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之我是朱祁鎮

第一百八十六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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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同右衛經過一場戰事,短時間內還呈現種破敗之感,大街上血跡雖然被清掃幹淨,可磚縫中的黑泥依舊能夠看出往日大戰的慘烈。

張岩蓬頭垢麵的跟著逃兵災的百姓隊伍進城,臉上風霜猶如刻刀下的碑文,溝壑縱橫,短短幾天竟然像老了十多歲一樣。

“聽說瓦剌大汗死了。”

“那可不止啊,聽說先是太子被咱大明新軍殺了。

然後小兒子造反殺了他爹,被一劍穿心之後,竟然又奇跡般的複活逃跑了。

那個瓦剌濟農繼承汗位,做了大汗沒幾天,就被阿剌知院使計殺了。

現在瓦剌名義上是脫脫不花的孫子做大汗,可實際上,嘖嘖嘖,阿剌知院你們覺得更像董卓還是曹操?”

“那不都一樣?不都是因為黃金家族的聲望太高,自己不能取而代之,不說是曹操、董卓,他跟也先不也一樣?”

“這位弟兄這麽說就有失偏頗了,那也先在時脫脫不花還有兵權,脫脫不花的孫子可沒有,跟漢獻帝沒區別。”

“我覺得不是,那最起碼效忠於黃金家族的人還不少呢。”

“劉備不是也效忠大漢?”

……

張岩躲在人群中,安安靜靜的聽著陌生人談論國家大事,懶洋洋的模樣沒有一絲想插話的念頭。

“你路引呢?”輪到張岩時,守門將士伸手攔住了張岩問。

路引製度到了正統年間,已經不比朱元璋時候有那麽強大的執行力,一般入城時候,守衛隻會隨機挑選查驗。

這個將士就是看張岩一身邋裏邋遢的起了疑才有此一問。

張岩努力將擋在臉上的散發撥開,露出滿臉胡茬的老臉。

“王哥,是我啊,不認識了?”張岩擠出笑臉說。

那將士仔細打量兩眼後,恍然說:“這不是張掌櫃的,怎麽鬧成這個模樣了?

原來您可是玉樹臨風的瀟灑公子哥,現在跟個韃子一樣,我都不敢認你了。”

張岩苦笑一聲,無奈道:“這不是為了躲韃子,不是有好人接濟,差點餓死在外麵。”

說到韃子將士滿臉憤恨的說:“我們劉副將就是死在韃子的手裏,這幫天殺的,恨不能將他們殺個幹淨替劉大人報仇!”

“哎,國仇家恨啊!”張岩表情有些不自然。

“行了,張掌櫃趕緊進城吧,找個地方好好洗洗。”

“多謝王哥。”

等張岩回到滿目瘡痍的柳心居,恍如隔世之感油然而生,似乎那門庭若市的場景還在眼前。

“這位爺,您是打尖還是住店啊?”夥計迎了上來。

等張岩洗漱一番回到房間,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此時的張岩雖然依舊麵有滄桑,但收拾幹淨遲暮之感總是少了許多。

張岩剛閉上雙眼迷迷糊糊的還沒睡熟,門口卻傳來砰砰敲門聲。

張岩強打精神問:“誰?”

“張掌櫃,久違了。”門外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張岩頓時一個激靈翻身下床,心中緊張的怦怦直跳,來到門口,一時間竟是不敢伸手將門打開。

“張掌櫃,讓朋友一直等在門口,不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吧?”

張岩終於深吸一口氣,房門在吱呀聲中緩緩打開,張岩將眼睛湊到門縫中,警惕的觀察門外情況。

“行了,就我一個人,別看了。”說著打剌帖木兒一把將門推開,自顧自的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

“打剌將軍!正是緊張的時候,城門的守軍恨不能生食你們血肉,怎麽敢這麽明目張膽的出現?”張岩責備中見門關上。

打剌帖木兒沒接話,一口熱茶下肚,忍不住的發出一聲感歎:“你們明人就是會享受!”

“將軍到底有什麽事?”張岩語氣有些不滿。

打剌帖木兒一抬頭,像是看一個笑話一般,看的張岩渾身不自在。

“張掌櫃的,你我都是奴才,可別把自己當成了主子才是。”不等張岩發作,打剌帖木兒又說,“三十萬石糧食,十日之內交易。”

“十日?現在邊關封閉,誰能知道何時開放?”張岩驚叫。

打剌帖木兒沒理他,將手中茶水一飲而盡便離開了。

紫禁城乾清宮

朱祁鎮端坐龍椅,殿中是朱祁鈺帶著一眾征北大將,與內閣六部大臣分列兩側,此時眾將滿臉淨是憤憤之色。

原因就是跪在殿中的劉深和張通二人,他倆逃回京師之後,趕緊上報朱祁鎮居庸失守,說六萬新軍戰死沙場。

朱祁鎮連夜召集內閣六部大臣議事,還沒等製定京師保衛戰2.0計劃,就得到了蔣琬傳來的大捷喜報。

隻是這次朱祁鎮沒有著急處理二人,而是等到了蔣琬他們凱旋之後,才召集群臣議事。

“皇兄,此二人臨陣逃脫,險些致使我軍戰敗,不知有多少將士因為他們戰死沙場,尤其是恭順伯吳瑾帳下將士,死傷慘重!請皇兄明鑒!嚴懲此二人,以告慰在天英靈!”朱祁鈺恨恨開口。

一時間引起蔣琬、吳瑾、陳瀛三人附議。

“冤枉啊皇上,我二人是為了向您呈報軍情,方便早作準備才離開的。

當時情況再等下去,恐怕就是瓦剌大軍集結京師,到時皇上安全如何保障?我們都是一心為了您啊皇上!”劉深強詞奪理

“臣等絕無私心,請皇上明鑒!”張通叩首附議。

“我命你們二人指揮火器使用,可你們擅離職守,既無軍令,又無妥善安排,明明是怯戰逃跑!”吳瑾幾乎咬碎了牙齒,口中出現絲絲腥甜味道。

“事急從權!皇上的安危難道不如一道軍令嗎?”劉深梗著腦袋反駁。

“你!”吳瑾氣極,擼起袖子就要動手,幸好被蔣琬攔住,這才沒有君前失儀。

朱祁鎮靜靜的聽著雙方的論辯,是非曲直早已經明了,不過是走個形式,見場麵有失控跡象,朱祁鎮隻好開口。

“於謙,你怎麽看?”

肅立左邊首位的於謙抱拳行禮道:“皇上,此二人身為軍中大將,戰時脫逃與投敵無異,按大明律應斬首以儆效尤!”

“你!於首輔!我們跟你可無冤無仇的,何故加害於我們?”劉深已經亂了分寸。

張通則是歪倒在殿中,一股騷 味彌漫,引得眾臣紛紛嫌棄捂鼻。

朱祁鎮點頭同意:“交由三法司會審,兵部協同。朕的意見是淩遲。”聲音落下朱祁鎮的身影已經從龍椅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