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萬歲

第212—第213章 總統給我頒勳章!(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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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著人群來到電影院外麵,站在電影院的門口,看著外麵的人頭湧動,我有點呆了起來。

“安德烈,這些都是什麽人?!”格蘭特在我身邊低低地問道。

我原來以為,現在都已經很晚了,外麵應該沒有多少人了,哪料想早已經人山人海,很多警察一隊一隊地在維持秩序,民眾手裏揮舞著手中的小國旗對這電影院大聲地唱著一首很古老的歌曲,最讓我驚詫的是,在小廣場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搭了一個高高的發言台,台子下麵坐著形形色色的各種膚色的人,看他們的樣子,應該不是美國公民,格蘭特問的就是他們。

“你問我,我哪裏知道。 ”我急聲對格蘭特說道。

“這不是你布置的嘛,你怎麽可能不知道?”格蘭特不相信地看著我。

我搖了搖頭:“我根本就沒有布置這些東西。 ”

從電影放映以來,我就沒有出去過,中間也沒有做任何的指示,小廣場上出現的台子以及這些身分不明的人,我根本就不知道。 而且,更讓我納悶的是,外麵搞了這麽大動靜,怎麽沒有人進來告訴我呢。

“甘斯,甘斯!”我轉臉向後麵望了望,看見甘斯正在旁邊指揮這一夥人扯電線。

“老大,怎麽了?”這家夥一頭是汗,到了我的跟前氣喘如牛。

我一指小廣場:“這是怎麽回事?!怎麽沒有人告訴我?”

甘斯看了一下,然後聳了聳肩:“老大。 這可是市政府派專人來弄的,而且那些人也是他們請地。 ”

甘斯朝旁邊打量了一下,見沒有其他人便趴在我的耳邊低聲說道:“老大,這些人全是坐著高級小車過來的,而且還用專門的警衛保護,看來來頭挺大的,老大。 我們夢工廠不會有事情吧?”

看著甘斯提心吊膽的樣子,我微微一笑:“我們會有什麽事情?!我們一沒偷二沒搶。 連總統都對我們讚不絕口,怎麽會有事情!”

“那這場麵怎麽解釋?我現在頭都大了。 ”甘斯做出一幅痛苦狀。

“瞧你那點出息!放心吧,天塌了這裏不還有個總統嘛,就是總統掛了,還有那幫大老板,我們呀,沒事的。 ”我拍了拍甘斯地肩膀。 走下了台階。

雖然對甘斯這麽說,我現在心裏也沒有什麽底,人人都知道伴君如伴虎,雖然我麵前的人不是個皇帝是個總統,但是也差不多,柯立芝在曆史上可是出了名地鬼點子多,誰知道他能整出什麽事情來。

不過從這段時間我對於他的了解,他也弄不出什麽對於我對於夢工廠來說不利的事情。 因為他可是一直對我和夢工廠評價挺高,不會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扇自己嘴巴子的。

想到這裏,我的心也便寬鬆了許多,帶著些許疑惑,我和格蘭特等人走到了小廣場上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我看了一下。 在這裏坐的人,都是有名有臉地人,外側,就是潮水一般的民眾。

柯立芝走上前台,走到講台旁邊,堅定地看著麵前的人潮,用手碰了碰麥克風,周圍掛在很多地方的大喇叭發出巨大的砰砰的回聲,周圍的民眾頓時安靜的起來。

“女士們,先生們。 晚上好。 ”柯立芝對著民眾笑了笑。 因為電影地關係,他現在很是興奮。

“剛剛看了一部電影。 一部由安德烈 柯裏昂先生導演的電影,《勇敢的心》,我和很多第一次看這部電影的觀眾一樣,現在不知道怎樣的詞語來形容它,頭腦很亂,手在顫,腳在抖,整個人好像被火焰包圍了。 這是一部偉大的電影。 ”

嘩嘩嘩嘩!柯立芝地話,立刻引起的民眾的共鳴,掌聲鋪天蓋地地響了起來。

“我本人覺得,安德烈 柯裏昂先生,完全可以無愧於報紙上給予他的‘電影大師’的稱號!我為美國有這樣的電影藝術家,感到驕傲!”

