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告別你
208、告別你
兩條紅簾垂在窗前，酒館裏熱，男人都赤了胳膊，我和汝沙坐在窗邊，我一門心思喝酒，根本不想聊天，什麽放棄，什麽不再愛了，隻有喝醉了，才能什麽也不想，才能什麽都躲過去。抬頭看著汝沙，汝沙眯著眼睛，和我一般，並不想說話，細長的手指拿著青瓷酒杯，一搖一晃，我呆呆看著，知道覺得有些眼花，揉了揉眼睛，繼續喝了一杯。
我不知道我喝了多少酒，但覺得還是不夠，看著汝沙微醺的眼睛，再過了許久之後，總算開口：“喝到什麽時候？”心口有些不舒服了，想好好睡一覺。
汝沙抬頭看著我，眯眼：“不想喝了？”
點點頭：“這裏，不怎麽舒服。”我指指胸口，看看汝沙，捂著胸口趴到桌上，一滴滴的酒沾濕了我的袖口，馬上散發出一股酒味，我嫌惡地皺起眉頭，能喝，但決不能沾染在身上，汝沙點點頭：“仙女。”她已經挪起了屁股，往我身邊一坐，手拍在我的肩上：“仙女，你不是這裏疼，你是這裏。”她指指自己的腦袋：“你還沒有想開，能不難受麽？”
對，我還沒有想通。
剛才還舒暢著，現在怎麽就糾結起來了。
輕輕點了點頭：“對！”指指她，給她倒了一杯酒笑道：“你來開導我。”忽地想有個人說說我的心事，這樣就不用自己說出來了。我還是想不通，拿出我的明珠：“你說，他為什麽要把這個給我？為什麽要弄出兩個假人，還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什麽莫名其妙的話？”汝沙看我，捏捏我的下巴：“說說。”
“那個大娘說自己當時嫁了一個男人，後來她懷孕了，但男人喜歡的女人也懷孕了，男人就帶著那個女人跑了，她和我說，趁著年輕要趕緊找一個男人，不然以後會很辛苦。”我說，喝了口酒，這話不奇怪，可是她讓我趕緊找一個男人，還說老君不錯。如果是妖孽，應該不會說這樣的話的！咬了咬唇看著汝沙，汝沙眯眼：“說不定真是他安排的，想讓你愛上別人了。”拍拍我的手：“他大概真的不愛你了，趁著你還能動手動腳，找個男人唄！你氣死他。”
她有些憤憤不平，看著我的眼睛也有些嚴厲了，罵道：“你說現在的男人怎麽都這樣啊？徐子慕是這樣，你的妖孽也是這樣？為什麽要和別的女人有孩子啊！”她拍了下桌子，桌上的一杯酒灑了出來，她瞪著那**，眼裏流淚：“如果沒有孩子，說不定我會和他在一起的。他生命短又怎麽樣，可是，有孩子了，我看到那個女人的肚子就難受。”
她哭的厲害，整個肩頭都在顫抖。
對，為什麽要有孩子。
我拍拍她的肩，有些不高興，歎口氣，明明是讓你來安慰我的，怎麽就成了我要安慰你呢？真是劃不來！
她哭了半天，終於清醒過來，看看四周的人，擦擦眼角的淚水罵道：“現在的男人都是混蛋，混蛋！”
我點頭，表示十分讚同。和汝沙一起大罵男人是畜生，是混蛋，是罪不可赦的一切可惡東西。罵完之後覺得痛快了，又痛快地喝了兩杯酒。
快到黎明的時候我和汝沙回去，兩個人疲憊不堪，小香出來，穿著白衣，揉著眼睛看著我和汝沙，眯眼：“姐姐，你們兩個為什麽這麽累啊？”
罵人罵累了。
兩個女人回頭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對方，我笑了笑：“汝沙，走，和我睡。”
