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田不要在裝了

第318章 .請假

字體:16+-

靜謐的夜色,天上的那輪圓月依舊高懸,點點的星辰為這輪圓月做著陪襯,就在這幾乎毫不起眼的夜色中,遠處的山路上卻迎來了一位神秘的客人。

這是一個穿著黑袍,麵容被那黑袍上的鬥篷給深深掩埋,看不清容貌,但是在他露出幹巴巴的那雙手上,也可以分辨出這是一個遲暮滄桑的老人。

在他鬥篷中不時發出幹咳中,可以清楚的聽到那道呼吸急促,這無意不是證明了這是位老人。

他的右手上拿著一盞馬燈,正在不停的向著那更加深沉的夜色中走去。

他年齡似乎有些大了,走的並不是很快,似乎周圍空氣也是有些發涼,讓他那道滄桑的身影不斷的發出一陣哆嗦,他的背影卻感覺給人一種這不是通往家的方向。

安路斯當然知道自己走的這條路並不是通往自己溫暖的家的方向,但是相比較起來,他今晚有著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這是一個使命,這是一個他自己家族經曆不知道多少年後留下的一個使命,為了這個使命他的家族就坐落在這充滿危險的荒山野嶺。

為此他們拋棄了太多太多,在經曆過不知道多少年後,這個家族也就隻剩下安路斯一人。

他已經是一個遲暮的老人了,他常常會祈禱,希望自己的先祖不要怪罪自己,家族的使命可能就要從此斷絕,因為他感覺自己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

就在他為可能完不成使命會讓自己的先祖感到蒙羞之時,命運終於為他降下了祈禱,就在今晚等來了那個時機,那個可以完成使命的機會。

這些都不重要,他現在隻想趕快完成這個使命,從而得到解脫,從此回歸自己信奉神靈的懷抱,不在為世間一切所苦擾,成為神靈國度中的無憂人。

不知為何,今晚寂靜的可怕,平日裏偶有一些夜行動物會發出的聲音,在這時卻絲毫沒有了聲音,而這深沉的黑暗就宛如一頭張大嘴的凶獸,靜靜的等待著獵物自動的走入它那布滿鋒利牙齒的巨嘴當中。

縱使皎潔的圓月還是高高的掛於天空之上,,清冷的月色也在不斷照耀著大地,卻依舊不能阻擋人們對於未知的恐懼。

他用蹣跚的步伐向前一步步的挪動著,可能這個遲暮的老人一去便是回不來了,但他卻沒有因此感到畏懼。

四處靜聲,為老人送行。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手中的馬燈裏的燈火早就已經熄滅,不知在何時已經被他給拋棄。

可是他似乎終於走到了他的目的地,他的盡頭。

這是一處高山之上,四處都是一些枯黃腐敗的樹枝和雜草,讓人看不到絲毫生命的跡象,反而到是如同惡魔伸開的雙手。

要是有信奉惡魔的人在這裏肯定會高呼一句:“哦!偉大的惡魔啊!您在是歡迎您卑微的仆人的到來嗎?”

但是安路斯卻並不是信奉惡魔的人,他信奉的神靈是一位早就已經被世間遺忘的存在,他的使命就是在這以圓月高掛,天下無聲的今晚來到這座山巔。

在一次的重新誦念神靈的名號,以自己的鮮血與靈魂為引,恭迎神靈的重新歸來。

他幾步來到這座山的最高點,前麵就是深不見底的斷崖,安路斯不知在身上何處摸出一把匕首,狠狠的割在自己手腕處。

鮮血如同瀑布般流下,他卻沒有任何的恐懼,而是將手腕遞到了那斷崖之上,目中露出狂熱的神采,嘴巴也沒有閑著,用那滄桑卻有力的渾濁嗓音低聲誦念道:

“強大與未知的存在

崛起與將來的未來之主

執掌神密權柄

擁有無限可能的您

您忠實的仆人安路斯.傑克.卡達爾

願意用鮮血與靈魂來祈禱徘徊在虛無之地的您,您的歸來。”

