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疼愛
106、疼愛
我有了身孕，妖孽開心，每日陪我用膳，聖安宮的所有事宜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連小庭庭和明珠都不讓在聖安宮，有些委屈地看著妖孽，妖孽擺手：“萬一傷了你，如何是好？”
他每天早朝回來便是盯著我的肚子看，也不讓任何人接觸我。
宮裏的妃子聽聞我懷孕，便要將這聖安宮擠破了，可妖孽安排了好些人手堵在門口，一個也不許進來，妃子們隻好將補品放在門外，讓小桂子拿進來。
妃子送來的東西全都要經過那太醫仔細查看，看是否有毒。
我想出去走走，妖孽隻說等他政事忙完便來陪著我。回頭看著他，指指自己的小腹：“你看他還那麽小，一點也看不出來，我身子靈活，不用你時常看著的。”
妖孽搖頭：“不行。”
他幹脆將禦書房所有的奏折都搬到了聖安宮，每日都陪著我。笑道：“孤知道有人不喜歡，所以，孤隻有好好地保護你。”
其實，要想傷害我，真的沒那麽容易的。
點了點頭，感激著妖孽。
軟塌是我的地盤，妖孽隻得乖乖坐到書桌邊上，看著那些高如山巒的奏折。這孩子才三個月，哪需要這麽保護著。妖孽批完奏折已經快要用膳，他疲倦地躺在軟塌上，眯眼對著我笑。
“一會才上，你先睡一會吧。”站在他麵前，搖晃了幾下身子，他輕輕點頭，閉上了眼睛，嘴角帶著濃濃的笑。他呼吸均勻，似乎睡熟了。低頭把耳朵湊到他的鼻尖，很均勻。
看著不遠處書桌上的毛筆，捉弄他也許會有趣些啊。
大步跑了過去，拿起毛筆，再小步移了過來，清雅和小桂子都不在，在他臉上畫個什麽東西也不會被人取笑。坐到他身邊，握著不喜歡的毛筆對著他的左臉畫了下去，豬頭，豬頭最好畫了。
他肌膚細膩光滑，用那毛筆在他臉上輕輕勾勒著，他輕輕哼了一聲，大概是癢了，他抬起手在臉上輕輕撓了一下，憋笑再不碰他的臉，他繼續熟睡。
在他的左臉上勾勒出一個豬頭，小小的，不好看。眯眼笑著，實在不敢笑出聲來。看著他白皙的臉上一個黑黑的豬頭，伸手在他鼻尖上輕輕滑了一下，正準備起身，他卻猛地睜開眼，瞪著我。將毛筆藏到身後，對著他嘻嘻一笑，他伸手抓住我的左手，盯著我：“幹了什麽壞事？”
搖搖頭：“什麽壞事也沒有幹呢！”蹲下身子，將毛筆放到軟塌下麵，對著他笑：“快用膳了呢，你要不要洗一洗？”不想他在清雅和小桂子和小園子麵前丟臉，我畫，也算是過癮一下。他搖搖頭：“孤回來才洗過。”
點了點頭，好心提醒，是你自己不要去洗的。點了點頭，小聲道：“那……用膳了？”
妖孽想了想，伸手在左臉上一摸，我也不怕，那早就已經幹了的。“孤的臉……”他搖搖頭，站起身來：“總覺得不對。”他已經邁開步子往銅鏡麵前走去。連忙抓著他的袖子，搖搖頭：“你一個大男人，沒事照鏡子！”拉著他往桌子前走去：“都快吃飯了，你也不扶著我？”
妖孽點點頭，攙著我往圓桌走去。
坐到圓凳上，妖孽轉身大步走到銅鏡前，回頭看著頭，心知不好，但他已經看到自己左臉上的豬頭，臉色冷了下來，伸手在左臉上一觸，回頭瞪著我。
搖搖頭：“可不是我哦！”
