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萬歲

第582章 如果我是一個印第安人 第583章 蘇族之行(召喚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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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一行人走下列車的時候,月台上的那群前來迎接的人齊齊走了過來。

走在最前麵的是個身材又壯又高的家夥。 四十多歲的年紀,滿臉都是短短的鋼針一般的胡須,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怎麽看怎麽別扭。

“柯裏昂先生,我是印第安納州的州長理查德.丹尼爾,歡迎來到印第安納波利斯!”這家夥攥著我的手,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他手勁本來就大,捏得我手骨生疼。

“丹尼爾州長,實在是太客氣了。 ”我勉強地擠出了一絲笑容。

對於這個綽號為屠夫的民主黨人,我是沒有什麽好印象。

跟在理查德.丹尼爾後麵的,都是印第安納州的政府官員,其中就有埃文.貝赫,經理查德.丹尼爾的介紹我才知道,這個印第安事件的肇事者竟然是印第安納波利斯的市長。

“柯裏昂先生,你的到來,讓我們深感榮幸!”埃文.貝赫和我想像中的不一樣,六十歲左右,身體消瘦,簡直就是個排骨。

“貝赫先生,我得感謝你呀,要不是你,我也不會來到印第安納波利斯。 ”我表麵上滿臉笑容,但是誰都聽得出來這是挖苦的話。

埃文.貝赫尷尬地笑了笑,然後看了看我身後的雷斯特.卡麥隆,臉色大變。

“卡麥隆先生,你怎麽也來了!?”埃文.貝赫沉聲道。

雷斯特.卡麥隆依然是那麽的大大咧咧:“怎麽。 我難道就不能來印第安納州嗎?”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怎麽可能不歡迎你呢,比利老大一直念叨你呢。 ”埃文.貝赫一臉地諂笑。

“柯裏昂先生,下榻的酒店已經給你們安排完畢,這裏交給我們負責處理就行了。 ”理查德.丹尼爾指著我們的專列說道。

“不用了,丹尼爾州長。 我們帶了足夠的人手,這幫小夥子能幹得來。 ”沒等我說話。 雷斯特.卡麥隆就對沙維和霍爾金娜打了個手勢,兩個人帶領這一百多手下開始搬遷上麵的設備和東西。

“那也行,我留下人手幫助你們幹點雜活。 柯裏昂先生,請上車吧。 ”理查德.丹尼爾指了指火車站的入口處。

“不用了,我已經讓手下過來迎接了,在這裏很多老朋友挺想念我的,今天晚上就不住在你們地安排的酒店裏麵了。 謝謝丹尼爾州長地好意。 ”雷斯特.卡麥隆對著理查德.丹尼爾笑得情深意切。

這家夥做事情果然滴水不漏,雖然理查德.丹尼爾表麵上對我們很是熱情,但是誰都清楚我們無論是在政治觀點上還是在私底下都是對立的,如果住進他們安排的酒店,誰知道他們會搗什麽鬼。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強求了。 ”理查德.丹尼爾笑得比哭還難看。

一行人在理查德.丹尼爾的帶領下走向入口。

走出火車站門口的那一瞬間,眼前的景象讓我頓時呆了起來。

“老板,我眼睛沒花吧!?”斯登堡在我身邊喃喃道。

火車站外。 是一個大大的廣場,確切地說,是一片空地,巨大無比地空地。 空地上,全是印第安人,他們披著皮毛做的衣服。 有的甚至赤luo著上身。 頭上的雉尾做成的頭飾在風中翻飛飄舞,五彩斑斕煞是好看,男人們身上、臉上畫滿了各種圖案,鮮豔異常,他們大部分騎在馬上,有的則扶老攜幼站在路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的身上來。

看著這群人,我突然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

黃皮膚,黑眼睛,完全也中國人一樣地麵部輪廓。 在看慣了白人之後。 突然看到無數這樣的麵孔,我頓時激動地眼眶濕潤!

這些人。 是和中國人一個祖先的印第安人呀!

他們敲著掛在馬頭上的戰鼓,低聲吟唱著誦神歌,眼神熾烈滿是期待。

“柯裏昂先生,歡迎你到印第安人的土地上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走到我地跟前,深深地鞠了一躬。

他身上穿著全部用羽毛製作成的衣服,頭上的頭冠更是巨大無比,手裏拿著一根光滑的衫木做的拐杖,拐杖上麵鑲嵌了一顆大大的紅色寶石。

這個老人,一看就知道是印第安人的首領。

“丹尼爾先生,這位是……”我看了看旁邊的理查德.丹尼爾。

理查德.丹尼爾不懈地掃了眼前的這個老人一眼,道:“這就是這幫紅番鬼的頭頭,叫蘇邦。 他是蘇族人地首領,現在也是這幾十個部落地聯合酋長。 ”

“蘇邦先生,感謝你們來歡迎我!”我不理會丹尼爾的鬼話,走到老人跟前,攙起了他。

一直下地小雨,見見停了下來,看著眼前這些渾身濕答答的印第安人,我使勁對他們揮了揮手!

