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師生情
“當然可以啊！我還可以帶你去我家呢！”
劉思雨一臉興奮的說道。
見狀，李延年一時間也有些懵,這才剛認識就要見家長？
“你家…都有什麽人？”
“我們家就我和大白。”
“大白？”
李延年疑惑道。
劉思雨手舞足蹈的說道：“對呀對呀，大白是我的好朋友，他可厲害了！”
“好吧，等我處理完這裏的事情就跟你回家。”
李延年攤攤手，開口回道。
“那你要說話算話噢。”
“放心吧，那我先去收拾壞人了，你要不要一起啊？”
李延年用哄小孩子的語氣問道。
“我要！”
李延年笑著點點頭，高呼一聲，“高勇！”
“我在！怎麽啦年哥？”
高勇在遠處答了一聲，小跑著到了李延年麵前。
見到一襲黑甲的高勇，李延年滿意的點點頭，“不錯不錯，跟話本裏的大將軍一模一樣！”
“嘿嘿。”高勇習慣性的摸摸後腦勺，傻笑道：“以後年哥你想殺誰，一句話,我把他的頭砍了遞到你麵前！”
“你小子，怎麽這麽大的殺氣？”李延年笑罵道：“今天殺人的時候怕不怕？”
“不怕，就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比我之前殺豬還簡單哩！”
李延年一怔，赫然發現,眼前這個憨厚的少年眼神裏已經多了一股肅殺之氣。
“嗯，不怕就好，先帶我去見見那個刺客吧！”
………
三澤縣的大牢裏，五步一崗十步一哨，全是披堅執銳的黑甲軍,確保這裏連蒼蠅都飛不進來。
李延年一邊欣賞著大唐的軍威，一邊思索著待會兒的審問。
“哼，有膽子把老子放下來，就你們這些，還不夠老子一拳打的！”
刺客牛大壯依舊在怒吼著。
要不是黑甲軍軍紀嚴明，門外駐守的士兵早就進去弄他了。
“開門，殿下要親自審問。”
走到牢房門口，高勇開口說道。
“見過殿下。”守衛趕忙給李延年行禮，然後打開了牢房門。
“免禮，二位辛苦了。”
製止了兩名守衛的行禮後，李延年拍了拍對方肩膀踏進了牢房。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守衛心生感動，暗歎幽王殿下的平易近人。
“壞蛋！大壞蛋！”一進牢房，劉思雨就對著牛大壯罵道。
牛大壯不屑的調笑道：“喲，李世民的手下都是膿包嗎，居然找個小娘皮來收拾老子？”
“找死！”
高勇大怒，上前一巴掌抽在了牛大壯臉上，力度之大，居然把牛大壯臉都抽歪了。
牛大壯下巴脫臼，一時間開不了口，就連痛呼聲都叫不出來。
“活該！”劉思雨吐了吐舌頭，對著牛大壯做了一個鬼臉。
“怎麽樣？現在還覺得自己很能打嗎？”
李延年上前，看著牛大壯嘲諷道。
牛大壯沒有開口，隻是一臉驚恐的看著高勇。
“反正你的嘴很嚴，所以從一開始我就不想問你是誰指使的，我隻是想折磨你罷了。”
李延年笑道，說著又拿起一塊烙鐵，臉上的笑容愈發陽光，“你也別指望自殺，過會兒我會讓你知道，死，是一種奢望！”
說罷，李延年抬手把烙鐵懟到了牛大壯的斷腿上。
啊！！！
牛大壯慘叫一聲，下巴和雙腿的劇痛直接讓他暈了過去。
“別急，現在才剛剛開始。”
李延年獰笑著塞了兩顆藥丸到牛大壯嘴裏，牛大壯立馬就醒了過來，接著李延年上前哢哢兩下，直接給他脫臼的下巴接上。
“你……你對我做了什麽？”
牛大壯驚恐的看著李延年，他發現自己的身體都不能動彈了，但意識卻異常的清醒。
李延年對牛大壯的反應十分滿意，咯咯咯的笑著，仿佛反派一樣，他都有點害怕嚇到劉思雨。
但出乎他的意料，劉思雨不但不害怕，反而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好吧，是我自己想多了。
李延年感歎一句，隨即用這種刑具配合自己的醫術，不斷的折磨著牛大壯。
………
此時的長安城，自從傳出姚七娘進京的消息之後，朝堂上便暗流湧動。
