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我是明珠
171、我是明珠
我們五個人坐的是馬車，我猜想汝沙是知道我和小香的身份的，隻是那對師兄妹，應該是不知道的。第一次見到隻覺得這對師兄妹看著很厲害，可相處下來才知道，她們是真的笨。女孩子蘇暮雨，年十六，從小嬌生慣，是龍門鏢局的千金小姐。他的師兄蘇揚便是她爹的第一門生。
汝沙把腦袋斜靠在車壁上，哈哈大笑，一臉的嫵媚，洗了一眼：“你們是鏢局的人，怎麽坐起了驅魔人？”眼神裏帶著些輕視，蘇暮雨小心翼翼地看看她的師兄，那師兄拍拍蘇暮雨的手背，看著汝沙：“我們不是驅魔人出身，可看天下蒼生被妖孽欺負，所以出來……”
汝沙掩唇笑，擺了擺手：“得，知道你們想拯救蒼生，可你們也要看看自己的實力，不要落得被妖孽殺害的地步。”她說的是實話，男子也聽進去了，點了點頭。
小香看看一對是兄妹，再掀起簾子看著車夫，車夫回頭看看我們，神色有些憔悴，歎了一口氣：“我家閨女，今天也才十五，那晚被妖孽捉了去，便再也沒找到了！”
汝沙看著那車夫，眼角有些濕意，轉眼看著窗外，天色灰蒙蒙的，她身上的衣衫單薄，不由地抱緊了自己的胳膊，我往她身邊一坐，從身邊拿起長袍給她披上，她眼角濕意漸濃，小香呆呆看著汝沙。
汝沙眯眼：“我也是不久前……才消失的，根本不敢回去。”她笑了笑：“好幾次想回去都忍住了，前幾日回去一看，家裏什麽人也沒了。”她擦了擦眼角：“魔性抑製不住，現在的吸血鬼都饑不擇食了！”她淡然一笑：“所以，抓住那個人，才是關鍵。”
如果真的是諸庭，可要怎麽辦？
“那麽，殺了他，會怎麽樣？”我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如果他還能重生，我是願意的！如果不能……我寧可他毀了所有的人，我寧可我幫他……小香安慰車夫兩句，放下了簾子到我對麵：“姐姐……”
不等小香說完，那蘇揚已經開口：“魂飛魄散，那樣的壞蛋，自然不會有轉世投胎的機會。”他眼神是憤恨的，我突然有些後悔將他帶去皇都。隻是……我們現在都聞不到他的味道，還不知道他在不在。
如果在，這些凡夫俗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
看看手裏的劍，誰要敢動他一根毫毛，我劈了誰。
蘇揚看我有些仇恨的眼神，微微一笑：“姑娘，你……”小香抬眼看看他，輕聲道：“姐姐是有些累了，車途應該不僅，都睡覺吧。”他小小的腦袋靠在車壁上，嘟嘴。
汝沙笑了笑，回頭看著我，極有些意味深長。我裹緊了自己身上的披風，皇都，真是又期盼你在，又期盼你不在。汝沙拉過我的手，她十指纖細，瘦的有些可憐，冰涼的觸感讓我抖了幾下。
汝沙的嘴唇湊到我的耳邊，她抬眼看了看正在睡覺的蘇揚和蘇暮雨，又在我耳邊輕聲道：“我以前也喜歡過一個男人，隻是礙於現在的身份，不能在一起了，他也重新娶妻，我不恨他，也沒讓他見到我，偶爾去他房前看著他，他妻子是個好女人，在寒夜裏給他送上一件袍子，燒好吃的菜給他，賢惠地給他洗腳，我每次都去出去問他，你還愛我嗎？可是我現在的身份，也不知道出去會不會嚇到他，不過短短的歲月裏，他已經和那女子如膠似漆了，那晚有妖孽要去捉他的妻子，是我保護了她！那女子一個勁地跟我說了謝謝。”