啪啪啪!又是一陣掌聲。

民眾中很多人都喜氣洋洋地看著我,熱烈的鼓著掌,而那些夢工廠的員工,一個個激動得熱淚盈眶。

“柯裏昂先生雖然拍的是蘇格蘭人,但是他整部電影裏麵表達的,確實地地道道地美國精神!這種精神自我們地祖先第一次踏上這塊土地的時候就已經深深地紮根在美國民眾地心裏,有了這種精神,美國人民才會在華盛頓總統的領導之下不屈不撓地和殖民者鬥爭,實現了國家的獨立,才會在林肯總統的帶領下實現國家的完整繁榮,這種精神是什麽!?就是威廉 華萊士臨死的時候,發出的那一聲怒喊,你們告訴我,那是什麽!?”柯立芝對這話筒怒吼道。

“自由!”

“我們的自由!”

民眾一片沸騰,空氣中彌漫著激昂的緊張氣憤。

“對!自由!為了自由,為了民主,美國民眾可以付出任何的代價!我們不畏懼任何人!因為我們是華盛頓的後代!是林肯的後代!”柯立芝緊緊地握著拳頭,然後揮向了空中。

“自由!”

“自由!”

民眾被柯立芝的話煽動得都快要瘋狂了。

“這一年,一件事情讓美國人麵臨著嚴重的考驗,讓美國人信奉的自由精神麵臨這嚴重的考驗!無故撞沉了我們的船,讓我們的同胞悲慘死去,卻一點道歉的舉動都沒有,這樣的人,這樣的國家,無論它有多麽的強大,我們都不會善罷甘休!”柯立芝扯了扯領帶。 憤怒地吼了起來。

這一聲吼,讓民眾瘋狂了!

這次英美外交事件,洛杉磯就是引發地,死地也都是洛杉磯人,而且我敢肯定,這些民眾當中就有死難者的家屬,雖然聯盟政府在之前有過和英國交涉的表示。 但是那種模棱兩可的態度一直讓洛杉磯民眾很是不滿,現在。 柯立芝身為一個總統竟然在這個講台上公開吼了這樣的話,民眾的激憤頓時被點燃了起來,很多人更是淚流滿麵。

“對!我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總統先生,我們支持你!”

……

人潮像是一座火山一般噴發了出來,很多維持秩序的警察也跟著高呼著口號,這高呼聲,直衝雲霄。 把洛杉磯人長久以來壓抑在心中地不滿,全部釋放了出來!

這一下,我算是徹底明白了柯立芝此行的用意。

他來加利福尼亞州,來洛杉磯看我地電影,不僅僅是單純看看電影這麽簡單(盡管我相信他十分喜歡我的電影),更重要的,他是以我的電影為切入口,把美國政府對於此次外交事件的態度公開出來。 在慘案的發源地,在《勇敢的心》地首映地,以這樣一種方式公開,我敢說,這肯定是柯立芝從一開始就籌劃好的。

經過這個晚上,美國政府在民眾心目中的形象肯定會大幅度提高。 而柯立芝個人的支持率也絕對會節節攀升,當然,對於我對於夢工廠,對於《勇敢的心》這部電影來說,這也是一件千載難逢的好事。

所以,我像很多人那樣,高喊著口號,使勁地揮舞著拳頭。

“美利堅合眾國成立以來,已經有一百多年了,這一百多年以來。 我們經曆了無數次挫折。 終於迎來了今天這樣的大好局麵,但是有些人。 有些國家,仍然在心裏把我們看成是他們的殖民地,還對於我們吆喝指使,對於這些人,對於這樣地國家,我們要用拳頭告訴他們,美國民眾,是不會屈服的!在美國人的人生字典裏,沒有妥協這個詞語的存在!如果需要的話,我們仍然可以再來一次獨立戰爭,我們仍然有信心讓有些國家低著腦袋在談判桌上簽字!”柯立芝雙目圓睜,看著民眾,然後又看了看前排的一個禿頂地此時已經麵如土色的男人。

