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8章 你殺我一百萬，我殺你一百萬！不多不少！兩不虧欠！
就算是明國，朝廷公開說不願意沒大金國沒議，實際上，私底下，兩國從來不曾斷絕過密使來往。大金國的使者，無論是公開的，還是暗中的，還是受到了優待的，安全方麵，更是從來沒有出過問題。
隻有在虎賁軍這裏，大金國的使者，才完全得不到這樣的優待。甚至，對方根本不看皇太極和大金國的麵子，說殺人就殺人。雅賴還是第一次覺得如此的憋屈。媽的，打了敗仗的人，真是一點人權都沒有啊！
“我的確是來談事的，但是，你們的態度，很不友好，我要代表大金國，提出最強烈的撫議。……
雅賴隻好生硬的說道。
“不是我們要談判！是你們主動請求談判的！要不是你們主動來人，我還懶得理你呢！你要知道，我的時間是很寶貴的。你要是在這裏浪費時間，我還不如回家去抱老婆，親熱親熱，說不定可以多生幾個孩子呢。”
張淮輕描淡寫的說道。
“你。。。”
雅賴的臉色，再次漲紅得好像是煮熟的螃蟹。
因為沒有拿下董家堡，還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大金軍上下，對張淮就更加的痛恨了。
一個個都恨得牙癢癢的，雅賴當然不例外。被張淮這麽一刺激，雅賴就更加受不了了。他要是武將的話，肯定會立刻跳起來，在虎賁軍殺死自己之前，先狠狠的教訓張淮一頓。見過囂張的，沒見過這麽囂張的！
技不如人，果然就是被欺負的命運啊。要是換了以前，誰敢用這樣的態度沒大金國的使者說話，不需要他雅賴發話，隻需要暗示一下，對方的人就會內部處理了他。天底下都也就隻有一個張淮”有膽量在大金國的麵前囂張！
“你們要談什麽？說罷！”
張淮絲毫不理會雅賴的感受，慢悠悠的說道。
“我這次來，是受大金國大汗的委托。。。”
人在屋簷下家不得不低頭，雅賴隻好收拾心情，開始說正事。
其實，張淮剛才的話，並沒有說錯，虎賁軍的確沒有沒輕子談判的欲望。雙方在戰場上你死我活就行了，談判做什麽？人都殺光了家戰鬥就勝利了，磨嘴皮有什麽意思？磨嘴皮就能贏得勝利了？不過皇太極的使者既然來了，張淮就“很大度“接見了對方。
雅賴提出的第一項要求”是由大金國方麵，派人收回董家堡城外的教子屍首。輕子是信奉長生天的”按照一般的觀念，死後是要回去家鄉埋葬的。就算遺體不能回去，骨灰也要回去。這次戰死的教子數量很多，皇太極深感壓力，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剛好得知張淮尚未下令割來輕子屍首的首級，皇太極就急忙派人前來洽談了。
對於信奉長生天的人來說，被割來首徑都其實是大不敬的，死後是無法墮入輪回的。明軍和教子交戰”每戰都需要清點輕子的首級，固然是這樣統計戰功比較可靠，可以有效的防止虛報戰績。另外一方麵，也是不給殺死的輕子輪回的機會。
據說不給輕子輪回家輕子出生的小孩數量，就要減少很多，這樣可以有效的減少輕子的人口。而軟子每次戰鬥完畢，都要盡可能的將屍首回收……非是沒有回收的能力或機會。總之”這種事情，說起來很玄，大部分的人”都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
這次教子在董家堡的外麵”折損了很多人，即使是皇太極，也不得不開始考慮輪回的問題。要是全部戰死的輕子，都無法輪回的話，對於未來大金國的人口增長，是非常不利的。計算一下，這幾個月來，大金國損失的勇士，可真是不少了。要是都無法輪回，大金國的未來，將會非常的晦暗啊！
然而，要將這些屍首收回去處理，沒有虎賁軍的允許，那是絕對不可能的。皇太極可不相信張淮會有那麽仁義。大金軍隻要靠近董家堡，虎賁軍的反擊就毫不猶豫。大金軍上去多少人，就要被打死多少人。沒辦法，皇太極隻好派雅賴來跑一趟。