這時候夫元也走了出來，呆呆看著我和汝沙，又和小香對視一眼，小香抿唇：“姐姐，你們兩個……”汝沙摟著我的肩，豪邁地對著兩個男人罵道：“你們都是混蛋，讓我們兩個女人……哭一會。”說罷，踢開我的房門就摟著我進去。又重重地將房門砸了過去。
我和汝沙一同躺到**，兩個人呼呼大睡。
我和汝沙感情越發好起來了，四個人將北城遊玩一個遍，整整玩了四天，我和汝沙的心情也好了不少，我大概將找妖孽這件事從我的心口慢慢地拔除，遊玩過後，決定去珠城。
包袱收拾好了，我們決定晚上出發，馬車都準備好了，我沒想到我還能看到妖孽。
小香把包袱丟進馬車，夫元已經坐到車頭，做著吆喝的架勢！汝沙笑著道：“你們兩個就這麽迫不及待走嗎？”我也笑：“珠城……有沒有好吃的？”夫元瞥眼：“你就知道吃。”
汝沙也點頭：“吃怎麽了？”她站在我的身邊，對著夫元大吼大叫，夫元瞪眼：“也沒見你們什麽時候這麽齊心過，快上車！”
汝沙拉著我上馬車，小香在馬車裏嘻嘻哈哈地笑，和開心。
其實能告別我這麽久的痛苦和眷戀，也應該高興的。坐上馬車，我摸了摸胸口，明珠不在了？我愣了愣，想到放在了床頭，連忙嚇了馬車：“等我一會，馬上就來，我去拿東西。”
汝沙掀開車簾問：“什麽東西。”
我顧不得回答，隻怕店小二把它收拾走了，那我不再也找不回來了！跑商樓梯，衝進房間，看到明珠還在，深呼吸一口氣，拿起明珠掛在脖子上，又安心下了樓。
下樓的時候心跳不已，總覺得要發生什麽事，小二看到我點點頭，我也友好地一笑，正準備出去，卻正巧看到了一身絳袍的妖孽。
我站住了腳，他就站在門口，身邊還有那個皇後，皇後的肚子有大了一些。
他一雙紫瞳，引來許多人的圍觀，我呆呆看著，一瞬間覺得呼吸都要停止了，為什麽……這個時候出現呢？他頭發梳理地很整齊，露出整張俊逸非凡的臉，他身體還是那麽瘦削，皇後扶著自己的腰，再看到我的一瞬間也覺得詫異。
我笑，不是不想見到我麽？怎麽這個時候又出現了？我想過去說話，可是皇後先開了口：“明珠姑娘，真是有緣呢！”她說有緣！
明珠姑娘？
我真是想哭也沒地方哭。呆呆看著妖孽，妖孽也不說話，看到我眼神倒是沒有什麽驚訝。
夫元突然站到了我身邊，一把抓過我的肩膀：“你還看著他幹什麽？走了！”我被迫地動了動身子，踉蹌一步！“你決定的事情，可不要忘記。”他在我耳邊說話，字字戳進我的心間。
我難受，有些迷茫，回頭看著妖孽的側臉，路人都在看我們。
我眼裏，心裏隻有妖孽。
嗬！不說話嗎？
從衣襟裏掏出我的明珠，上前站在妖孽的麵前：“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語氣帶著濃濃的哭腔，我走就抑製不住了，笨以為可以堅強，但事實到了這一步，我沒有力氣……沒有理由！“你把這個留給我，就走了，還勸說我？你究竟什麽意思？你若是不想見我，若是真的不喜歡我，就不要出現在我麵前啊！”你為什麽在我決定離開的時候，突然出現呢？眼淚浸在眼眶裏，我不想流淚，流淚隻會讓他看不起，流淚隻會讓他覺得得意。
我明白，他要看著我難受！
不然，不會這麽折磨我的！
