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王溺愛萌妃不乖

077 顧十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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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王溺愛萌妃不乖

顧還卿醒來的時候,隻覺全身都疼,尤其是腦袋,好像是重重的磕在哪裏了,並且還不止磕了一次,以至於她覺得頭疼欲裂,整個頭仿佛要炸開似的!

“嗯……”連她那麽堅強的人,也忍不住閉著眼睛,捂著頭,發出痛苦的呻吟。

昏倒之前的記憶如潮水般紛至遝來,她想起了撲到她身上,替她擋住箭雨的花非花,想起了甲甲。

她幾乎是立刻從地上躍起:“甲甲!”嗓子很幹,聲音發出來都有些嘶啞,然而話音未落,她卻又頭暈目眩地跌了回來,並摔的不輕。

“嘶……”她一邊倒吸著涼氣,試圖緩解著身上和頭上的劇烈痛楚,一邊卻強撐著乏力的身軀,努力眨著有些模糊的雙眼,想看看自己這是在哪裏。

一半在水裏,一半在火……額,不對,是一半在陸地。

這裏似乎是一座狹窄的峽穀,地勢倒不怎麽險峻,穀底有山澗流水,有亂石灘,還有綠草如茵與各種不知名的野花。

極力遠眺,也隻能從峽穀中看到頭頂藍藍的天空與燦爛的陽光,以及峽穀左右兩側生機盎然,鬱鬱蔥蔥的樹林。

她此刻正半躺在潺潺如小溪的山澗中,腰部以下在小溪中,腰部以上在岸上,身上的衣衫也是一半幹,一半濕漉漉的。

峽穀陣陣山風洗蕩,耳中有歡快的鳥鳴聲,還有隱約的花香以及不可忽視的濃稠血腥味……

“甲甲……”沒聽到到甲甲的回應,她有些擔憂。

看這樣子,花非花帶著她跳崖了,她縱然昏過去,但也知道那座山崖有多高,不知道甲甲到底怎麽樣了,有沒有事。

頭,實在是太痛了!她都不敢伸手摸,隻怕此刻是滿腦袋的大肉疙瘩,個個堪比雞蛋,讓人慘不忍睹!

她忍著痛,又閉上眼睛蓄了蓄力氣,然後一鼓作氣從澗水裏爬了起來。

樣子肯定是狼狽不堪,她都沒有勇氣臨水照影,怕從清澈的溪水中看到自己宛若女鬼的淒慘模樣。

九龍軒轅弓和箭囊都在,就是金箭沒有幾支了,箭囊空空蕩蕩的,輕了許多。

看來除了甲甲不在,且銀質麵具也丟失,其他貌似還好。

她環顧了一下周圍,不急於離開,一是想尋找甲甲;二是想防著花非花忽然冒出來;三,埋伏在那座懸崖附近的弓弩手們到底是誰派來的?目的是殺她?還是殺花非花?沒搞清對方是誰之前,她不想打草驚蛇。

眼角的餘光掃到一塊黑色的衣角,在她下遊十幾米遠的地方,有一堆亂石,那地方似乎有人,濃鬱的血腥味正是從那個地方傳來了。

她垂下長睫,沉思不過一秒,卻並未走過去察看,而是背好箭囊,慢慢蹲下來,俯身掬起一捧溪水濯麵。

一股沁人心脾的涼氣從她臉上擴散開了,她舒服的歎了一口氣,索性連頸子都洗了。

口中渴的快起火,腹中饑腸轆轆,澗水緩緩流淌,清涼如鏡,她又用雙掌連掬了幾口水喝下,終於稍解幹渴。

下遊那裏一直沒有動靜,她沉了沉眸,起身緩緩走過去。

是花非花。

他仿佛死了,趴在亂石堆上,黑衣浸血,亂發覆身,連發絲上都黏著已凝結幹涸成黑褐色的血塊,地上也有大塊大塊的黑褐色幹血塊。

有許多蒼蠅和蚊子圍繞著他叮咬,發出“嗡嗡”的聲音,他,卻一動不動。

大概是真死了,要麽就是他裝死的功夫太好,顧還卿都察覺不到他的氣息。

喚了一聲花非花,顧還卿的心情有些複雜——這個人,她恨是恨,憎惡也憎惡,還對他下毒,一心想毒死他!但生死存亡的關頭,此人卻又替她擋箭,她身上的衣衫上沾滿了大塊大塊的血跡,絕大部分都是花非花的。