“那是英國的大使。 ”格蘭特在旁邊小聲說道。

我恍然大悟。

誰都能聽得出來來,柯立芝嘴裏的有些人指的就是英國人,他說的有些國家,指的就是英國,對於英國人來說,還從來沒有看到美國總統發出這樣的怒吼。

“再來一次獨立戰爭!”

“美國人不是好欺負的!”

“讓英國佬跪下舔我們的屁股蛋子!”

……

柯立芝地話,讓民眾聽得異常受用,他們看著講台上地他,眼裏盡是尊重的眼神,這一刻,柯立芝在他們地心目中,已經接近了他們信仰的上帝了。

“英國人,必須為他們的愚蠢的行為道歉,並且向我們死難的同胞作出賠償。 我們不會像其他國家那樣,一有人欺負我們,就知道說嚴重抗議,抗議管個屁用!如果抗議管用的話,要大炮幹什麽!?如果抗議管用的話,要我們的軍隊幹什麽!?整天隻知道嚴重抗議的政府,是沒有骨頭的政府!我們不願意做這樣的政府,我,也不想做這樣的政府的領導人,因為那樣的話,我自己都感到恥辱!英國人如果不答應我們的條件,美國將不惜一切代價進行報複!是的,是報複!我們將和英國斷交,停止和英國人的一切合作!直到我們聽見有人對我們說對不起,有人給我們的死難同胞作出交待!我們不說什麽嚴重抗議,我們用我們的拳頭說話!無論是什麽人,無論什麽國家,隻要冒犯了我們,我們就要讓他付出代價!”柯立芝像一頭怒吼的獅子在台上大聲咆哮,他的話,讓在場的所有美國人都挺直了胸膛,這一切,他們都感到了異常的自豪和光榮。

“支持總統!”

“支持政府!”

“我們不要隻知道嚴重抗議地老爺們!”

“我們要用拳頭說話!”

……

民眾已經瘋狂了,秩序已經徹底失控。 很多人衝破了警察的防線,跑到講台下麵向柯立芝總統獻花,很多人異口同聲地唱著那首古老的歌曲,我問了一下格蘭特那是什麽歌曲,格蘭特用一種鄙夷外加驚詫的眼光看著我。

“你是不是美國人?!怎麽連這首歌都不知道!當初無數美國人就是唱著這首歌扛起槍奔赴戰場和英國人拚命的!我們的國家,也是在這首歌裏宣告獨立的!這首歌,是全體美國人地精神支柱!”格蘭特眼眶裏滿是淚花。 吼得嗓子都啞了。

一瞬間,我想了很多很多。 我想到的。 是另外一個國家,我地祖國。

柯立芝身邊的那位秘書,捧著一份文件鄭重地走到了英國大使的跟前,把手裏的文件交給了他,所有人都知道,那份文件上,寫的是什麽。

英國大使灰溜溜地捧著文件坐進車裏在一片噓聲中離開了。 民眾的激動心情也達到了頂點。

“女士們,先生們,在這裏我要感謝一個人!是他,是他的所作所為,讓原本吵吵鬧鬧地議會達成了今天這個統一意見,是他的電影,讓很多原本打算把這次外交衝突不了了之的人羞赧地低下了頭!我們都應該感謝他,他吹響了自由的號角。 他讓所有美國人此刻匯集在一起發出怒吼!女士們,先生們,歡迎安德烈 柯裏昂先生,他是我們的英雄!”柯立芝在台上突然話鋒一轉,一臉笑意地看著我。

“柯裏昂!”

“柯裏昂!”

