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該怎麽辦怎麽辦
程咬金本來沒有想到和駙馬針鋒相對,因為他和房玄齡也算得上是老朋友了。
換句話說,駙馬爺房遺愛是他的子侄之輩。
不過程咬金一點也不傻,他知道房遺愛和高陽公主並沒有多深的感情,甚至是讓高陽和那個和尚戴了個綠帽子。
但是沒想到駙馬竟然會來刺殺李延年,這樣愚蠢的事情怎麽會做得出來?
畢竟刺殺皇族等同謀反,不過這刺客是不是胡亂攀咬,現在還不好說。
想到這裏之後,程咬金直接一拍桌案上的虎膽,大聲說道。
“你個大膽的刺客真是個不要命的。亡命之徒,到了現在竟敢胡說八道,若是不肯胡說,我還能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現在你就算是千刀萬剮也難贖其罪了。”
沒想到的是,那個刺客到了現在卻是一點也不心虛,直接就冷冷的對著程咬金說。
“你是不是害怕了?如果害怕了就把我趕緊放開駙馬爺,不會為難你,可是若是你再有任何的舉動,想要拷打我或者為難我,到時候恐怕你自己也難逃幹係。”
程咬金並不害怕方一愛不管,怎麽說他可是盧國公。
不過,他也是想著好歹給房玄齡留個麵子,於是便看了一下旁邊的李年年問道。
“此事幽王殿下你有什麽說法?如果說你有什麽處置之法,畢竟這個刺客是衝著你來的,可以由你優先處置,本帥沒有什麽話說。”
李延年隻是微微一笑,然後才說了一句。
“如果有條狗在外麵咬的人,我們不應該對著狗撒氣,而應該斥責狗的主人沒把它拴好,這件事情其實無非就是一個道理,既然他自稱是駙馬府上的人,那就讓駙馬過來領人好了。”
說完之後,他便看了一眼旁邊的帳前校尉尉遲寶林說道。
“尉遲寶林,如果說本王現在派你個差事,讓你前往長安到駙馬府中通知一聲,讓駙馬府前來領人,你敢不敢去?”
其實尉遲寶林自己也是軍功出身,他是看不上房遺愛那種人的,因此自然內心之中也是鄙夷不已。
現在既然王爺問自己願不願意去,或者說敢不敢去,哪裏有什麽不敢的道理,他馬上拱手就說。
“王爺請隻管放心,我沒有什麽不敢的,別說是駙馬爺的府上,就算是龍潭虎穴,我也是敢闖不誤。”
話說到這個份上,那自然是沒有問題了,李延年把自己的令牌交給了尉遲寶林,讓他快馬加鞭前往長安去送這封信,並且讓駙馬府趕緊過來領人。
三天之後,駙馬爺並沒有前來真州,卻派來了一個老和尚,還帶著一個小和尚。
這時候,程咬金看到這兩個僧人,怒不可遏的升帳問話,對他們說道。
“你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說駙馬府裏都沒有什麽嗎?竟然讓兩個僧人前來辦事,再說出了這麽大的事,難道駙馬爺就不該前來解釋一下嗎,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們兩人還不跪下說話。”
這時候,那個小和尚卻隻是微微一笑,然後便對著程咬金說道。
“您可千萬不要生氣,這件事和我師傅沒有什麽關係,他隻是跟隨我前來而已,而且我們和房家是通家之好,自然是能夠代理這件事的。”
旁邊的李延年都有些聽不下去了,見過不要臉的,可真是沒有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怎麽說這種話,一點都沒有任何的心理壓力,這真是臉皮厚的能一招鮮吃遍天。
於是,李延年很是無語的問那個小和尚說。
“你說你們和房家是通家之好,有什麽根據嗎?房家是貴族之家,而你隻不過是一個和尚而已,你叫什麽名字。”
小和尚微微的合了一下手掌,笑著說道。
“貧僧名叫辯機,和高陽公主相處甚好這樣說想必施主已經明白了吧?”
此時李延年差點沒把一口茶噴出來,沒想到這個辯機和尚上還真是把不要臉發揮到了極致。
人家偷偷摸摸的搞別人的女人都是要黑影裏鑽,可是他卻願意當駙馬的代言人,也可見這個駙馬實在是糟心到一定程度了。
此時這個小和尚也不管別人在說什麽,隻是微微的看著在場之人笑道。
“各位不要說那麽多了,既然我們駙馬府上已經來人了,你們把人還給我們,我們就可以回去交差了,你們說這事兒是不是非常容易辦到。”
這時候,李延年看著這一個老和尚和一個小和尚,簡直像看兩個傻子一樣。
“你們的駙馬爺派出人來把我,差點幹掉一個解釋都沒有,就想把人拎走,這恐怕不太合適吧,畢竟我可是當朝的幽王,刺殺親王如同謀反這件事情,我想你們應該比誰都清楚,怎麽還在這裏裝傻呢。”
那個小和尚不知道怎麽再說,隻得用眼瞟了一眼老和尚,心說師父你應該出來解圍了。
那老和尚見到辯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於是便出來說道。
“幽王殿下,我叫做玄奘,乃是法相宗的宗主,如果說您願意給貧僧一個麵子的話,就暫時把人給放了吧,事後一定會給您一個合理的解釋,絕對不會讓您有任何落空之處的。”
李延年隻是微微的一笑,然後看著眼前的人很是無奈的說。
“如果說在下不願意歸還這個人的話,大師是不是要念緊箍咒!”
那個玄奘忽然就有些愣然,他無奈的說道。
“殿下說的話,我是一點也沒聽明白什麽叫做緊箍咒,我可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實在是有些荒唐言語,你還是好好的琢磨一下自己說的是什麽吧。”
李延年也不跟他廢話,直接又說了一句。
“好吧,既然你不知道緊箍咒是什麽,那我來問你,你在的路上是騎著一隻猴子來的嗎?還是騎著白馬,猴子給你牽著?”
這時候那大法師很是無語,直接就說了一句。
“幽王殿下,您說的越來越離譜了,西行路上全都是大漠,連一隻兔子都見不著,更何況是猴子呢,再說,哪裏的白馬能夠在大漠穿行,要的也隻能是駱駝而已。”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李延年已經是不想再忍了,他幾乎是有些皮笑肉不笑的說了一句。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也沒什麽可多說的了,你一沒有緊箍咒,二沒有猴子,還想來要人簡直是不要臉,千歲,你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好了。”