妖孽扭臉：“這屋子，除了你和孤還有誰？”他大步已經走了過來，要打我的手心。怒看他一眼，在他額頭上一拍，道：“是這個，他要畫的！”指著自己的小腹：“是肚子裏的這個，他指使我的，不然借我幾千個膽子我也不敢的。”小聲道，又有些理直氣壯。
妖孽鬆開我的手，有些無奈地看看我，又低下頭去，歎了一口氣道：“你這鬼精靈。”
他很快地洗好了臉，看看我，見清雅和小桂子還沒有來，便拉著我往書桌麵前一走，抱到他的雙膝上，雙腿夾住我的雙腿，讓我動彈不得，又拿起一隻毛筆，很快速地在我右臉上畫了一個豬頭。他一邊動筆一邊笑著，神色俊朗，白皙的臉紅了起來，怒眼看著他，動彈不得。
妖孽眯眼，抱緊我的腰，把臉埋在我的肩頭哈哈大笑：“可愛，可愛極了。”
你不知道你臉上有個豬頭會有多可愛。轉而笑眯眯地看著他，他愣了愣，把臉色沉了下來，道：“隻許你畫孤，便不許孤畫你了？”
這倒不是。
指指雙腿：“快鬆開我，我腿麻。”
清雅進來見到我右臉上的豬頭，先是一愣，又開懷地大笑起來，捧著肚子。
我尷尬地坐在妖孽腿上，在妖孽小腹上戳著：“你快帶我去洗洗。”妖孽遵命，將我的臉清洗了個幹淨。
我能有妖孽這樣好的夫君在身邊，其實也是不錯的。他帶我去散步，小心翼翼地照看著，又準備許多補藥和美食給我吃，我心裏高興，感覺肚子裏的小東西也很快地長大。
晚上睡覺，妖孽再不敢動我，我便在**為所欲為，妖孽隻能哼哼，顧忌著我腹中的胎兒。回頭看著他，小聲問：“你說，會是一個女孩子，還是男孩子？”
妖孽搖搖頭，看著我的小腹，黑暗裏那雙紫瞳顯得特別溫柔。伸手在我小腹上輕輕撫著，點點頭：“男的女的都好。”往他眼睛上一看，指著我的眼睛問道：“你說，孩子會是紫色的眼睛，還是黑色的眼睛呢？”
妖孽不說話了，空氣裏都透著寒冷。
“再過不久，便是晴天了吧？”轉移了話題，對著妖孽嘿嘿地笑著。
妖孽點了點頭。
也許他此生最痛恨地就是自己的紫瞳了，我哪個話不好說，非要去提他的眼睛。可是，他就算是紅眼睛，我也喜歡啊！想起元宵節，那晚，我見到的就是妖孽的紅眼睛啊，不知道是錯覺，還是真實？
轉眼便是元宵，宮裏大大小小地都在準備節目。我肚子還看不出來，妖孽也不許我參加，隻讓我坐在邊上看，宮裏的妃嬪個個都往我小腹看，最近害喜害的厲害，吃東西隻能吃一點，動不動就幹嘔。坐在妖孽的身邊，太後往我小腹上一看，大抵妖孽是她的孩子，所以我腹中的，也是她未來的孫子孫女，她不喜歡自己的兒子，但那眼神看著我的小腹，總透露著些關懷。
台下的群臣臉色各個都不好看，妃嬪們未被臨幸，當爹當娘的自然不開心，也對我的眼神惡劣了一些。台下歌舞升平，酒肉歡樂，遠遠地看到笑顏，一身雪白的宮裝，臉上透著些紅潤，身邊作者一身黑袍的諸宵，諸宵細心體貼，給笑顏夾菜，兩個人臉上透著美滿的幸福。
握在妖孽的懷中，我和笑顏啊，總算也是美滿了。
抓住妖孽的手，妖孽回頭看看我，嘴角輕輕揚起：“嗯？”
“我愛你。”輕聲說道，看到自己愛的人幸福，原來也算是一種幸福。妖孽眯眼笑了，紫色的眸子閃出異樣的光輝，摟緊了我。
蘇丞相和夫元坐在一起，夫元手裏端著酒杯，往妖孽臉上看一眼，又低頭隔著矮幾看我的小腹。小園子大步跑了過來，笑道：“娘娘，雲上國送來了許多珍貴的藥材，也送來許多珠寶和錦帛，說是祝願娘娘喜得皇嗣！”妖孽微微點頭。夜送來了東西，我來這裏不過已經一年半，他送了兩次東西來，他可否開始想念我了?
