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前輩，打一架吧
牟滄浪被李平放下後也是聽話的站在那裏不動，還是一副天真無邪的看著李平，仿佛剛才那厲害的流雲袖不是他用出來的一樣。
程懷亮跟著李平的隊伍一起回到了新羅，看到那小孩的手段也是一驚，回想自己門派當中好像沒有哪個天才能在這個年紀達到這個水平。
而後方的薛仁貴也是沉默不語。
牟滄浪雖然沒有什麽內在，但就招式上就足以讓人驚豔，很難相信這隻是個年僅四歲的孩子。
“老夫已年高，今幸有老友來訪，還請小英雄行個方便！”
李平呼了口氣，好吧！
你有功夫你牛逼！
“大帥，伯母，我們走吧！”
李平讓薛仁貴跟大軍原地等待，自己提著鳳翅鎦金镋帶著李靖跟紅拂女朝著煮茶人走去。
一邊走李平一邊感受，確認附近並沒有敵人，看來虯髯客還挺放心自己的。
不一會就看到了這個老者的模樣。
“謔！還真醜！”
紅拂女跟李靖見到虯髯客都有些激動，特別是紅拂女。
“大哥！果然是你啊！這麽多年你去哪裏了？”
李靖也是施禮。
“見過兄長！”
虯髯客看了看李靖，又看了看紅拂女，眼中沒有太大情緒波動，碩大的眼中隻有微微的久別重逢時的絲絲喜悅，點了點頭。
“藥師！出塵！好久……不見！”
紅拂女的眼淚瞬間掉了下來，來到了虯髯客麵前握住他的手。
“真的是你大哥！真的是你！”
就連李靖都是眼眶泛紅，也來到虯髯客麵前欣喜的看著他。
李平皺起眉頭。
至於這樣嗎？
還“果然是你？”
長的這麽醜，這麽有辨識度，還需要確認嗎？
就這長相，今天見了之後，怕是再過了十年百年千年再見麵，小爺也能一眼就認出來。
虯髯客微微抬起頭，打量起李平。
“小英雄氣吞山河，老夫佩服！”
不知為何，李平感覺虯髯客的眼中仿佛閃過一絲失望與嫉妒。
他不知道的是，虯髯客麵上波瀾不驚，內心卻是無比的翻湧。
他本以為李世民對自己食言了，當初他退出天下爭鬥，就是因為自詡氣度不如李世民。
離開時他私下與李世民喝過一次酒。
李世民答應過他。
天下大亂不退縮，天下太平不欺人。
在虯髯客看來，這次大唐隔著高句麗來打新羅就是純欺負人，製造無辜殺戮，所以他才登陸勸退，也沒打算做太大的事。
可是當他看到李平之時，才是他心中震顫的時刻。
此子氣宇非凡，可稱為天下第一，自己像他這般年紀時與之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如果非要做對比，十幾歲的虯髯客對比十幾歲的李平簡直就是繁星比皓月，雲泥之別。
最關鍵的是，十幾歲的虯髯客已經是蔑視天下的存在，即使這樣的他麵對李平也自愧不如。
李平聽得雲裏霧裏，不明所以。
“前輩是在說在下嗎？”
“我感覺我就是一個普通人啊！”
李平心說什麽跟什麽啊！我怎麽不知道自己有吞山河的氣勢？
當然，這其中也有充傻裝楞的原因，是李平故意表現的。
畢竟這是當今天下頂級戰力的家夥，心說高手果然在民間啊！
聽著李平的話，虯髯客露出了笑容，這一笑，李平都有點呆了。
這麽醜的人，這麽完美弧度的笑容？
“江山代有新人出，一代新人勝舊人，老夫久不入江湖，沒想到江湖出現了閣下這般少年英雄！敢問閣下可是李平？”
李平施禮。
“正是！”
虯髯客再次打量李平，良久。
“我是不會退的，除非李世民來！”
紅拂女一愣，心說你不是傳話李世民或紅拂女嗎？
虯髯客看出紅拂女的疑問。
“出塵，為兄隻是多年未見你，甚是想念，但大唐攻新羅，我必須要找李世民要個解釋！”
李靖心說果然如此，看來這虯髯客對紅拂女這麽多年一直念念不忘啊！
紅拂女糾結的說。
“大哥！你這是要與我大唐為難嗎？”
如果虯髯客真的鐵了心跟大唐為敵，紅拂女還真得考慮考慮自己要不要與之為敵。
一方是敬重的兄長，一方是自己的國家，選誰？
紅拂女心裏的天平已經慢慢向大唐傾斜。
就算虯髯客是自己的大哥，她也不會同意虯髯客與大唐將士交戰，能勸就勸，勸不了就不好說了。
虯髯客從紅拂女的語氣中一下子就聽出來了她的意思，也是心中歎氣。
果然是為大唐征戰過的女人，以國為重，堪稱俠女，但不再是曾經的風塵俠女。
“出塵，你已經不是當年的你了！”
紅拂女也沉重的說。
“大哥也不是當年的大哥了！”
虯髯客搖搖頭，有些事可以解釋，有些事不能解釋，有些事不需要解釋。
李靖在一旁也是皺著眉頭。
“兄長！你真的要如此行事嗎？”
虯髯客對自己這個結拜弟弟也是很佩服的，論用兵之道，天下恐怕無人能出其右，但你已然不是風塵三俠了，你已經是大唐的大帥了。
“藥師！你也不是當年的你了！”
李靖自然明白虯髯客的意思，可是現在不是更好嗎？
難道像你一樣，一直活在過去？
“我們都老了！”
虯髯客低下眉梢，看著桌上煮好的茶。
“你們都老了，可我沒老，我還年輕！”
“來，喝茶！這茶可比當年隋煬帝煮的還要好上許多！”
李靖跟紅拂女端起那杯茶緩緩品嚐。
“味道如何？”
“苦！我不喜歡喝茶！”
“澀！但回味悠長！”
李平並沒有喝，就在那靜靜的看著幾人。
“喝了這杯茶！你我三人不再是風塵三俠！”
紅拂女跟李靖大驚，不可思議的看著虯髯客。
“大哥！你……”
“別叫我大哥，李世民在天下已太平時還要多增殺孽，你二人還助紂為虐，想必早已忘記我們當年的誓約！”
“救天下，不是害天下！”
李平心中的熱血已經翻騰洶湧，早已按捺不住，滿眼戰意。
“什麽當年不當年的，前輩！”
“打一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