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回 談條件
徐執虎和高景昊都隨著姬星雪馳援星月城去了，高淩風本來也是想同去的，但總是不放心徐撫北，於是留下來照顧。
其實林輕歌讓姬星雪留下一半的人，主要也是為了在路上照顧徐撫北，以及辦些瑣碎的雜務。這一百來人對於看押秦望川等人來講，基本上是聊勝於無。更別提從冰川到撫北鎮的路上，還一定要經過望川鎮呢，秦望川如果有反抗的意思，隻要到了自己的地盤後振臂一呼，這一百來人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呢。
不過林輕歌算是看出來了，秦望川等人經過夏小月的黃金箭矢、林輕歌的以一敵六、封印冥蛇的玄妙傳說等一係列打擊之後，已經是萬念俱灰，再提不起絲毫鬥誌了。否則，林輕歌也不會拉著這麽多人一起冒險。
果然，一路上秦望川和馮西嶺、郭臨東都表現得非常老實。隻有秦鳳儀還沒完全接受失敗的現實，時不時地說些挑釁的言語，但都被秦夫人立刻阻止。
因為隊伍裏有個重傷的徐撫北，所以這行進的速度可就慢多了。來時策馬大半天的路程，這次用了足足一天，才勉強走了一半。好在草原上的人出門都習慣隨身攜帶露營的家什，這一百人也都是經驗豐富的老獵手，高淩風招呼了一聲，很快便搭起了數十頂帳篷、點起了十數堆篝火。
林輕歌看著這一切，很是覺得這草原上的便攜帳篷超級實用，心想：明天走的時候，要不要趁人不注意時偷偷拿一個裝進係統倉庫裏呢……
簡單吃過晚飯，除了留下值守的人外，其餘都各回帳篷休息。
鎮長都是有單獨帳篷的，林輕歌和夏小月、鐵憨憨也借光各占了一頂帳篷。至於秦望川、馮西嶺和郭臨東，雖然身為俘虜，但畢竟還是一鎮之長，高淩風也不想在這種事情上羞辱他們，於是也都各自住了個單間。隻不過在他們的帳篷外麵，都安排了人員把守便是了。
在這野外露營，實在也沒什麽可消遣的事情可做。秦望川吃完了飯，正準備躺下休息，卻見帳簾一挑，林輕歌鑽了進來。
“林……”秦望川遲疑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麽稱呼林輕歌，幹脆直接問道：“你來找我，有什麽事嗎？”
林輕歌大大咧咧地在秦望川麵前盤腿一坐，笑道：“我當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秦老哥你放心，外麵的人已經被我支開了，咱們待會兒說的話，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呃……林先生這話是什麽意思？秦某，不明白。”
“嘿嘿，秦老哥別裝糊塗。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是來找你問問關於靈石的事情。”
秦望川麵色一滯，吱唔道：“靈石？什麽靈石？”
林輕歌將臉一板，說道：“秦老哥，你這麽做事可就不厚道了。今天在姬星雪麵前，我可是幫了你的啊。”
秦望川這回是真的糊塗了，問道：“幫我……什麽意思？”
“當然是關於望川鎮為什麽可以一下子出現那麽多武者的原因啊。”林輕歌往秦望川身邊湊了湊，壓低了些聲音，笑道：“什麽冥蛇的殘魂靈氣濃鬱，所以改善了望川鎮的修煉環境……這些都是我胡編的。”
“你……”秦望川自然知道那些武者的出現跟冰川裏的冥蛇殘魂並無關係，但他卻沒料到林輕歌會如此直白地把這種事情說出來。
秦望川深深地吸了口氣，又重重地吐出來，問道：“林先生，你想幹什麽，請直說吧。”
“好！我想知道那些靈石的來源。”林輕歌表情瞬間變得嚴肅，死死盯住了秦望川的雙眼。
秦望川心頭一震，驚道：“你……你是想私吞掉那些靈石？！”
也難怪秦望川會這麽想。林輕歌在明確猜到秦望川手上有大量靈石用來輔助武者修煉的情況下，故意對姬星雪說謊，瞞下了靈石的事情。如果不是為了私吞靈石，他又有什麽理由來冒這個險？
誰知林輕歌搖了搖頭，說道：“我確實需要靈石，但我不會用這種方法來取得靈石。我隻是有個猜測，如果正確的話，那對我另有大用。”
秦望川萬沒料會得到這樣一個答案，下意識地問道：“猜測？什麽樣的猜測？”
“這我可不能先說。”林輕歌淺笑道：“不然你如果故意騙我，那我怎麽分辨真假呢？”
秦望川一怔，不禁猶豫起來。
雖然林輕歌猜到了靈石，但他未必就能猜對更深處的事情，萬一他是在詐自己……
林輕歌等了一會兒，見秦望川還在猶豫，笑道：“秦老哥，如果你不願意幫我確認猜測，那我也大可把猜測說給姬大叔聽，讓他幫我驗證即可。隻不過到了那時，我再想幫你，卻也是有心無力嘍。”
秦望川渾身微顫，知道林輕歌這話不虛，無奈地歎了口氣，問道：“林先生，若我如實把靈石的來源告訴你，那麽對我……或者我的妻女，可會有什麽幫助？”
他知道自己如今已成敗寇，這大概是極難得的一次談條件的機會了。就算自己結局已定，他也想為妻子和女兒搏一條生路。
林輕歌想了想，說道：“星雪說過會幫你們說好話，想必姬大叔不會太與你們為難的。不過，如果情況沒那麽樂觀的話，我可以保你的妻子女兒一命，如何？”
秦望川眼睛一亮，問道：“星月城的死離實力極強，你有把握在他手下帶走我的妻女？”
林輕歌說道：“死離前陣子受了些傷，我雖未必打得過他，但我如果想走，他現在也攔不住我。”
“好，成交！”秦望川一拍大腿，強自穩了穩心神，沉聲道：“望川鎮之所以有大量靈石供我暗中培養武者，是因為三年前，有人在冰川的東麵發現了一處新的靈石礦脈。”
“冰川東麵……發現了靈石礦脈？”林輕歌眉頭一皺。這個消息雖然足以令人震撼，但卻與他猜測的並不一樣。
秦望川接著說道：“那礦脈雖在冰川之中，但發現礦脈的人卻不是望川鎮的人。甚至，他們根本就不是星月城邦的人。”
林輕歌一聽這個，頓時來了興趣，急問道：“他們是誰？現在哪裏？怎麽聯係……”
吃出個星辰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