我伸手要打他，妖孽咳嗽一聲，臉色慘白了許多，那皇後立即扶著妖孽走到一 邊，抬眼看著我：“姑娘，我相公身體不好，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嗎？每次都說莫名其妙的話。”
這時候汝沙也下來了。
我沒想到她會有這樣的火爆脾氣，上前對準皇後的臉拍了一下，妖孽一愣，女人也愣住，汝沙指著那女人的臉罵道：“我沒見過你這麽不要臉的！有了孩子怎麽樣？以為沒人敢修理你嗎？你最後給我收斂一點！”說罷，也不管她眼裏有多少淚徑直走到我麵前，歎口氣，拽住我的胳膊：“明珠，人家擺明了不要你了。走吧。”拽著我的胳膊往馬車上走，我心裏抽痛著，回頭看著妖孽慘白的臉，你若是不願意，就不要來見我啊！
你見了我，又什麽話也不說。
“汝沙，等等我。”掙脫開她的手臂，大步走到妖孽的麵前：“我今天決定要去珠城了，這一去，不知道能不能再見到你。”我看著胸前的明珠，吸了吸酸澀的鼻尖，他根本不看我，眼裏全是倔強，我笑，捏緊了拳頭：“隻要你說一聲，我就留下來。”
“明珠。”夫元在身後叫著我，有些不可思議。
“我知道你有苦衷，也知道你可能不再愛我了。”
我沒有一顆那麽倔強的心陪著你，我熬不過去，躲不過你的閃躲，躲不過看見皇後凸起的肚子，我想我們有最後一次機會，不管你說什麽，隻要點點頭，我都會陪著你，就算……容忍她的孩子！
他依舊不肯說話，紫瞳完全沒有波瀾。
我笑的勉強，開口：“我最後爭取一次機會，如果……你讓我留下，就點點頭，我一定會陪著你！如果你不要，就搖頭。我一定會走的遠遠的，再也不會來你的生活裏打擾。”眼裏全是淚水，我憋得難受，倔強看著他。
皇後愣了愣，看著我，再揪緊了妖孽的衣襟。
妖孽抬眼看著我，總算願意看我一眼了。
有些驚喜地看著他的紫瞳，隻期望那裏麵出現一點點的期盼，一點點的憐愛。
可是……什麽也沒有！
我站在原地，後麵有人已經叫喊，留下來，留下來。
“留下來。”的聲音越來越大，我心裏的期盼一點點地更多起來，我揪緊的心更加緊了！想去看他的內心。可是那雙眼裏，一點點的感情也沒有，他慢慢搖了搖頭。
我瞬間心灰意冷，難受地後退一步。
連話也不想和我說麽？
捏緊的拳頭放開，為什麽不點頭，為什麽不點頭？輕聲道：“你愛上了她？是不是？”我看著皇後，心痛不已。拳頭又捏緊，若不是懷孕，真想毒打她一頓。
呼，有孕沒孕都想毒打一頓。
我的幸福，怎麽就被她搶走了？
“嗯。”他點頭，伸手攬住了皇後的胳膊，微微一笑。
他還笑……
竟然能笑的出來！
我傻眼，看著皇後眼角的幸福。我笑了笑：“這下承認認識我了？”你還裝，繼續啊！
妖孽白了臉，愣了愣，皇後又笑：“姑娘，我家相公愛我天經地義。”她示威地揉揉自己的小腹，妖孽低頭看了看她，又看著我。汝沙怒了，痛罵那皇後：“你還想挨揍是不是？”
皇後撲進還本屬於我的懷抱，妖孽了攬緊她。
好一副夫妻恩愛的圖畫啊！我快要被氣死了！瞥眼看了看他們兩個，又笑道：“最後一次問你，你不愛我了，我就走，一輩子，不會出現在你麵前。”為什麽要看著你們恩愛？我是傻瓜嗎？
妖孽愣了愣，過了許久，才點頭：“你走吧。”
你走吧！
眼淚滑落。點頭：“你做夢我再到你身邊。”抬頭看了看天，有些不爽快了！捏緊拳頭：“我走。”大步上了馬車，道：“我們走。”
