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失望的掌櫃和小二
【既然麵已經吃完了，那就應該走了。】葉不凡想到，目光再一次打量了一下碗底，仔細想了一下。【現在，我應該怎麽離開？】
【麵錢，似乎剛剛那位戚隊長已經幫我付了，所以，現在不適合叫一句“小二，結賬”然後離開了。】
【但是，什麽也不說就直接離開麽？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要不然，我再吃一碗麵，然後付一次飯錢離開？我應該還是能吃的下的。】
【不不不，這樣不好，剛剛從掌櫃的話來看，對方付的錢肯定不止是我這一碗麵的飯錢，我要是再叫一碗麵的話，對方會不會覺得我是看到了那位戚隊長付的錢，然後故意再叫一碗的？】
【還是不要了，這樣顯得太“六懷雨”了。】
【或者，我直接誇獎一下對方的麵，然後離開，這樣才會顯得有頭有尾？】
【但是，那樣的話，是不是顯得有些做作？要是六懷雨在的話，他會如何做？不行不行，不能學他，要是別清安或者瞿雲德在的話，他們會如何做？】
【唔，好像沒和他們單獨出來吃過飯，不過，他們應該不是那種會占便宜的人。】
一時間，葉不凡的腦海中泛起各種各樣的想法，當然，這些所有的想法，都是圍繞著以什麽樣的方式和什麽樣的態度離開比較好。
隻不過，葉不凡怔怔的態度落在“麵店”掌櫃的眼裏，不由的產生幾分喜意，覺得既然對方麵已經吃完了，卻沒有立即離開，想必是還有其他要詢問的。
那麽，他就必須要抓住這一次的機會，然後和對方做一次消息交易，從對方那裏套出來關於兵傀儡的消息。
“客官，還有其他想要詢問的消息麽？”葉不凡眼前的桌麵上浮現出一行字，這一次他並沒有從其中看到掌櫃的略帶期待的心情。
【對方顯然也注意到我吃完麵了，我不再詢問消息，對方怕是覺得自己吃完一直霸占著位置不合適。】
【態度真差啊，店裏又不是很多人，又沒人急著排隊吃麵。】
【消息生意做不好，麵食生意也做不好，怪不得每次來，店裏麵都冷冷清清的。】
【不管了，既然對方都已經變相逐客了，再在這裏考慮如何離開就太“六懷雨”了。】葉不凡心下打定了主意，便在掌櫃失望的眼神中起身離開。
隨著葉不凡的離開，掌櫃也覺得有什麽東西逐漸離自己遠去，似乎心裏被人挖走了一塊，再也無法完整。
當然，如果掌櫃知道葉不凡離開前的想法，以及葉不凡對“麵店”的看法，委屈和怒火應該會瞬間充滿心中缺失的部分。
首先，他盡管是個生意人，但是並不在乎幾碗麵的價錢啊，如果能夠從葉不凡這裏交易到與兵傀儡相關的消息，就是每天葉不凡來不掏錢的吃飯，他都會笑臉歡迎對方。
其次，“麵店”不管是消息生意還是麵食生意，在荒域中很難找到出其右者，或許有些消息通過風雷殿的消息渠道能夠了解到，而通過“麵店”的渠道無法了解，但那隻意味著消息的特殊性，並不意味著“麵店”搜集消息的能力不如風雷殿。
餘長順、戚誌忠這些人第一時間選擇通過“麵店”了解自己想要的消息，就已經相當於是對“麵店”在消息搜集上的肯定了。
但是，對於葉不凡而言，他並不知道“麵店”的能力如何，地位如何，在陰差陽錯下與“麵店”的幾次接觸，給他留下的印象並不好。
從他的角度來看，“麵店”的確是要麽不知道消息，要麽知道了消息卻沒什麽用，然後麵食雖然不錯，但是待客的態度並不好。
一條又一條發生在他身上，或者發生在他眼前的事情，絕不會讓葉不凡會對“麵店”留下什麽好印象。
“好羨慕，這一次又沒有掏飯錢，”店小二看著葉不凡離開的背影，喃喃的開口說道，“我要是能有對方這樣的運氣就好了，到哪兒吃飯都不用掏飯錢。”
看來，葉不凡今天不止讓“麵店”掌櫃感到失望，也讓店小二感覺到失望。
本以為對方這一次一個人來，必然會自己付飯錢，沒想到突然來這麽一個人，以這樣的一個借口將對方的錢給付了。
心中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掌櫃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到自己麵前的賬本上，對於兵傀儡消息的獲取，或許隻能夠通過其他方式，或者等待下一次機會了。
“麵店”內再一次恢複之前的平靜狀態，店小二雖然感歎葉不凡的運氣，但依舊手腳麻利的將碗筷收拾完成，緊接著迎向下一位進來“吃麵”的人。
顯然，之後進來的人都知道應該怎麽做，完全不需要掌櫃再次出麵，店中的客人來來往往，而掌櫃的仿佛沉浸在自己的賬本之中。
猛然間，一個畫麵重新浮現在掌櫃的腦海之中，讓他頓時停下了手中的筆，愣在了那裏。
很快，腦海中的畫麵動了起來，新鮮的記憶也重新浮現。
……
“我想知道昨晚的事情。”
“我不知道。”
“是不知道，還是不能說？”
“不知道，我比你更想知道，畢竟，我是個生意人。”
……
他與戚誌忠的簡短對話，一遍又一遍的在掌櫃腦海中播放，雖然對話中沒有明麵上指什麽，但是雙方都知道對方話中隱藏的含義。
“我想知道昨晚的事情。”並不是說戚誌忠想要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麽，畢竟戚誌忠昨晚也是在場的。
所以，他明白戚誌忠問的是“昨晚後麵發生的事情”，“是誰救走了杜亭晚和漆奕琛”，“使用天尊力量的是誰”。
兩個人都是聰明人，有些事情並不會說的太複雜，雙方都是明白對方簡單話中的含義。
這種問題的轉換，甚至不需要經過深思熟慮，下意識的就從他的腦海中翻譯了過來，他也如實作了回答，他確實不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
盡管，戚誌忠對他這樣的答案並不滿意。
但是，讓掌櫃的回想起這段記憶，並讓他愣在那裏的原因，並不是雙方的對話以及對話內容，而是雙方對話過程中，葉不凡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