說著說著，一滴滴的淚水往她眼角滑落，她吸了一口氣，聲音極小：“這世上的人不情願的事情很多，你若抓住不放，便是自己傷害自己了，有時候放開，倒一切都好了。”
我抬眼看著她妖嬈的眼睛，一時間也覺得她是個可憐女子。
可是，這世上又有誰不可憐呢？
眯眼一笑：“嗯。”
隻是，我怎麽能放開，放不開，一點也放不開。我喜歡諸庭，我想永遠和他在一起，看著汝沙純淨的眼神，我此刻多想讓她咬我一口，也讓我變成吸血鬼，這樣我便可以和諸庭在一起了，再不用擔心有任何人說我們身份不同。
隻是神仙會變成吸血鬼嗎？
心煩意亂地睡著，馬車一路遙遙晃晃，我腦袋很疼，大概行了一天的路程，那皇都也總算是到了。
皇都和蕪城不一樣，蕪城冷冷清清，皇都卻熱鬧地很，雖是寒冷的街道，但街上的人很多，一個個麵容姣好，無論男女老少臉上都帶著笑意。
汝沙站在城門口，抬眼看著皇都兩個字，回頭衝著我們笑：“現在來皇都的人可多了！看，熱鬧吧，早知道如此，我也應該早點來。”說罷，她可愛地舔了舔唇。
小香被她這動作可是嚇得不輕，揚起巴掌來：“汝沙姐姐，你可不能亂想，不然，小香不會放過你的。”每次聽到小香自稱自己是小香，汝沙便會笑的花枝亂顫，纖細的手指撐住纖細的腰肢，搖晃著腦袋：“你怎麽有這麽一個名字，哈哈，實在太好笑了。”
小香一臉的尷尬，看著汝沙，滿臉的不高興！
汝沙伸手便在小香嫩嫩的臉頰上一捏：“哎喲，弟弟，你這臉真不是一般的嫩，來，讓好姐姐親上一口。”也不等小香拒絕，那紅唇便果斷地湊了上去，在小香白白嫩嫩的臉上大大地吻了一口。
小香氣急，跺腳，連忙躲到我身後：“姐姐，她欺負人。”
蘇暮雨也跟著笑，城門的侍衛對我們進行搜身，發現沒什麽東西便放了行，進程的人很多，一個個臉上帶著憧憬，小香捏了拳頭，拉著我的手：“姐姐，來了許多妖魔。”
我聞了聞味道，確實不少，但人群裏的人頭攢動，根本分不清誰是妖魔，誰是凡人，都是些聰明的妖怪，懂得找一個人氣較重的人藏到身後，這樣在自己身上塗抹不少的藥粉便能遮掩住一些妖氣。
小香看看我，汝沙也看了看周圍，有不少男人覬覦汝沙的美貌，一個個往汝沙的身邊挪動，汝沙不高興了，揚唇一笑，纖細的食指在邊上的男人肚臍上一戳，媚眼如絲，拉住小香的小手：“走，姐姐帶你買糖葫蘆。”
旁邊的男人們都一個個叫了起來，捂著小腹，哎喲哎喲，我笑，這汝沙都是厲害，什麽招數都有。
小香不高興了，為什麽拿自己做擋箭牌，跟在汝沙的身邊沒好氣地做著鬼臉。汝沙也不理會，從腰間拿出銀兩賣了一串糖葫蘆遞給小香：“嚐嚐。”
小香根本不喜歡甜食，但汝沙笑的太沒，縱使是個隻有十歲大的男孩子也被吸引住了！
汝沙暖和地笑了笑，指著不遠處的客棧：“我們先找住的地方吧，那馬車真不是人能歇息的地方，我現在就想好好睡一覺。”現在是傍晚，汝沙沒什麽顧慮了，小香也給她吃了仙丹，能抑製住身體裏的魔性，也能讓她在日光上照射。汝沙對此很滿意很小香。
我背著包袱，看著汝沙窈窕的身影，手裏牽著小香，小香啃著糖葫蘆，看上去很是幸福。