“阿卡撒!阿卡撒!”

“阿卡撒!阿卡撒!”

他們瘋狂地叫了起來。

“他們在說什麽?”我問蘇邦酋長道。

“阿卡撒在蘇族語中,就是神的使者的意思!柯裏昂先生,你的事情我們都在報紙上看到了,你對我們印第安人的支持,我們永遠不會忘記,我們把你看成是神派來為我們訴說苦難的使者!”蘇邦說著說著,眼淚就出來了:“柯裏昂先生,我們的人死的好慘呀!”

蘇邦這麽一哭,很多人都哭了起來,這哭聲,仿佛傳染一般,散播看來。 廣場上麵頓時哭聲陣陣。

“蘇邦酋長,我的話他們能聽得懂嗎?”我指了指這些印第安人。

“能。 能聽得懂。 這麽多年來,我們早就能夠聽懂白人地話了。 ”蘇邦回答道。

“柯裏昂先生,天氣這麽冷,還是回去休息吧,沒必要和這幫紅番鬼多囉唆!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歡迎酒宴了。 ”理查德.丹尼爾扯了扯我。

蘇邦看著理查德.丹尼爾,又看了看我。 臉上露出了一絲遲疑的表情,或許他認為我和理查德.丹尼爾還是一幫的吧。 畢竟我們都是白人。

我翻了理查德.丹尼爾一眼,走過去爬上了一節防止在廣場旁邊的廢棄的車廂,站在頂上,一張張印第安人的臉映入眼簾。

底下一幫記者紛紛圍在了車廂的下麵,他們知道我可能有話要說了。

看著眼前地悲悲切切的印第安人,看著理查德.丹尼爾那幫白人鄙夷地眼神,看著陰沉的天空。 我不由得攥緊了拳頭。

“印第安同胞們,我是安德烈.柯裏昂!”我高聲喊了起來。

“柯裏昂!”

“柯裏昂!”

印第安人舉起了他們手中的長矛,發出了陣陣呐喊。

“我的印第安同胞們,今天,我要給你們說一個故事!”我頓了頓聲,看著他們的臉道:“這個故事,是神造人的故事。 天神看到世界太冷清了,就決定用濕泥造人。 他把捏好的泥人放在火上烤。 結果打盹睡過了頭,這批泥人被烤焦了,就成了黑人!當他燒另外一批泥人地時候,吸取了上次的教訓,剛放進去沒多久就拿出來,結果這批人生了吧唧的沒有烤透。 就成了白人!而天神烤得最好的人,是黃種人!看看你們的皮膚,就是那種顏色!”

我的話,讓很多印第安人都笑了起來,他們看著自己的皮膚,麵帶驕傲之色。 剛才的悲悲切切一掃而光。

“我地印第安同胞們,有人說你們是紅番,有人罵你們是小偷,是強盜,是乞丐。 但是今天。 我,安德烈.柯裏昂要說的是。 你們,是世界上最勇敢的人,最正直的人,最善良的人,最光榮的人!”

“柯裏昂!阿卡撒!”

“柯裏昂!阿卡撒!”

印第安人拚命地揮舞著手,高聲叫著我地名字。

他們聽過白人罵他們是賤種,罵他們是黃皮猴子,罵他們是紅鬼,但是他們從來沒有聽過一個白人稱他們是最勇敢的人!

而今天,他們聽到了!

“我的印第安同胞們!當你們的先祖幾十萬年之前跨過白令海峽來到這裏的時候,這裏還是不毛之地!當你們的先祖在這片熱土上創造出光輝燦爛的文明的時候,歐洲的那些白人們還在森林裏赤身**地追趕野獸呢!你們,才是這片土地的真正地主人!你們,才是這篇土地地驕傲!”

“我的印第安同胞們!千百年來,你們經過數不清地苦難,野獸的侵襲、瘟疫甚至天崩地裂,這些沒有壓垮你們的脊梁!西班牙人、法國人、英國人,一次次在你們的長矛和弓箭之下铩羽而歸!不管在多麽黑暗的時刻,有一盞明燈在指引著你們,這盞明燈,就是自由!一個人的自由,一個部落的自由,一片大陸的自由!”

