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王溺愛萌妃不乖

144 親親非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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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王溺愛萌妃不乖

冷奕對顧還卿的為人還是相信的,知道她說不生氣便不會生氣。

於是也不扭扭捏捏,直截了當地道:“你知道我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朋友,他們偶爾會透露一兩則小道消息給我,我無意中聽說了你和軒轅王的事,隻知道一個大概,你也別誤以為我有惡意,但我極想知道,你以後還會見軒轅王嗎?”

他補充:“聽說你們中間是發生了誤會,故而才分開,如今誤會解除,你們應當可以合好如初了吧?”

此時客堂裏就他們三個人,聶淺歌微微垂著眸,心無旁騖地吃著糖水荷包蛋,臉上神情木木的,沒有半點額外的情緒,仿若沒有聽到一般。

依他現如今的狀況,縱然衣飾煥然一新,一頭及腰的墨發綰得整整齊齊,臉上也幹幹淨淨,白皙而俊秀,斯文而嫻雅,卻實在不能算個“人”,完全可以忽略。

顧還卿唇邊的笑意逐漸消失,低頭斂眉,靠著牆壁抱臂沉吟。

“如果你不想說便不說。”冷奕心裏抓心撓肺的想知道她的答案,臉上卻雲淡風輕,儼然無所謂的樣子。

“沒有什麽不可說的,也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顧還卿歎了一口氣,神情鬱鬱不歡,輕聲道:“我們中間是發生了誤會,也確實是因這個誤會而分開,但這個誤會卻是次要的,跟我們合不合好無關……”

她頓了頓,想到軒轅黛的欲言又止;想到雲綺香那得意而炫耀的輕蔑眼神;想到姬十二此刻也許正跟雲綺香你儂我儂,蜜裏調油……

心微微有點痛,竟是不願回想過去。

她已盡量忘卻,正自我治愈中,和姬十二的心理大致相同,除了祝福那個人過的好,卻是不想再見到那個人,也不願再提起那個人。

“往事就讓它隨風吧。”將雜亂無章的心緒掩下,她故作淡然地道:“我隻希望他過得遂心如意,身康體健,大概不會再見他了。”

換句話說,他們沒有合好的可能。

“為什麽呢?”冷奕先前說的輕鬆,此刻卻要追根究底。

被他問的心煩意亂,顧還卿沒好氣地瞪著他:“你一個大男人,平日裏看著挺酷的,咋這麽雞婆?連這種事都要打破沙鍋問到底,不嫌瑣碎嗎?”

“……”冷奕麵色一僵,被她嗆的話都說不出來,原來顧還卿的嘴也挺毒的……

可這件事不止關乎他,最主要的是關乎他的主子,不問清楚不行啊!

他硬著頭皮繼續刨根問底:“那你總要給我個理由吧?都說有情人終成眷屬,你們沒誤會,明明可以重溫舊夢,卻無緣無故的楞是不合好,不是讓人挺揪心的嗎?”

旁觀者比當事人還著急,所謂皇帝不急太監急!第一次遇到個這麽八卦的男子,顧還卿也是醉了!

未免他不依不饒的追問下去,她簡明扼要地道:“還是那句老話,他有他的如花美眷,我有我的錦瑟年華,再在一起也沒有什麽意義,回不到當初了。”

桌旁的聶淺歌怔怔地望著碗裏漂亮的荷包蛋,隻覺喝進嘴裏的糖水都變得苦澀不堪,那麽的難以下咽。

他沒有如花美眷,她卻好像有了她的錦瑟……

冷奕頓時無語凝噎——問到這麽極品的破答案,他都不敢去看聶淺歌了,很怕看到他失望至極黯然神傷的眼神。

而顧還卿猶嫌捅刀不夠,再補一刀:“俗話說:好馬不吃回頭草。前麵的風景也許更好,人要學著朝前看,別老留戀過去,這樣的人生才有希望。”

聶淺歌隻覺得要窒息了,錐心之痛亦不過如此!