她取了一隻金箭,伸腳將花非花的身軀撥的仰麵朝上,又用箭頭撥開他臉上糟亂的髒發,他的臉上都是血跡,髒汙不堪,但依稀能辯出姬琉璃的模樣。

她伸指探了探他的鼻息,氣息全無,身體倒還沒有僵硬,看來並沒有死多久。

她盯著他血跡模糊的臉看了半晌,抿緊了唇,抑著急促的心跳,將金箭的箭鏃抵在他臉上,正要輕輕挑動,以剝開他的假麵,一睹他的“尊容”,耳朵裏卻赫然傳來幾道異響。

“誰?滾出來!”她驀地轉身,手已握住了弓,目光瞬間也變得銳利迫人。

“快,來人,顧還卿在這裏!”有男子興奮的大叫,語氣難掩得意:“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找了他們半月有餘,終於找到了。”

半月有餘?!

顧還卿一邊不慌不忙地抽箭搭在弓上,一邊一心二用,什麽意思?她記得在懸崖遭伏擊的那晚是三月幾來著?二十還是二十幾?

如若過了半個多月,那現在豈不是四月了?

難怪覺得肚子這麽餓!幸運的是沒餓死,也是命大!

要命!她到底昏了多久?還有,甲甲到底上哪去了,但願那小家夥不要有事。

“顧還卿,聖女是不是你殺的?”有人從峽穀右邊的一顆大樹後探出頭來,語氣氣勢洶洶,動作卻小心翼翼,顯然頗為忌憚。

另外有幾個人也紛紛探出頭來質問:“顧還卿,你膽子不小啊,居然敢殺聖女!”

顧還卿眯眼一瞧,當下放下弓箭,她還以為是那幫搞暗殺伏擊的人不死心,追殺他們追到這裏來了!

原來不是。

是青玉,老妖婆的貼身侍女等人。

她淡淡地揚眉:“你們是說老妖婆嗎?正是我殺的,想報仇的話,你們就一起上吧!省得我一個一個的去收拾。”

“真是太囂張了!”青玉怒地撥出腰間的佩劍,一躍跳下峽穀,其他人也紛紛跟著跳下來,個個手持利劍逼近顧還卿。

“殺了她,給聖女報仇!”以青玉為首,這群人群情沸騰,殺氣騰騰。

顧還卿掃了一眼,對方有男有女,大概有二三十人之多,她隻餘下幾支金箭,用弓箭顯然不合適。況且她頭疼的厲害,腦袋一動就好像要炸開!

身上也有傷,隻怕堅持不了多久,速戰速決為上策。

她收起弓箭,忽然縱身朝青玉等人掠去。

青玉等人固然凶悍,並仗著人多,進攻凶猛,但顧還卿唯恐再有人尋來這裏,惹來更多的敵人,故而她奪了一個人手中的佩劍,“唰唰”便是幾劍。

頓時劍光乍起,血雨漫開,當場便有幾下發出淒厲的慘叫:“啊……”

她的招式大開大闔,伴著淩厲殺機四溢,飛騰翻躍間,已飛快地將敵人斫於劍下,那愈戰愈猛,愈發狠厲的模樣,宛若地獄修羅般令人心驚膽戰。

不過須臾,地上已倒了一大片屍體。

青玉等人臉色一變,想退,顧還卿的唇邊卻綻出一抹輕嘲:“一個都別想跑,全下去陪你們的聖女吧,以免她黃泉寂寞。”

說話間,又有幾個人倒在她劍下。

青玉使出輕功躍上峽穀,舉劍倉皇四逃,目光左顧右盼,閃閃爍爍,似乎在尋找幫手,但此時顧還卿已如一道驚鴻掠出峽穀,瞬間撲至她的前麵,看也不看,反手一劍。

“啊!”青玉顫抖著倒下,口吐鮮血。

她沒有看顧還卿刺入她胸口的劍,隻是伸出手,抖抖索索地指著顧還卿的背後,帶血的嘴唇張張合合,發出斷斷續續的聲音,似乎想說什麽。

顧還卿眸底利光一閃,正要轉身,忽然眼前一黑,一陣強烈的暈眩襲來,她連忙握緊劍柄,以穩住搖搖欲墜的身子。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一道殺氣騰騰的掌風襲向她的後背,速度又快又猛!