“自由!”

“自由!”

印第安人發出了齊聲高呼。

“我的印第安同胞們,我要告訴你們,有人在你們麵前挖下了陷阱,他們在陷阱裏麵插滿了銳利的毒箭!他們暗算你們,試圖把你們從這片大陸上抹掉,你們告訴我,你們願意成為他們的獵物嗎!?你們告訴我,你們手裏拿的東西,難道是木棍和投降的白旗嗎!?”

“不願意!”

“我們要用弓箭和長矛能保護我們的土地!”

印第安人憤怒地將手中的武器高高舉起,廣場上空,出現了一片長矛組成的森林!

“也許有人會跟我說,柯裏昂先生,白人的武器太強大了,他們手中有槍。 我們手中卻隻有長矛,我們打不過他們。 如果有這樣地人在你們中間,我會對他說,你根本就不是偉大的印第安人的後代!用這長矛,印第安人撲殺過黑熊和老虎!用這長矛,印第安人無數次和鋪天蓋地飛奔而來的野牛群麵對麵碰撞!在這長矛之下,西班牙人被趕進海裏。 在這長矛之下,法國人曾經丟下過滿地的屍體抱頭鼠竄!”

“你們手中。 是自由之矛!鋒芒畢露!矛頭所指,摧枯拉朽!”

“你們的隊伍之中,有上帝和你們同在!所到之處,榮光再現!”

“我的印第安同胞們,一部分白人已經奴役了你們幾百年,現在他們還想這麽奴役你們!甚至要把你們一個種族滅絕!你們該怎麽抵抗!?談判嗎!?你們已經談判了幾百年!幾百年來,土地越來越少!你們從佛羅裏達撤到這裏。 從美洲東海岸撤到這裏,如今隻剩下這彈丸之地!你們還要談判嗎!?”

“你們要跪倒在地苦苦哀求嗎!?看看你們地眼淚,過去的幾百年裏,你們地眼淚已經化成了太平洋的滔滔海水!”

“如果你們想獲得自由,並爭取你們幾百年來為之奮鬥的尊嚴的話,如果你們不願意放棄你們幾百年來曾經發誓不取得最後的勝利就不放棄的光榮鬥爭的話,那麽,你們必須戰鬥!”

“你們唯一地出路。 就是戰鬥!帶上你們同伴的屍體,帶上你們幾百年的屈辱,舉起你們早已經光禿的長矛,去戰鬥!”

“戰鬥!”

“戰鬥!”

印第安人的呼喊聲,驚天動地!

“我的印第安同胞們!你們或許認為自己的力量太單薄了,太渺小了。 但是你們什麽時候才能強大起來呢!?是明年,還是再過十年,一百年!?或者是等待你們完全被繳械,你們家家戶戶都被白人趕到豬圈裏的時候!?”

“我地印第安同胞們!如果你們知道你們的血管裏,流淌著無數為了自由而戰死沙場的祖先的鮮血的時候,你們就不會弱小!如果你們手中的幾十萬根長矛高舉起來為了你們地尊嚴而戰,為了本來就屬於你們的土地而戰,你們就不會弱小!如果你們不想讓這平原上響起鐐銬聲而是遍傳自由的呼喊,你們就不會弱小!”

“我的印第安同胞們!你們並非孤軍作戰,在美國的每一個城市。 每一個街道。 都有人和你們站在一起!他們中間有白人,有黑人。 也有黃皮膚的印第安人!如果你們願意,我,安德烈.柯裏昂,願意和你們並肩作戰!願意和你們一起流血!願意和你們一起英勇戰死,馬革裹屍!隻要自由旗幟不落!隻要自由之光不墜!”

“如果戰鬥不可避免,那就讓它來得更猛烈一下吧!”

“戰鬥!”

“我們要戰鬥!”

印第安人費力嘶叫,如同不屈的狼群!

“我的印第安同胞們,不自由,毋寧死!”我高高舉起了手臂。

“不自由,毋寧死!”

“不自由,毋寧死!”

整個印第安納波利斯的上空,都滿溢著這嘹亮的呼喊聲,仿佛海嘯一般在這平原之上滾滾而過!

“不久之前,在印第安納波利斯地大街上,十幾個孩子死於非命!不久之前,在這片被譽為北美最漂亮地土地上,幾百人慘遭屠殺!這是誰下的命令!?事後,那些沒有人性地人,竟然笑著告訴世人,這是你們的責任,誣蔑你們是暴徒!這樣的人,不管他是州長還是美國總統,都是卑鄙無恥之人!他們,不配在這片土地上立足,更不配談論自由!因為喬治.華盛頓告訴我們的自由不是這樣!因為亞伯拉罕.林肯告訴我們的自由,不是這樣!”

