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話:喝最烈的酒,日最野的狗
“去你喵的!”我一腳蹬在羅鬆的屁股上,直接把羅鬆踹出了個狗吃翔,“能不能別搗亂?!”逗比也得有個限度不是?這樣拖劇情好嗎?原本劇情就拖得不行,你還他喵的東扯西扯的,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這家夥腦子什麽時候能修好?”艾米麗抱怨道。
“他有腦子嗎?”甄夕反問。
“就俺介種粗人看,他腦袋裏裝滴是漿糊撒。”
“不僅是漿糊,還有三兩的老白幹。”
“那傑克你怎麽看?”
“老讓我看,看你妹啊!”
“好了別管他了,反正他又不去。甄夕,開始吧。”我已經對這個隊友絕望了,所以能不能開始了?!你們在這裏扯多久了?!
甄夕撇撇嘴,用小匕首在地上畫了個法陣。外麵一個圈,裏麵一個圈,還有五角星,月亮,稀奇古怪的小東西,雜七雜八的圖形。然後,甄夕結了幾個高難度的手印。
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過來一會兒,甄夕對著法陣大喊一聲:“你【嗶——】倒是打開啊!!”
轟!空間隧道終於打開了。“我真是醉了,第一次聽到這種咒語。”周雄說完又從口袋裏掏出一瓶新的酒壺往自己嘴裏灌。
“那不是咒語,你個白癡。”甄夕翻著白眼說。
一聽就知道不是咒語吧……估計周雄又喝多了。我走到那個傳送法陣往下麵看了看,裏麵就像是萬花筒一樣,眼花繚亂根本分不清楚到底是什麽。我往後退了一步,正想問甄夕這東西安不安全時,我的屁股也被蹬了一下。
霎時間!整個人的重心都失去了平衡,因為慣性以及力的相對性的作用我正朝著那隧道口倒過去,時間在那一刻變得緩慢流逝。難道是……子彈時間?!在這驚天地泣鬼神的一腳上,我領悟了子彈時間的真諦!
但這個真諦無法阻止我一直朝那邊倒去。於是我不斷地揮手,仿佛張開翅膀準備第一次飛翔的小鳥,拚命地撲騰,拚命地撲騰!我感受到了氣流,還有一種可怕的吸力,但我是不會放棄的!
男人從來不會放棄!越是困難,就越得勇往直前!我忽然想起來初中物理老師提過的空氣動力學,沒錯!力是相對的!於是我當機立斷鼓起嘴巴,將肺部的空氣聚集在嘴裏,對準了下方……
接招吧!萬有引力!這是我這一生智慧所凝聚的抵抗!必殺·阿姆斯特朗回旋噴氣!這是我拚死的抵抗!抓住最後的希望!
可是!當那赤橙黃綠青藍紫的流光溢彩遮蔽了我的視野,我就知道我還是失敗了。我緩緩地墜入了這個深不見底的隧道,迎接我的將是什麽?
我不知道,我現在隻想看看剛才陷害我的究竟是誰!我努力地別過頭,讓脖子轉到了最極限的角度,可是,我啥玩意兒都看不到。此時此刻,一股悲涼從心頭迸發,我大聲地喊出了一句驚天動地的話:“我【嗶——————】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然後我就吧唧一下從天而降,掉在了一片草地上。我去,謝天謝地不是什麽茅坑啊仙人掌啊妹子懷裏啊,作者那種惡趣味我真的受夠了。
於是我在上麵那個
洞口再有人掉下來前挪到一旁,環顧四周,一片荒涼。就隻有一個破敗的牌子和幾棟木屋。我躺的那塊草地還是少有的幾塊小草坪,真是太幸運了。然後我看見那個隧道出口猛地移動到了仙人掌的上方,接著一個大塊頭從裏麵掉了下來。
噗嗤!我捂住了雙眼,並且在心裏感謝剛才踹我下去的那個混賬王八蛋。“娘咧……”某人呻吟了一下,然後緩緩地從仙人掌叢裏爬了出來。
然後是咚地一聲,似乎是和堅硬的岩石來了一個親密接觸。我去,把酒壺放腦袋上有用麽?你那酒壺可是鐵做的,說不定比那石頭還硬呢。能做出這種決定的人估計是喝昏頭了。
“這裏就是科威特?我真是醉了。”周雄頭頂一個大包,手拿一個酒壺,步履蹣跚地朝我走了過來,“我還挺期待有沒有什麽特產酒呢。”
“你那是妄想。”我們是來找線索的,不是來喝酒的,更不是來找特產酒的。
接著又是噗噗噗三下,從天而降三個妹子,並且安全著陸。“跟我想的不太一樣啊……”艾米麗朝四周望去,語氣裏透露著失望。
“所有人都一樣,先去那邊看看吧。”我倒是覺得越小越好,這樣找起來也方便。就那幾棟破木屋,再怎麽藏能藏到哪裏去?對不。
不過事情遠比我們想的嚴重,因為我們還沒到村子裏就遇到了第一個敵人——被綁在木牌上的野狗!!原本繞過去就好的,但是偏偏觸發了強製戰鬥!更可怕的是趙光明的子彈都被它給躲了過去,我都看不清楚它是怎麽躲過去的,但就是躲了過去!難道它是從黑客帝國走錯片場過來的?!難不成你的名字叫做尼奧?!太可怕了!