……

民眾發出一陣一陣的異口同聲的高呼,所有人都看著我。 而在我的身邊,馬爾斯科洛夫、格蘭特、萊默爾等等這些和我關係極好地人,一個個看著我,滿臉的笑容,約翰 科恩、羅伯特 吉恩這些中立派則是禮帽地鼓掌,而卓別林和阿道夫 楚克,則是惡狠狠地看著我,目光火辣。

而柯立芝的下麵一句話,則讓所有人睜大了眼睛,他們全部被震驚了。

“基於安德烈 柯裏昂作出的貢獻。 經議會決定。 由我代表美國,向安德烈 柯裏昂先生頒發自由愛國勳章!”柯立芝看著。 向我笑了笑。

“安德烈,你小子這回算是走運了!自由愛國勳章可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還不上台去!”格蘭特在旁邊使勁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噴了我一臉地唾沫。

我對於這個自由愛國勳章可是一點都不了解,在我心中,它好像類似於什麽勞動模範之後的榮譽。

“安德烈,你小子別愣了!這勳章自打美國建國以來得到的人也超不過一百個,而且清一色不是軍隊中的人就是政府領袖,知識界還有沒有獲得過呢,你小子,是頭一份!”馬爾斯科洛夫高興地在後麵推了我一把。

“安德烈 柯裏昂!”

“安德烈 柯裏昂!”

……

民眾的情緒被徹底點燃了起來,他們一遍一遍喊著我的姓名,把手裏的小國旗揮舞地呼啦啦響。

小廣場上,格裏菲斯、甘斯、胖子、嘉寶、茱麗等夢工廠的人,則是彼此擁抱,嚎啕一片。

我站起身來,緩步走到台上,柯立芝滿臉笑意地看著我,低聲說道:“安德烈,這一刻,你將永遠被美國民眾記住,安德烈 柯裏昂的名字將永載史冊!”

“謝謝總統。 ”我低聲說道。

柯立芝身邊的那個秘書從包裏拿出一個藍色地精致地盒子放到了講台之上,柯立芝親自打開了盒子,裏麵一個金光閃閃的勳章被嵌在了藍色地絲綿裏。

這枚勳章,不是很大,純金製成,上麵雕刻著獨立宣言簽署時的情景,喬治 華盛頓在上麵占了很大的麵積。

柯立芝拿著勳章,鄭重地別在了我的胸前,台下閃光燈砰砰直響,發出一陣陣耀眼的光亮。

“自由萬歲!”

“安德烈 柯裏昂萬歲!”

……

台下地民眾看見我掛上了勳章。 紛紛高呼起來。

格裏菲斯、斯登堡等人在下麵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衝我傻笑,馬爾斯科洛夫、萊默爾等人則頻頻向豎起了大拇指。

“我們要聽柯裏昂先生說話!”

“對,讓柯裏昂先生說幾句!”

台下不少人大聲說道。

柯立芝笑著看著我,指指麥克風,示意我給大家說幾句。

站在講台前,看著眼前的人潮,看著遠處的萬家燈火。 看著斯登堡、格裏菲斯這些夢工廠的員工,看著麵前的好萊塢電影人。 突然之間,我的腦海裏一片空白。

一瞬間,我的心裏寂靜一片,像是空空蕩蕩地大海。 這個在馬爾斯科洛夫等人眼裏代表著最高榮譽的勳章,突然之間對於我來說沒有什麽意義。

我地心裏,沒有快樂和愉悅,有的。 隻是茫然和失落。

我抬頭看著遠處的地平線,那裏漆黑一片,更遠處是海,海的那邊,是一個在風雨中搖搖欲墜的祖國。

突然間,我的周圍一片寂靜,那些金頭發、藍眼睛的美國人興奮地麵容如同電影中的慢鏡頭一樣在我的眼前回放,他們對我張著嘴。 但是我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我的心裏大風呼嘯,那是從太平洋的另一端吹過來的風。

我要說什麽呢?