“啪!”

顧還卿纖細的身子如斷了線的風箏飛了起來,那一道掌風狠狠擊中了她的脊背,劇烈的疼痛迅速席卷了她的全身。

“噗!”一口鮮血從她口中噴薄而出,在陽光下閃著絕豔的靡麗光芒。

直到身體撞到了一顆大樹,整個人往地上墮落,顧還卿才用手中長劍的劍尖一指地麵,借著劍尖的彎曲之勢騰空一躍,接著翻身落地。

暈眩感來的快也去的快,穩住身形後,她一伸手,輕輕抹去唇邊溢出的絲絲鮮血,雙眸波瀾不起的望著那個在背後偷襲她之人:“雲傲風,你找死。”

此偷襲者不是別人,正是娑羅姬的爹,雲家堡的堡主雲傲風。

這可真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也不怪雲傲風要偷襲她,想當初,娑羅姬誠然是被甲甲鑿穿了腦子,可歸根到底是死於她之手——被她融了功,縱然不死也會變成行屍走肉,與死無區別。

當然,姬十二一肩扛下了此事,並反問雲家的罪,但雲蘿聖女和雲家堡依舊把這筆帳記在她的頭上,外加她和雲家結仇已久,這梁子便越結越大。

“好個軒轅王妃,當初你殺死香兒的時候,沒想到有今日吧!”

雲傲風滿臉恚怒,一雙陰鷙的眼睛猶如液了毒,死死的盯著顧還卿,惡狠狠地道:“當初你是王妃,本堡主奈你不何,此刻不在大越,誰還知道你是誰,趕緊受死吧!”

娑羅姬死後,雲蘿聖女又被姬十二削斷了三根手指,此兩人都與雲家堡有關,姬十二恨她們想害顧還卿,立刻譴人去雲嶺抓捕雲傲風等人回京受審。

雲傲風警覺性極高,一察覺不對頭,便扔下雲家堡,帶著三個兒子逃了。

因其家族有波斯血統,姬十二還一度懷疑他們逃到了波斯,不過照目前的狀況來看,雲家人應該是逃到昆山,去投奔雲蘿聖女的素女教了。

此次雲傲風應該是和雲蘿聖女一起來的夜焰,隻不過他一直躲在暗處,沒有現身,所以顧還卿沒有發現他。

雲蘿聖女莫明其妙的消失不見,赤阿芸隱藏性極強的地下冷宮又霍然土崩瓦解,成了一片廢墟,而原本中了“牽魂引”加酥骨散的顧還卿卻不見了,連帶著花非花也失蹤,青玉等人自然聯想到顧還卿身上。

這些人皆是雲蘿聖女的心腹,對於花非花的一些事並不陌生,於是他們一路按圖索驥,花了半個月的時間,終於追蹤到顧還卿的身影。

而雲傲風就隱藏在他們身後,一心想做那個得利的漁翁,伺機而動,此刻見顧還卿落難,且孤掌難鳴,雲傲風立刻跳出來落井下石,想趁其不備,結果了她的小命。

“哎!那個……那個穿山甲,你到底要帶我們去哪?”雲緋城氣喘籲籲,跟在穿山甲後頭不停的抹額上的汗。

之前,她覺得那隻穿山甲通人性,出於好奇,於是決定跟著它,看是什麽原因促使這穿山甲不惜跑來她麵前耍寶。

奈何那穿山甲速度奇快,上山如履平地,踏草如踏浪,那兒路不好走它就往哪兒竄,雲緋城就見它在他們前麵七彎八九拐,一會兒便不見了它的身影。

雲緋城絕不承認自己身嬌體弱沒用,怪隻怪那穿山甲太調皮。

“小姐,當心有詐。”謝輕衣冷麵冷顏的製止雲緋城,冷眼看著前麵越來越崎嶇的山路。

雲緋城正猶豫,打算聽從謝輕衣的意見,誰知那穿山甲很快又折回來,爬到一塊離他們有點距離的石頭上,衝他們“哞哞”直叫,不過叫聲很低,沒有先前那樣恍若打雷了。

有點求人的意思。

連馮奶娘都看出它的意思來了,對謝輕衣道:“輕衣,這穿山甲莫不是真遇上了什麽難事?看著怪可憐的,萬物有靈,咱們幫幫它吧。”

