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盯著她看有些痞有些不懷好意
腦海裏是楚程在醫院裏對她耍流氓的畫麵,葉晚晚操起房間裏的一隻不鏽鋼水壺,屏住呼吸,決定如果他敢貿然闖進來,她就用水壺砸他的頭。
可是,五分鍾過去了,外麵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戰戰兢兢的,她將門打開一條縫。
門外空空如也,門把手上卻掛著一個袋子。
打開,裏麵是一件男款的黑t恤,外加一卷醫用紗布和雲南白藥噴霧。
知道誤會了,葉晚晚臉上火辣辣的。
真是的,問了半天,他倒是吱個聲嘛。
雲南白藥噴在她傷痕累累的手臂和大腿,疼出一頭的虛汗,好在都是皮外傷,等結了痂,慢慢就好了。
說起來,從三樓跳下來,沒有骨折,沒有頭破血流,也算萬幸。
當然,主要是楚程的車替她做了緩衝。
不然,如果她真瘸了,殘了,再逃不出小鎮,以後的日子隻會更難。
鏡子裏的自己,一身的傷,很是狼狽。
細嫩的手指輕輕撫過左肩,那裏有個心形的小傷疤,是前兩年她在暑假參加荒野求生活動時,被蛇咬傷留下的。
說起來當時也是驚險,還好,後來被穿著作戰服,臉上塗著油彩的特種兵哥哥給救了,還幫她吸了肩上的蛇毒,不然,葉晚晚早就掛了。
兵哥哥的袖章上印著36號,讓她印象深刻。她還給他取了個代號,36號哥哥,她的學號是16,加在一起,正好52。.c0m
52.0
看吧,不止她的傷疤是心形的,就連她的幸運數字都是愛你的形狀。
葉晚晚歎了口氣,把那件黑t恤套在了身上。
t恤又寬又大,跟裙子似的,都能蓋住屁股。
揪著領子聞了聞,沒什麽異味,倒有股太陽曬過的味道。
她又把水盆裏的衣服給洗了,平生第一次洗衣服,累的她手都酸了。
問了客掃阿姨,葉晚晚把衣服搭在了後院的橫在空中的鐵絲上,水滴滴答答的往下淌,她又擰了兩下,仍有些無可奈何。
“這就你洗的衣服?”
身後,又傳來男人粗糲的聲音,葉晚晚回頭,楚程已經黑著臉來到跟前,抓過她濕噠噠的裙子,三擰兩擰,又啪的一聲甩上去。
“這麽濕,三天也幹不了,還是你打算一直光著?”
目光又落在旁邊白色的,有著海綿墊子的小背心上,同樣在濕噠噠的往下滴水,都讓她洗變了形。
真他麽無語……
楚程又看了一眼,隻覺渾身燥熱,轉身就走,卻被葉晚晚怯生生叫住。
“程哥,你這裏有沒有房子出租?”
“沒有!”
“可是那位阿姨說,你還做群租房的生意。後麵那棟小樓就是你的!”
葉晚晚指著民宿後麵的那棟灰撲撲的民房,那邊的地理位置不如這邊,所以,楚程把它做成群租房,租給附近的打工人員,一個月租金隻要五百塊,比這一天五十的民宿便宜多了。
這些,都是剛才葉晚晚跟那位打掃衛生的陳阿姨打聽的。
楚程眯眸,痞裏痞氣的掃了她一眼。
她這是打算賴上他了?短短時間就打聽的清清楚楚,真有她的!
“你要有錢租房子,就把欠我的錢先還了。”
“我租了房子,肯定會還錢的。反正我人都在這裏了,你還怕我跑了?再不然,我可以給你打工……”
楚程做了個打住的手勢,“張興旺到處找你,你當我是冤大頭?明天就搬走,別給老子惹麻煩!”
下了最後通牒,葉晚晚呆在原地,又不甘心的咬了咬唇。
怎麽這麽凶啊,又不給不給他錢!
可是錢……
她目前還真沒有,過了今晚,明天的著落還不知道在哪裏。
十八歲之前的葉晚晚,一直生活在象牙塔裏,被她的養父養母悉心嗬護著,十八年吃過所有苦頭,都不及這一天多。
一想到那個沒有人性的父親,毫無指望的家庭,還有那個又老又肥,想把她占為已有的臭男人,葉晚晚鼻子直發酸。
她絕不會妥協的!
可現在,不向現實妥協,如同她的命運一樣,就像一個充滿諷味的口號,想要再回到從前,實在太難了。
……
樓下已經準備開飯了,許傑才在餐桌前坐定,就迫不及待的跟楚程分享他打聽到的八卦。
“聽說,她養父養母家可有錢了。不過,人家找到親生女兒,就把她趕了出來。要說這有錢人的心也夠狠的,那麽多年的感情呢,就算再多養一個又怎麽樣!”
陳阿姨:“你這話說的,人家親生父母也需要女兒呀。”
許傑:“狗屁,她那個爸就是個賭棍,賣女兒還差不多!哎,她也挺可憐的……”
桌子下麵,楚程突然踢了他一腳,許傑抬頭,就見葉晚晚低著頭,身上穿著件寬大的t恤,一言不發的從樓上下來。
t恤太大了,穿在她身上直晃**,更顯得裏麵那具身體纖細苗條,像棵孱弱的小樹苗似的,一雙光著的腿,又細又直。
葉晚晚想借手機打個電話,才出房門,就聞到樓下傳來帶著滿滿鍋氣的菜香,從昨晚餓到現在的她不禁吞了下口水。
“餓了吧?快過來一起吃飯!”許傑熱情的向葉晚晚發出邀請。
她看一眼餐桌旁那個凶巴巴的男人,沒敢應聲。
楚程低頭,大口往嘴裏扒拉著飯菜,痞笑:“你別瞎好心了,人家是城裏來的大小姐,哪吃得慣咱們這粗茶淡飯?”
本來葉晚晚確實不好意思吃,可被他這話一激,賭氣似的在餐桌旁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