搖搖頭，胡思亂想些什麽呢！
“妹妹也恭喜姐姐喜得龍種呢！”七嬪的低吟在妖孽的身邊響起，我抬頭看，見到一臉笑意的七嬪，那雙眼睛勾魂極了。
輕輕點了點頭，七嬪舉著酒杯：“姐姐不能喝酒，妹妹便先幹為敬了！”她說著，揚起了天鵝頸，喝下了那杯酒。“謝謝妹妹。”對著她輕輕一笑，靠在妖孽懷中，七嬪愣了愣，自知無趣，退了下去。
那台子邊上做了許多的妃嬪，都是一等一的絕色美人，等我誕下他的子嗣，什麽時候離開了，說不定，這些女人都是他的新歡，我，就此成為他的舊愛。
有些眷戀地看了他一眼，再把視線看到現在正在舞蹈的女子們身上，柳腰搖曳，細長的腿輕輕地跳躍，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麽美。手心裏出了一些汗，左胸口莫名地有些疼痛，蹙起了眉頭。“哪裏不舒服？”妖孽湊上臉來，抓過我的手，擦了手心的冷汗，他的眉頭比我皺的還要緊些。忍不住一笑搖搖頭：“哪裏都舒服。”
“騙人。”他仔細看著我的手心，捏緊了些。
“痛。”輕聲叫了叫，妖孽點了點頭：“是否，你真的不能生孩子？”他眉眼裏帶著些疑惑，握緊了我的手，另一隻手抬起酒杯將酒喝了幹淨，輕輕念叨著：“你若剩下孩子，將來有事，可如何是好？”
搖著頭：“我說過的，我不會有事。”揚起手掌對著他笑：“我一定會生下他，也一定會陪著他的！”
妖孽點了點頭，歎口氣：“若不舒服，孤就帶你回去休息？”
看著底下這麽多人，這麽吵鬧，我的眼睛有些花了，可這畢竟是元宵盛宴，若讓妖孽送我回去，怕也說不過去。搖了搖頭：“舒服呢，我很久沒有看到這麽多人了。”朝著他動動最，把後腦勺靠在他的胸口上：“你管我管的太緊了。”
妖孽嘿嘿一笑，沉悶的小聲從他的胸腔傳進我的耳朵裏：“孤是不想你收到傷害，明白麽？”
陸續看了許多妃子表演節目，個個都絕色，個個都非凡，妖孽唇角帶著笑，眼睛看著她們，懷裏抱著我。我享受此刻的生活，也享受妖孽如此的關懷。
把在場的女子看了個萬，笑道：“若是有一天我走了，你會喜歡上誰？”
妖孽嗯了一聲，在我腰間輕輕掐了一下，在我耳邊問道：“你要背叛孤？”
坐直身子，回頭看著他，堅決地搖頭，我決不會背叛你，絕不會。
陸續有幾個妃子上前給我祝賀，我隻認得冷清秋，也隻記得她，她長得美，完全不遜色夜的妃子承歡，隻是，我討厭冷清秋。
“這麽多日了，也未來得及當麵恭喜娘娘，清秋在此對娘娘賀喜了。”她舉起酒杯，一雙細白的手好看的不得了。我對著她淡淡一笑，她喝下酒，自始至終沒有看妖孽一眼。她坐到一邊，神情悠然自得，偶爾看看我，偶爾看看夫元，再偶爾看看七嬪。
洛雲準備了驚鴻舞，在台子上跳的甚是開心，一雙眼睛對著妖孽不斷勾魂。我內心是自私的，一點也不希望妖孽被人搶走，攬緊了妖孽，狠狠咬牙道：“你啊，隻準喜歡我一個，隻準喜歡我一個！”妖孽愣了愣，看看洛雲，再看著我，輕輕點了點頭：“孤的心裏，一直隻有你的。”
洛雲沒有冷清秋好看，可是，你的目光為什麽還能看到洛雲呢？還不止是一次。看了洛雲一眼，輕輕點了點頭。
妖孽微微一笑，在我臉頰上一吻：“你吃醋？”
