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七七:嬌嬌辣妻馴痞夫

第二百二十七章 死後別去找她,你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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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彩雲和齊衛家都走廊裏翹首以盼。

耿氏也在,正蹲在地上嗚嗚的哭,誰也拉不起來。

看來這一次,何擁軍病的更嚴重了。

“姑姑,姑父,到底咋回事?”

何彩雲看到何苗來了,趕緊把她摟在懷裏,估計是怕何苗傷心,其實何苗不是很傷心,隻是有些好奇。

何擁軍隻是缺了一個腎,平時注意休息不幹重活,應該能好好活著,是不影響正常生活的,甚至連生孩子都不影響。

前天還一起吃飯喝酒的人,今天怎麽說倒下就倒下了呢。

何彩雲搖搖頭:“我也不清楚,昨天晚上你爸和你姑父在一起喝酒還好好的,我知道他身體不好,也沒敢讓他多喝呀,誰知半夜他就發起了高燒。”

耿氏也沒怎麽注意,就燒點熱水,給他退燒,另外還給何擁軍吃了點退燒的藥,還有他常吃的消炎藥‘先鋒’。

誰知早上醒來,何擁軍就已經快不行了,耿氏嚇的腿都軟了,趕緊去喊何愛軍和齊衛家,一起把何擁軍給送到醫院裏來。

何愛軍把人送來就帶著韓秀梅和兒子何文明回老丈人家去了,今天是大年三十,他要去老丈人家幫忙,況且分家了,他也不願意留在醫院裏。

剩下的人,就在醫院裏守著。

何苗聽完何彩雲的話,心裏‘咯噔’一下:“姑姑,我爸常吃的藥裏有‘先鋒’?”

先鋒是那個時代對消炎藥的統一稱呼,發燒感冒用先鋒,流鼻涕身上有個不得勁,也用先鋒。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先鋒其實就是現代人所說的頭孢類藥物,主治泌尿係統感染的。

何擁軍腎不好,腎排尿,也會不順暢,不舒服的時候吃點先鋒消炎是好的。

可問題是,傍晚的時候,何擁軍才喝完酒。

頭孢就酒,救護車拉走。

這是要送他歸西呀。

何苗扶額,醫學知識匱乏,就算是八匹馬也拉不回來了。

能怪誰呢?命不好呀。

耿氏哭得痛哭流涕,何苗也不忍心責怪她,本來就是再嫁,在何家就沒啥地位,大兒子又把何擁軍的腎給賣了。

如今何擁軍要是死了,她就剩何文化一個兒子了。

女人啊,這輩子也不知道圖個啥。

何彩雲看何苗的臉色不對,忙問:“咋了?有啥不對?”

何苗趁機趕緊給何彩雲和齊衛家普及了一下醫學常識,讓齊衛家以後少喝酒,就算是喝酒了,七天內感冒也別用藥,普通感冒硬抗就行了。

要是非得吃藥,最好直接去醫院,並且給醫院大夫說明一下自己啥時候喝的酒,大夫會處理好的。

人命關天,還是交給專業的人來處理吧。

何文化這邊也聽到了,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

“姐,你說的是真的嗎?”

何苗眉頭緊緊的皺起:“你要是不信,一會兒可以去問問醫生,他會好好的給你解釋的。”

何文化會去問的,父親的死因他必須要搞明白,耿氏再不好,也是他親媽。

他不想讓人把何擁軍的病怪在耿氏的頭上。

時鍾滴答滴答的響,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今天是大年三十,是所有人團員的日子。

外麵的雪停了,太陽也有些暖意,落在樹葉上的雪也都化的差不多了,有的結成冰,有的化成水,滴滴點點的落下。

原來一個人快要死的時候,時間會不自覺的變慢,變長。

終於,急診室的大門被打開了,穿著白大褂帶著白口罩,全副武裝的醫生默默的站在那裏,盡管他已經見慣了生死離別,可他還是不想宣布死亡的消息。

耿氏看到醫生趕緊撲了過去,哀求的眼神讓人不忍直視。

“醫生,醫生,我家男人咋樣?”

醫生被耿氏死死的拽著,往後退了一步,把急診室的大門給讓開了。

咽了一口吐沫,聲音低沉:“病人快不行了,家屬去看最後一眼吧。”

醫生的話音剛落,耿氏隻覺得頭暈腦脹,站立不穩,暈了過去。

何文化和何彩雲趕緊把人給扶住,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何苗此時也能感覺來自手術室的冰冷,她默默的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轉個彎,來到一個空曠的手術室裏。

裏麵的護士忙著把機械給收拾好,而何擁軍靜靜地躺在那裏,微微睜著眼睛,微微張著嘴巴,隻有鼻子上帶著呼吸器,還能證明,他此刻是活的……

不知道怎麽回事,陌生的記憶瞬間充斥著何苗的腦海。

但是這些記憶都不是什麽好的記憶。

似乎從她記事起,何擁軍就在大吵大鬧的活著,對待她的媽媽更是一不順心非打即罵。

而她媽媽去世的那個晚上,是一個雨夜。

三歲的何苗就站在門口,看著他們倆的窗戶上,何擁軍和媽媽扭打在一起的情景,她很害怕,很擔心,不停的哭,不停的哭……

可媽媽連自己都顧不上了,自然也顧不上她。

終於,打鬧停了,屋子裏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音,何擁軍氣喘籲籲的跑出來,點了一根煙抽。

看到何苗小小的身影,怒斥:“看什麽看,滾回屋裏睡覺去。”

天上的雷轟隆一聲劈了下來,不知是雷聲還是何擁軍的怒吼,何苗嚇的哆嗦一下,就感覺一股暖流順腿而下。

她尿褲子了。

尿褲子了就得去找媽媽,媽媽會一邊笑話她,一邊幫她換一個幹淨的褲子,說不定,今晚她還能跟媽媽睡在一起。

自從媽媽懷孕後,她好久沒有跟媽媽一起睡了。

“媽媽,媽媽。”

何苗衝進雨裏,想進媽媽的房間,可是剛到門口,就被何擁軍抓住胳膊像是拎小雞一樣拎了回去。

“回屋睡覺,再不聽話,老子打死你。”

何苗嚇的不敢說話,她趕緊跑回屋裏,躲在被窩裏躲了 。

可是第二天,大家卻告訴她,媽媽不見了。

從此何苗很怕何擁軍,很怕,甚至怕到,聽見何擁軍說話,就不自覺的尿褲子。

一直到何爺爺把她帶走,她才慢慢的好轉。

可何苗還是怕,性子懦弱,逆來順受,不敢反抗,一輩子都過得窩窩囊囊的。

而且她自從出嫁後,也再也沒有回過那個家。

何苗眼神逐漸清明,她知道這是原主的記憶,如今回憶起來,即便是她不是原主,還是心痛的窒息。

慢慢的來到何擁軍的麵前,何苗的眼神沒有一絲傷感,甚至還有點厭惡,為什麽那個下雨天,死的人不是他。

“你可以走了,死後別在去找我媽了,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