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再遇貴人
何苗笑笑:“我什麽都不知道,我隻知道明天這個時候你一定會放我回去的,但是,如果我名譽受到任何損失,無論她是誰,背後有多大的背影,我一樣會向法院起訴她……”
說著何苗深深的瞅著褚謙:“還有你……但願,你的一切手續都合理合法……”
褚謙此時對何苗已經不是嚇唬了,反倒有種說不出來的佩服。
此時此地此場景,這姑娘還能保持頭腦清醒,還能跟他討論手續的合法性,還能維護自身的權益,已經足夠讓人另眼相看了。
褚謙瞬間一肚子的威脅,被噎到了肚子裏,張張嘴,忽然覺得他說什麽都是無用的,這丫頭堅持自己沒有犯罪,油鹽不進。
“好,好,那你等著,等著我一定會找到證據的。”
褚謙的嘴也硬,麵對厲害的對手,他也隻能如此放狠話了。
何苗表情依然淡淡的,睡了一天,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一點也不委屈自己。
現在她冷靜下來後,腦子也清醒了。
如果是周潔找到人來打壓她,就算再怎樣也得等明天才能出來,現在她要好好的計劃一下未來。
有些事情也許會變了。
雖然是穿書,何苗早就不能按書裏的劇情走了,畢竟,在她碰到顧振國的那一刻,一切都變了。
但是,時代的劇情沒有變。
她穿越的是現代,七十年代末,高考已經恢複了,接下來就該撤供銷社,大鍋飯改成個體戶了。
賺錢依然排第一位,但是,來到京都才知道,有些東西是錢也買不到的,比方說社會地位。
何苗不能跟周潔硬拚,她也隻能忍,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就在何苗為自己感到委屈的時候。
忽然,褚謙再次進來了,這次他什麽也沒說,隻是把何苗在凳子上的銀手鐲的鑰匙給打開,衝她點點頭。
“不用等明天,現在你就可以走了。”
何苗吃驚的睜大的雙眼,卻沒有一點猶豫,立馬站了起來,揉了揉手腕,活動一下筋骨,拔腿就往外走。
褚謙看何苗走的幹脆,有些好笑:“等等。”
何苗往外走的腳步停頓了一下:“怎麽,還要把我抓回去嗎?”
褚謙:“你難道不想知道誰保的你嗎?”
何苗腦海中浮現出顧振國的身影,心忽然疼了一下,身子緊繃著,脊背也不由得挺的筆直:“不想知道。”
褚謙挑眉:“那你難道不想知道吳遠到底說了什麽嘛?”
“吳遠說了什麽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我說過,我跟他不熟,再說讓你們抓我的人也不是因為他。”
得到自由的何苗,一分鍾都不想在這間屋子裏待了,她覺得自己喘不過氣來。
誰知褚謙依然不依不饒:“你今年才二十,這麽年輕也過於沉穩了。”
何苗有些不耐煩了,終於罵了一句國語:“關你P事。”
說完,何苗就從審訊室裏快步走了出來,她先來到洗手間,就著水龍頭,洗了把臉,漱了漱口。
她不想讓顧振國看到她狼狽的樣子。
等收拾好自己後,門口褚謙已經在等著了。
“跟我去辦手續吧。”
褚謙到底也沒從何苗嘴裏問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憑著他的經驗,他知道,何苗無論是不是無辜的,也問不出來什麽了。
讓何苗在文件上簽字,何苗就自由了。
等她來到公安局的大廳,漂亮嫵媚的眼睛在大廳裏掃了一圈,並沒有看到顧振國的影子。
就在此時,一個年輕的小夥子衝她招招手。
“何苗同誌,我在這裏。”
“張仁俊?”何苗吃了一驚,他是顧檢察長的助理,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此時,褚謙辦完手續送何苗出來,看到張仁俊很是客氣。
“你走運了,你的案子正好碰到了顧檢察員,是他保的你。”
原來如此,可他又是怎麽知道她的事的。
何苗再次看了一眼大廳,還是沒有顧振國的身影,她嫵媚盈盈的眼神閃過一絲失落。
“無論如何,謝謝你,張同誌,對了,你們不是在省城麽,怎麽來京都了?”
張仁俊是顧檢察長的助理,但是有些事情,他也覺得莫名其妙。
年紀比何苗大不了多少,性子穩重中帶著一絲活潑。
“那還真的是湊巧,這幾天我們檢察長來京都開會,過幾天就回省城了,今天早上我跟著檢察長去開會,誰知剛到會議室,他就讓我來查你的案子。”
畢竟不是一個係統的,張仁俊也是找了好大一圈,才找到關係,沒想到何苗隻是被人牽扯進來的。
等張仁俊回去跟顧檢察長匯報之後,顧檢察長就抽空打了電話,讓張仁俊過來把何苗給擔保走了。
何苗仔細想了想,她跟這個顧檢察長並不熟,倆人充其量隻見了兩三麵,可每次到她出事的時候,他都出現。
真的很讓人意外。
可何苗想打聽顧檢察長的事情時,張仁俊滑的像是一條泥鰍。
“哎呀,下午我還有個會,這樣,既然你沒事了,就自己回學校去吧,我走了。”
這個時候大家都沒有電話,連留個電話也不能。
何苗眼瞅著張仁俊什麽都沒說,開著他那輛黑色的紅旗,一絕紅塵,想了想,坐上了回學校的公交車。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公安局大門口的對麵,有一輛吉普車也停在那裏。
車上坐的不是別人,正是顧振國和白荷。
要說顧振國是怎麽被白荷給騙出來的,說來還真是話長。
顧振國拿到了白荷的紙條,但是他對何苗確實沒有印象了。
可是令他奇怪的是耿秋楓的態度。
顧振國一提起何苗,耿秋楓就顯得很不安,隻說是白荷的同學,別的再也不肯說什麽了。
這就越發引起顧振國的好奇。
“你讓撈的這個同學,挺神通廣大的,連他都驚動了,我看我也沒必要出麵了。”
白荷也沒想到有人會管何苗的事,也很吃驚。
但是她對顧振國的病情更好奇:“你,真的把何苗給忘了?”
顧振國痞笑著瞥了白荷一眼:“不然呢,聽你口氣,她跟我關係還挺不錯,但我確實記不得她是誰了,不然你給我講講。”
白荷剛準備張口,腦子還是轉了一下,膽小的縮了縮脖子,搖搖頭:“不敢,要是被我大姨知道了,非得殺了我,不過,隻要你出院,我想你一定會查出來的。”
顧振國不置可否,打著汽車的火,一腳油門,吉普車躥了出去。
不著急,他有的是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