一路跟著汝沙到了儂家客棧，一個小二站在門口，見到我們便笑了起來：“幾位客觀住店還是吃飯？”汝沙揉揉酸痛的腰，鬆開小香的手，道：“住店。來五間上好的客房！”
小二看看我們幾個，又連忙點頭哈腰：“對不起，本店隻剩下三間客房……”
汝沙想了想，再看整條街。沒有客棧了。
隻剩下三間……
汝沙低頭看了看小香，小香抬眼看著我，一把揪住我的衣襟：“我和姐姐睡在一起。”
蘇暮雨看了看蘇揚：“我，我可以和師兄住一個屋子。”蘇揚的臉一下子緋紅，看了看他的師妹，又看著我們，也並沒有說話。汝沙幹笑兩聲：“行，我一個人。”
我們幾個便這樣住下了。
小二帶著我和小香進到客房的時候，小香聞了聞味道，回頭看著正要離去的小二，輕聲問道：“哥哥，這皇都近來可有什麽大事發生？”
小二想了想，搖搖頭。
小香點頭：“嗯。”
小二正要關門的時候，又忽然探進腦袋，走了進來，笑道：“大事可不就是公主要娶駙馬爺了！而且再過幾日，駙馬爺便要登基了！你們是外麵來的人吧？不是本國的？”
小香一愣，看了看我。
一個公主娶駙馬爺，這算是什麽大事，抿唇一笑，擺擺手，不是諸庭的消息，不用著急。
小香又問：“哥哥可知道這駙馬爺什麽來曆，我們確實不是本國人，既然來到了皇都便要知道些大事，你說是吧，哥哥？”將懷裏的銀子拿給小二，小二眼睛放光，一一個勁地笑：“我也不知道，隻聽說駙馬爺是公主在密林裏打獵的時候救下來的，以為時日不多了，竟沒想到還能活著！”
密林？
“那個密林？”小香代我問了，小二便道：“就是從蕪城到皇都的那片樹林！”
我抬眼，有些驚訝，若是這樣的話……說不定，會是諸庭的！忙問：“那麽那駙馬爺可有什麽特征？”比如，眼睛？期待地看著那小二，小二想了想，鬧鬧腦袋：“對不起姑娘，還真是不知道，我們這種小人物，哪能見到那些大人物啊？”他不好意地低頭，小香點了點頭，揮揮手：“你先下去吧。”
小二忙謝：“謝謝二位客觀。”將手裏的銀子藏到腰間，他嬉皮笑臉地下去。我坐在椅子上還反應不過來，如果是諸庭的話，可要如何是好。但諸庭的紫瞳太明顯，見過的人應該都覺得不同，應該會有謠言的！
往榻上一躺，睜著眼睛看暖帳。
小香坐到我身邊，拍拍我的手背：“姐姐，你不要想太多了，也許不是的，那人這麽喜歡姐姐，應該不會娶了別人的。”對啊，他那麽喜歡我，為了我還跳下懸崖，應該不會愛上別的女人，更不會娶走別的女人的！歎了一口氣，點點頭：“行，我不多想了，我先睡上一覺。”
小香點頭，自顧自地躺到了軟塌上。
我睡的迷迷糊糊，因為小香在身邊所以格外地安心。可是睡了很久，猛地覺得臉前有股強大的陰氣，直直地逼近我，難以抗拒地扭捏身子，卻發現根本動彈不了。
掙紮著睜開了眼睛。
驚喜，除了驚喜還是驚喜！
我竟然看到了諸庭！
這雙紫瞳實在很攝人心魂，他就在我的臉前，紫瞳看著我，雙手緊緊地按著我的肩膀，他伸出了利牙……一股幽香往我鼻尖鑽來。
我忙抬起雙手一把捧住他的臉，忽略了他的利牙。
他驚訝，似乎沒有想到我會這樣做。
“諸庭。”我已經喊出聲來，眼眶溫熱，難以抗拒地流出了眼淚。