如李承乾一夥人，則想盡辦法打壓姚七娘，因為這對母子的恩寵實在是過甚。
李世民寵愛魏王李泰和晉王李治，李承乾都能勉強說服自己，畢竟他們跟自己一樣都是長孫皇後生的嫡子。
但是李延年一個私生子憑什麽？
所以，出於嫉妒和忌憚，李承乾必須打壓姚七娘和李延年。
另外一夥以李泰為首的，則是全力支持姚七娘。
這是因為李泰把李延年當親哥嗎？
不不不，這隻是驅虎吞狼之策罷了。
李泰隻是想利用李延年消耗李承乾罷了，鷸蚌相爭，他來坐收漁人之利。
“太子殿下，您太急了。”
太子東宮裏，孔穎達一臉焦急的看著李承乾說道。
“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孔公還不如模仿本宮的字跡幫忙抄書來得好。”
聞言，孔穎達趕忙跪地喊道：“萬萬不可啊太子殿下！這可是欺君之罪！”
見狀，李承乾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行了行了，本宮自己抄便是，那你說說為今之計當如何？”
“殿下，老臣認為，這事關殿下顏麵，我們斷不能這麽算了！”
杜正倫搶在孔穎達之前開口說道。
聞言，李承乾眼前一亮，“先生教我！”
杜正倫站起身，輕輕的捋了一下胡須，得意的看了孔穎達一眼，緩緩開口道：“不日即將舉行皇家狩獵，殿下自幼弓馬嫻熟，自然不是那鄉野小兒可以比擬的。”
“但是本宮的腿腳……”
李承乾錘了一下自己的雙腿，惱怒上天的不公。
“殿下莫急，屆時我們完全可以聯合漢王李元昌，以及江夏王李道宗等人，區區幽王，何足掛齒？”
“先生大才！”
李承乾大喜，站起身不斷的誇獎杜正倫。
見此，孔穎達對著李承乾行了一禮，“殿下，老臣已經年邁，請恕老臣不能再配殿下讀書了。”
一語落下，孔穎達的眼淚已經擎滿了淚水，李承乾幼時勤學好問的一麵不斷浮現在眼前。
但縱使有萬般不舍，這東宮也已經容不下他了。
“恩師…您也要丟下高明了嗎？”（高明是李承乾的字）
李承乾看著老淚縱橫的孔穎達，心裏也十分不好受。
“高明，懇求恩師留下！”
“孔兄何至於此啊！”
一旁的杜正倫驚呼一聲，竟然也是哭了出來。
“孔兄可是因為在下而離開的？”杜正倫哭喊了一句，接著跪倒在李承乾麵前，“殿下，都是老臣的錯，該走的是老臣啊！”
“先生莫要如此，你們都是孤的老師，將來還要輔佐我治理天下的，孤離不開二位先生啊！”
“哎。”孔穎達歎了一口氣，用有些破舊的袖子擦了擦眼淚說道，“殿下，臣不走，臣隻是想回家休息幾天，侍奉雙親。”
“準了！”李承乾大手一揮，答應了孔穎達的請求。
“殿下！”孔穎達抬手行禮，再次跪倒，“老臣還有一言。”
“老師請講！”
“殿下乃是人中龍鳳，切莫妄自菲薄，至於儲君之事，隻要殿下不去爭，沒人能動搖您的太子之位。”
說罷，孔穎達看著神情不悅的李承乾，搖搖頭無聲行禮退出了大殿。
“先生怎麽看？”
等孔穎達走後，李承乾看像杜正倫詢問道。
杜正倫看向孔穎達離去的背影，整理了一下思緒後，拱手說道：
“殿下若想儲君之位穩固，根源在於立威，若殿下有當今陛下一般的龍威，那時，天下莫敢不從！”
聽到杜正倫將自己與父親李世民相比，李承乾大喜：
“好！便依先生所言！”
杜正倫搖搖頭說道：“殿下，如今時日已晚，老臣便先告退了。”
“好，先生慢走！”
杜正倫無聲行禮退出了大殿後，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響起一道驚雷，一道閃電劈向東宮，印照出孔穎達臉上的溝壑，老態盡顯。
杜正倫緩緩走到了孔穎達身前，兩眼微眯：“隨波逐流，不堪為人君……”
哢嚓！
又是一道閃電劈下來，東宮瞬間就下起了瓢潑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