汝沙上了馬車，夫元上了馬車。
“駕！”
我所有的愛，拋之腦後。
馬車幽幽地行走，我抱著自己的雙腿有些無措地閉著雙眼。你逃走啊，就不要回來。回來，就不要傷害我！你是來看我難過的嗎？你怎麽這麽壞？為什麽這麽壞！
“明珠啊，你最後那句話，就說對了！他做夢你回到他身邊。”汝沙見我難過，伸手抱過我的肩，輕聲安慰著：“我們明珠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不難過啊！”
不難過才怪！我張開嘴巴哇哇大哭。
小香坐在我對麵，四處找了一塊布，捂住自己的耳朵，對著汝沙道：“姐姐哭的難聽，真想丟進她嘴裏！”
我愣了愣，從身邊抓起一個木頭做的東西，丟到他麵前：“哪有你這麽落井下石的！你滾！”
汝沙點頭：“對，你說你這賊孩子怎麽這麽壞呢？”
“明珠，別哭了，再哭，我的白馬都要跑不動了！”夫元在外麵怒罵，我心裏不高興，拍著身下的墊子，罵道：“你滾，混蛋！”我罵的大聲，可是哭腔太重，含糊不清，汝沙拍著我的背一個勁地笑。
我嗚嗚地哭著，要把所有難過的事情都哭個幹淨！
告別你，告別你！
妖孽，你這個混蛋，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我忘記了怎麽睡著，怎麽躺在的榻上，但醒來的時候，我什麽都想明白了，該有自己的全新生活啊！你生你的孩子去吧，養你的孩子去吧，誰要理你！撇嘴，肚子咕嚕咕嚕地叫著，不滿地起身，看著窗戶大開，從外麵投進正午的陽光，熱！脫去身上的衣裳，換了一身清爽的紗衣，這屋子應該是兩個人住，汝沙沒在！
揉揉酸痛的眼睛，將自己處理一遍，放心地下樓。
客棧和北城的客棧差不多，我看了看掛著的大幅畫和文字，這個客棧比北城的客棧文鄒鄒一點，看到樓下坐了許多客人，一往就看到窗邊的三人。汝沙，小香，夫元。
我捋捋頭發，大步走了下去。
“小美人……”一個龐然大物到了我的左邊，拉著我的胳膊，我回頭，看到滿身酒味的壯漢，喝了一點酒，就想撒潑。夫元已經扭臉看著我們了。
壯漢湊近我：“小美人，一個人？”他打了個酒嗝，身邊走過小姑娘，被他熏得忙逃走，我也受不了這味兒，回頭看著他，擰眉：“走開。”
“哥哥寂寞，小美人，陪陪我！”他一身藍色錦袍，腰上刮了玉佩，頭上的發冠也不是普通人能用的，回頭看到許多人在看我們，一個個有些害怕地看著男人。
他的雙手已經摟著我的腰，往我的胸部探去，我揚起巴掌拍在他的臉上：“流氓，你滾開！”我往後挪，他被我打的後退，鬆開了我，咬咬唇，嘴角已經滲血。
“小美人，力氣倒是很大。我要看看你在**的力氣大不大。”他繼續打嗝，我被臭的捏鼻，人群圍了起來，夫元正努力地往裏麵擠，我看到救星，這裏人多，仙術不好用，但壯漢已經摟著我的腰，把我扛到了肩上，頓時覺得天旋地轉，他在我屁股上打了一下，道：“有彈性，哈哈！”他身邊的小弟已經笑了起來。我受辱，難受地要死，一掌搭在他後腦勺上，他不高興地大步上樓，我的胃靠在他的肩上，覺得就要嘔吐了。
一股力讓他慢慢地滑了下去，他慘叫一聲，把我丟開，我的身體很快被接住，抬眼看到夫元，連忙摟著他的脖子：“唉，我遇上了變態了，你來的怎麽這麽慢？”