當最後一句念完時,他身體不由自主的開始晃動,顯然是有些堅持不住,但是他卻還在苦苦支撐著,直到在也堅持不住,一個趔趄倒了下去。

手腕處的血液不知在何時已經不在流淌,似乎已經流幹,他那雙黑袍下的褐色的眼珠不知在何時已經出現幻影,顯然是命不久已。

就在他真正閉上眼睛的那一刻他看到了,斷崖內一道銀白紫三色的光華衝天而起,將那圓月與黑夜通通隔絕在外。

在這片天地內一位虛幻的背部長著一對銀白紫三色交織的翅膀,全身由三種顏色構成的盔甲穿著與身的天使緩緩將手中的長劍向前一指。

滿天的光華緩緩的開始壓縮,包括那個虛幻的天使在內都凝結成一支三色的箭矢,神秘與精美的花紋在上麵流轉,顯得神秘異常,隨後不知道在什麽力量的驅動下,向著一個方向,劃破虛空,飛射而去。

安路斯看著消失的箭矢,看著那虛空中留下的光韻,他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然後閉上了那雙褐色的眼珠,在也一動不動。

又是不知道過了多久,那支箭矢射入一處未知之地,在那其中一位神秘的存在仿佛感受到了什麽,緩緩的睜開了眼眸。

一處簡陋的房屋內,一位麵帶笑意的青年,翻開了放在桌上的泛著黃色的筆記,他拿起一支羽毛筆,翻到了某一頁,提筆在上麵寫道:開始。

唐·伍茲在一陣昏昏沉沉中蘇醒過來,有些發蒙的揉了揉自己的眼角,仿佛有些不是太過於適應眼前的環境。

此時的他正躺在一張躺椅上,似乎是因為昨晚因為一些工作導致他在這硬邦邦的椅子上度過了這該死的一夜。

但是不得不說的是原因似乎並不是這麽簡單,這是一座約摸有六十多平方的小屋,在這裏堆滿了一切可以在平日裏用的到的生活用品。

在最裏麵的靠窗位置上就應該是他平日裏休息的地方,從這裏可以明確的看到他平日裏似乎生活水平不怎麽富裕。

經管如此這裏平日裏應該也是一個屬於他自己一個人溫暖的小窩。

但是現在這個不大卻可以稱之為家的房間裏麵,卻顯得雜亂不堪,到處都是倒塌的桌椅,那些平日裏似乎一看就能知道唐·伍茲極為喜愛的花草也已經不知被什麽人摔碎到地上。

家裏亂糟糟一團幾乎也是找不到多少完好無損的物件,仿佛是被強盜或者匪徒洗略過一般。

而在蘇醒過來的唐·伍茲身下也可以看到一攤已經有些幹枯的血液,他的小腹處的衣服上也有一道破碎的痕跡,很明顯是鋒利的匕首所導致。

而這一切的一切都似乎是在意味著昨晚似乎是在這裏發生了一些不怎麽令人感到愉悅的事情。

他站起身來,步伐有些踉蹌,好像是剛學會走路的小孩子一般,有些不穩。

他起身後沒有去理會這令人感到頭痛的現場而是一步步的來到了一張被打碎的鏡子麵前。

這張破碎的鏡子在完整時,明顯有些巨大,經管現在已經破碎,但是那殘留的部分,也是讓唐.伍茲看清了自己的容貌。

褐色的頭發有些雜亂的盤踞在自己頭上,看模樣似乎有些時日沒洗過,都可以在裏麵生長出一些讓人嘔吐的,惡心感十足的小蟲。

頭發下則是一張大概有二十多歲,淡藍色的眼珠以及那高挺的鼻梁和那張有些剛毅的麵孔。

麵孔或許是因為失血過多的原因導致本來就有些白潤的皮膚顯得更加蒼白。

總體而言就是這具身體是那種有些小帥很能引起一些沒怎麽在社會上經曆過的一些年輕女孩。

下麵則是穿著一身寬鬆碩大的睡衣,可能有些不太妥當,但是在自己家裏的這種打扮似乎也很能說的過去。

要是睡衣上沒有一道碩大的窟窿以及這亂糟糟的房子,似乎這還真是一個親切唯美的畫麵。

他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似乎是在回憶著什麽,又像是在接收著什麽,在那張破碎的鏡子前可以清楚看到他那痛苦掙紮的神色。

良久,他才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眼神也是稍微露出了一些靈動,沒有了剛才的那種如同馬戲團裏被人操控的木偶般的感覺。

