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草原新王與舊王的對決
“哭什麽?”
乙失夷男一腳踹翻烏爾薩,“帶我去見拔灼!”
被踹了一腳,烏爾薩非但不惱反而很開心的翻身上了馬。
“怎麽了?”
看見烏爾薩又呆在了原地,乙失夷男皺著眉頭問道。
“大……大大汗,您後麵…”
看著那兩米多高的雪狼,烏爾薩吞下一口唾沫,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乙失夷男嘴角勾起笑容,翻身上了雪狼的背,“這是本汗從聖山帶來的雪狼,是狼中的王者!”
“帶路!”
聞言,烏爾薩的眼神頓時亮了起來,眼神裏對乙失夷男的崇拜更甚,屁顛屁顛的開始帶路。
乙失夷男掃視一圈後滿意的點點頭,如今他的強勢回歸重新凝聚了士氣,區區突厥人不過土雞瓦狗爾!
一路上,在乙失夷男的安排下,烏爾薩等近衛隊都大聲的吼著:“可汗回來了!可汗帶著聖山的狼王回來了!”
一時間,整個營地都炸了起來,薛延陀的人們紛紛走出營帳,用獨屬於他們的禮儀歡迎真珠可汗的回歸。
乙失夷男騎著雪狼意氣風發,他仿佛又回到了年輕時一統草原的時候。
“父汗,兒臣有罪!”
不一會兒,拔灼跪倒在了乙失夷男的麵前。
麵對這種情況,乙失夷男沒有責怪這個兒子,隻是騎在雪狼上居高臨下的看著。
“說吧,到底怎麽回事,我們的家為什麽被突厥人占領了?”
“是頡利苾!”
拔灼哭喊道,“父汗您走後頡利苾並沒有去高句麗,反而去了西邊將突厥人帶了過來。”
說到這裏,拔灼悔恨的捶了一下地麵,“有了頡利苾帶路,突厥人很快就找到了我們的營地,再加上突襲……”
“好了,不要哭了,你是我夷男的兒子,將來要繼承汗位的人,哭哭啼啼的跟中原那些兩腳羊有什麽區別?”
後麵的事,乙失夷男已經能猜到了,接下來的事就是該準備複仇了。
“我們現在還剩多少人?”
聞言,拔灼眼神躲閃不敢看乙失夷男。
“聾了嗎?”
乙失夷男音量陡然提升,嚇了拔灼一跳。
“回父汗,兒臣走得急,可汗衛隊為了掩護我,現在隻剩下了兩千人,至於其他平民總數不到八千。”
“啪!”
乙失夷男一鞭子抽到拔灼的臉上,“本汗不在,你就是部落的新汗,可身為新汗你居然連跟敵人戰鬥的勇氣都沒有!”
一鞭子將拔灼的臉抽爛,乙失夷男還不解氣,手中的鞭子不停飛舞抽的拔灼齜牙咧嘴,但是卻不敢動彈半步。
抽了一會兒,興許是抽累了,乙失夷男停了下來。
“拔灼今晚不準進賬,如果明早沒死,那這事就算過去了。”
說著,乙失夷男掃視一圈可汗衛隊,“你們也是好樣的,本汗在此發誓,定要讓那突厥人血債血償!”
“血債血償!血債血償!”
民眾們不停歡呼,一時間氣氛達到了**。
乙失夷男趁機說道:“明天可汗衛隊分批次出去收攏我們的子民,讓他們知道,他們的王,草原的王回來了!”
………
此時,薛延陀本部,頡利苾正與突厥人把酒言歡。
“來,都敬一敬我們的大英雄頡利苾!”
西突厥可汗阿史那賀魯舉起酒杯說道。
(阿史那賀魯是在公元651年稱汗的,這裏需要他的戲份,作者安排他提前出場了)
“不敢不敢,都是大汗的功勞。”
頡利苾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剛欲開口就聽到阿史那賀魯誇讚道:“這中原的酒確實是好東西,喝一口回味無窮啊!”
“是啊,都是因為大汗我們才能喝到這中原的酒!”
一名突厥將領舉杯吹捧道,阿史那賀魯聽的直點頭。
“將來,本汗直接帶領你們殺進哪長安,屆時美人美酒管夠!”
說這話時,阿史那賀魯意氣風發,仿佛現在中原已經成為了他的囊中之物一般。
“大汗。”
頡利苾猶猶豫豫的開口道:“我們應該早點去把拔灼殺了,我知道他們在哪兒!”
聞言,阿史那賀魯毫不在意的擺擺手說道:“就那個廢物能翻起什麽風浪,等兄弟們吃飽喝足了,區區拔灼本汗隨手可滅。”
說著,阿史那賀魯突然想起來了什麽,笑著調侃道:“你說你們那個父汗乙失夷男也是傻,居然想去聖山!”
此言一出,馬上就有人附和道:“就是,那聖山是誰都能去的?要我說啊,就算去,也得是我們大汗!”
“哈哈哈哈哈。”
一番話,正好說到了阿史那賀魯的癢處,“說得好!不過,本汗可不是喪家之犬,不會厚著臉皮去求老祖宗!”
阿史那賀魯話裏話外都是在諷刺乙失夷男,一番夾槍帶棒的話語更是引得眾人紛紛大笑。
頡利苾咬著牙強行忍下這份屈辱,逼自己擠出一抹笑容,跟著眾人笑著。
“哈哈哈,頡利苾你還真是個混蛋啊,居然領著外人來打自己的部落!”
聞言,頡利苾一愣,尷尬的笑道:“大汗您這是什麽意思?”
阿史那賀魯冷哼一聲道:“什麽意思?本汗平生最看不慣的就是你這種吃裏扒外的廢物!”
“啪!”
頡利苾一把掀翻桌子,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刀劈開營帳鑽了出去。
早在勾結西突厥之前,頡利苾就已經猜到了阿史那賀魯會過河拆橋,所以他早就做了準備。
鑽出營帳後,頡利苾迅速來到幾個穿著薛延陀衣服的高句麗人麵前,“事情辦妥了,我們走!”
原來,頡利苾是去過高句麗的,並且他還和高句麗達成了一個協議。
高句麗派人保護他幫助他聯係到西突厥人,而後又帶他逃跑。
頡利苾需要做的就是再草原東部建立政權,高句麗會盡心扶持。
說白了,高句麗就是要頡利苾當他的傀儡政權跟大唐對抗。
這樣的話,就算大唐打過來高句麗也可以甩鍋,甚至把頡利苾綁了送到大唐麵前。
而頡利苾所想的跟李承乾有些相似,他們倆都屬於是不被父親看重的,都想靠自己努力證明給父親看。
巧合的是,這兩人都選擇了同一種方式,那就是借助外力,而且還是借助了那種野心勃勃的外力。
他們兩人都是在走鋼絲,在玩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