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貪婪自私還連累別人
何書敏想矢口否認,可是當著任校長的麵,若是她說沒有,那基本上斷了她跟任家和的關係,可若是說有,那任校長肯定會嫉恨她的。
何書敏哭了,哭得梨花帶雨。
“不,我沒有讓家和幫我做任何事,我隻是說在家裏我姐姐對我不好,可我也沒有讓他幫我出氣呀。”
任校長早就氣的火冒三丈,自己的孩子什麽脾氣不知道嗎?
“你在他麵前這麽說,就等於告訴他要幫你出氣了,還用你說出來嗎?家和的脾氣耿直,仗義,再加上他對你有些許好感,你不就是想讓他幫你嗎?”
此時任校長已經打定主意,以後讓兒子離這閨女遠一點,他年紀這麽大見過不少學生,心機這麽深沉,又這麽壞的女生,他還是頭一次見。
何書敏委屈極了,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掉了下來,趕緊認錯:“對不起,校長,我以後不敢了。”
任校長冷哼一聲,沒有以後了。
顧振國看大家都說的差不多了,輕咳一聲。
“是,這件事的根源就是在何書敏這裏,現在我跟大家說一下事情的真相,我的妻子何苗和何書敏是姐妹,但是何書敏嫉妒何苗,到處說她的壞話,這件事張狗蛋可以作證。”
顧振國提到張狗蛋,張狗蛋趕緊卑微的舉著手,站了起來,點頭哈腰的對郭公安說:“是的,是的,我能作證,當初她(何苗)跟他(杜建設)好,是她(何書敏)讓我去村口攔著她(何苗)……”
張狗蛋敘事能力不強,連比劃帶指認,終於把何書敏當年的計劃給說明白了。
“原本她(何書敏)說,要是她(何苗)的名聲壞了,就讓我去提親,白撿個媳婦的……”
隻是後來此事不了了之。
張狗蛋為了證明自己說的話,還把何書敏給他的紙條拿了出來。
郭公安翻著眼皮看了看何書敏,隻見何書敏的臉色蒼白中泛著鐵青,緊抿著嘴巴不知道腦子裏想的什麽。
顧振國接著說道:“何苗的名聲壞了之後,她的後媽就想把她以三百塊賣給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何爺爺心疼何苗,在我還沒回來的時候,就把她送到了我家。”
“所以,現在我完全有理由相信,這一次的事件,也是因為她引起的。”
郭公安又一次看了任家和的口供,點點頭:“任家和的口供裏隻說要破壞何苗同誌的名聲,並沒有說真的侵犯她,這一點可以對上。”
人證,物證麵前,何書敏就算是想抵賴,竟然也無法開口辯駁。
杜建設忽然舉起了手:“我能說兩句嗎?”
郭公安點點頭:“你說……”
杜建設舔了舔幹澀的嘴唇,神色鄭重而緊張。
“公安同誌,其實我來這個招待所,也是何書敏把我喊來的,不信你可以問我的同學們,當時他們也在場。”
“我跟何書敏要定親了,但是我也知道她變心了,她喜歡的人是任家和,其實我也不比任家和差,我還是大學生,隻因為我爸是村長,而任家和的父親是校長,他還有個在教育局工作的大伯罷了。”
杜建設說完討好的對著何苗笑笑。
何苗隻覺得心裏惡心,在小說裏她就知道杜建設是個虛偽的人。
原來他心裏很清楚何書敏的心思,之所以忍著,也並不是真的喜歡何書敏,就是饞她的身子。
因為杜建設身邊的女性不多,他賤手賤腳的毛病,隻有何書敏受得了,就連何苗在跟他結婚前,也沒讓他碰過。
沒事的時候你儂我儂,有事的時候第一個把你給賣了,這邊是他一貫的作風。
何苗真心不理解原文小說裏,女主到底為什麽對他那麽死心塌地。
事實的真相大白,任家和的口供,張狗蛋的證明,再加上杜建設的落井下石,都指證了何書敏設下的這個陰謀是為了詆毀何苗。
在場的所有人,都對何書敏怒目而視。
郭公安把所有資料都整理在一起,冷靜的眼神掃了一下眾人。
“這個案子已經很清楚了,犯罪的主謀是何書敏,任家和是幫凶,受害人何苗同誌,這點你認可嗎?”
何苗:“我認可,任家和對我並沒有造成實質的傷害,再加上他受人指使,我並不怪他。”
之所以鬧大,是因為想把任家和的父親給喊過來,看看他的學校裏都教的什麽學生。
壓著他給何書敏一個大大的教訓,因為在何家,何苗對付何書敏幾乎不可能。
何苗當然認可,隻是她怎麽也沒想到顧振國已經把從前的事情調查個仔仔細細,而且還把證人張狗蛋給喊來了。
何書敏不承認也不能了。
但是,有一樣他們都忽視了。
隻見何書敏雖然委屈的直哭,還是很不服氣道:“公安同誌,我今年十六,還不到十八歲,就算我說她壞話又能怎樣,也不犯法。”
這也是何書敏膽大妄為的屏障,任憑她怎麽詆毀何苗,何苗都拿她沒有辦法。
郭公安吃驚的看了何書敏一眼,譏笑:“不愧是文化人,連這個都懂。犯不犯法的,就看何苗起訴你不起訴了,你別忘了,她現在是軍嫂。”
代表的可不僅僅是自己,而是軍嫂的這個團體。
顧振國涼薄的聲音再次響起:“是,我是現役軍人,她是我的妻子,是軍嫂,國家對軍嫂也有保護的。”
一直沒說話的顧國慶也開口了:“根據我國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條,破壞軍婚三年以下徒刑,雖然你不滿十八歲,但是你已經滿十四了,可以進少管所進行改造。”
郭公安驚訝的掃了顧國慶一眼,這位同事竟然把刑法背的那麽熟,要知道公安局裏抓壞人的基本都是老大粗。
平時沒事還需要掃盲,知曉法律是法院人幹的事。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一代比一代強。
補充道:“是的,若是何苗同誌執意起訴,你將會被判至少三年刑罰,任家和差不多應該是一年,何書敏,因為你的狹隘自私,嫉妒,連累了你同學,你還沒有覺得你做錯了嗎?”
何書敏哭了,可以說是失聲痛哭。
任校長怒其不爭的瞪了她一眼,不為何書敏也為自己的兒子,懇求何苗。
“何同誌,顧同誌,你看,何書敏怎麽說也是你妹妹,家和年輕不懂事,做事也衝動。能不能不要起訴他們,你放心,對於你這邊造成的損失,我這邊該賠賠,該處理處理,隻求你們放孩子一馬。”
郭公安看向顧振國,這件事他說了也不算,還是得看他們兩口子。
但是顧振國沒有說話,而是緊張的拍著何苗的小臉。
“苗苗,你怎麽了,醒醒……”
顧國慶看著何苗通紅的臉,血滴紅的嘴唇,抹了一把她的額頭。
“她燒的厲害……”
顧振國用自己的眉頭抵了一下何苗的,心慌的窒息。
“她燒暈了,我送她去醫院……”
顧國慶趕緊把何苗的椅子拉開:“我說那,平時那麽伶牙俐齒的人,怎麽說話底氣不足,原來她病了。我陪你一起去。”
何苗燒的暈過去,顧振國也顧不上其他,一把抱起何苗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