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 封縣令，牛二當官了
到了長安城，牛二回家去了。
他在立政坊買了新房子。
李孝恭進了皇城，到了禦書房外。
今日牛二認了蘇玉做大哥，這麽重要的事情，必須跟李世民稟報。
高公公見李孝恭進來，馬上進去稟報。
進了禦書房，李世民問道：“你去蘇家莊？”
李孝恭回道：“微臣剛從蘇家莊回來。”
自從有不良人在手，李世民掌控了朝中所有大臣的行蹤。
想問誰就問誰。
李孝恭去了蘇家莊，這麽重要的事情，李世民當然知道。
“那小子在幹嘛？”
李世民問道。
他心裏還在計較蘇玉坑他的事情。
雖然隻是幾百萬貫的錢，不算多，但是那種感覺很不爽。
“駙馬正在籌劃建房子的事情，很快就會讓老陳開工。”
李孝恭回道。
聽說很快會開工，李世民心情才好些。
永陽坊建起來，他就可以把錢賺回來。
“另外，還有一件事情，微臣要跟皇上稟報。”
李孝恭說道。
“嗯，說吧，這小子又幹了什麽。”
李世民問道。
李孝恭說道：“那個牛二今日跟著微臣去了蘇家莊。”
“本來隻是想謝謝駙馬，可是出了點意外...”
李孝恭想讓李世民有點思想準備。
李世民問道：“意外？什麽意外？”
李孝恭很小心地回道：“那個牛二認了蘇玉做大哥。”
噗...
李世民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怎麽突然多出一個弟弟？”
李世民驚呼道。
李孝恭嗬嗬笑道：“這個事情很意外，微臣也想到。”
李世民皺著眉頭，敲著桌子不說話。
“那個牛二是什麽身份？”
李世民問道。
李孝恭回道：“農民，以前在藍田縣，後來因為豪強搶了他爹的土地，一家人流落到了長安城。”
這個事情，李孝恭派人查過。
李世民起身在禦書房走了幾圈，不甘心地說道：“這個臭小子...”
“高公公，擬旨。”
高公公馬上進來，拿出紙筆。
等了許久，李世民沒有說話。
“算了，就由河間王給他找個差事吧。”
“朕如果用聖旨給他封官，隻怕朝野非議。”
李世民終究還是沒有下聖旨。
河間王馬上拜道：“微臣遵旨。”
這個事情，李孝恭很願意做。
既是遵從聖旨，又是給蘇玉麵子，何樂而不為？
“嗯，去吧。”
李世民擺擺手。
河間王出了皇宮，馬上到了吏部尚書杜如晦家裏商議。
進了杜府，杜如晦慌忙迎接。
“河間王大駕光臨，蓬蓽生輝啊。”
杜如晦笑道。
李孝恭說道：“好了，別跟本王來這套。”
“我有正事找你說。”
兩個人進了書房，把門關了。
“可是皇上有密旨？”
杜如晦問道。
這麽神神秘秘的樣子，杜如晦估計是大事。
河間王笑道：“是大事，也是小事。”
杜如晦不明白。
李孝恭說道：“你可知道牛二？”
杜如晦點頭道：“聽說了，永陽坊拆遷的暴發戶。怎麽了？”
這兩天全是牛二的謠言。
李孝恭說道：“牛二認了蘇玉做大哥，皇上要給他一個官職當當，讓我來辦。”
“我就來找你這個吏部尚書了。”
杜如晦驚訝道：“河間王為何也以訛傳訛？蘇玉何曾有過兄弟？你莫不是也信了謠言？”
蘇家莊的事情，杜如晦清楚得很。
他們幾個人可是蘇家莊的常客。
蘇玉從未有過什麽弟弟。
牛二和蘇玉的關係，都是大家想象出來的。
河間王笑道：“以前沒有，現在有了。”
“就在剛剛，牛二認了蘇玉做大哥，而且蘇玉也認了。”
杜如晦震驚。
如此說來，這個牛二還真成了蘇玉的親戚？