其實，張淮要輕子的首級，沒什麽用。他不喜歡擺京觀之類的東西。到這個份上都虎賁軍已經不需要炫耀什麽了，紮紮實實的殺教子就好。教子自己前來收來屍首，還省了虎賁軍很多事。要不然，光是挖坑埋葬這麽多的輕子屍首，也得耗費大量的提力物力財力。
當然，教子要將首級免費收回去，那也是不可能的。所謂風過留痕都雁過拔毛，有便宜不占是傻瓜。皇太極既然有這樣的心思，張淮就不能讓他如願以償。什麽事情是讓皇太極糾結的，張淮都要插上一腳。於是，張淮眼珠子一轉，就開始準備敲詐勒索了。
“你們想將勇士們的遺體要回去？”
“沒問題！可以！”
張淮非常肯定的答複。
“啊？”
雅賴沒想到張淮如此痛快，倒有些驚訝。
難道說，這個張淮，其實並不難打交道？難道他隻是痛恨漢奸，對大金國並沒有偏見？或許，旁人都看錯了，他其實是好人。
“用戰馬來換！”
“一個屍首蘭匹戰馬！”
張淮看了雅賴一眼”繼續說道。
“有各件……。。。”
雅賴頓時感覺張淮的麵目憎惡了很多。
有條件也不先說都給人滿腔的希望，然後再狠狠的踏上一腳，這不是故意坑人嗎？就知道張淮這家夥，貪婪的要死，現在連死人都要賣錢，真是不知羞恥！難道就不能大度一點嗎？天朝上國的人，不都是非常喜歡要麵子，要名聲的嗎？怎麽到了張淮這裏，就變得這麽市恰，這麽現實了？
“一匹戰馬？太多了。”
雅賴幾乎是下意識的開始討價還價。
“不多，絕對不多！”
“難道說，你們勇士的遺體，還不如一匹戰馬值錢？”
張淮神情漠然的說道。
雅賴頓時無言。
他當然不能說，大金國勇士的遺體家真的不值一匹戰馬的價錢。這句話要是傳出去，他在大金國內部， 不用做人了。晚上要是沒有人用牛屎砸他的帳篷，他就算幸運。搞不好。還有暗箭直接射過來，要他的小命。但是，張淮需要的戰馬，肯定不可能輕易的答應他。
張淮的部隊，最需要的乃是戰馬，這是大金國高層都知道的。大金國高層還知道，張淮為了弄到戰馬家可是在山東巡撫朱大典的身上，花費了不少的力氣。威逼利誘，什麽樣的手段都耍出來了。縱然如此，虎賁軍的戰馬，也是嚴重不足的。
戰馬的不足”極大的限製了虎賁軍的發展。這也是大金國目前還可以沒張淮討價還價，平起平坐的原因。如果張淮有了大量的騎兵，大金國恐怕連這樣的資格都沒有了。要是大金國給予張淮大量的戰馬，虎賁軍的騎兵數量，肯定會一夜暴漲的。這對於大金國來說”絕對是非常非常危險的事情。
但是，正如張淮所說”難道大金國勇士的遺體，居然還不值一匹戰馬？在教子那邊，一匹戰馬的價格，也就是七八兩銀子。要是在蒙古人那邊，甚至不超過五兩銀子。張淮開出的條件”不能說高都全部加起來，也就是幾萬兩銀子而已。
雅賴有一個前提條件，其實沒有說出來，他們要回收的，乃是教子和蒙古人的屍首都對於漢軍旗沒朝鮮仆從軍的屍首，那是不用理會的。這兩部分的屍首加起來，大概就是一萬五千人左右。
“我們可以每具遺體給你五兩銀子。”
雅賴的腦筋反應家倒也不慢，立刻開始偷換概念。
隻要能夠收回所有的屍首家支付虎賁軍一大筆金錢，也是可以的，這是皇太極默許的。關鍵是，給了錢虎賁軍，虎賁軍也買不到戰馬。隻要虎賁軍搞不到大數量的戰馬”騎兵的數量，就無法瘋漲。這對於大金國來說，絕對是有好處的。
“我隻要戰馬。”
“別的免談！”
張淮毫不猶豫的說道。
他要銀子來做什麽？要戰馬才是正經！
如果戰馬這玩意兒是可以跟戰船一樣，通過自己的努力生產出來的，他甚至連輕子的戰馬都不要，直接斷絕了皇太極的來往，然後積累幾十萬騎兵去碾死他丫的。
“我們沒有這麽多的戰馬。”
雅賴又開始耍賴。
“你們沒有這麽多的戰闖你們南下的時候，死在外麵的人，可都是人手兩匹戰馬的。現在，他們都死了，他們原來的戰馬都哪裏去了？被你們殺來吃了？”
張淮冷冷一笑”一針見血的說道。
對於教子的戰馬，張淮是早就動了心思的，自然一早就分析過了。南下教子的戰馬數量，至少有十五萬匹以上，從中均勻出一萬五千匹，甚至是兩三萬匹給虎賁軍，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當然，考慮到雙方實力的對比，皇太極是不會輕易答應的。