“我的印第安同胞們,幾天之前,柯立芝總統向這些卑鄙之人進行了駁斥,幾天之前,共和黨的總統候選人胡佛先生更是堅定地和你們站在了一起!而現在,整個美國,很多人因為你們而緊緊攥起拳頭隨時待命!這表明你們不是單獨在戰鬥!不是一個人,也不是一群人!你們的背後。 站著整個美國熱愛自由地人!”

“你們的背後,站著你們為了自由而拋頭顱灑熱血的先祖!站著喬治.華盛頓的子孫!站著亞伯拉罕.林肯的子孫!站著一個可以消滅一切阻擋你們前進的敵人的巨人,這個巨人,名叫自由!”

“我地印第安同胞們,如果我是一個印第安人,我會選擇拿起武器!如果我是一個印第安人,我會和同伴們一起奮勇前進!現在不是悲切的時候。 我們需要急行軍,我們必須戰勝強敵。 我們要給自己戴上桂冠!”

“叫那些試圖把你們從地圖上抹去地人等著吧!讓那些卑鄙的殺死你們的親人、燒毀你們的帳篷的人等著吧!戰鬥的時刻到了!恢複你們早已經泯滅的印第安聖殿,在那裏恭敬地樹立起你們先祖地英雄雕像!喚醒你們祖先的靈魂,那些為了自由不屈不撓鬥爭的靈魂!”

“如果我是一個印第安人,我會用血和矛捍衛我們生存的土地和尊嚴!這片土地,我的先祖躺在土裏,我的祖父躺在土裏,我的父親也躺在土裏!他們是為了自由!為了印第安人的自由!如果可以地話。 我同樣願意躺在土裏!這是我們的土地!”

我高吼著,一次次把手臂舉向高空!

“這是我們的土地!”

“這是我們的土地!”

印第安人高聲呼叫,激動得淚流滿麵!

“如果我是一個印第安人,當我在戰爭之後回到家鄉,我會驕傲地告訴兒子:你的父親,是參加過自由之戰的!如果我是一個印第安人,我會在臨死地時候,驕傲地告訴我的後代:我的一生。 毫無保留地貢獻給了我的同胞和這片土地!毫無保留地貢獻給了自由之神!”

“我的印第安同胞們,這才是一個真正的印第安人!永遠不會被人們忘記的印第安人!”

“我們對任何人不抱惡意,對所有人都抱善心,但是敵人除外!那些試圖踐踏我們的尊嚴和自由的人除外!我的印第安同胞們,轉過身去看看你們身後地那片平原吧,這是你們世世代代生活地平原!隻要這平原在。 你們的尊嚴就在!隻要這平原在,你們地自由就在!自由萬歲!”

“自由萬歲!”

“自由萬歲!”

印第安人的呼聲,鋪天蓋地,直入雲霄!

我不知道,多年之後,我在印第安納波利斯的這通發言,會被印第安人雕刻在一根巨大的石柱上麵樹立在這個城市的正中心。

這個時候,我隻是覺得,麵對這這群悲悲切切的印第安人,我必須給他們勇氣和信心。 因為擺在他們麵前的道路。 是異常曲折的,如果沒有勇氣。 他們將很難挺下去。

我的話,收到了讓我滿意的效果。 印第安人高聲呐喊,很多人激動得淚流滿麵。

長久以來,還從來沒有一個白人,一個在美國聲名顯著的白人,給予他們如此高的評價,對他們、他們的祖先給予如此高的盛讚。

印第安人瘋狂了,但是理查德.丹尼爾那幫人卻如同吃了蒼蠅一般,直皺眉頭。

當我結束了演講從車廂上下來的時候,印第安人擁了過來,他們圍在我身邊,臉上帶著笑意,把我一步步地護送出去。

其實他們比誰都聰明,知道我的這樣的發言,會給自己帶來巨大的危險。

我們下榻的酒店,位於印第安納波利斯的西區。 這個城市的東區和中心地帶,都是白人的居住區,隻有西區有印第安人居住。 酒店坐落在西區最繁華的地帶,這裏一部分的居民是印第安人,一部分的居民是白人,雷斯特.卡麥隆選擇這樣的一個酒店下榻,顯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印第安人把我們安全送入酒店之後,聚集在外麵,看著我的窗口,久久不願意離去。