雲緋城也拉了拉謝輕衣的袖子,小聲地道:“你看它怪雖怪,可還知道怕咱們跟丟了,會回來接咱們,去看看吧。”

謝輕衣垂眸看了雲緋城一眼,此刻,他的俊麵依然沒什麽表情,但一雙天真無邪的鳳目竟眸色深深。

雲緋城知道他應了,正要舉步,謝輕衣耳朵微不可見的一動,他忽然又伸手攔住她:“小姐且慢,前麵似有打鬥之聲。”

正說著,那穿山甲突然扭身躍下石塊,往前麵的山上跑了。

雲緋城:“……”

峽穀那裏。

雲傲風一心想置顧還卿於死地,這一掌幾乎凝聚了他全身的內力。

換了以往,顧還卿根本不會把他這一掌放在眼裏。但今日本就受了傷,又受頭痛的拖累,他這一掌倒打的她氣血翻滾,內腑隱隱作疼。

她咽下衝到喉頭的一絲腥甜,暗暗凝聚力氣,忽地長劍一掃,激起一股淩冽的殺意,地上頓時飛沙走石,綠葉翻飛。

她撇了撇唇,對雲傲風輕蔑地道:“叫你的人一起上,我送你們統統去見娑羅姬和老妖婆,好讓你們一家子在地府團聚。”

她衣衫淩亂,麵色蒼白,彎弓在身,長發絲絲縷縷隨風飄舞,氣勢淩厲而驚人,秋水美眸中則全是不加掩飾的森冷肅殺之意,雲傲風暗暗心驚。

“顧還卿,你莫太囂張,今日就算你有金剛不壞之身,三頭六臂之能,本堡主也要讓你命喪當場!”雲傲風手一揮,峽穀上立刻又多了不少手持利劍的黑衣人,皆凶神惡煞地向顧還卿逼近。

與此同時,他將雲嶺斷魂舉至唇邊,望著顧還卿陰陰冷笑,目光殘忍而惡毒。

“雲嶺斷魂啊。”見此,顧還卿目中笑意縈繞,腳下一動,她驀然拔地而起,人還在半空中便一個旋轉,淩空攻向雲傲風。

她使用的隻是一把普遍的佩劍,在她手中卻仿佛化作了無堅不摧的神兵利器,劍光若流星,幾乎和她翻飛的身影合而為一,招招襲向雲傲風的要害之處。

雲傲風閃避之時,顧還卿的劍式卻變招極快,已將他手腕劃破,使得他吃疼,雲嶺斷魂掉落。

顧還卿長劍一挑,雲嶺斷魂已落入她手中,她嫻熟無比的放到唇邊,對準雲傲風就是一吹。

“啊……”顧還卿的動作宛如行雲流水,快的讓人無法想像,雲傲風還未弄清發生了什麽事,下一秒,他捂著臉發出痛苦的慘嚎。

顧還卿挽了一朵劍花,長劍閃電般刺入他的前胸,又飛快地抽出!

“噗噗噗……”雲傲風的胸膛飆出一股噴薄的血箭,身體頹然倒下。

說時遲,那時快,顧還卿殺雲傲風,其實隻不過用了幾瞬,至雲傲風倒地,那些黑衣人才將將衝到她身邊。

見她如此凶殘,且殺人不眨眼,那些黑衣人也有些膽怯。

顧還卿卻絲毫不懼,她好像愈戰愈勇,隻輕飄飄地掃了一眼環伺在周圍的敵人,她利劍一揮,正要殺他個落花流水,但那股要命的暈眩感此刻突然襲來。

“咣啷!”她手中的長劍掉到地上,人也軟軟的向地麵癱倒。

“啊,她不行了!真是老天保佑。”黑衣人皆麵露色,紛紛招呼:“弟兄們上,別等她醒過來,那就麻煩了。”

有雲傲風這個前車之鑒,這些黑衣人都變聰明了。

“哞——”

然就在此時此刻,峽穀上忽然傳來一道恍若雷霆的高亢嗥叫,不知是什麽野獸發出的,卻仿佛王者歸來,示威意味濃厚,並掀起濃烈的血腥殺氣,連大地和樹木都為之震顫不已!