他定定地看著眼前的清麗如蓮的少女,瞳孔緊縮,那張俊秀溫潤,儒雅如書生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跟他複雜到難以言喻的內心世界截然相反。

似乎到了此刻,他才漸漸明了,他於顧還卿已是過去,她早拋開他大步朝前走,那麽的義無反顧,決絕無情!唯有他一個人停留在原地,留戀往昔……

原來,他隻是一顆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回頭草”……

顧還卿沉浸自己的思緒中,因而沒有注意到聶淺歌的舉措,而冷奕一直關注著聶淺歌的一舉一動,瞥到他如墨玉流輝的眸子裏流露出壓抑的傷痛,冷奕也隻能暗自歎息。

為挖掘出顧還卿的真心話,他今天也是拚了,冒著被顧還卿再次嫌棄的危險,不死心地道:“這麽說,你是打算跟宮少陵在一起咯?”

“還有什麽是你不知道的?”顧還卿輕挑眉,清亮若水的目光在他臉上睃來睃去:“你未必是要改行當包打聽了?”

死豬不怕開水燙,反正已被顧還卿知道了真麵目,冷奕索性破罐子破摔:“不是我硬要跟你過不去,而是你們這關係著實太讓人好奇了,你權當滿足我的求知欲,來個日行一善吧。”

“……”顧還卿頓時一頭黑線,被他的八卦精神打敗。

“跟宮少陵更無可能,他們家也看不上我,我沒必要自找罪受,自己跟自己過不去。”

這點自知之明顧還卿還是有的,若她是公主,興許她與宮少陵之間還有可能,如今她是名副其實的灰姑娘,就不要肖想能進宮家那樣的門第了。

隨著她話音的落下,聶淺歌才覺得自己重新活過來了!盡管心裏還難受,還痛苦,可她沒有選擇宮少陵,已讓他感激不盡,覺得能喘上一口氣了。

冷奕同樣放心不少,正要露個稀罕的笑容出來,顧還卿卻又兜頭一盆涼水潑過來:“再說我不是還有個現成的夫君麽?固然是名譽上的,我便守著這空名頭過吧,沒什麽大不了的。”

她一副看空世事的語氣,冷奕卻笑也不是哭也不是,拿眼去覷聶淺歌,那表情恁是難看。

聶淺歌濃長的睫毛連連連顫動幾下,隨後緩緩合下,在白皙的臉上留下淡淡的陰影,恍若未曾留意顧還卿的話。

一番話談下來,便連冷奕這個局外人都知道,姬十二暫時還是不出現的好。

稍後,顧還卿讓聶擎去村裏找人買幾隻肥雞瘦鴨,又讓淺淺寫幾道藥膳出來,她打算熬雞湯和燉老鴨湯給聶淺歌補補。

屋前菜地裏的疏菜瓜果長勢喜人,早晨之後氣溫又漸漸高了起來,這次蓋新房子為取水方便,院子裏打了一口井,水質還不錯,很清很涼,帶點甜味。

沒有冰塊降暑,用這井水鎮瓜果最好了。

她找了一頂草帽戴上,挽著竹籃去菜地——這次回來,她光顧著睡了,現在看什麽都覺得新鮮。

出了院門,身後傳來輕悄的腳步聲,她驀然回眸,“唰”的一道白影一閃——大白一個漂亮的騰躍,身姿特別優美地跳進她的竹籃裏。

顧還卿:“……”

“喵——!”大白優雅地蹲在竹籃裏,昂著貓頭,瞪圓那對寶石一般色彩斑斕的鴛鴦眼,非常神氣、非常驕矜地對她叫喚了一聲。

“……”顧還卿。

她拿手戳了戳大白毛茸茸的肥肚子,取笑道:“您倒好,酷暑穿一身厚實的皮草也不嫌熱,擺足了貴族範兒。”

說到這裏,她陡地愣住,忽然間就覺得大白和一個人好像——那人一年四季幾乎都是一身奢華到極至的精美狐裘,三伏天,別人熱得滿頭大汗時,他那張貴氣而精致的臉龐不見半絲汗意,格外的清俊優雅,風華絕世。

突然,一道弱弱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打斷了她的思緒:“……大白不怕熱,它怕冷,狗才怕熱不怕冷。”

她如夢初醒,怔了怔,才神情專注地望著身後之人,微微彎起嘴角,笑著道:“淺歌,你連這都知道?你真的好聰明。”

這是聶淺歌回來後開口跟她說的第一句話,聽著木木訥訥,吐字卻還清晰,看來他的呆症沒有比原來更惡化。

“……”聶淺歌頓時黑了臉,敢情她以為他真傻!