第213章

“安德烈,不要緊張,想說什麽就說什麽。 ”柯立芝在旁邊小聲地說道。

他以為我是因為這枚勳章而緊張了。

我笑了笑,緊緊地抓住了講台上的麥克風。

“謝謝總統先生,謝謝聯邦政府。 剛才聽格蘭特市長說。 這枚勳章代表者最高榮譽,自美國建國以來,還沒有一個知識界、藝術界地人獲得,我是開了一個頭。 這句話,讓我很高興。 ”

哈哈哈哈,台下很多人被我逗樂了,發出友好的笑聲。

“但是這枚勳章,不是我一個人的。 它應該屬於所有為好萊塢辛勤努力的人!沒有全體好萊塢人的同心同德,隻憑我一個人,是不可能然好萊塢像今天這樣繁榮發展的!”

“好!”

“柯裏昂先生說得太對了!”

“對。 這是我們所有好萊塢人地榮譽!”

台下的好萊塢電影人。 馬爾斯科洛夫、萊默爾等人頻頻點頭,對我說的這句話。 很是讚同。

我的這句話,一下子得到了所有好萊塢電影人的認同,也獲得了他們的好感。

“長久以來,我們已經有太多太多的人為好萊塢嘔心瀝血了,像格蘭特市長,像海斯先生,還有他們領導的法典執行局,他們為了好萊塢的健康發展,默默無聞地辛勤工作,這勳章裏麵,有他們的汗水!”

全場一片掌聲,格蘭特和海斯站起來向觀眾致謝,他們看我地眼神裏,滿是感激。 是地,他們太需要有人為他們說話了。

“這勳章裏,屬於夢工廠的每一個員工,格裏菲斯、斯登堡、都納爾、甘斯、伯格……還有已經去世地老吉斯!這勳章,屬於哈維人,屬於所有支持、熱愛夢工廠的廣大觀眾們,沒有你們,不會有夢工廠的今天,我也就更不可能站在這裏接受這份榮譽了!”

我的話,讓夢工廠的眾人哭聲一片,格裏菲斯、都納爾、雅塞爾等人紛紛抹著眼淚,連平時和我嘻嘻哈哈的甘斯也呲哄著鼻子。

是呀,我們這些人的艱辛,夢工廠成立以來的種種挫折,有誰能知道呢?為了籌集第一筆電影的經費我們想盡了所有的辦法,我們會人嘲笑,受人壓擠,好不容易成功了,陰謀詭計又接踵而至,我們隻能打落牙齒往肚子裏咽,今天,該是這些人接受尊重的時候了。

所有人把掌聲隨送給了我台邊的那些胸前掛著紅龍廠標牌的夢工廠人,這一刻,他們得到了所有人的任何和讚賞。

“拍《勇敢地心》,是一個巧合。 也不是一個巧合!裏麵的自由的精神,那種渴望擺脫壓迫、追求民族獨立的精神,已經不知道影響我多少年了,這部電影,美國現在很需要它,這種精神,美國很需要它。 而我要說的是,不僅僅是美國。 世界上所有人受壓迫的國家和人民,都需要它!”

“我要把這部電影,獻給一個境內有一條叫黃河的河流地國家,獻給一個擁有長城的國家,獻給一個首都叫南京地國家!獻給一個擁有五千年文明卻在列強的侵掠中千瘡百孔的國家!它是一條沉睡中的巨龍,我希望有一天,它的吼聲將震撼全世界!”我再也難以壓製內心的激動。 把心底的話,全盤脫出!