他眼神很迷茫，在黑夜裏猶如一片平靜的湖水，可是湖水發紫，它所有的波瀾你都看不清楚了。他愣住，一個字也不說，利牙收了回去，我猛地起身，他的手鬆了鬆，我欣喜萬分，揚手抱住他的後背：“諸庭，我總算找到你了，總算找到你了。”他的身子根本不動，任由我抱著，粗喘著氣，他身上的香味這麽熟悉，我好想永遠就這麽抱著他！
“我找了你好久，終於找到了。”用臉頰磨蹭著他的脖子，我心裏在狂歡，他的手也慢慢地搭上了我的後背！我正要開口說話，外麵便傳來尖叫聲。
“啊，死人了，死人了，死人了！”一連好幾個死人了，小香的軟塌也發出了聲響：“唔，怎麽這麽吵……”諸庭愣住，猛地推開我，他要跑。
我抓著他的胳膊：“諸庭，不要走，不要走。”
他力氣很大，挺大我的聲音也並不說話，隻呆呆地站在床邊，門外傳來的刀劍的聲音。
“抓妖孽，抓妖孽！”聲音很大，我手裏的諸庭已經被嚇到了，遲疑地抽著自己的手，我站起身來要不抱他，無奈外麵聲音越來越大，也不知道為何，蘇揚和蘇暮雨忽然一腳踢開了門，黑暗裏兩個人身後全都是提著刀劍的男女。
“哼。”從諸庭鼻尖裏發出沉悶的聲音，他猛地甩開我的手，看都沒看我一眼。
蘇揚提著長劍刺了過來，我的手和諸庭的手分開，我心都碎了，小香猛地起身，見我被甩到**，也冷哼一聲，從桌上拔出長劍向著諸庭刺來。
跟在蘇揚和蘇暮雨身後的那女一個個叫囂著：“殺了妖孽，殺了妖孽！”我的膝蓋撞在**，發出尖銳的疼痛，我在他們的打鬥聲裏喊著不要，諸庭還沒有跳出窗外，那群惡人已經對著諸庭攻擊，那麽黑的夜，我聽到許多人的悶哼聲，興許是疼了。
我隻盼望諸庭一點事情也沒有，沒有人能夠傷害到他！
我看著諸庭高大挺拔的背影微微有些疲憊了，他用手捂著肩膀，然後一揮掌，所有的人都摔在地上，窗戶打開，他寂寞的身影已經跳了出去。
我大喊著諸庭，可是他根本不理會我！我心急如焚，要跟著跳出去，汝沙卻一把拉住我：“他是妖孽，你想出去送死麽？”我的身子被桎梏著，小香忙上來抓著我的胳膊：“姐姐，你不要去追了。”
這時候房間亮了起來，我回頭就看到了蘇揚劍上的血跡，瞪大了眼睛，大步走了過來，指著他的劍：“這是誰的血？”幾乎是憤怒的，我剛剛明明可以讓諸庭多在我身邊一會，為什麽要忽然踢門而入，如果不是他，諸庭不會走的！
蘇暮雨愣了愣，抬眼瞪著我：“師兄是殺害妖孽，你為什麽這麽激動，難道你是妖孽的同夥？”她護自己的男人心切，也不考慮自己說出的話讓人心生懷疑，所有的刀劍似乎一下子都刺向了我，大聲問道：“你說，你是不是那妖孽的同夥？”
我是，我是諸庭的同夥。
抬起下巴恨恨地看著他們。
汝沙幹笑一聲，連忙抓著我的胳膊，對著那群人道：“還好你們出現了，不然我妹子肯定出事，你們沒看到我妹子臉色慘白嗎？那妖孽肯定是想要咬我妹子的脖子，我妹子啊，一定被嚇壞了。”她抱住我的肩膀，在我後背輕輕拍著：“妹妹，你別怕，姐姐在這裏，這裏那麽多好人，那妖孽沒本事傷害你的！”
小香連忙點頭：“對啊，姐姐，都是小香沒有保護好你。”衝著我擠眉弄眼，我也知道，若被當成同夥，我會死的很慘，也會失去找諸庭的機會，淡淡一笑：“我不怕。”
蘇揚和蘇暮雨不高興地離開，帶著她們身後的龐大部隊。小香揉揉眼睛坐到我的身邊，我這時候才後悔，為什麽要帶著她們兩個人來皇都。
現在諸庭在這裏了，可怎麽辦？
他看樣子應該是受傷了。