“我沒傻。”他麵無表情地強調:“我也不呆。”

“嗯嗯嗯,你當然不傻當然不呆啊,淺歌既聰明又能幹,很厲害的。”顧還卿的語氣充滿安撫的意味,唯恐刺激了他,誘發羊角瘋便不好了。

“……”聶淺歌無語極了——顧還卿根本不相信他的話,誇他厲害能幹也隻是在敷衍他。

其實這也不能怪顧還卿誤會他,他那副流浪流的模樣那麽逼真,兼之他心情不好裝木頭人,別人怎麽問他都不吱一聲,癡癡呆呆的模樣比以前聶二呆的情況嚴重多了,怎麽看都不像個正常人,誰還會相信他不呆又不傻啊!

在顧還卿看來,聶淺歌明明都呆傻成那樣了,卻楞說自己無事,這就好比一個酗酒的酒鬼,明明喝高了,卻一個勁的瞎嚷嚷自己沒喝多,還一個勁的吹牛能喝多少多少。

隻可惜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不會被一個酒鬼糊弄過去。

聶淺歌覺得自己是作繭自縛,懊惱自己自作自受,悶悶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顧還卿也不知他的腦瓜子裏在想什麽,反正哄著他、順著他總歸沒錯。

她摸了摸躺在竹籃裏的大白,一邊往菜地裏走,一邊柔聲細語地問聶淺歌:“淺歌,你喜歡清燉雞湯,還是喜歡香菇燉雞湯?有沒有什麽特別想吃的?老鴨湯愛喝嗎?要不等會給你做一道酸菜鴨怎麽樣?”

望著眼前少女窈窕曼妙的身姿,聶淺歌心朝起伏的同時又覺得很挫敗,似乎,她喜歡聶淺歌勝過姬十二,待聶淺歌永遠比對姬十二好。

他真想衝上去把她擁在懷中,卻又恐她疏眉冷眼淡漠以對,更怕她絕然轉身,投入到別的男子懷裏去親密相偎,喁喁細語。

盡管她態度堅決地表示“好馬不吃回頭草”,給他的打擊很大,然而比起他們是親戚那種毫無轉圜餘地的情況又要好太多。

初初聽到她不是姬琉璃的時候,他猶如絕地重生,再沒有比這更令人振奮的消息了!接著又聽到她不嫁宮少陵,他心裏陰霾幾乎一掃而光,整個人輕鬆不少。

當然,她不嫁宮少陵也不能說明什麽,她還可以嫁給別人,而且她居然打算守著聶灝妻子的空名頭過,也不願再和他有什麽糾葛了。

實際上,他不該再對她抱有什麽幻想,她連見都不願見他,如果他能理智一點,絕情一點,此刻就該離她遠遠的,而不是用目光追逐她的身影,用心去感受她的存在。

可即便心死了,她的身影依舊那麽鮮活的霸占他的腦海。

她眉目如畫的容顏;她潔白如瓷,閃著細膩光澤的如水肌膚;她黑亮如綢的長長青絲;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甚至連她唇齒間傾吐如蘭的香氣,都深深鏤刻在他的心間,牢牢占據著他的思緒,讓他想忘也忘不了……

“淺歌,怎麽不說話?”他久久不回答,顧還卿不禁對他回眸一笑。

少女明眸善睞,笑容燦若春花,百媚頓生,聶淺歌那點道行真真招架不住,隻覺腦子一空,心跳加速,然後眼前便隻有她迷人的笑靨了。

算了吧!他仿佛是滿足,又仿佛是失落的重重吐了一口氣,她不喜歡姬十二,不會再和姬十二再續前緣,那他就做聶淺歌吧!

