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因為我是無價之寶
葉晚晚又兀自開了一罐啤酒,笑起來,臉頰上有兩個可愛的小梨渦:“白吃白喝你們這麽久,也該請你們吃點東西嘛。”
露台光線暗,她一張如玉的臉卻又潤又白,笑的眼睛彎彎的,像盛著星光。
楚程心裏像堵了點什麽,就看她,拿起披薩,一口披薩,一口啤酒。
“你這什麽吃法?”
“你又不吃,涼了就浪費了。”
葉晚晚又挑芝士多的部分,咬了一口。
好好吃。
因為她好餓。
中午吃的麵,隻頂了兩三個小時。
其實這披薩味道也一般,從前她還不太看得上,但現在已經算是珍饈。
她又就著酒,咽下去。
“這啤酒多喝幾口,好像味道也沒那麽苦了。”
“你少喝點。”
“要你管!”
“不讓我管,你回來幹嘛?”
楚程懟完她,眸色又一黯:“其實你不應該回來,姓張的還讓我交人呢!”
“啊?”
葉晚晚嚇了一跳,手上的披薩都扔了。
她站起來,很害怕的樣子:“你……你要把我交給張興旺?”
“是啊。”
楚程挑眉笑著,故意嚇唬眼前的小兔子,“你就是我的租客,我犯得著為了你得罪首富嗎?給他當小老婆也挺好,至少他有錢,給你住大別墅,開大奔,沒事還能帶你到處玩,不比你窩在這出租房裏啃大餅強多了。”
他一邊說,一邊朝她走近。
他個子高,身體在地上投下一道黑黑的影子,像是能把她吞了。
葉晚晚白著臉,他進一步,她退一步,很快,腰就撞在了身後的鐵柵欄上,卻被楚程大手一伸,墊在了腰後。
她的腰,好軟。
盈盈一握,跟嫩豆腐似的。
楚程都不忍心嚇她了,誰知,葉晚晚卻卯足了勁,將他用力一推:“楚程你就是個王八蛋!”
楚程黑眸沉了。
葉晚晚被氣到了,紅著眼睛,白著臉,“我……我怕你賠錢,在外麵整整走了一天!我奈雪都沒喝,隻買了一杯蜜雪冰城。我的腳都痛死了!我餓著肚子,還給你們帶吃的!你居然還要把我送給那個癩蛤蟆,你長心了嗎?”
嗚嗚嗚,早就該明白,他就不是好人!
“早知道,我今天就該留在s市,不回來!”
“你還真想過不回來啊?”
“那當然!”
“那你幹嗎又回來了?”
“我……”
葉晚晚一雙桃花眼裏水光連連,而楚程鬆開她,摸著下巴,卻笑的一臉**漾。
小兔子也太不扛逗了。
葉晚晚很生氣,又推了他一把,走過來,拿過包,將裏麵夾層的銀行卡抽出來,在桌子上啪的一拍。
“因為我從來不欠別人的!”
桌子不結實,被她拍的直晃悠。
看到那張銀行卡,楚程黑著臉走過來。
“這是什麽?”他拿著卡,眸子裏閃著凶光。
“欠你的錢!”
“你從哪裏來的?”
葉晚晚吸了下鼻子,沒說話。
“你把掛在網上那些東西賣了?”
“賣了啊!早就跟你說,我賣了東西就有錢了!”
好他麽理直氣壯。
“這裏麵多少錢?”
“欠你的電腦錢,房費,飯費,修車費,醫藥費,還有你要交的罰款,都在裏麵了!”
楚程又倒吸了一口氣,算的真他麽清楚。
“你連行李箱都賣了?”
“我的行李箱最貴了,賣了五萬多呢!”
艸!
“你怎麽不把你自己賣了?”手上的銀行卡又摔回桌子上,楚程火大的發脾氣。
本來胸腔裏隻是堵一點,現在倒好,快堵死了。
葉晚晚瞪著他,本來很生氣,可見他氣成這樣,突然不氣了。
抓起桌子上的啤酒,一口氣喝了半罐,燦然一笑:“我不賣,因為我是無價之寶!”
葉晚晚進屋拿睡衣,去了裏麵的浴室洗澡。
楚程看著那張銀行卡,火大的扒拉了一下短發。
她怎麽不光著回來呢!
艸!
……
水蒸汽太熱,而葉晚晚喝下的啤酒太涼,洗澡的時候就有點暈暈乎乎,等她洗好澡出來,一抬頭,客廳裏的白熾燈都在晃。
“楚程,楚程!”
她扶著沙發,一迭聲的叫。
楚程從露台出來,就見她穿著套粉色的小睡裙,細胳膊,細腿,白白嫩嫩跟藕節似的,手指著頭頂的燈,急的大叫:“你快修修燈,晃來晃去的,小心一會兒爆炸!”
燈?
楚程抬頭,看看燈,又看看粉麵含春的她,馬上明白,她這是喝大了。
才一罐啤酒而已……
怕她摔倒,趕緊上前一步扶住她,葉晚晚卻還緊張的盯著燈。
“行行行,你先坐下,我一會兒修。”
“快修,小心漏電危險。”
楚程扶著她坐下,黑眸卻忍不住盯著她如雪的皮膚打量,喉嚨直發幹。
漏電不危險,漏光才危險。
看她瘦,但該鼓的地方很鼓,還挺有料。
被這些下三路支配著,楚程也想去洗澡了。
剛把她扶到沙發上,她就往旁邊一歪,躺下了。
躺下就算了,楚程剛要起身,她就把腳往他腿上一搭:“腳好痛,好痛啊,你快點,幫我揉揉。”
楚程渾身的血又倏的往上湧。
女人喝醉了,就這麽浪嗎?
低頭,他卻有些調侃不出來了。
葉晚晚的腳長的很好看,皮膚清透,還白,腳趾圓圓的,跟小珍珠似的,楚程沒注意過別人的腳,可是他覺得,這是他見過的,最好看的小腳丫。
隻是走路太多,右腳小腳趾和腳後跟處,都磨出了水泡,水泡又磨破了,被水一泡,裏麵血殷殷的,看著就疼。
“你快點啊,好疼啊。”
見他不動,葉晚晚迷迷糊糊的,又在他腿上柔柔踹了幾下。
有一下沒踹對地方,楚程渾身一繃,整個後背都挺直了,順勢將她的腳握住,語氣慍怒:“往哪兒踢呢!”
可是凶歸凶,卻還是握著她的腳,給她捏了捏。
大概捏的舒服了,她嚶嚶了兩聲,翻了個身,睡著了。
一直到她睡的一動不動,楚程才抓著她的腳,輕輕放下,又輕輕起身。
腰慢慢挺直,低頭,有些尷尬的看了眼下麵,又轉頭,看看葉晚晚。
她睡著的樣子,軟嬌嬌的一小團,隻是看著,心就變得很軟很軟,跟軟棉花似的,生起的邪念也慢慢的消了。
楚程找了棉簽和藥水,又給她消了毒,其間她大概覺得疼,又哼哼了兩聲。
她一哼,楚程就停下。
於是,隻是上個藥,就花了五分鍾。
真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