我沒有叫他諸庭的時候他似乎想要咬我的脖子，為什麽？難道……忘記我了？可是我喊了以後，他又變得很溫柔，在他身上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他一個字，一句話也不說。
我縮著胳膊，抱著雙腿。
汝沙坐到我的身邊，看看我的身子，又拍拍我的後背：“你和那個男人，什麽關係？”
小香瞥了汝沙一眼，汝沙翻白眼：“你告訴我啊，告訴我，我說不定可以幫你們。”我笑：“你不是想要他死嗎？”他死了，你才可以解脫。
汝沙瞥我：“你這女人，在愛情麵前就沒了理智不成？”
我就是沒有理智了，我還要什麽理智？捂著臉頰：“我不準你們傷害他。”
汝沙站起身來，窈窕的身子一扭：“我是想傷害啊，可我也要有那個本事才行！”她到了桌子邊，找了個圓凳坐下，撇了撇嘴道：“我真不知道，你到底喜歡他什麽？”
我抬眼。
我和諸庭似乎相識很久很久了，可是每一次在一起的時光都這麽短，我喜歡他什麽呢？說不清楚，但諸庭對我好，我雖然忘記了很多事情，可是我記得的，隻是他對我的好。
我還想他再做烤雞和烤魚給我吃，那是我吃過最好吃的東西，我一輩子都想吃！輕聲一笑，茫然道：“我是明珠，我不是桃花！”我們的感情，其實明珠也好，桃花也好，都是有的！
我就算再變成一個人，也還是諸庭的。
在這世上，我隻和諸庭有緣。
汝沙愣了愣，抬眼看看小香，小香咳嗽一聲，在我後背輕輕拍了拍：“姐姐，你也累了，先休息吧。”
我根本睡不著，現在離天亮還早，從**拿起袍子，穿上：“我出去走走。”
小香拉著我的手：“姐姐，外麵危險。”
諸庭是不會傷害到我的，況且我還是個神仙，若想要傷害到我，我若是想要反抗，還真是不可能的！搖搖頭：“我若出了什麽事情，你不是會來救我的嗎？”
小香抿唇，汝沙翻白眼：“你這女人，怎麽這麽固執，我還以為也就是個善良單純的小妹妹，沒想到……”
她說這話倒是讓我笑了起來。
小妹妹？
我好像活了許久許久了！她呢？在我眼裏才真真正正地是個小妹妹。抿唇一笑：“我出去走走，會回來，不會有事的，你們就放心吧。”
我記得，他說過的，隻要我出事，就喊諸庭，他就會立刻出現。
他受傷了吧，我就想去看看又沒什麽什麽大礙，我想看看他好不好，然後，我們一輩子都在一起，我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腕，走出了客棧。風大，很冷。我是神仙，也許，他喝了我的血，會好也說不定？神仙的血可以消食魔性，他魔性減除，罪孽也就不那麽深重了！
也許喝了我的血，可以投胎也說不定。
我的心都是你給的，我把血給你又怎麽樣？
眯眼一笑，裹緊身上的鬥篷，呼了一口氣，白煙飛飛！也許我們可以遇見的，不是麽？
我真想下一個街角就能看到你的模樣！說不定你會熱淚盈眶，然後緊緊地抱著我，不管叫我明珠，還是花顏，還是桃花，我都願意！我做你的誰，你愛叫我什麽名字，我都是極其願意的！腳下是堅硬的地板，我心裏熱熱的，天上的月亮不明亮，我一步步地走著，腳步不免有些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