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0章 零振華的態度
“你說對麽？詹天尊。”零振華轉向另一邊，開口問道。
葉不凡猛然意識到了，同樣看向零振華視野集中的方向，點點熒光突兀的出現，人形輪廓也被熒光勾勒出來，熒光聚攏，詹學岺出現在兩人的是視野之中。
同詹學岺的下坐速度一樣，地麵升起了一個石凳，看上去倒是比葉不凡、零振華兩人屁股下的石凳精美一些，雙方相遇，恰如其分。
“果然什麽事情都瞞不過零天尊。”詹學岺笑著說道，目光並沒有在葉不凡身上停留，似乎葉不凡對他來說，隻是一名不相識的陌生人，“我剛剛露出形跡，就被零天尊發現了。能力不夠，乃至打擾到了零天尊。”
“如果你沒有被我發現，你又會去做什麽事情呢？”零振華笑著問道。
“當然是當一名忠實的聽眾。”
零振華對詹學岺的回答不置可否，而葉不凡看向詹學岺的眼神有些難以置信，因為此時詹學岺所表現出來的形象，和他在宜州城所麵對的詹學岺，完全是迥異的兩個人。
除此之外，葉不凡倒也沒有其他的舉動，如果在零振華消解他的複仇決心之前，乍一看到詹學岺，他或許會有其他的舉動，但是現在，他很清楚，自己此時的實力，完全不是對方的對手。
即便是僥幸殺了對方，他就算是完成了複仇麽？就可以告慰那些死於“妖潮”的黑土村鄉親們麽？
葉不凡的目光緩緩從零振華身上收回，重新將目光投入到算是位於三人中央的火焰上。表現出對詹學岺到來的毫不關心。
“記得我之前的提議麽？”零振華開口問道，“如果你需要我現在出手殺掉詹天尊，隻要你願意付出相應的條件，我還是會同意的。”
“不必了。”葉不凡頭也不抬的便拒絕了零振華的好意。
“其實，你用自己的方式完成複仇，和借我的手，完成複仇，並沒有什麽區別，不是麽？”
“看來零天尊也知道他身上的事情了？”葉不凡沒有開口，詹學岺反倒插嘴問了一句，“不過，零天尊就這樣輕易的將我的性命交了出去麽？”
“目前來說，他身上的價值，確實是比你更大。”零振華笑著說道，“這樣做交換，確實是一筆比較劃算的生意。”
“原來如此。既然零天尊說很劃算，那想必確實是很劃算吧。”詹學岺這才在葉不凡身上打量了兩眼，“但是，他好像並不願意做這樣的交換。”
“他會想明白的。”零振華的語氣十分肯定。
詹學岺瞳孔微縮，眼神中倒是沒有透露出半分的笑意，手指輕輕動了動，熒光從他的指尖吐露出來，又重新收回。
此時，三人之間陷入沉默，葉不凡分別看了一眼零振華與詹學岺，便將注意力轉向眼前跳動的火焰。
葉不凡能夠察覺出此時局麵的詭異，隻是他對此並不怎麽關心在意，哪怕是之前與寧茗定下的借刀殺人、驅虎吞狼，他知道此時或許是一個可以利用的機會，但是，並沒有付諸行動。
“你應該知道焦富貴的目的是什麽。”詹學岺打破了三人之間的沉默。
“我滿足不了他的願望，如果寧茗告訴他，這個凡人身上有他想要的秘密，他應該很清楚隻不過是寧茗故意設套罷了。”
“但是，這個凡人身上的確擁有秘密，並且是零天尊你都想拿到手的秘密。”
“所以我才會說，他身上的價值，比你更大。”
“你現在已經知道了秘密是什麽，卻依舊留有他的性命，是不是說明他本身就是秘密所在。”詹學岺將目光轉向葉不凡，讓葉不凡產生一種被看透的感覺，不過，葉不凡對此倒是毫無反應，“如果零天尊能夠將秘密共享出來，這件事情一定會有一個雙方都滿意的結果。”
“共享出來是給你，還是給焦富貴？”零振華反問了一句。
“我不是賓長順。”
“你也想和我進行一次談判協商？”零振華笑著問道，“焦富貴可是知道你早就和我有過私下聯係，和我談判，你不覺得你的籌碼弱了一些麽？”
“我明白零天尊的意思，在零天尊眼中，我自己的性命，也不過是你掌中的籌碼罷了，甚至，你可以用我的性命同眼前的凡人做交易，我同樣也覺得我的性命無關緊要。”
“但是，零天尊的信譽，也是同我的性命一樣無關緊要的麽？”
“你是故意讓焦富貴知道，我和你做了交易，如果你死了，那麽不管是不是因為我的原因，別人都會以為是我出的手，那麽別人以後是否願意和我做交易，就都要多留個心眼了。”
“沒辦法，我不像寧茗，可以為了一個理由不顧一切，我還是對自己的小命比較在意的。”葉不凡在聽到寧茗的名字時，下意識看了詹學岺，眼神中有了一絲色彩，卻又很快消散。
“我記得之前與你的交易很明確，你幫我找到我要的東西，然後我會幫你找到一個可以令你轉為蘊生天尊的荒域。”零振華的眼神低垂了幾分。
“對，零天尊記得沒錯，我本來以為也會是這樣雙方都開心的結果，但是，沒想到零天尊會拿我的性命做籌碼，既然零天尊都會為自己考慮，那我也能為自己打算了。”
“他不會殺掉你的，即便是我同意做這樣的交換。”葉不凡此時突然開口說道，將兩位天尊的目光全部吸引了過來。
“為什麽？”這個問題是詹學岺開口詢問的。
“因為他需要你，他如果想要順利離開這裏，想要和那位焦富貴焦天尊達成協議，就必須讓你活著。”
葉不凡的話，令詹學岺陷入了沉思，他不認為一名凡人能夠看清的事情，而他完全沒有想到，隻不過，在思考的過程，眉頭完全皺在了一起，他並不覺得這個理由有什麽合理性。
“如果你是顧忌這個理由的話，我可以告訴你，並不是。”零振華看向葉不凡，用十分肯定的語氣說道，“如果你真的以他的性命為條件的話，我可以接受這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