橫豎她喜歡照顧聶淺歌,那他就讓她照顧個夠!他自甘墮落、不求上進、自暴自棄地想。

可是,胸口仍然悶疼得發慌,仿佛被什麽拉扯似的,鈍鈍的痛。

時光荏苒如白駒過隙,轉眼二十多天過去了,已進入流火七月,宮少陵依然杳無音訊。顧還卿琢磨他身上有傷,必定不願意在酷暑難當的日子趕路,大概還有月餘的時間才能回來。

她也不慌不忙,牛家村山明水秀,是個避暑的好地方,她就當在這裏避暑了。

卻也不白浪費光陰,一有時間便和淺淺研究藥膳配方,以期烹飪出更美味的藥膳。閑暇時便和淺淺搗鼓些麵脂麵膏,胭脂花粉之類的美顏物品,或者繼續寫寫話本子,過得不知幾愜意遙逍。

淺淺說一個夏季下來,人都曬黑了,必須得美白回來!於是越發加緊翻醫書,整治一些養顏美容的保養品。

女孩子愛美的心思大抵都一樣,為了美幾乎可以拚盡一切,縱是龍卷風來了都擋不住……

顧還卿其實覺得還好,她們正處於青春花季,不打扮都好看,黑一點有什麽關係。

可淺淺批評她站著說話不腰疼,因為顧還卿是那種天生曬不黑的姑娘,放烈日下一烤,一張臉除了白裏透紅還是白裏透紅,隻增姿色不增煩惱,讓人格外的羨慕妒忌恨。

而淺淺呢,生得蠻白淨,長相嫵媚漂亮,溫柔端莊,靈氣的五官偏偏看起來有幾分呆萌,很可愛的一個姑娘,隻是沒有顧還卿經曬。

淺淺稱這是自己的致命傷,而且女人二十不保養,三十徒傷悲,保養要趁早。

於是顧還卿提議做麵膜,見效快且無副作用。

為了配好麵脂麵膏,橫豎手頭不拮據,她不吝金錢的磨了些珍珠粉,此時拿來做麵膜正好。

不一會,淺淺用蜂蜜調好麵膜,乖乖躺到繡床的涼席上,讓顧還卿幫她塗好,便開始閉目養神。正在此時,外麵傳來輕叩竹簾的聲音。

由於天氣熱,廂房的門並未關上,隻掛了竹簾做遮擋用,淺淺便問:“誰啊?”

“我。”微微低啞的聲音極簡短。

“是二淺啊,你進來吧。”

淺淺一點也不拿聶淺歌當外人,更不拿他當男人,等聶淺歌進來後,便指著顧還卿手中的小碗道:“二淺你來的正好,今日給你個建功立業的機會,你快幫還卿把麵膜敷上,省得待會要本姑娘爬起來親自動手。”

“……”聶淺歌。

這兩個姑娘成日都喜歡擺弄些稀奇古怪的玩意,他早見怪不怪,何況他既會做易容麵具,對於這些東西也能舉一反三,淺淺簡單的說了幾句,他便心領神會。

接過顧還卿手中的小碗,他看著顧還卿:“親親,你躺哪兒?”

屋內放著一張竹床,睡上去比睡涼席還要涼快,顧還卿走到竹**坐下,動手打散一頭長發,以便等會躺下的時候更舒服,聽到聶淺歌又喊她的名字,她一本正經地看了他一眼,糾正他:“叫嫂嫂。”

“……”聶淺歌暗暗磨牙。

打那天她說過那話以後,她仿佛真當了真,正兒八經地吩咐他和聶九靈,以後喚她嫂嫂,不許再叫她卿卿。

他當然不會傻得自拙墳墓,聶九靈也不幹。

之後兩人變本加厲的喚她卿卿,他更是惡作劇般似真非假的喊她“親親”,不知怎麽的聶九靈也摸到了其中的決竅,他也把“卿卿”二字自動換成“親親”,每日比他喚的還勤快,讓他好不慪火……

“淺歌?”顧還卿已經在竹**躺好了,見他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樣在原地不動,不由看著他:“過來啊,怎麽了?是不是沒聽懂,不知道怎麽敷?”