“此事皇上知曉了？”
杜如晦驚問道。
李孝恭嗬嗬笑道：“方才不是說了，這是皇上的意思。”
杜如晦嘖嘖說道：“這個牛二走了什麽運，居然跟蘇玉扯上了關係。”
“他家祖墳著火了吧？祖上積德？”
杜如晦羨慕牛二。
想想自己，雖然很早就認識蘇玉，關係也不淺，可也沒到認把兄弟的程度。
牛二一個貧民，一步登天啊。
“好了蔡國公，說說吧，給什麽官職？”
李孝恭嗬嗬笑道。
杜如晦為難道：“跟蘇玉拜了把子，什麽官職不能給啊。”
“還不是由他自己挑選，想要什麽給什麽。”
這大唐的東西，蘇玉可以隨便挑。
李孝恭嗬嗬笑道：“蔡國公，這個牛二是蘇玉的人，雖然說什麽都可以給。”
“但是你沒有發現嗎？皇上本來可以直接給蘇玉賣人情，但是他沒有。”
李孝恭這是話裏有話。
杜如晦思索片刻，立即明白過來。
“皇上是擔心給了大官他做不了，反而說蘇玉有問題。”
牛二畢竟是平頭百姓出身，不懂朝政。
估計大字不識幾個，大官肯定做不來。
如果搞砸了，朝野上下會說蘇玉的錯。
那時候，李世民就不是給蘇玉賣人情，而是找麻煩。
李孝恭微微點頭道：“正是如此。”
杜如晦捏著胡須想了想，說道：“既然如此，何不給他一個縣令？”
“縣令對於牛二來說是大官，而且就算搞砸了，也不過就是一個縣的事情。”
“如果做得好，到時候再升官就是。”
李孝恭搖頭說道：“縣令是不是太小了？”
杜如晦笑道：“不小了，再大，恐怕他真做不來。”
“至於縣令嘛，我再找一個熟手縣丞幫襯一下，慢慢就能學會。”
李孝恭感覺有道理。
“竟然如此，我這就去牛二家說了。”
李孝恭起身要走。
杜如晦挽留道：“河間王好不容易來一趟，不喝兩杯？”
李孝恭平日裏退朝就窩在家裏不出門，這是避嫌保身之策。
李孝恭低聲說道：“蔡國公，你我都是朝中重臣。”
“今日若非皇上有旨，讓我找你商議。”
“我是斷然不會進你家門的，要避嫌啊。”
杜如晦豈不知此中道理。
“河間王說開了，我也就不挽留了，慢走。”
杜如晦如果不挽留，又顯得不近人情，所以才開口說一聲。
李孝恭說開了，反而是好事。
李孝恭拱拱手，出門往牛二家去。
立政坊。
牛二和老娘剛到家。
好大一座宅子，裏麵卻沒有什麽人。
他們從永陽坊剛搬過來，還有些不適應。
按理說，這麽大的宅子，肯定要有些仆人丫鬟伺候，兩個人打理不過來。
但他們平時給別人打小工做仆役，從來沒有使喚過別人。
所以就沒有找仆役。
“兒啊，娘一輩子沒想到能住進這麽好的房子。”
老婦人這裏走走那裏看看，怎麽看都好。
牛二笑道：“還不是感謝蘇大哥，不是他幫忙，我們還在破房子裏呢。”
說到蘇玉，老婦人對天朝拜，念道：“是啊，上天保佑。”
兩人正在宅子裏逛，李孝恭帶著人進來。
二人慌忙迎接。
“拜見王爺。”
牛二下拜。
老婦人也拜。
李孝恭慌忙扶住，說道：“你現在是蘇駙馬的小弟，本王受不起你的跪拜了。”
牛二嘿嘿笑，很不好意思。
“本王來是告訴你們，皇上封了你做藍田縣令。”
“你準備下，過幾天就到吏部報到，找蔡尚書。”
“那裏是你們祖籍所在，回鄉為官雖說不合禮製，但是對你格外開恩。”
“回到藍田縣，好好做官。”
李孝恭說道。
牛二大喜，縣令對於他來說是天大的官了。
老婦人又對天朝拜：“都是蘇駙馬的庇佑，老身要去燒高香。”
李孝恭客套幾句，先回崇仁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