房間裏,理查德.丹尼爾、埃文.貝赫等一幫州政府的官員都在,印第安人的酋長蘇邦也被我叫進了房間。

“柯裏昂先生,這裏是印第安納波利斯。 我認為像剛才那樣的發言,你還是少說為妙。 ”理查德.丹尼爾看著我,臉上沒有絲毫地笑意。

“為什麽?難道作為一個美國公民我沒有言論權嗎?”我笑了起來。

理查德. 丹尼爾搖了搖頭,道:“嘴張在你的臉上,柯裏昂先生自然想怎麽說就怎麽說,但是這裏的人對印第安同情者沒有什麽好感,說不定會做出對你不利的舉動來。 你是美國最出名的電影大師。 如果死在了這個地方,我們可承擔不起。 ”

理查德.丹尼爾的話。 讓身後的那幫官員都輕聲笑了起來。

這幫家夥,明顯就是在威脅。

“丹尼爾州長,我這個人向來很固執,而且命也很硬,就怕那些意圖對我做出不利舉動地人,自己會被硌死!”我盯著理查德.丹尼爾,雙眼冒火。

“柯裏昂先生。 我也是好意提醒你一下罷了。 ”理查德.丹尼爾笑了笑。

“謝謝州長了,我累了,要休息了。 斯登堡,代我送州長先生出去。 ”我看了看站在我身邊的斯登堡。

斯登堡麵帶微笑地把理查德.丹尼爾一幹人送出門外。

“這幫家夥,實在是太囂張了!”雷斯特.卡麥隆氣哼哼地說道。

我擺手道:“算了算了,沒必要和這幫家夥慪氣,我們來不是和他們打架,而是為了拍電影。 ”

“說地也是。 ”雷斯特.卡麥隆點了點頭。

“蘇邦酋長。 這次來,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求你幫忙。 ”我拉著蘇邦的手說道。

“柯裏昂先生,你是印第安人最忠誠最高貴的朋友,隻要你有什麽吩咐,我們印第安人絕對言聽計從!”蘇邦趕緊低下頭。

“這次過來拍電影,電影中的很多演員都需要從你們印第安人當中來挑選。 所以我打算到你們的部落中走一走,然後挑選出合適的演員來,不知道可不可以?”

“從我們中間挑選演員!?”蘇邦頓時懵了。

長久以來,可從來沒有聽說過印第安人演過電影。

“對。 ”我點了點頭,滿臉含笑地看著蘇邦。

“行!沒問題,今天晚上為了歡迎柯裏昂先生地到來,我們已經準備好了一個歡迎會,柯裏昂先生可以過去和大家一起享受大平原地的篝火,順便也可以挑選演員。 ”蘇邦笑了起來,臉上的皺紋溝壑交錯。

晚上。 我、斯登堡、格裏菲斯、雷斯特.卡麥隆、霍爾金娜、沙維一行六人跟著蘇邦酋長。 在一批印第安人的護送之下離開酒店前方他們的居住地。

雖然印第安納波利斯中有印第安人的居住區,但是住在裏麵的印第安人已經不是純正的印第安人了。 真正地印第安人,都住在城市外麵的大平原上。

我們沒有乘車,而是像印第安人那樣騎著高頭駿馬。

印第安人的馬,比好萊塢馬場裏麵的馬俊美多了。 由於印第安人認為萬物都是神,更是把馬看成了是自己最重要的伴侶,所以對於馬感情很好,這些馬都被他們悉心照料並且在馬身上畫上很多圖文進行裝備,所以騎著這樣的駿馬在蒼茫地大平原上飛馳,簡直就是一張前所未有的享受。

印第安人的居住區距離印第安納波利斯很遠,有20多公裏,所以騎馬要花費不少時間。

好在一路上我們可以聊天,對於印第安人現在的處境,我很想知道。

通過蘇邦的介紹,我大體明白了他們現在的一些基本情況。

生活在這片平原上的印第安人,有十幾個大的部落,其中,蘇族最大。 如今的印第安人,依然保持著祖先的生活習慣,不過一些微小地變化倒是有地。 他們學會了英語,為了生活也會進入印第安納波利斯找工作養家糊口。

印第安人的人口數,和幾十年前相比,有所下降,在這片平原上生活地印第安人,數量超不過15萬,當然北部的湖區和南部地山區的印第安人不在此列。

“柯裏昂先生,我們的生活很是艱難呀。 ”蘇邦把印第安人的情況說了之後。 加了一句讓我心情十分沉重的話。

雨後的大平原,空氣清新。 一輪圓月如同剛剛洗完臉之後的處女,皎潔純粹,柔和地月光散在平原至上,鋪天蓋地的草叢在微風之下擺動,霧氣從中升起,氤氳蒼茫。 讓人心曠神怡。