夫元笑，我回頭看到男人已經順著樓梯滾了下去，他哎喲哎喲叫了兩聲，他的兄弟一起上前喊道：“朱公子，朱公子。”難怪，長地很豬一樣！夫元將我放了下來，我扶住扶梯，夫元看看我，又拉著我下樓。
所有的人都在讚歎夫元的好身手，但他的兄弟已經上來和我們討說法！
還有什麽好說的？
我看著他們無理的表情，上前的瘦弱男人伸著食指指著夫元，踮起了腳，仰頭看著夫元，長大的大嘴，露出了馬牙，罵道：“你竟然敢傷害我們老大，你活的不耐煩了！”
“你才活的不難煩了。”矮冬瓜。真的很矮，才到我的肩膀！夫元拍拍我的手背，又看著地上的壯漢，從懷裏掏出一錠銀子道：“夠看了。”說罷，繞過那矮冬瓜帶著我走。
汝沙站在一邊拍著手：“夫元，好樣的，你又來了一出英雄救美啊！”
夫元揚眉，很是得意地笑了笑，點點頭：“為博得美人一笑，甘願勞累。”文鄒鄒地回頭看我一眼，但那眼神妖嬈，不怎麽配！我笑了笑：“你就知道尋我開心。”坐到小香旁邊，看著桌上的饅頭，啃了一口點頭：“還不錯啊。”甜甜的呢！小香點頭，給我咬了一碗蟹粥，道：“喝粥。”
“我真餓死了。”剛咬了一口粥要喝，邊上就傳來了暴怒聲：“你，哪根蔥，知不知道珠城是什麽地方？竟敢和我搶我的女人？”壯漢雖然很壯，可是聲音很幼稚，但做事起來就是一個大**賊，我抬頭看著壯漢，很是不高興，壯漢已經伸手來抓住我的手腕，道：“臭娘們，走！”
還罵我！
我不高興，可憐了一碗蟹粥，將一碗蟹粥潑在他臉上：“你滾！管你什麽什麽地盤。”看著熱乎乎的茶水，也心疼了一會，徑直將茶水都潑在他的臉上。他慘叫起來，捂著自己的鼻子：“哎呀，好毒的娘們，我的眼睛瞎了！”他大聲吼著，整個客棧的人都聽到了。
我原還想說話，但突然出現一個人，我閉了嘴，更不高興了。
倒胃口。
“我看。”一身白衫的老君天仙下凡般的抓著壯漢的手，在他手腕上把脈，之後又說了兩句話，拿起帕子給他擦臉，那壯漢如同醒酒一般地點頭，待老君說完以後，壯漢已經彎腰，點頭哈腰：“謝謝大仙，謝謝！”轉臉對著我溫和一笑，沒有剛才的**邪和暴怒，他倒顯得好看了些，對著我一笑：“姑娘，是朱某錯了，還望姑娘原諒。”看著我空了的碗，回頭對著小二道：“給這位姑娘再來一鍋蟹粥，這桌我來結賬。”他從懷裏抽出銀票遞給小二，又彎著腰不等小二說話就離開了。
我回頭，看著窗外。
簡直是瘟神，到了哪裏都有他的影子。
剛告別了一個妖孽，現在又來一個老君找麻煩，真是煩透了！吐了兩口氣，罵道：“我真想去看看我的八字，是苦的還是甜的。”汝沙抬頭看著老君，又拐拐夫元的胳膊，夫元反應過來，看看漸散的人群，對著汝沙道：“這是太上老君。”
老君回頭溫和地看著汝沙，點了點頭。
汝沙臉上一紅：“呀，我還真遇見了。吼，和想象中不一樣哦！”她要上前，夫元一把扯住她的胳膊，道：“你這是做什麽？”汝沙擺臉色：“你管我！我見到了一直未曾見到的大神，崇拜下不可以嗎？”
她看看老君，又看看我，咳嗽一聲：“哎喲，可惜是明珠的人了，我真是不好下手。”
小香咳嗽一聲，大大地瞥了一眼汝沙。
汝沙捂嘴：“哎喲，當我說錯了。”說罷，眯眼看著我：“明珠哦，你八字是甜的的！哪會是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