顧還卿再次醒來,是被一陣一陣的頭痛及耳邊嬌滴滴的聲音吵醒的。

“甲甲,你真叫甲甲麽?”

少女嬌滴滴的嗓音脆嫩如黃鶯,似乎在逗弄什麽,顧還卿努力思索,甲甲,這名字好熟悉啊?

是誰的名字這麽熟呢?就好像有什麽在腦中呼之欲出,卻始終想不起來。她也不睜開眼睛,忍著鑽心的頭痛,隻絞盡腦汁的思索。

“甲甲,你的女主人還叫你甲大王,你到底是叫甲甲還是叫甲大王?”少女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拉著那個甲甲不停的問。

當然是叫甲大王,這樣才有王者氣勢,才比較配甲甲。

顧還卿在心裏替那個甲甲回答。

然而一回答完,她卻一愣,她怎麽知道這名字配甲甲?甲甲是誰?究竟是誰,是誰?!

她又苦惱地思索起來,思索之餘,她還奇怪那個叫甲甲的,即不吭聲也不說話,也不知道是幾個意思。

“哞!”耳畔突然傳來野獸低低的嗥叫,她一怔,卻一點也不害怕,也不驚慌,隻是覺得莫名的熟悉,所以她沒有動彈。

那少女也欣然笑道:“甲大王是吧,看來甲甲你喜歡這個名字。”

“可你女主人叫什麽名字呢?”她又接著問:“她半昏迷的時候,我們問她名字,她隻喃喃地念‘青青’、‘十二’,以及顧什麽什麽的,到底是哪個‘青’?青草的青,還是輕盈的輕?或是愛卿的卿?”

“還有‘十二’,是什麽意思呢?她的小名嗎?或者說她在家中行十二,所以家人喚她十二?”

那少女絮絮叨叨:“不過姑娘家叫十二好怪,應該是叫十二娘吧,比如有些姑娘家叫三娘、四娘、六娘、七娘等等的,大致與這個意思相同吧。”

顧還卿在心裏想了半天,頭都快想破了,卻怎麽也想不起自己叫什麽名字。

不過‘十二’這名字異常的親切,隻聽到,她的胸中就有異樣的感覺,說不出是什麽滋味,反正心酸酸的,仿佛泡在酸水裏,特別的想掉淚。

自此,她決定,往後她暫時就叫顧十二娘,等想起自己真正的名字再改回來。

嗯,就這麽決定了。

她正欲睜開眼睛,表示自己醒來了,突然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並伴隨著少年清越冷然的聲音:“小姐,那位姑娘醒了沒有?”

“沒有,輕衣,怎麽了?”少女回答。

少年道:“有許多人在漫山遍野的找尋這位姑娘,附近都查遍了,看樣子,不多時就會找來我們這裏,要讓他們找到這位姑娘嗎?”

“知道是敵是友嗎?”少女的聲音立刻緊張起來:“不會像在峽穀那裏,都是些想殺她之人,一個個窮凶極惡的,比土匪還可怕!”

少年沒吟著,也不能肯定,便緩緩地道:“看著像是她的親人,其中有一位二十多歲的錦衣公子,生的一表人材,俊俏儒雅,書生的樣子,卻滿麵焦急,一身風塵仆仆,神情不像是裝的,好像很擔心這位姑娘,逢人就問。”

“……這樣啊……”少女也發起愁來。

假使人家的親人找來,不告訴人家,也太缺德了!可回頭一想那些在峽穀追殺這位姑娘的壞人,她又冒不起這個險。

端地是左右為難。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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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那個,親人們,洛貴妃童鞋騎著小毛驢出場,又被小毛驢掀下來了,親們隻管冷眼旁觀……嘿嘿!貴妃,《莊主》虐你千百遍,女上男下讓你小膝蓋都跪破了,你衷心不改為周羿,這次也不知是誰虐你,或是你虐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