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龍禦劍

第四章 湞水毒蛇(4)

字體:16+-

第四章 湞水毒蛇(4)(本章免費)

馬天佑出劍越來越快,劍法變幻莫測,灰衣人不由暗暗心驚,摸不清這是哪個門派的劍法,隻好見招拆招。論劍法的精妙,“浮雲劍法”勝在多變,讓對方很難摸清自己的套路。論經驗和實力,馬天佑卻比不上灰衣人。時間一長,灰衣人開始反守為攻,漸漸占了上風。

雲遙見馬天佑處於劣勢,舉起長鞭從背後攻向灰衣人。灰衣人以一敵二,毫無懼色,左閃右騰,一有機會就出手反擊。三個人如走馬燈般來回穿梭打鬥,灰衣人穩打穩紮,馬天佑死緾爛打,最讓人頭疼的是雲遙的長鞭,到處遊走,而且是專攻敵人後背,讓人難以防守。灰衣人雖然劍法純熟,但在兩人的夾攻之下,很快就滿頭大汗。

雲遙開始感到輕鬆,便要在嘴皮上占點便宜,說道:“小猴子跳累了吧,晚上擾亂我們興致,隻要你肯認輸,叩頭認錯,賠我們兩酲好酒,本姑娘便不再計較,以後也不會跟人說起。”

灰衣人氣不打一處,說道:“兩個人打一個,算什麽英雄,如果一對一能打贏我,你說什麽都可以。”

雲遙見他還嘴,壞笑著說道:“堂堂衡山派大弟子周彥風,居然打不過兩個沒名氣的小輩,說出去豈不笑掉大牙,衡山派以後怎樣在江湖上立足。”

灰衣人一愣,差點被雲遙的長鞭掃中,躲過後跳出圈外,連叫三聲“罷”字,把劍一扔道:“我輸了。”臉如死灰,轉身就走。

馬天佑看他走遠,好奇地問:“你認識他?”雲遙搖搖頭,得意地看著他。

“那你為什麽知道他的名字?”馬天佑仍是不明白。

“我是猜的,一開始見他用‘衡山劍法’,我就估計是他。”

“衡山派那麽多人,你怎麽就知道這個就是周彥風?”馬天佑不依不饒地問。

雲遙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家夥真是可愛,把灰衣人扔下的劍拾起,說道:“以後我再慢慢告訴你,我們回去吧。”

馬天佑突然想起一件事,繼續說道:“他如果也知道我們是誰,會不會叫人來殺我們?”

雲遙笑道:“馬大哥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小心?放心吧,他已經是死人一個,對我們沒興趣。”

馬天佑心下非常好奇,但也不好再問,哦了一聲跟著雲遙往回走。明明是一個大活人,為什麽遙兒要說他是個死人呢?難道是給他下了毒?

沒走多遠,突然後麵一條身影飛奔而來,兩人同時回頭,卻是剛才雲遙所說的周彥風。馬天佑如臨大敵,拔劍在手,雲遙卻是神情自若。周彥風一走近,對兩人抱挙施禮,說道:“今晚之事還請兩位不要跟人說起,並非是怕人恥笑,隻是實在不想讓人知道周某在此,不知兩位能否答應?”

雲遙笑道:“其實你今晚也沒有輸,我們也不會向外人說起,你盡管放心。”說罷把劍還給周彥風。

周彥風一臉感激之情,接過劍道:“兩位乃俠義中人,周某感激,明晚我請喝酒,仍是今天那個酒肆,望兩位賞臉,不見不散。”說完轉身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這天上午,兩人正在城裏打聽裴鳴的下落,麵前出現一僧一道。僧人身穿灰黑百衲衣,目露凶光,隻有一條右臂,左邊的袖子空蕩蕩的,風一吹就搖擺。道人身穿藍色道袍,右手拿著一把劍,生得獐頭鼠腦,稀稀疏疏的留著三縷胡子。兩人的模樣確實不敢恭維,但這種組合很少有人敢去惹。單憑外表,便知非善男信女之輩。僧人單手施禮道:“兩位可是在找裴鳴?”

雲遙知道眼前兩人不好緾,但也不敢貿然得罪,便客氣地說道:“大師這麽問,可是知道?”

僧人道:“裴鳴與本教教主乃是朋友,剛才見兩位朋友向人問起,故有此一問,隻是不知兩位因何事找他?”

馬天佑一聽大喜,終於得到裴鳴下落,隻是聽他們說裴鳴乃是他們教主朋友,不知他們是何教派,如果厲害,想殺裴鳴就更難了。

雲遙微微一笑道:“我們與他也是朋友,前些天剛到此地,因貪玩我們與他失去聯絡,還請大師告知下落,我們好去找他。”

僧人道:“既是朋友那就甚好,隻是不曾聽他提起兩位,他此刻正在教中與我們教主喝酒,兩位見麵後要多多嘮叨他,隻管自己快樂,連同來的朋友也忘了。兩位若想見他,貧衲情願帶路。”

雲遙道:“有勞大師帶路,見麵後必定與大師喝個痛快,我們離開也有幾天時間了,身上銀兩已經不多,貴重東西都在裴鳴身上,幸好見到大師。”

僧道兩人心中暗笑:畢竟還是嫩了點。僧人道:“兩位既是朋友,也就不必客氣,等到教裏我們開懷暢飲,若有興趣,可讓教中兄弟陪二位遊玩韶州山水。”

雲遙道:“此舉甚好,韶州確實是風景迷人,若有人帶著遊玩,當然最好。有勞兩位大哥前麵帶路,見到裴鳴,我們好好喝酒聊天。”

僧道兩人互望一眼,邁開腳步在前麵帶路,雲遙則和馬天佑騎著馬在後麵跟著。

雲遙突然問道:“還未請教兩位是何派中人?”

僧人頭也不回道:“我們乃是湞水教中人,本教在韶州是第一大教,教主最愛結交江湖義士,大凡南來北往經過韶州的江湖中人,都喜歡找我們教主喝酒。隻要在本地遇到什麽麻煩,有我們教主出馬,都不是問題。兩位年紀不大,看來應該是初出江湖,等見到我們教主,兩位必定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