所有人,聽到我地這句話,微微愣了起來,他們詫異我為什麽把《勇敢的心》送給這樣一個陌生的國家,他們不明白站在講台上的我,為什麽那麽激動,眼裏含著淚水。 聲音深沉。

“自由,平等,是所有民族、所有國家都努力追求的東西,美國是這樣,其他的國家也是這樣。 任何想把鎖鏈和木枷強加在他國人民身上的國家,最後是不會有好下場的!因為沒有人希望自己是奴隸。 沒有人希望自己地國家被別人踩在腳下,沒有人願意!美國今天記得他國給予的壓迫,美國今天知道反抗,其他的國家也知道,而且,美國應該把今天的這份壓迫,這份反抗牢記在心,不要在日後作出對別人壓迫的事情,這,才是自由的真正含義!”

嘩嘩嘩嘩!柯立芝總統帶頭鼓起了掌。 台下歡聲雷動。 我地話,讓所有人都深以為是。

很多很多年之後。 我才知道,這一天,我的這些講話,在緊緊一周之後,就刊登在了一張名為《申報》的報紙上,這篇報道,迅速被國內的各大報紙轉載,振奮人心。 這份報道裏,這樣寫道:“安德烈 柯裏昂,素未抵吾國之土之美國人,竟然把他底電影獻給我炎黃子孫,為吾國之獨立、民族之自強而搖旗呐喊,一外國人,尚有如此之胸懷,吾國人實羞愧麵紅,此自由之呼聲,此獨立自強之呼聲,感人肺腑,吾國東方巨龍,何日方能一飛上九條之外撼動世界?!君等須奮發,吾國不能亡!”

很多很多年之後,一個叫費穆的中國導演告訴我,他是看了這份報道,才走上電影之路的,和他說相似的話的,還有一個導演,叫蔡楚生。

很多很多年之後,我才知道,中國人最先知道我的名字,不是通過我的電影,而是通過我地這段話,我把中國比作沉睡中地巨龍的說法,影響了整整幾代中國人。

當然,這都是後話,這一天,1926年8月16日地洛杉磯,我說這些話的時候,根本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我隻是說出我心底埋藏已久的話。

勳章頒發之後,我在電影院裏舉行了一個小小的酒會,柯立芝呆了一會就乘車離開了,他將於17日早晨離開洛杉磯回華盛頓去。

柯立芝走了之後,拘束了一天早就憋得慌的眾人,頓時放鬆了開來。

“安德烈,你這裏有酒沒?!總統都走了,州長市長也走了,你就把酒拿出來讓大家樂嗬樂嗬吧!”格蘭特拉著我,小聲地說道。

馬爾斯科洛夫、托德 勃朗寧也在後麵不停地點頭讚同,連一向公正嚴明的海斯也笑眯眯地看著我。

“看看你們這些人的素質,剛剛還在總統麵前誇獎你們,才多長時間就原形畢露了!沒酒,沒酒!”我不耐煩地說道。

馬爾斯科洛夫一聽這話,可就有點不樂意了:“安德烈,你小子也太不夠意思了,剛剛獲得一塊勳章,也是多大的榮譽呀,就為這個也得慶賀慶賀呀,你這裏沒酒?!鬼才相信呢!快點,快點,今天一天都喝飲料,我嘴裏都淡出鳥來了,快點!”

托德 勃朗寧幹脆就抓住我不放:“安德烈,弄點酒,弄點酒!”

