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獄龍帥

第448章 我曾踏足巔峰,也走遍了灰暗的穀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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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以為,我不敢動你?”

馮俊發微微眯眼,呂傑這番狂妄的話語,讓他很是不爽。

呂傑這一次沒再說話,隻是表情淡然的擺了擺手,一副請便的樣子。

馮俊發盯著呂傑,心中琢磨著對付他的方法,以呂傑的身手,指望那些保鏢對付他是不可能了。

而且呂傑在江城一無所有,別說自己的產業了,他現在甚至連家人都沒有。

若是其它公司的老總敢在馮俊發麵前耍橫,馮俊發一個命令下去,立馬就能讓那個公司付出代價。

呂傑能付出什麽?他什麽都沒有,所以什麽都不怕,說白了,這呂傑就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啊。

唯一能治住他的方法,或許就是上報衙門了,可馮俊發剛跟馮權商定,要讓呂傑在世界上徹底消失,現在被記錄了糾葛,以後就沒法操作了。

馮俊發皺眉濃眉,一時間進退兩難。

“哼,咱們也別兜圈子了,我知道你呂傑一無所有,所以破罐子破摔,說吧,你今天搞這麽一出,有什麽目的?”

猶豫了片刻,馮俊發緩和了語氣,把皮球重新踢給了呂傑。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馮家欠的東西,該還了,”呂傑輕輕折動著袖口,穿慣了兵中服裝,這樣的西式製服他著實有些不習慣。

“我馮家欠東西?你自己都一無所有,我們能欠你什麽?笑話!”

馮俊發冷哼了一聲,臉上滿是冷笑,他現在是對呂傑有些束手無策,可呂傑又能拿馮家怎麽樣?大家對坐著熬唄。

“我沒興趣提醒,今天來這裏就一句話,你們還還是不還?”

呂傑雙手疊放在身前,眼神逐漸冷酷了起來。

“呂傑,我勸你別作死,真以為當過兵就牛逼了?告訴你,我們馮家不是不認識兵中的大人物!”

聽呂傑提到了自己,馮權當即伸手指著呂傑的鼻子,罵了起來。

呂傑搖頭一笑剛想說話,口袋中的手機忽然響起,他旁若無人的接了起來,“喂?”

“是麽?”

數秒之後,呂傑微微皺眉,但很快又舒展了開來,“好,我知道了。”

在馮俊發、馮權和女助理三人的注視之下,呂傑緩緩起身,嘴角掛著一抹讓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這鍾,馮總喜歡嗎?”

呂傑伸手指了指那深紅色的落地鍾,語氣平靜的問了一句。

“侮辱我馮家,你必然會後悔!”馮俊發瞪著呂傑咆哮道。

但呂傑卻是不受半點影響,身形筆直語氣鏗鏘的道:“現在你馮家給我仔細聽好,我給你們一周的時間。”

“這一周之內,馮權拿走的我之戰袍與護國神劍,給我毫發無損的物歸原主。”

“此外,馮家從上到下,滾出江城,這樣可免一死!”

呂傑的麵上盡是威嚴,如同神靈在雲層後麵打雷,震的整間辦公室都在輕顫。

馮俊發三人盡數楞在當場,他們不知道自己是該震驚還是憤怒,呂傑身上迸發的強大氣場,實在讓人不敢小覷。

“呂傑,你他媽嚇唬誰呢?我告訴你……”

馮權咬了咬牙,伸手指著呂傑就要大罵。

唰!

隻見呂傑猛然扭頭,而後一步踏出,瞬間拉近了跟馮權間的距離。

手掌如閃電般伸出,精準無比的卡住了馮權的脖子。

“你以為,我還是以前那個瘸子麽?”呂傑沉聲反問。

馮權瞪大了眼睛,漲紅了臉,被呂傑強有力的手掌攥著要害,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你不用告訴我,因為你的話我不想聽。”

呂傑單手將馮權提起,眼中閃過道道冷意。

“放開我兒子!告訴你,我不管你有什麽樣的背景,敢動我兒子一根汗毛,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馮俊發放置在桌麵上的雙手驟然緊握,語氣中滿是威脅。

“嗬嗬……”

呂傑聞言,輕輕搖頭笑了笑,下一秒,他伸出了另一條手臂,高高揚在半空,對著馮權的臉就抽了過去。

啪!

一道清脆無比的聲音,瞬間響徹了整間辦公室。

馮權被呂傑這一巴掌,直接扇飛,飛騰了三米多在重重砸在了辦公桌上。

噗通!

馮權的腦袋猛地磕在了實木辦公桌上,差點兒沒有當場昏死過去。

“我呂傑縱橫沙場八年,殊無敵手,你馮家算個什麽東西,也敢對我說出威脅話語?”

呂傑鬆了鬆領口,眼神中滿是戲謔。

“你!”

馮俊發怒火中燒,全身都在止不住的顫抖。

“記住我說的花,我給你馮家一周的時間,一周後會再來。”

呂傑瞥了一眼馮俊發一眼,隨後緩緩轉身準備離開。

“站住!”

“誰給你的勇氣?誰給你的膽子?你憑什麽敢站在這裏,對我馮家說出這樣的話?”

馮俊發終究還是沒能壓住內心的火氣,對著呂傑一聲怒吼。

“憑我的名字是呂傑。”

“憑我見過巔峰的精彩,也看過穀底的陰暗。”

“憑我殘廢兩年,現在,還能站起來!”

呂傑一番話說出來,馮俊發瞠目結舌,他張了張嘴巴,半天沒能找到合適的話語反駁。

換做其他人,若是有呂傑這樣的經曆,即便再站起來,怕是也意誌消沉,徹底成了廢人。

而呂傑,真的讓馮俊發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感覺,仿佛那些往日的意氣風發,強硬氣場隻是在蟄伏,現在他站起了,這些昂然的東西全都蘇醒了。

唰!

呂傑站在辦公室門口,又緩緩停住了腳步,“還有這鍾,你馮家最好保管好。”

“但凡損壞了一點,我都會給你馮家再添一筆賬。”

話音落下,呂傑轉身離去,身前身後無一人再阻攔。

呂傑的步伐不急不緩,宛若飯後散步一般,桀驁不馴,目空一切,狂妄到了極點。

直到他走後很久,辦公室中還是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