明知故問！用鞋底踩了他的腳，他樂嗬嗬地在我臀上一捏，搖搖頭：“孤的心裏隻有你。”他抓著我放到他的胸口上。我隻是嫉妒了，為什麽我的男人，要多看別人一眼呢？
夫元突然站起身來，看著我，那眼神裏帶著些疼惜，我們隔的不近，卻也不遠，他嘴角帶著淺淺的笑，舉起了酒杯：“臣賀喜王上、皇後娘娘！”妖孽看著夫元，群臣也望著夫元，夫元仰頭，將一杯酒飲了下去，姿勢瀟灑，我瞥眼看了冷清秋，那雙狐狸眼，一直都盯著夫元，有些癡迷，又有些心傷。
她竟是恨我拆散了她和夫元。
可早就是內定的，我有何辦法？妖孽拉過我的手，我也舉起酒杯，對著夫元，衝他感激地笑，許多妃嬪投來異樣的目光，夫元也笑，我正要將酒飲下去，妖孽不滿，多了我手中的酒杯，搖搖頭：“皇後已有身孕，孤代她喝！”他將兩杯酒喝下肚。
元宵節吃了許多餃子，我胃口大開，妖孽的心情甚好，晚宴結束以後，我便挽著妖孽的胳膊，一起散步回去聖安宮。
第二日笑顏來了宮中。
她臉上帶著極燦爛的笑容，伸手抓著我的手笑道：“諸宵決定不要和王上爭奪了，這江山，他說王上治理地很好，諸宵放棄了！”
拉著笑顏坐到軟塌上，笑顏給我準備了酸梅湯，笑道：“我有身孕的時候，常常喝的！”
端起碗來便喝，小桂子連忙在一邊怯懦道：“娘娘……李太醫……”
抬眼瞪了小桂子一眼，將酸梅湯喝了個幹淨，我的笑顏從來不會害我的！放下了碗，笑顏也不介意小桂子說的話，給我擦了擦唇角的汁液，輕聲道：“你也該注意著呢！”
看著小腹，已經快要四個月了呢！點了點頭，問道：“宵王爺不搶這江山了……大概是你說服的吧？”看著笑顏的好氣色：“我真想見見棣柯呢！”
笑顏笑的合不攏嘴道：“他啊，最頑皮了，什麽時候也不乖。”已經都快三個月了吧，那小家夥！撫了撫自己的小腹，拉著笑顏的手：“看著你這樣，我真高興。”
笑顏點頭：“還要感謝王上對我的信任，讓我時常來看看你！”她伸手在我鼻尖一點：“你氣色不好，怎麽回事呢？”
為什麽都要說我氣色不好呢？
搖搖頭：“可能懷孕的原因吧，等他生下來，我肯定都好了！”拉著笑顏站到了窗外，看著外麵漸漸要晴朗的天氣笑道：“馬上便要晴天了，我好討厭冬天！”
笑顏點點頭：“是啊，冬天確實讓人討厭。”笑顏在我肩頭輕輕一拍，笑道：“都說懷孕的人會瘦，你看你！”她捏了我臉頰的肉，再指著她自個兒的肉，她揉著自己腮幫的肉，有些苦惱地看著外麵細長的樹，呐呐道：“我生了孩子，還是沒讓我瘦下來。”
“咦……反正越來越好看了，你就算胖的和豬一樣，也還是好看。”我笑的開心，她從懷裏取出一支笛子，笑道：“懷孕的那幾個月，我在王府一直學習笛子，我已經會了那曲長相依。”她眼裏帶著許多光芒。
來月隱國的時候，我在船上為諸宵吹奏了長相依，她如今學會長相依，怕也是為了諸宵呢。衝著她點點頭，輕輕一笑。
笑顏將笛子放在唇邊，吹奏起來。
我記得笑顏說過，她是喜歡笛子的，隻是不願什麽都比我好。也對，我是功課學不會，一曲笛子還學了十年，笑顏這麽一吹奏，倒讓我覺得師父在身邊了。她用了幾個月的時間，就比我用十年學習吹奏的還好。