他叫唐.伍茲,可能這個名字在接下來的一段很長的時間裏會被他所用。

他並不是這個為了生活所迫,以及夢想的驅使下成為偵探,平日裏接收一些委托任務來換取酬勞的普通人。

他還有一個名字叫做叫亞奇.達維爾,一位神靈,或者說一位神靈的一絲靈魂。

至於真正的唐.伍茲已經死了,死在了昨天晚上的那場有組織,有預謀的殺戮。

這些對於他都並不重要,做為一名神,或者一位神的靈魂,對於這些事早就已經司空見慣。

他現在唯一要考慮的就是如何才能完成自己的該做的事情,去幫助本體或者說自己去解脫那不知存在了多少年的封印。

他重新回到了那個躺椅上,思緒萬轉間開始回憶一些自己的思緒來。

他本命叫亞奇.達維爾曾經是最早紀元誕生紀元的一位普通人,後來因為神秘力量的複蘇,自己成功脫穎而出,成為天地間為數不多的神靈。

執掌神秘與未知的規則,又因為神秘與未知代表的是將來,他又被稱之為未來之主。

後來神靈的數量越來越多,這本該是一場諸神的盛宴,可是隨著一股未知的力量的入侵。

導致世界發生了許多出人預料的變化,這股力量不屬於深淵,不屬於地獄,更不屬於毀滅,這股力量比深淵更恐怖,比地獄更殘酷,比毀滅更殘暴。

為此眾神共同附議,自此開啟了異淵紀元,也導致了這一場持久而又慘烈的入侵與反抗的紀元。

亞奇.達維爾的記憶就隻保留在異淵紀元開啟後不久的一次自己在探索異淵的過程中。

就仿佛時間跳躍一般,他好像前一眼還可以看到那異淵內令人感到作嘔的氣息,而下一眼睜開後就跳躍了不知道多少時間,眼前的這一切仿佛都那麽的不真實。

他不知道在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根據他的見識來判斷,自己可能是被封印了,他不知道究竟是誰有這種偉力,能夠將天地間執掌一條規則的神靈給毫無知覺的封印。

但是這些在接下來可以慢慢探索,最為主要的就是有人能在外圍助他脫困,依靠別人顯然是不可能了。

於是他將自己的一絲靈魂使用特殊的方法送了出來,而這絲靈魂也是一道化作了八道分別融入了八個人身體中。

而這八人也都是具備了兩個條件的,一就是必須是已死不久之人,,二是這些人或多或少都流淌著一些曾經信仰過他,並且他為這些人降下恩惠的存在。

這也就是說在現在的這個世界上還有另外的七個他,就是不知道七個自己會在什麽時候才能再次相見。

他揉了揉額角,開始查看這個名叫唐.伍茲的年輕偵探的記憶,經管現在他使用不了多少屬於神靈的權柄。

但是在他執掌一方規則後,卻在根本上洞悉了一些世界的奧秘,更何況他現在這個人屬於亞奇.達維爾靈魂中那麽一絲絲的存在與這個唐.伍茲這個年輕偵探殘留魂魄組成的全新一個唐.伍茲。

與是他很快就在這個靈魂中找到了一些對於他十分有用的消息。

這讓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這裏屬於亞爾托斯城,一個在他影響中絲毫沒有記憶的城市,最為關鍵的是他沒有找到任何有關於神靈或者神眷者的事

在他記憶裏隻有這些年來自己在亞爾托斯城生活過的經曆,他也隻知道在這座城市之外的世界很危險,也因此基本上從來沒有離開過這座城市。

仿佛這裏已經與世隔絕般一樣,似乎從來沒有傳回過其他城市的消息,他低語一句:“不,不是沒有,而是應該這些人接觸不到那層消息。”

“這麽長時間裏,期間肯定也發生過什麽事,導致低層的平民隻專注與眼前的生活,卻沒有經曆去注意其他,而真正的真理永遠是掌握在執掌者的手中。”

就在他準備繼續梳理自己的思想與意識時,忽然在外麵的走廊上忽然發出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還在他沒有回過神來之際。

一聲巨響,隻見一位一身墨綠色製服,外加黑色皮靴,手上還拿著一把槍的警官就一腳將他這個看起來就不怎麽堅固的木門給一腳踹開。

在這名警官進來後,隨之又重新走進了三人,其中兩個也是警官模樣的打扮,還有一位則是身體有些發胖的,臉上長有雀斑的中年婦女。

進來後的警官迅速的查看四周,眼神戒備,握著槍的右手也是微微用力,好像生怕有什麽人會出其不意的奪走他們手裏的槍支。

而那個發胖的,臉上長有雀斑的婦女卻是一下子撲倒了唐.伍茲身前,哇的一下就哭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