“這個，我無法做主，需要請示大汗。”
雅賴看到張淮態度堅決，根本沒有改口的可能，隻好含糊推辭。
張淮當然知道雅賴無法做主，也就沒有勉強。雅賴這次到來”更有點試探的性質，其實就是皇太極沒他張淮兩提之間的間接對話，間接摸底。用外交辭令來說，就是增加了解”實際上是雙方分歧很大，爭吵激烈。但是，張淮也不擔心。這件事，本來就是漫天要價，落地還錢，反正從頭到尾，虎賁軍都沒有落下什麽。
墨煜冷冷的說道：“你們要是不答應”我們就讓你們勇士的遺體，擺放在外麵一直到夏天。然後，我們再請一群的高僧，將他們都全部超度到阿鼻地獄裏麵去，永世不得超生。”
兩提開口勇士，閉口勇士，好像對大金國的士兵，十分的尊敬，其實是暗中損雅賴。他們越是說得一本正經，大義凜然，雅賴這邊，就越是無法拒絕。難道家他敢說，大金軍的士兵，都是垃圾，根本沒勇士不搭邊，根本不值錢嗎？
雅賴不斷的翻白眼，卻又不知道如何說話。他隻能是在內心裏暗自詛咒，你們漢人，真是太貪婪了。尤其是墨煜最後的那個威脅，簡直太要命。他估計虎賁軍一旦發火，真的做得出來。要是這件事鬧得沸沸騰騰的，隻怕長生天是要生氣的。長生天要是生氣家連皇太極都無法承受。
沒辦法，雅賴隻好終止這個話題，表示要回去匯報皇太極，才能做出決定。隨即”他提出了新的話題。雅賴的第二項要求”是要將登州城內的教子贖回去。
察覺到形勢不對以後，皇太極下令所有的細作，拚命的刺探”終於確定，登州城已經被虎賁軍攻克多裏麵的教子沒孔有德叛軍，都全部生死未卜。能夠刺探到登州城陷落”教子的細作，已經是盡力了。至於多爾衷、多鋒、孔有德等人的下落，他們根本不得而知。
張淮懶洋洋的說道：“登州城？登州城有教子嗎？我不知道啊！”
什麽叫做睜眼說瞎話？這就走了！
勝利者是不應該受到指責的多現在的張淮，滿口瘋言瘋語。
雅賴情不自禁的翻翻白眼，心想你好歹是明國的堂堂正一品大都督”怎麽能這麽樣說話？登州城的大金國勇士到哪裏去了？被你吃了啊！對於漢人的花花肚腸，雅賴當真是受夠了，他直截了當的問道：“我們想知道，多爾袞、多鐸，還有孔有德等人。是否還活著。”
墨煜隨口說道：“登州城那邊，人都死光了，什麽都沒有了。”
雅賴當然不信。虎賁軍越是否認”越是說他們死了，說明他們活著的可能性越大。他迅速的說道：“我們願意用一匹戰馬換一個人家隻要他們還活著，我們都願意將他們贖回來。”
張淮搖搖頭，斷然說道：“一匹戰馬？太少了。你用活人來換吧！”
雅賴疑惑的問道：“活人？”
張淮點點頭，肯安的說道：“活人。”
雅賴感覺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氣呼呼的叫道：“天底下哪有這樣的說法？”
張淮斜眼看了雅賴一眼，不屑的說道：“你不要誤會！不是用你大金國的人來換！是用我們明國的人來換！你給我大金國的人。我還不要呢！我要來幹什麽？還浪費糧食！”
雅賴頓時鬆了一口氣，隨即又感覺到憤怒無比。張淮最後一句話，太傷大金國的尊嚴了！大金國的勇士，好歹都是天生的戰士，到了你眼裏，居然連廢物都不如？好吧，好像的確不如。。。要不然，怎麽就打了敗仗呢？
張淮徐徐的說道：“你將範文程、阮大絨、尚可喜、耿仲明他們交出來，我就給你們活人。”
雅賴的神經頓時繃緊起來，又急又怒的說道：“你！”
皇太極對這些人的重視，雅賴當然是知道的，要皇太極拱手將他們交出來，根本不可能。因為，，了利益交換之外，這裏麵涉及到一個大金國的誠信和威信的問題。當初皇太極誘降的時候，可是說的好好的。榮華富貴，什麽都不缺。現在。轉頭就賣給了虎賁軍當做禮物，被人砍腦袋，你說別人會怎麽想？
一直以來，大金國的發展，都離不開眾多漢奸的支持。薩爾滸大戰的情報，是漢奸通報的。沈陽的城門，是漢奸打開的。遼陽的城門，也是漢奸打開的。占領寧遠城，更是少不了教子的功勞。寧遠城周圍幾十個城堡的守軍，最後都全部投降了大金國。還有東江鎮，還有登州府，有太多太多的漢奸，都成了大金國的屬民。