偶爾會看見馬群和野牛群,雖然數量不是很多。 但是看著這些在月光下遊走地生靈,你會覺得他們是那麽的自由和愜意,同時,你也不得不讚歎造物主的偉大。

“柯裏昂先生,這片平原是我們無數印第安人的生命換來的,當年在這裏發生過一場大戰,印第安的男人們幾乎都要死絕了。 ”我們來到一個低矮的土丘上地時候。 蘇邦指著對麵的一片開闊地說道。

我轉臉看了看我身邊的雷斯特.卡麥隆,這家夥早已經淚眼婆娑。

說是大平原,其實是指總體的地貌,實際上這片平原並不是千裏坦蕩蕩,相反,起伏的土丘到處都是,有的地方還有很高的土梁,不過坡度很小而已。

翻過了一個土梁。 一個巨大的盆地出現在我們眼前,盆地裏麵,到處都是火堆,到處都是圍著火堆歡歌笑語地人群。

“柯裏昂先生,我們到了。 ”指著盆地,蘇邦高興地抹了抹臉上的汗水。

大平原上多風。 所以印第安人喜歡住在盆地裏,那裏冬天暖和,夏天涼爽,裏麵又有河流,生活十分的便利。

當我們一行人進入盆地的時候,印第安人立刻簇擁了過來,這些人中有的赤luo著上身,有的穿著皮毛地衣服,有的在臉上畫滿圖文,看起來是那麽的健壯。

“我們蘇族人口有一萬五千人。 是十幾個部落中人口最多的。 這個盆地裏住的隻是一個部分,其他人都散落在附近。 ”蘇邦指著那些印第安人道。

這個盆地麵積廣大。 北麵是牲口區,裏麵養著馬匹和牛,中間是居住區,一頂頂用牛皮製成的帳篷星羅密布,最中間是一個比其他帳篷大兩三部的大仗,是酋長蘇邦居住的地方,也是部落裏的會議室。

我們在這頂大帳篷跟前下了馬,蘇邦則帶著我來到了一個大火堆跟前。

很多人圍著這個火堆而坐,他們的頭上都裝飾著羽毛。

看一個印第安人在部落中有沒有地位,從他頭上地羽毛就可以看得出來,頭上地羽毛越多越鮮豔,那這個人在部落裏的地位就越高,而圍繞著這個火堆坐著地,頭上的羽毛都遠遠多於一般的印第安人,所以這些人無疑在部落中都上有一定地位的。

“柯裏昂先生,蘇族由於人口多,所以分成了十部,這些人都是每一部裏麵的頭領和聖者。 ”蘇邦指著這些人說道。

這些人看著我,都麵帶笑容,恭敬地向我點頭打招呼。

“聖者是什麽意思?”霍爾金娜問道。

“聖者就是部落裏專門負責和神溝通的人,這樣的人,十分的聰明,也是部落裏的智囊。 ”蘇邦耐心解答。

“那不就相當於祭司和軍事參謀?”斯登堡笑了起來。

“可以這麽說。 ”蘇邦表示同意。

我看了看這些人,一個個很是健壯,尤其是他們的臉,輪廓分明,在火光的映照之下,神采奕奕。

如果單純從人種學上來說,我不覺得白人比他們優秀,相反,我認為這些人比白人要健康得多,要美得多。

這天晚上,整個蘇族部落都熱鬧異常,大家圍繞著火堆,吃著印第安人的食物,抽著他們特有的煙葉,我們也帶來了一些酒水,大家異常高興。

印第安人則向我們表演了他們的民族舞蹈,一群健壯的男人拿著長矛圍繞著火堆跳舞,十分的雄壯。

“酋長,我能請柯裏昂先生玩遊戲嗎!?”我正高興地欣賞他們的舞蹈呢,就看見從裏麵走出一個人來。

這家夥身高至少有一米九,赤luo著上陣。 隻用一塊皮毛做的短褲遮住羞處,赤腳,全身上下,肌肉塊塊綻出。 用虎背熊腰形容他,一點都不為過。 他地那個長矛,比其他人至少要長一米多,矛頭尖銳。 發著寒光。

