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丹成
一步一個腳印，可這不是我的道，這片天地似乎變了，我的道似乎隻是為了活下去，活下去……”低語聲不斷傳開，就連閣老都是停止凝聚靈印，他很想看看自己的第二個弟子能否悟出自己的道，那是他將來的路！
“吾輩修士都說修道乃逆天而行，需要一步一個腳印，而我的道……”陸辰再次沉默，似乎有一層膜一直無法穿透。
“我的道到底是什麽？就為了活下去？活下去也是不簡單，要活下去……”想到這裏，陸辰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精光。
“世間大道萬千，無不是為了活下去，無不是為了成為人上人，可世間永遠都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那，我的道……”
此刻，陸辰突然臉色漲紅，全身能量湧動，看得閣老都是皺眉，“這小子不會是走火入魔了吧？”
提起走火入魔，閣老心顫，隨後又是搖頭，“走火入魔無論是真元還是靈力都會淩亂無控，而這小子明顯不一樣，難道……”想到這裏，閣老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一臉詫異。
“這小家夥不會真領悟出自己的道吧？”閣老始終有些無法置信，“不行，得阻止他！”閣老咬牙。
他認為陸辰現在接受的東西太少，實力低微，就算真領悟出自己的道，對於未來未必就是好事，可能因為眼界太低，領悟出的道也不是太高，自然限製了將來的路。
“哈哈，我明白了，道，道，道，無非無敵，無敵，自然需要心中無敵，我的道，吾輩修士，自當一往無前，心中無敵，自然無敵天下！”陸辰大笑，一臉張狂，心中無懼，自當笑看天下。
“這……”閣老臉上的詫異已是變得驚詫，“這他娘的是一個十來歲青年悟出的道麽？”他突然間想買塊豆腐撞死。
“老師……”陸辰大笑，看向身前透明靈魂體，噗通一聲跪下，“老師，多謝授藝引道之恩！”
“哎！”閣老歎息！
“老師為何歎息？”陸辰不解，難道自己的道有問題。
“不是你的道有問題，這樣的道的確非一般人能領悟，說起來簡單，可你聽說過有誰無敵天下？”閣老又是反問。
“這……”陸辰詫異，的確，他聽說過不少強者，可從未聽說過誰無敵天下，就如同劍宗，勢力震驚整個大羅王朝，可依舊不是無敵之勢，就算在大羅王朝無敵，可還有天羅帝國，還有西南域，還有整個南域，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你的道沒錯，可這是一條不歸路！”閣老歎息，這樣的道誰敢走，這是踏著無盡屍骨走出來的一條道，殺盡世間一切敵。
無敵天下！
天下無敵！
打遍天下無敵手，殺得世人膽寒，這不單是一條不歸路，還是一條魔路，一條殺戮之路。
無敵之路，殺戮之路，一路所過，萬骨寂滅！
這不是言語，這是陸辰領悟的道，殺伐之道，而所殺之人，莫不是各族天才妖孽。
這樣的道，別說一般人，就算是大勢力，大宗教這些頂尖勢力中的聖子，神子等逆天妖孽他們都不敢說這樣的話，也許，他們心中曾幾何時有過這樣的道，可想想卻是讓得他們心顫。
在他們看來，這不是道，這是一條不歸路！
“老師，咋樣？”陸辰臉上的欣喜並未因閣老歎息而消失，隻是片刻，欣喜已然變成瘋狂。
“老師，這就是弟子內心堅定的道，內心已然無敵，自當無敵天下！”陸辰聲音堅定，略顯青澀的臉龐上有著一種近乎偏執。
“哎……”閣老隻能歎息，不過心中卻閃過那麽一絲懵動。
“也許……”閣老心中念頭剛出現，瞬間就消失在其靈魂之海，古往今來，別說見過，他從未聽說過，就算在所有古跡遺本中都不曾見過隻字片語。
古往今來，靈天大陸，天才妖孽無數，成聖為神者有，更有帝境者，庇護一方天地，征戰四方，可他們，依舊隻是無敵一個時代，並未永世無敵。
那是一種瘋狂，一種自我毀滅！
陸辰的道，此刻隻有閣老知曉，若是傳出去，恐怕換來的隻是嘲諷而已。
“雖說是不歸路，可你堅守本心就是！”閣老靈魂之力凝聚的右手輕撫陸辰肩膀，這般安慰著。