努努嘴，笑顏神情切沒有，那低聲悠揚，偶爾帶著些喜悅，偶爾帶著些悲戚。清雅和小桂子在身邊聽著，和我一起陶醉在她的笛聲聲。
我的笛子已經被沒收許久了，妖孽一隻也沒打算歸還呢，看看笑顏的笛子，再想著怎麽從妖孽那裏騙回我的笛子。拉著笑顏坐到窗邊，笑顏憧憬著未來的生活，嘴角帶著濃濃的笑意，道：“等棣柯大一些，諸宵便要帶著我們遊山玩水去呢，我們要過自由自在的生活。”
呆呆看著她，也許諸宵從來從來沒有喜歡過我呢，不然，他當時如何會把我送進宮裏。也對，這本就是一段無緣無份的感情，他和笑顏，才是真正的感情。
我真想有一天妖孽能帶著我走，我也想和他一起去遊山玩水，真想……
隻是，這身子，就算妖孽允許，這身子也怕是不允許了。
妖孽回來，笑顏便告退，還真是有些舍不得的。妖孽看著桌上的碗，我瞪他：“笑顏對我真心實意，你不許懷疑她！”妖孽隻是點頭說：“知道了。”知道就好。對著他嬉笑一番，妖孽點了點頭。
我連忙拉過妖孽的手，湊到他耳邊道：“笑顏和我說，宵王爺不和你搶了，他要帶著笑顏和棣柯出去玩！”我盡量將語氣說的輕快一些，以免妖孽覺得傷了自尊。我雖然什麽都不懂，但我已經在努力地去懂妖孽的心了。抓著妖孽的手，妖孽的手輕顫著，回頭看著我。
妖孽又裂嘴一笑：“孤有時候也想帶著你走。”他伸手觸在了我的臉頰上，輕輕地撫著，將額頭放在我的額頭上，慢慢地摩擦：“孤在這世上，相信的隻有你了。”
他語氣難受，發自肺腑，我的心也跟著一陣顫動。這世上，大抵是有對你好的，比如我，比如七嬪。我一直相信，這世上可能還有比我還要愛你的人，那個人就是七嬪。
看著妖孽的紫瞳，任由他輕輕的摩擦我的臉頰，抱住他的腰，輕輕點了點頭：“這本就該是你的東西，我願意留在這裏陪你啊！”
妖孽臉上帶著些感激，輕輕點了點頭，在我額頭上一吻：“孤隨時會準備帶你遠走高飛。”他輕聲說著，語氣裏帶著濃濃的甜蜜。
我的心一瞬間軟的碎了。
伸手在胸口輕輕一撫，笑道：“我現在這個樣子，可以去麽？”
妖孽笑了笑，附在我耳邊道：“那等孩子出生以後啊！”
如果我這身子可以在這裏一輩子，我會帶著妖孽遠走高飛，給他生一群一群的孩子，讓他每天出去賺大錢，回來養著我和孩子們。他的白皙皮膚也會變成麥色，每日頭上都有許多汗珠，作為他的愛妻，便大步跑上去給他擦汗。我們有幸福美滿的家庭，妖孽笑口常開，再不將那眉頭蹙起來。我們就這樣過一生，他身邊再也沒有其他女人，隻有我一個，若是惹我生氣了，我還可以揪著他的耳朵，若是我不開心了，還能踹他，還能咬他，他要稀罕我一個人，我也不用如此刻一般擔心失去他。
對著他點了點頭，那就等孩子出生吧。
我的肚子開始明顯起來，每日和妖孽散步回來他總要給我捏腳，我坐在軟塌上笑的格外開心，他這樣對我，我還能如何不開心呢？
“聽說去甘露寺祈福，孩子會很健康的！”挽著妖孽的胳膊，指了指自己的小腹笑道：“我好想去祈福呢！”妖孽回頭看著我，給我揉捏了小腿。坐在圓凳上，伸手在妖孽額頭上輕輕一擦，妖孽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