“這是?”我看了看蘇邦。

“這家夥叫卡瓦,是我們蘇族中最勇猛的人。 卡瓦在我們蘇語中就是惡狼的意思。 ”蘇邦這麽一解釋,我算是明白了,感情這家夥是族力的勇士呀。

“安德烈,他們喜歡邀請客人玩遊戲,一般的遊戲不是弓箭就是投矛,如果你能贏了他們,會越發贏得他們的尊重。 ”雷斯特.卡麥隆湊過來小聲對我說道。

我站起來。 走到卡瓦身邊,看著這家夥內心歡喜。

“卡瓦,你要做什麽遊戲?”我看這卡瓦,笑了起來。

“柯裏昂先生,我們比弓箭,怎麽樣?!”果然不出雷斯特.卡梅隆所料,這家夥一上來就提出比弓箭。

卡瓦一揮手,有人從旁邊遞過來了一把弓。

弓做得很漂亮。 我試了試,還不錯。

“這弓,能射多遠?”我舉著手裏的弓對卡瓦說道。

“能到那邊地那顆樹!”卡瓦指了指遠處。

從我戰的地方,到那顆樹,之間至少有百米左右。

我看了一下,這樣地弓在蘇族人中也隻算是中等。 他們中有人手裏的弓比我的還要長還要大。

這幫家夥,果然上馬上的騎射強者,這麽多年過去了,從他們的身上,我依然能夠看到印第安人的神采。 這也不難理解,曆史上,西班牙人、法國人、英國人為什麽在他們這裏大吃苦頭,雖然他們的武器落後,但是那個時候他們人數眾多而且箭法精準,加上有強大地戰馬。 那幫早期登上這片土地的白人自然不上對手。

“卡瓦。 你和我比箭,這可不公平。 你們從小就用這東西,我可是第一次上手,自然比不過你。 ”我笑道。

“那,那怎麽辦?”卡瓦撓了撓頭。

“這樣吧,你用弓箭,我用槍,怎麽樣?”我從拔出了我的那把爆彈槍。

“行!”卡瓦指著那棵樹道:“那裏用繩子掛了兩個瓦罐,隻要擊中就為勝利。 我先來!”

卡瓦拿過了自己那個弓箭,竟然比我剛才拿的那把大上一號。

這家夥搭箭上弓,弓如滿月,箭似流星,嗽的一聲,百米之外的那個瓦罐被他射得當啷一聲掉在地上,那隻箭更是穿過瓦罐射到樹上,箭頭深入樹木之中,箭羽晃動,發出嗚嗚的響聲。

“好!”連我身後的斯登堡等人都叫起好來。

“該我了。 ”我笑了笑,道:“卡瓦,那瓦罐太大了,你看我射斷那繩索,怎麽樣?”我對自己地槍法很有自信。

“射斷繩索!?”卡瓦有點不太相信:“你要是射斷繩索,我就輸!”

“好,那咱們打個堵好不好,如果我輸了,這把槍就給你,如果你輸了,可得跟著我。 行不行?”我看著卡瓦說道。

卡瓦沉吟了一下,看了看我手中的槍,看了看遠處的掛在樹枝上的那個吊有瓦罐的繩索,使勁點了點頭:“賭就賭!”

我嘿嘿一笑,然後伸出左臂作平衡點,右手搭在左臂上麵,瞄準那根繩摒住呼吸。

“啪!”一聲槍響,繩子從當中斷掉,瓦罐掉在地上摔了個稀巴爛。

“老板射得好!”斯登堡、格裏菲斯等人使勁拍起巴掌來。

卡瓦站在旁邊,已經懵了。

我走到火堆旁邊坐下,哈哈大笑。

“柯裏昂先生,卡瓦遵守諾言以後就跟著你了!”卡瓦來到我跟前,低頭恭敬地說道。

“跟著我了!?我沒讓你跟著我呀?!我隻是讓你做我這部電影的演員。 ”我擺了擺手。

卡瓦立馬就蹦了起來:“柯裏昂先生,你剛才可是不說地讓我跟著你拍電影,是跟著你!”