聶二呆就是聶二呆,做什麽都遲鈍木訥,呆頭呆腦。哎!顧還卿歎了一口氣,真希望有個神醫能治好聶淺歌,讓他能像個正常人一樣的生活。

“我會。”聶淺歌吐出兩個字,便端了一把竹椅坐到竹床邊,拿小勺把碗裏的麵膜糊糊攪了攪,然後才挖了一勺放到顧還卿臉上。

顧還卿微闔雙眸,濃睫密密垂眸,宛若安靜的蝶翼棲息在她鮮花一樣的臉蛋上,夏日衣衫又單薄,裹著她凹凸有致的好身段,導致玲瓏的曲線若隱若現,顯得她格外的纖柔嬌媚,惹人憐愛。

她此刻安安靜靜地躺著,毫無防備,一頭長長的青絲若水洗,玉麵紅唇,撩人心神。

聶淺歌看著看著,眸色越來越幽暗,內心**澎湃,情潮洶湧,某處更是悸動不止,真想直接把她摁在竹**辦了算了!

他心跳如擂鼓,氣息越來越重,越來越急,顧還卿疑惑地睜開眼:“你怎麽了,呼吸聲這麽不穩?有哪裏不適便要說出來,啊?”

“沒……我很好。”聶淺歌垂下眸簾,盡量壓抑著自己,不露痕跡地幫她敷起麵膜來。

不多時,聶九靈假意敲了敲擋門的竹簾,然後不待人應聲便滿頭大汗的從外麵進來,一看到竹**的顧還卿,他頓時嚇得捂住眼睛叫起來:“鬼啊鬼啊,好大一隻女鬼呀……”

“……”顧還卿。

淺淺在**招呼他:“九靈,這裏還有一隻鬼呢。”

聶九靈放開手指一看,頓時樂了:“你們兩個在扮女鬼啊。”

聶淺歌問他來幹什麽,聶九靈道:“這會太陽快要下山了,不怎麽熱了,我喊親親去蘆葦塘那邊摸魚蝦。”

晚風輕拂,水邊蘆葦蕩蕩,夕陽如金,顧還卿把竹簍放下,又將懶得要命的大白從竹簍裏抱出來,讓它自個去玩耍。

淺淺剛做完美白麵膜,是不肯出來的,於是摸魚蝦的隻有她、聶淺歌和聶九靈,以及對魚興味盎然的大白。聶九靈見大白竄出去,也跟著追去過,一人一貓玩的不亦樂乎。

聶淺歌站在河邊,十分俊秀貴氣的麵容帶著笑意,雙眸閃著躍躍欲試的光芒——他打小因為體質的原因,從未向別的小孩子那樣在夏天裏玩過水,此刻一見,心癢難耐,竟是克製不住。

“親親,天氣好熱啊,我要下去玩水。”

都說了一百遍了,要叫嫂嫂,這呆萌貨和聶九靈那小屁孩老記不住。

“不許再叫我親親!”顧還卿早知道他們在搞什麽鬼,聶九靈有一次說漏了嘴,說他自己喊的是“親親”,而非“卿卿”。

聶淺歌恍若未聞:“親親,水好涼啊,我要下去洗澡。”

嗯?不是說下去玩水嗎,怎麽改洗澡了?

顧還卿尚未反應過來,聶淺歌已三下五除二,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衣服除下……

哦買噶的!光天化日之下遛鳥,太刺激人的心髒了有木有!

“趕緊給我把衣服穿上!”顧還卿惱羞成怒。

“不!”聶淺歌脫了自己的,轉頭來輕解顧還卿的衣裳,眼眸含笑地道:“親親,你也脫了吧,我們一起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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