身為他的老師，他看好陸辰，也驚歎他的天賦，至於後者的內心，閣老更是無可挑剔，一位大陸頂尖強者這般看重他，可依舊沒覺得他能堅守自己的道！
說完，閣老靈魂之力猛然**漾，乳白色魂火暴漲，直接將整個黑鼎籠罩，黑鼎懸浮，定在房屋中央。
“這鼎材質非同一般，想必重量足有數千斤，老師憑借靈魂之力就能將鼎控製在空中，不知弟子何時才能有這般手段！”隨著閣老出手，陸辰愈發覺得自己的渺小，閣老的實力，他猜測就算在整個西南域都是頂尖。
他卻不知道，閣老當年在整個大陸呼風喚雨，手下更是高手如雲。
“看好了！”閣老低喝，手印變幻！
陸辰雙眼微眯，到得最後反而閉上雙眼，眼睛的速度，已經無法追趕上閣老控製魂火的速度，手印繚繞，不時將一株株藥材丟進黑鼎中。
“這是提純！”陸辰點頭，心中驚歎。
以他的實力煉製丹藥，提純也隻能一種藥材提煉完再提煉另外一種，他從來不敢想象，竟然有閣老這般瘋狂提純的手法。
煉製凝神丹需要二十餘種藥材，最難尋的莫過於羅玉果與寒香冰草。
羅玉果在所有藥材中都算不得太過貴重之物，可此物采摘隻有一刻鍾，成熟前一月會散發出幽香，容易引來魔獸，這樣的藥材很難被人及時發現采摘下來保存。
守護一株羅玉果，一刻鍾擊殺守護羅玉果的魔獸，再加上羅玉果的價值，這樣算下來極為不劃算。
畢竟，羅玉果隻是凝神丹的必需之物，對於稍次的凝神散卻是可以使用其他替代之物。
羅玉果進入黑鼎，魂火湧動，十餘個呼吸過去，果子已經變成指甲蓋大小的圓潤珠體，泛著水色，看上去晶瑩剔透，宛如一顆璀璨的玉珠。
陸辰雙眼炙熱，眼下，已經隻剩下寒香冰草，凝神丹若成，將來煉化九幽冥魂的成功率將提高不少。
再次閉上雙眼！
“這是最後的寒香冰草！”陸辰低語，雙眼緊閉的他借助心陣狀態也隻能看到閣老大概的手法。
“咦？”陸辰不解，那快到讓他心陣狀態開取心眼都無法跟上的手法此刻突然間停了下來。
不，不是停止，隻是速度慢了數籌，讓陸辰一時間有些回不過神。
“知道你的差距了麽？”閣老聲音響起。
陸辰點頭，臉色平靜，此刻他才知曉，閣老這是有意而為，以極快的速度，勉強能讓他看到手法，等他心中震驚的時候再減慢速度，好讓他看的更加仔細。
揣摩其煉丹手法，也知道自己的差距在哪。
“煉丹，手法萬千，為師的手法未必適合你，記住，將來你需要領悟出適合自己的手法，如同你的道！”閣老叮囑陸辰。
“另外，煉藥師煉丹，時間就是一切，起火後，瞬間的差異都會讓你精心準備的一切毀於一旦！”閣老手印舞動，看上去不像是在煉丹，手指翩翩，反而像是精靈在指尖起舞。
“起火、提純、凝丹，就算是最後丹成收丹都是如此，這隻是時間上的差異，還有心境，除此之外，煉丹的每一個環節需要注意的地方以後為師再告訴你！”閣老又是接著說道。
“老師，以前怎麽不指導弟子這些？”陸辰有些不解，以前閣老也曾教過他許多關於煉丹方麵的注意事項，特別在自家後山密室，那數日，他完全沉浸在辯藥、煉丹的世界中，可這次似乎與眾不同。
“以前？以前你接觸過高級丹藥？凝神丹為四品，已經不再屬於低級丹藥，要是煉製低級丹藥還接連失敗，那你還是乖乖修煉靈力！”
閣老的話讓得陸辰一怔，顯然沒想到自己這老師給出的答案竟然這麽奇葩。
“看好了！”閣老對著分心的陸辰厲喝一聲，手印變幻又是慢了些許。
“呼！”呼出一口氣，閣老顯得很平靜，雖為靈魂體，可煉丹經驗還在，加上黑鼎、寒煞冰魂，這些外力對他幫助也是極大。
“凝！”靈魂體凝聚的閣老全身一顫，一掌拍在黑鼎側壁，黑鼎輕顫，就連陸辰都是內心一顫，失敗了，他可沒有時間再收集一次材料，數個呼吸過去，一道金光一閃而逝，陸辰一臉懵逼。
“咦？”金光衝天而起，還未消失在房間內，閣老靈魂之力已經幻化出一隻巨型手掌，一掌對著下方疾馳而去的金光拍下。
砰！
陸辰隻覺得整個房間都是一顫，似乎隨時都會坍塌一般。
“還好！”閣老顯得鬆了一口氣，將一個玉瓶對著還發愣的陸辰丟去。
“這……老師，這什麽情況？”此刻，陸辰依舊有點發蒙。
剛煉出的丹藥似乎有自己的意識，出鼎就跑，太過詭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