大金國在明國內部安插的細作，全部都是漢人。大金國每年從止，西等地暗中購買到的物資，都是來自漢人大商家的手裏。大金國所有的土地，幾乎都是漢人在耕作。大金國所有的工匠，所有的郎中，所有的商人，幾乎都是漢人。離開了漢人。大金國就要完蛋。
大金國那麽積極的入寇，到底是為了什麽？還不是為了人口和物資？每次大金軍入寇，都要帶回去大量的漢人。這些漢人，負責生產大金國九成九以上的物資，，了戰馬之外。現在，張淮要皇太極將這些漢人交出來，皇太極怎麽可能答應？
皇太極一旦答應了，所有的漢人都要起來造反了。對於一個言而無信的君主，任何人都會存在深深的危機感皇太極一旦失信”大金國的信譽，就要一掃而光。以後休想再有明國的官員，會投靠大金國。就算原來投靠的，也會想辦法脫離。
張淮懶洋洋的說道：“怎麽？難道說這些漢奸的人，比你們大金國勇士的性命還貴？沒想到都你們這麽喜歡漢奸。物以類聚都人以群分都我們倒是沒想到。”
又來一個大金國勇士！
雅賴感覺自己都快要成為猴子了，被人耍來耍去的，卻又無法反駁。其實，嚴格說起來”張淮倒也不是在耍玩對方。口頭上耍玩教子他才不會那麽無聊。有這個時間都還不如精心籌謀，考慮在哪裏再給皇太極挖個坑，再坑皇太極一把。
他之所以這麽說，不過是想借機會將所有的漢奸都要回來，然後公開宰殺罷了。客觀的說，皇太極的威信還是不錯的，否則，也不會有那麽多的明國人投靠到他的麾下去。現在，張淮要打擊的。就是皇太極的威信。隻要皇太極的威信出現缺口，大金國的未來就要搖搖欲墜了。
墨煜自然明白張淮的意思，裝作有點不耐煩的說道：“雅賴，我們已經是很願意做買賣了，這些漢奸的性命”在我們眼裏不值一毛錢。我看，活人我們也不要了，你將他們的首級直接送來就好。活提送來還要我們親自動手砍他們的腦袋。”
一毛錢本來是張淮的口頭禪，現在也被墨煜給學會了借過來用一用，頓時又將雅賴弄得一頭霧水。一毛錢到底是多少錢？聽說過一個銅板。一串銅板，一兩銀子，一錢銀子。。。沒聽過一毛錢啊！
對於墨煜其他的瘋言瘋語，雅賴裝作完全沒有聽到。開玩笑”要是現在就砍了範文程、尚可喜等人的腦袋，非得天下大亂不可。你以為我們是傻瓜啊，你說什麽就是什麽。雅賴想了想，緩緩的說道：“我們可以用漢人奴隸來換。”
張淮搖頭說道：“不！我們隻要漢奸！”
雅賴感覺自己找到了反駁的機會，飛快的說道：“難道說，漢提奴隸的性命還不如漢奸值錢嗎？”
張淮微微一窒。
得，被人給將軍了。
媽的，這個問題，還真是不好回答。
有些事情，心裏明白就行了，口頭上卻是萬萬不能說出來。
墨煜冷冷的說道：“雅賴，你搞錯了”無論是奴隸，還是漢奸，隻要是漢人，都很值錢。但是，我們現在要的是漢奸。至於漢人奴隸，以後我們肯定會將他們拯教出來的。”
雅賴立刻說道：“那我們給你漢人奴隸！你們要多少都行！”
墨煜斷然否決，肯定的說道：“我們就要那些漢奸！”
雅賴怒氣衝衝的說道：“稱們不要奴隸，我們就殺了他們。”
墨煜嗤之以鼻，懶得說話。
張淮倒是有了說話的機會，漠然的說道：“雅賴，你告訴皇太極，我在記賬呢！我知道他在殺人，還想殺很多的漢人。不過。沒關係，以後我也會殺回來。我做事公平公正公開。你們建虜殺我一個漢提，我回頭殺一個建虜。你殺我一百萬，我回頭也殺你一百萬。不殺多，不殺少，兩不虧欠！”
雅賴氣得七竅生煙，氣憤的說道：“你！告辭！”
張淮冷冷一笑，深沉的說道：“不送！記得將我的話告訴皇太極！勿謂言之不預也！”
雅賴聽到了，卻是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殺我們大金國一百萬，你有那個本事嗎？你以為靠著董家堡這個烏龜殼，讓我們大金國吃了一點虧”就很了不起了嗎？有本事，就到外麵來溜溜！看我們大金軍野戰，不將你們打得跪地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