這家夥較真了。

很明顯,我剛才說的那句話有點歧義了。

我無論我怎麽解釋。 卡瓦都不答應。

“安德烈,印第安人對於諾言是很看重地,背叛了自己的諾言的人,死後要遭受神的懲罰的。 ”雷斯特.卡麥隆說道。

“酋長,卡瓦是你們蘇族的勇士,他跟著我,你同意嗎?”我轉臉問蘇邦道。

“柯裏昂先生。 我們印第安人看待諾言比生命還重要,卡瓦既然輸了。 那他就得遵守他的諾言。 ”蘇邦也笑了起來。

得,我還沒有選擇地餘地了。

“好吧,卡瓦,以後你就跟著我吧,不過我可告訴你,跟著我可有很多苦頭要吃地。 ”看著眼前地這個又高又壯的家夥,我倒是很喜歡。

“卡瓦什麽苦頭都吃過。 ”卡瓦在我身邊坐下。 嘿嘿一通傻笑。

這個插曲給大家增添了不少地樂趣,一幫人一直鬧騰到了後半夜,才都散去。

蘇邦把他的那個寬大的帳篷讓給了我。 躺在鋪滿柔軟皮毛的溫暖的帳篷裏,我不由自主地長出了一口氣。

“這地方,還真是讓人賞心悅目。 ”躺在我旁邊地霍爾金娜小聲說道。

“過來。 ”我轉過臉去。

“過去幹嗎?”

“讓你過來你就過來。 ”

……

“流氓!……你……啊……”

……

第二天早晨,天還沒亮我就被外麵的馬鳴吵醒了。 反正也睡不著,索性走出去轉一轉。

太陽還沒有出來,盆地裏一片青黛色。 霧氣彌漫,啾啾的鳥鳴更是給盆地裏增添了幾多生趣。

已經有不少蘇族人都起床了,大部分都是婦女,她們開始一天的勞碌,清理皮毛或者是幹一些其他的家務。

見到我,這些人紛紛點頭示意。 臉上掛著客氣的微笑。

“柯裏昂先生,起得這麽早。 ”我正站在蘇族人的馬欄旁邊看著裏麵的馬匹地時候,一個聲音傳入了我的耳朵。

轉過臉去,站在我麵前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

不是很高,一米七五左右,國字臉,穿著一身褐色的麻衣,頭上滿是紅色的雉尾。 昨天地篝火晚會上,我沒有看到他,不過從他的打扮來看。 這家夥很有可能是蘇族裏麵有身份的人。

“是呀。 睡不著就起來了,這裏很美。 ”我指了指周圍的景物。 然後道:“昨天晚上怎麽沒有看到你呀?”

那人笑了笑:“昨天晚上我在另外一個小部裏麵處理一些糾紛,剛剛回來,忘了介紹了,我叫邦努,是蘇族的聖者。 ”

果然不出我所料,竟然是整個蘇族的聖者!

“邦努?這在蘇語中是什麽意思?”我問道。

“邦努在蘇語中指的是‘智慧之神的使者’。 ”提到自己的名字,邦努露出了一絲驕傲的神色。

我看著這個蘇族聖者,笑了起來。

這家夥,很符合我電影中地角色。

“邦努,你願意不願意加入我地劇組拍攝這部電影?”我向他發出了邀請。

“加入劇組?我對電影一竅不通,我能幹什麽呢?”邦努倒是有些吃驚。

“給我當演員,裏麵的一個很重要地角色你很適合。 ”我拍了拍邦努的肩膀。

“演員!?可是柯裏昂先生,我從來沒有當過演員,而且我覺得我沒有這方麵的才能。 ”邦努直搖頭。

“我說你有你就有,邦努,我是不會看錯的。 再說,那個角色在電影中就是個蘇族的聖者,你完全不用表演,隻需要平時的你表現出來就行了。 ”我給他打氣道。

“真的可以?”邦努還是有點半信半疑。

“放心吧,可以的。 ”我伸出手去,和邦努握了握手。

匆匆吃過了美味的早飯之後,在我的指示下,蘇邦酋長把蘇族人都召集到了一片空地之上,放眼望去,足有幾千人之多。

我帶著格裏菲斯和斯登堡,拿著演職員表站在旁邊,讓這些人一個一個地從麵前經過,遇到合適的,就和他談談,確定能不能擔任這個角色的扮演。

忙活了一個上午,中午隨便吃了點東西就繼續選角。

一直選到下午四五點鍾,才基本上把劇本上的角色選起。

蘇族人臉部輪廓異常分明,而且這些人麵對攝影機絲毫不怯場,相反,卻有著高漲的表演欲,讓我很是滿意。

邦努、卡瓦和蘇邦酋長也都成為了我的演員,全體蘇族人則成為了劇組的群眾演員另加劇務。

正當我們累得半死之後,坐在地上和蘇邦等人一起吃東西的適合,一個印第安人騎著馬飛奔了過來,一邊飛奔一邊大喊大叫。

“他說什麽?”我問道。

“他說的是蘇語!一支白人軍隊正在朝我們靠近!”蘇邦臉色大變,立馬站了起來,對著身後的卡瓦叫道:“準備戰鬥!”

整個蘇族,頓時一片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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