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生意“眼界”
謝公子看見樂明軒坐在了自己的旁邊，又看著他獲贈免費的雲錦衣裳一件，不禁的問道：“樂公子今天真是好興致，而且難道是答題答對了嗎？剛才我進來聽說這免費的衣裳也不是白給的，雖是先到先得，可是也要回答一些問題，不知這店家問了你什麽樣的問題，你能這麽快的就獲得了這件衣裳呢？”
“唉，真是讓人貽笑大方，店家她就問了我是否有中意的姑娘，是在這汴京城裏嗎？”
謝公子聽了，不禁皺眉：“這店家有意思，為何不問一些有關綾羅綢緞的事情，或者是跟著店鋪有關的事情，問這種個人的事情恐怕不太合宜吧。”
“是啊，起初我的想法跟謝公子是一樣的，但後來轉念一想，這店家為何不問別人這種事情，為何要問我，說不定是人家相中了我呢？”
“可是我怎聽那李師師姑娘說你已經婚配，而且你娘子，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女將軍，難道一位贅婿，還可以納妾不成？ ”
沒想到，樂明軒竟然爆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將這雲錦衣裳忽然就塞到了謝公子的懷裏：“ 我就跟她說，像店家這樣的女人，才是我所相中的中意的。”
“你就不怕你家將軍娘子回去打你的臉？”
“然後我又補上一句，可惜我已經成為別人的夫君，否則的話尚有機會。店家聽了自然是高興，所以就當場挑了一件最好的雲錦衣裳送給了我，我一開始是想把這件衣裳送給我家娘子的，可是唯恐到時誤會，還是送給謝公子你吧！”
“多謝樂公子，不過我這一個大男人，這衣裳也穿不上身啊，我難道還能改了穿不成。”
樂明軒看著丫鬟沏好的茶，毫不客氣的自己先喝了一杯，道：“難道謝公子就沒有什麽中意的人嗎？我才不信。這東西你先收著吧，話可別說早了，在你離開汴京城之前，我估計你恐怕還是要去見你的心上人。”
謝公子的臉嗖的就紅了，是的，他確實喜歡李姑娘，而且還想給李師師買布匹做衣裳，可是沒想到自己就踏了鄰居的分店，在這裏要是買東西豈不是自降身價，還會被鄰居恥笑，因為自己家的生意做的都蒸蒸日上，還需要到別人家購買布匹嗎？所以樂明軒這無疑當中卻幫了自己一個大忙。
“那就多謝樂公子了，也替我的心上人對你表示感謝，你這大仁大義的把好東西贈予我，我送你什麽回禮呢？ ”
“回禮就免了，答應幫我一個小忙即可。”
“樂兄有什麽話不妨直說，能幫得上的小弟一定幫忙。”
“你從汴京回江南的時候應該會路過中原一帶，如果要是從山東那邊繞過去那就更好，其實那邊景致也是不錯，就不知你有沒有這種曆練遊玩的想法。”
“樂兄該不會是想讓我幫你尋人吧，你兜了這麽大一個圈子，你的朋友在山東？讓我幫你尋找？”
“謝公子果然聰慧，那我就以茶代酒敬你一杯。”樂明軒立刻拿起了兩杯茶，一杯遞給謝公子，一杯自己一飲而盡。
“敢問樂兄，剛才你進來的時候，說你能回答我的問題，現在可否做數？ ”
“你就是想知道你鄰居的這家店鋪究竟主要生產的是什麽布料，店麵銷售的又是什麽，這丫鬟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這丫鬟一直在旁邊偷聽著，其實她很想討主人的歡心，如果他們所說的對主人不利，她會悄悄的稟報主人，到時候肯定不會少了她的好處，正當她想豎起耳朵聽的時候，不料樂明軒就揮揮手讓她出去，她毫無辦法就隻好走出去，又把門帶上了。
樂明軒做了一個手勢，謝公子看他神秘兮兮的，就連忙把耳朵湊過去聽著：“這家店鋪其實表裏不一，表麵上賣的是桑蠶絲和雲錦，實則他們生產的大多數都是普通的布料。”
謝公子聽了不免大吃一驚：“樂兄此言屬實嗎？可是他們家的雲錦多的都有倉庫啊，我在江南的時候發現他們家已經開始籌劃再蓋第二個倉庫，就是桑蠶絲的倉庫。”
“此話當然是真的，這些日子我在汴京城裏也結交了一些富商，還通過跟李師師的交往，也認識了一些社會上的富戶名流，在言談之間，我知道有一批江南的客商要過來籌劃開分店，這林小姐便是其中之一，他們家生產力其實根本就不多，但是非常會造勢，而且相當會購買，所以他們家的桑蠶絲和雲錦很多的時候並不是自己產的，而是從一些小作坊裏篩選出來，他們買下的，然後回到自己店鋪，轉手再賣出去，可是這個差價也就無與倫比了，有的是兩倍，有的可能是三倍之多。”
“店家送我的這一件是雲錦贈品當中最好的一件衣裳，其實是他們的殘次品，真正好的雲錦衣裳都掛在他們的店鋪裏出售，就這些免費贈送的恐怕都是小作坊賄賂他們的，也就是他們根本就沒有花錢，小作坊拿去給他們的樣品，如今這些庫存對他們來說已經沒有太大的作用，如果擱到明年，恐怕就會成為過時的一批，就把這些東西送給了我們……汴京城雖然富饒，但是穿的衣裳遠不如江南那邊華貴，所以這東西到了這邊還是有一定的價值，大家還爭先恐後。”
謝公子大為吃驚道：“樂兄一席話，一語驚醒夢中人啊，我沒有想到我的鄰居林小姐竟然是這種人，回去我可得提醒父親好好的提防，因為之前她到我們家給我父親慶壽的時候，曾經說過一段，讓我百思不得其解，可是剛才聽了樂兄的一番話，我就茅塞頓開了。”
“不知謝公子可否把她當時說的話跟我重複一遍？讓我也聽聽到底是什麽樣的話語能讓謝公子如此聰慧的人，百思不得其解。”
“我父親的壽辰是去年的下半年，當時天有些涼了，林小姐送了加絨的衣裳，當時我覺得非常的驚訝，因為這絨怎可縫在衣服裏邊，難道不會掉嗎？就連我父親也如此問，可是畢竟那是在慶壽的時候，如果問多了恐怕會讓林小姐下不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