看著這幫酒鬼低三下四的樣,我萬般無奈地搖了搖頭,叫甘斯弄點酒來。

甘斯帶著一幫人到後麵的倉庫裏。 時候不大抱著十幾箱紅酒走了進來,電影院裏頓時緩聲如潮,觥籌交錯,酒香撲鼻。

“安德烈,有一件事情我不明白,想請教請教。 ”馬爾斯科洛夫把我拉到了一邊,笑著對我說道。

一旁地格蘭特也端著酒杯邊喝邊點頭。

“什麽事情呀?看著你們倆這表情。 好像不是什麽好事。 ”我笑道。

“我就是有點好奇罷了,你方才在台上說什麽把電影獻給一個有長城的國家。 一個首都叫南京的國家,那不就是中國嘛,對吧?”馬爾斯科洛夫衝我擠巴了一下眼。

“是呀,是中國,怎麽了?”我點了點頭。

“我就奇怪了呀!你說原先你放著美國人都喜歡的咖啡不喝喝茶,吃飯就喜歡吃中國菜,上次在福緣齋你小子竟然能說一口流利的漢語而且還會讀古詩。 還有,中國人自稱是龍的子孫,你小子的夢工廠廠標就是一條龍,而且還不是咱們美國地龍,是和中國人崇拜的龍一模一樣地龍,你小子,不會是帶著人皮麵具的中國人吧?!”馬爾斯科洛夫一邊說一邊開玩笑地低頭看我的脖子上,想找找會不會有麵具。

“去去去!開什麽玩笑!淨知道瞎說!怎麽了。 我就是喜歡中國,又什麽錯!?哪條法律規定喜歡中國犯法?!”我使勁地把馬爾斯科洛夫的手打開,轉身向別處走去。

“安德烈,光榮呀!你小子運氣太好了!你說我怎麽就沒有這枚好的運氣呢!”山姆 華納看見我,一把把我拉了過去,他旁邊還有他的三個兄弟。 傑克 華納、哈裏 華納、阿爾伯特 華納,這四兄弟,我最常見到的是山姆 華納,他是四個人地主心骨,也是華納公司的對外負責人,其次見得最多的是傑克 華納,他是華納公司的真正的掌門人,剩下的兩個,哈裏 華納和阿爾伯特 華納我是很少見到,他們的年紀多比山姆和傑克小。 經驗也不足。 所有在華納公司幹的都是很基礎地話,用後世的話說。 就是實習生。

“謝謝謝謝,對了,上次發給你們的第一批有聲電影的設備,你們滿意嗎?”我低聲說道。

上一次我們一次發給了華納公司500套有聲電影放映設備,完成了他們訂單的三分之一。

“很好,很好,我們正在改裝呢,估計不久就可以放映有聲電影了,到時候你們可得把你們公司的有聲電影地拷貝多給我們幾個,好讓我們也小賺上一筆,你們夢工廠大塊吃肉,也得讓我們這些公司喝點湯不是。 ”山姆 華納嘿嘿笑道。

“沒問題,沒問題。 ”我笑道。

“哈裏,阿爾伯特,你們兩個家夥不是說一直想見安德烈嗎,趕緊聊聊吧。 ”傑克 華納對這他的兩個弟弟說道。

“他們兩個,現在可是變成了你的忠實影迷,尤其是阿爾伯特。 ”山姆 華納笑道。

哈裏 華納和阿爾伯特 華納兩個人對待我的態度和他們的兩個哥哥明顯不同,他們不想山姆和傑克,是整個華納公司的決策者,因為業務的關係對我還有著相當的戒心,這兩個家夥現在離華納公司的決策層很遠,華納公司的大事根本輪不到他們插嘴,所以他們不會像山姆和傑克那樣表麵對我很友好心底卻不忘記把我當作對手,他們一直在電影公司地基層工作,肯定經常看我地電影,所以對我的好感,是相當純粹地,特別是年紀最小的阿爾伯特,年紀和我差不多大,看著我,一臉的崇拜目光。

這兩個人,雖然現在還沒有參與華納公司的決策層,但是我知道,曆史上山姆 華納過幾年就要去世,他去世以後,哈裏 華納和阿爾伯特 華納就會成為公司的領導者,即便山姆 華納不死,他的這兩個弟弟隨著年紀的增長進入董事會也是遲早的事,他們可是華納公司未來的領導人呀,如果現在能征服他們的心,那以後很多事情辦起來可就省勁多了。

因為我們都是波蘭移民,有這共同的話題。 加上兩個家夥都喜歡我電影,而且是喜歡得幾近癡迷地那一種,我又故意對他們很好,和他們聊得很多,所以這兩個家夥後來完全被我給折服了,就差躬腰叫我老大了。

