了,還在莊園裏弄什麽迷宮禁地,還在這禁地裏弄這麽怪的一個囚室,到處黑不隆冬的,幸好帶了火折子,要不然被這些死人骨頭絆倒,非摔得鼻青臉腫不可,還有這些石頭,都不知道從哪弄來的,又滑、又冰,這麽幾大塊,都不知道怎麽搬過來的,真是變態……”

天恩嘮嘮叨叨的埋怨著,突然被白爵大叫一聲打斷。

天恩疑惑的看向白爵,不明白他怎麽突然之間這麽興奮。

見天恩不說話,愣愣的看著自己,白爵強壓下激動的心情,慢慢的問到,“你剛剛說什麽?”

“剛剛?”天恩挑眉,癟癟嘴,直哼哼,“就罵了你祖師爺是變態,用不著這麽激動吧,我又沒有說錯。”

汗,白爵無語望天,這丫頭,總是拿著半截話就瞎激動,為了防止天恩又斷章取義,白爵便讓天恩將之前的那句話又從頭到晚的說了一次。

天恩白了白爵一眼,依舊將剛剛那番抱怨從頭到尾一字不漏的告訴白爵,然後追問著,“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