“不是吧?它不就一條狗嗎?”艾米麗有點不敢相信,“你確定不是你的槍法太爛了?”
“你行你上撒!”趙光明把加特林塞進艾米麗的懷裏。
艾米麗接住了加特林並把它砸到了趙光明臉上。
算了吧,不就是條速度快的看門狗嗎?“看哥怎麽對付它吧。”天下武功維快不破,吃我一劍!
“啊噠!啥?!”
“呀哈!嗯?!”
“歐呦喂!哈?!”
“嘎嘎嘎!咦?!”
“喔咯喔咯!擦!”
“我他喵的不信了嘿!”
“靠!”我的屁股!
行,算你行你真行,不服不行。我服了,還好我褲子沒被咬出個洞出來。話說我們鬧這麽大動靜村裏的人怎麽也不過看一下?難不成都睡著了?而且還睡得那麽死?
“我真是醉了,一群不靠譜的家夥,還是看我的吧。”周雄兩瓶老白幹灌下肚,臉紅得跟麻辣大龍蝦一樣,那腳步比迷蹤步還沒有規律,怎麽看都不靠譜。
還說我們不靠譜?“那你有什麽靠譜的方法嗎?”
“那還用說,肛它。”周雄摔了摔腦袋,看上去意識已經不怎麽清楚了。嗯……鬼知道他在那兩瓶老白幹之前還喝過什麽。
“就你?拿什麽剛?”你一個酒鬼魔法師,扔個燒火棍還他喵的念半天咒,剛得過那狗麽?
“用我的身體啊!”
周雄說完又掏出一瓶燒刀子往嘴裏灌。
“你在開玩笑麽?”艾米麗一副你是在逗我玩的表情。
“你們女人肯定不會懂!這就是男人的浪漫!!”說完,酒瓶一砸,嘶啦一下扯開上衣,周雄就這樣怒嚎著衝了過去:“喝最烈的酒!【嗶——】最野的狗!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我聽到了什麽?我是不是聽錯……【嗶——】這真【嗶——】!!我靠!我……我看不下去了我!我的眼睛!我的世界觀!我的人生觀!我的價值觀!全部崩塌了啊!我幼小的心靈受到了無比巨大的衝擊啊!心理防線一觸即潰啊!!原來真的有【嗶——】這種事啊!當麵的【嗶——嗶嗶嗶——】夭壽啊!
“真他喵的……”我遮住了我自己的眼睛。
“小孩子不能看。”艾米麗遮住了甄夕的眼睛。
“老娘不是小孩子!別遮老娘眼睛!”甄夕使勁扒拉但依然被遮住了眼睛。
“娘咧,酒鬼你口味真重。”趙光明轉過頭還塞住了耳朵。
張雨馨一言不發地躲到了我的身後。
此時此刻,我才發現原來時間過得是那麽地慢。我是不是該打電話給動物保護協會?但這也太喪心病狂了,我根本無法用語言來描述他做的一切!【嗶——】哎!那可是【嗶嗶嗶嗶——】哎!真的是現場的【嗶——】哎!!
“搞定。”衣衫襤褸的周雄留下口吐白沫的野狗,一邊往我們這裏走一邊往嘴裏灌酒。當那巨大的紅色光幕變成碎屑滿天飛舞,狗狗的哀嚎還沒有從我們的耳朵裏褪去。那畫麵被深深地烙印在我的記憶之中,潛移默化地粉碎我的三觀。
想不到啊想不到!原來我們之中最深藏不露的!居然不是甄夕,而是你這個酒鬼魔法師!!!你簡直可以去挑戰吉尼斯世界紀錄了!我發誓!絕對沒有人比你更加喪心病狂!!
“別過來!”艾米麗掏出激光劍,眼神中充滿了畏懼,“再過來我就不客氣了啊!”
周雄雙手舉過頭頂,很是無辜地說:“我隻是發現那狗挺奇怪的,就想讓你們過去看一下。”
“你先離我們遠點。”你在我們眼中已經不是正常生物了!
“別這樣啊,我為什麽都沒幹。”周雄指了指那條一命嗚呼的野狗,“隻不過抓住它亂甩了一通而已,何必呢?”
“俺就沒見過介種虐待動物滴法子,酒鬼你就是個人渣撒。”趙光明說。
“你們過來看。”當遠處傳來聲音,我們才發現甄夕已經蹲在了那條狗旁邊,“這是什麽?”
不要破壞現場啊,我還得拍照發朋友圈呢。你這麽往那裏一蹲,我的標題就該改成《喪心病狂!醉漢暴虐看門狗!某蘿莉全程觀看!》嗯……好像不太勁爆……管他呢,還是先看看那個狗身上究竟留下了什麽證據吧。
我還沒走到那狗旁邊呢,就看見狗的眉心有一個猩紅的彎月在不斷閃爍。這時我的第一個反應是那個銅板,惡魔教的銅板。看來那個莉洛真的和惡魔教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關係。
我再抬頭看了看木牌——看守人:納斯,僅下午過來巡邏,這些房子可以隨便入住,但請不要更改布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