心滿意足地離開了華納兄弟,我看見不遠處萊默爾一個人在喝酒。 便走了上去。

“怎麽一個人喝起酒來了?”走到萊默爾跟前,我向他端起了酒杯。

萊默爾轉過身來。 發現是我,微微一笑。 他眼神迷離,看樣子已經喝了不少了。

“安德烈呀,今天我高興呀,看到總統親自給你頒發勳章,我高興呀,真的。 我比他們任何人都要高興!”萊默爾笑著對我說道,一邊笑,一邊把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別喝了,你喝得太多了。 ”我皺著眉頭把萊默爾手裏的杯子奪了下來,然後叫旁邊的服務生給他端來了一杯水。

“安德烈,你知道我為什麽高興嗎!?”萊默爾看著我,口齒不清地問道。

“為什麽?”我把杯子遞給他。

萊默爾咕嘟咕嘟把杯子裏的水喝完,咧著嘴對我笑道:“因為我一直把你看成年輕時候的自己。 今天看到你獲得這麽大地成功,我就高興,真的高興呀!年輕,年輕真是好呀!”

萊默爾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語。

看著他這個樣子,我地心裏很難過。

“萊默爾先生。 海蒂現在怎麽樣了?”我沉聲問道。

“海蒂?!海蒂挺好的呀,放心吧,安德烈,有我在,亨利 阿爾伯特是不敢對海蒂怎麽樣的,要不然,我和他沒完!”萊默爾一提起亨利 阿爾伯特,就是一臉的憤怒。

“萊默爾先生,海蒂沒事就好。 有一句話,我一直想說。 ”我看著萊默爾。 鄭重地說道。

“什麽?”萊默爾睜大了眼睛。 仿佛酒醒了一般。

“我一直想告訴你,我是不會讓海蒂受苦的。 也不會讓亨利 阿爾伯特那小子的奸計得逞的!”我緊咬牙關,沉聲說道。

萊默爾地眼睛突然瞪得更大,他看著我,使勁地抓著我的手,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然後他的眼角漸漸濕潤,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

然後,他昂頭哈哈大笑起來。

我有點詫異地看著他,不知道他為什麽會突然出這樣的笑聲。

“安德烈,我一直告訴海蒂,你是不會放棄她的!而且,我也知道,你是不會眼看著海蒂掉進火坑的!這一次,我沒有看錯!”萊默爾真的醉了,他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摟著我,不停地發出開心地笑聲。

“萊默爾先生,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看著萊默爾的樣子,我還真的挺擔心他的,便把甘斯叫過來,吩咐他把酒會辦好,然後叫霍爾金娜和我一起把萊默爾從影院的後門把萊默爾弄了出去。

霍爾金娜開來了我的車,和我一起把萊默爾攙扶到了車中,然後發動了車子。

“老板,去哪裏呀?”霍爾金娜轉臉問我道。

“萊默爾先生,你回家還是環球公司呀?”我拍了拍萊默爾。

“公司,公司……”萊默爾說著說著就呼呼大睡起來。

“去環球公司吧。 ”我對搖了搖頭,對霍爾金娜說道。

從洛杉磯到環球公司,四十多分鍾地時間,雖然很晚了,但是天空中出現了很好的月光。

出神地望著窗外,望著西下白亮的月光,我突然想起很久以前和海蒂開車從洛杉磯回來的那個夜晚,那時候,也有這樣的月光。

就在這樣的胡思亂想中,車子緩緩地挺在了環球公司的大門不遠處。

“老板,那不是海蒂小姐嗎?!”車子還沒有停穩,霍爾金娜就指著窗外對我說道。

我低頭看去,果然見海蒂站在路邊,她跟前,還有一個人,對她纏來纏去,他拉著海蒂的手,海蒂不停地掙脫,那個人不是亨利 阿爾伯特,還能是誰?!

我心頭的怒火藤的一下就起來了,我咬著牙,摸著腰中地爆彈槍,推開車門就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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